我望著她,第一百次希望自己沒有帶她來。

“求你了。”

會議室門口,顏寒又說。

“不行,這次真的不行。”

我很為難。作為全球第一個有進展的超算小組,貓群算法的相關人員要在一場內部發布會上向國際同仁提交秘密對策。我因為導師的特許拿到了旁聽資格,顏寒則完全沒有機會入場。

“要是他們沒發現Tracer呢?”

“不會的,”我笑了,“那麽多比我們厲害的前輩教授,肯定什麽都想到了。”

顏寒抿了抿嘴,“你怎麽還這樣?不是告訴過你嗎,迷信權威沒有好處的。”

“不是這個問題……”我爭辯道,“就算我同意,你也沒有帶二維碼的入場卡,進不去的。”

“你拿身份證了嗎?”顏寒立刻說。

“在包裏。怎麽了?”

“你把身份證給我,自己先進去。我用你的身份證去門口的小哥那兒再領一張卡,”她快速想出辦法,“就說我自己的二維碼丟了。”

“這……不太好吧……”看了看大樓門口站崗的武警,我的手心開始出汗。

“沒什麽不好的,剛才一個黑夾克男就是這麽混進來的。”

“哪個?”

“就那個。”

顏寒隨意往會議室裏一指。趁我回頭張望的當口,她“嗖”的一下從我挎包裏摸出了身份證。

“喂!”

她已經大大方方地去門口冒名領入場卡了。

坐在會議室的角落,我的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這感覺似曾相識。

緊接著,我看見顏寒出現在玻璃門外。她拿出一張卡片對準了門上的掃描設備,隻聽“哢”的一聲,小屏幕上出現了我的麵孔。穿過閘機,大門很快在她身後鎖死了。

“瑤瑾?”

顏寒來到我身邊,遞過身份證。我沒有搭腔。

“瑤瑾你別生氣,我隻是來聽聽,保證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讓你為難了。”

我抬頭望向她,知道兩人都想起了同一件事。

難以忘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