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她偷偷把腦電帽放回了楊嫣教授的實驗室。

小雯口語的進步成了院裏廣為流傳的奇跡,風言風語也變成了學弟學妹憧憬的目光。遇到問經驗的人,她隻是含糊地說阿姐教得好。很快,她開始接各種各樣的口譯任務,經常去外地出差。

宿舍裏隻剩下了我。這樣也好,腦電帽的事令我難以釋懷,兩人相見實在尷尬。

隻是,我們二人的深度交織實際上才剛剛開始。

一個月後,我接到了小雯的電話,請我去她家裏一趟。考慮到阿姨的情況,我思量再三還是動身了。

“小雯?”

等了半響無人應答,我試著一推,門開了。

小雯的家還是那樣,狹小逼仄,地上擺滿半成品竹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氣味有些怪。

我把帶來的水果放在門口,看見阿姨就坐在門邊。

“阿姨好,小雯呢?”

老婦人沒有理我。長而蓬鬆的白發披散下來,左手不停地忙活。接著我驚恐地注意到,她雖然做著編竹籃的動作,手裏卻沒有任何東西,眼神也呆滯渙散。

“阿姨?阿姨您沒事吧?阿姨?”

“阿姐……”

蚊子一般細微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來,是小雯。

我連忙跑過去。小雯躺在**,臉色憔悴。

“阿姐,我媽沒事。有點老年癡呆,一陣一陣的,過會兒就好了。”“那你?”

小雯搖搖頭。

“阿姐,那時是我不對,對不起。”

“別說了,都過去這麽久了……”

“阿姐,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