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　日

文/封　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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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1592653589793238672……

一

我在石板上寫下這串數字，有眼尖的學生馬上喊道：這是圓周率！

我點點頭，“對，這是圓周率，我的老師阿牙已經將這個數值算到了小數點後超過一百位。”然後我語氣一轉，接著說：“今天我要講的重點不是圓周率，而是……”我張開自己的兩支手指，以其中較短的大拇指為基點，另一支長長的二拇指在石板上劃動，刻下一個完美的圓形。

“我的老師阿牙，他提出我們的世界是圓形閉環的理論，後來他用數學計算證明了自己的理論，但是他最終沒能通過計算找到出去的路，因為……”我頓一頓，讓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起來，“圓周率的數值，我的老師算不出圓周率的確值，他一輩子都致力於計算圓周率的確切數值，但是卻沒有結果。最終他的墓誌銘是‘人心不可計算’。”

說完這句話我停下來，遠眺遠處的山頭，淡淡的光芒從天空中灑下來，一時間山頂的教室陷入沉寂。我放飛自己的思緒，回想起阿牙老師的話語。

我的老師一直跟我說在我們的世界之外還有其他的世界存在。他如同偏執狂一樣，篤信毫無根據的傳說，並企圖用數學理論解釋這荒誕不羈的傳說。

終於在他死亡之前，他告訴我，他見到過外麵的世界，他用近乎耳語的聲音告訴我：“我曾經在某個方位在某個時刻觀測到外麵世界的事物。一共三次，這三次我觀測的方位和時間都是不一樣的，我意識到也許這是某種周期性的變化，雖然到現在我還沒有計算到規律，但是我堅信一定是有規律的，隻要手握數學這工具，我們總會無往而不利的……”

老師停頓了很長的時間，積攢力氣說：“那是一個圓形的發光物體，高懸於九天之上，我們世界的光芒也許也來自於它……”

阿牙的話語已如同夢囈般縹緲莫測，最後他說完一句話，徹底停止了呼吸。“去追逐它吧，那是出去的路！外麵有廣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