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勘察現場
我一聽這問題，就知道這小妮子給我下了套，但又不得不回答她的問題。
“是啊，的確是要經過東福花園。”
“既然是這樣，難道你們就沒有見到公交車車禍嗎，同在一條道上，我不相信你看不到。而且，劉芸死的時候顯示的是九點，那時候，你們在哪裏？”林雨晴那犀利的語言問我的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昨天晚上的確是去了金雞山，也經過了東福花園，但是卻沒有看到有什麽車禍啊。
“沒話說了吧，我看你們就是尾隨其後，想要謀殺劉芸吧。”
“我想提醒你的是，你要注意你的用詞，現在我們還是協助調查，並不是什麽犯罪嫌疑人。而且，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和孫胖子殺人的事實，最關鍵的是我們有殺人動機嗎？”我義正言辭的說道，嚴厲的聲音在會議室中回**著。
“對不起，我用詞有誤，但是你這樣詭辯，並不能排除你們的殺人動機。”
“那你說說我們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隨便給你一個都是殺人動機。孫晨是什麽人，大家都清楚，劉芸是離婚了的女人。你們兩個湊在一起，大晚上的想對一個女人有非分之想也是很有可能的。”林雨晴用猜測的語氣說道。
我頓時就怒了，站起身來指著林雨晴說道：“我身為一個律師正告你，別用猜疑的語氣來說話。胡亂指控的話，我有權去法院告你們派出所以及某些指鹿為馬的人。”
氣氛頓時就僵住了。林雨晴聽到我要以律師的身份到法院申訴，連唰的一下子就變了色。
我猜想，這小妮子一定是剛來實習不久，也沒見過什麽大世麵，所以聽到我要告她，頓時就急眼了，但又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咣當”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是金楠，又是這個死冤家，這時候進來肯定是沒什麽好事。
不過，好在她們隻是將我帶入了會議室，並沒有進入審訊室，有了上次的教訓，金楠也學乖了。當然，她們也知道招惹律師的下場。
金楠一進來，林雨晴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繃勁的臉一下子就綻開了。
“金姐！”林雨晴站起來。
金楠將她拉到一旁，小聲的嘀咕著，由於太小了，根本就聽不清除她們到底說了什麽。
接著，金楠就麵對著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裏吧，麻煩官先生了。”說話極為客氣，這讓我有點適應不過來。
剛才林雨晴還一臉的凶相，現在卻變成了笑臉相迎。
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但感覺她們一定是找到了我不在場的證據。
“好吧，不知道孫胖子那邊怎麽樣了？”
“孫律師那邊也完事了，你們可以先走了。”金楠的笑臉很是僵硬，一定是強忍著怒火笑出來的。
我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酸爽，輕聲的說道：“既然這樣，剛才孫胖子的提議，不知道金大警官是否答應呢？”
金楠想了一下，然後很不願意的說道：“可以，但需要有人陪同。”
“這我明白，還是林警官吧？”早就熟悉了他們的辦案程序和流程，我一臉笑嘻嘻的問道。
金楠看了一下林雨晴，點頭說道：“對，小林，一會兒帶他們去看看死者。”
林雨晴不敢違抗命令，自然是答應了。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在大廳裏一眼就看到了孫胖子，他坐在一張圓桌上悠閑自得的喝著咖啡。
“胖子，你哪來的咖啡啊？”我走過去坐下來問道。
孫胖子看到我回來了，嘲笑道：“你怎麽也安全的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進去了。我就在想，需要多少錢才能保你出來呢。”
在一旁的林雨晴知道這話是有所指的，一臉的黑線。
“怎麽，你很樂見我進去啊，那好哇，我現在就讓林警官帶我去看守所好了。到了裏麵，還不用上班，多悠閑啊。”
林雨晴插嘴說道：“好啊，反正上一次的案子你的嫌疑最大，既然你有這樣的意願，我就受累打個報告，滿足你的願望好了。”
我和孫胖子麵麵相覷，噗嗤的哈哈大笑。在一旁正在上班的警察向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反正不是什麽好眼神，全都是憎惡的。
過了一會兒，玩笑開完後，林雨晴這才帶著我和孫胖子去往福泉醫院的太平間。在路過東福花園的時候，我看到了在公交站不遠的地方，一輛公交車正側翻在一旁，由於出了人命，還被拉了警戒線，兩個交通警察正守在那裏。
我讓胖子停了車，想下去看看。
下車後，林雨晴知道我們要去現場，頓時就慌了神，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你們不能去，現在那邊案發現場，我們還隻是做了初步調查，處於嚴控階段。再說了，沒有批文，你們是不能進入案發現場的。”
孫胖子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和她談判。這死胖子每次事情來的時候，都會把我拋出來，自己倒是做了好人。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們是在外圍，放心，不會為難你的。”
“可你們……。”
“我們什麽？剛才不都說了嘛，我們就隻是作為普通老百姓去看，不會越過警戒線，難道在警戒線外，你還不準人看了？”我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一股腦的就把所有的問題說了出來。
林雨晴語塞，無話可說。
於是，我和孫胖子緩步來到了警戒線意外，後麵的林雨晴也跟著上來了。
“對不起，這裏是案發現場，請遠離這裏。”剛到外圍，站崗的一個警察就走過來，示意我們離開。
然而看到林雨晴後，頓時就客氣起來了。
“林警官，你來了！”
林雨晴用鼻子應了一聲，然後說道：“他們兩個是我請來一起協助調查的，讓他們過來吧。”
想不到這小妮子突然替我們說話，真是有種雪中送炭的感覺。
她看了我一眼，撇撇嘴，聳聳肩，眼神表現得很異樣。
有了她的幫助，我和孫胖子終於能靠近案發現場了。
警戒線以內，是一輛側翻在路旁的公交車，地上全是碎玻璃片，在不遠的地方，用粉筆畫了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形。看樣子，但是劉芸一定是在側翻的時候，不小心給甩了出來，整個人就是趴在地上卷縮成一團。按照警方給出的現場模樣，也就隻能知道這些。但旁邊卻還畫了一個橢圓形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那個橢圓形的圈到底是什麽？”我疑惑的問道。
“心髒！”林雨晴冷冷的說道。
“心髒？你的意思是劉芸的心髒撞出來了？”這樣的結論鬼才相信呢。
“是被挖出來了。可我們查看了，車上除了劉芸一個人，連司機人都沒有。初步判斷，車上就隻有劉芸一個人坐著公交車回家。在公交車的方向盤上，還留有她的指紋，除此之外，沒有找到其他人的指紋和痕跡。”林雨晴如實的說道。
這特麽什麽結論，意思是劉芸自己開著公交車回家的？這樣荒唐的結論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不對吧，我雖然看不清楚是幾路公交車，但是還是能看到車裏有很多人。沒理由車上一個人都沒有啊，這就不說了，連司機也沒有。據我所知，劉芸是不會開車的，你說她開車回家，這也太荒誕了吧。”我立即做了反駁，一一的駁斥了警察得到的結論。
“還有一點就是，”我繼續駁斥道，“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劉芸自己開著公交車回家，那又是誰挖了她的心髒，而且還保留在原地的？”
“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目前也隻是我們的初步勘察得出的結果。下一步我們會再次勘察，做出最接近事實的結論出來。”林雨晴被我的話駁斥得體無完膚，一臉的黑線，但還是回答了我的所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