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思維的高度,就是人生的高度 為什麽有人持續貧窮,有人卻可以改變貧窮

我每年會認識很多新朋友,絕大多數是做生意的。每個人的故事都很有意思,在這裏分享幾個,供大家參考。

詹總,36歲,男,出生在某中部省份的農村。

30歲之前,他一直在某醫療經銷公司做業務員,收入很低。

30歲這一年的夏天,他賣的機器又壞了,這次是在一個三省交界的地方。

當時的詹總還被人稱為小詹。小詹和他的經理被叫到客戶那裏賠禮道歉,保證解決問題。但是對方不放心,說要扣下一個人,隻能讓一個人去處理售後,這樣才能最快解決問題,不影響機器的運行。

小詹望了一眼經理,知道自己要被扣下了。

從和廠家協調到申請方案,加上來回交通,經理折騰了一周。

小詹也老老實實在客戶那裏待了一周。

小詹是客戶扣下的,所以一直屁顛屁顛地跟著客戶這邊的管理層,每天早上來辦公室報到,能聽的就聽一點,不能聽的就在辦公室門口站著。

一周後,問題解決了。小詹回到公司,辦理了離職。

小詹開了自己的公司,一年的營收中有四分之一是這個把他扣下的客戶貢獻的。

我和詹總吃飯的時候,問了一下他當時的處境和想法。

詹總說:“成為‘人質’的一刹那是很難過,平時的哥們兒義氣、兄弟情誼都煙消雲散了。能理解嗎?完全能理解,但還是很難過。”

我問詹總:“客戶怎麽看?”

詹總說:“客戶那邊的經理看著強勢,其實有自己的苦衷。”

我又問:“你們後來是怎麽合作的?”

詹總說:“當天晚上躺在**看電視苦悶得睡不著。當時電視上正在播《大秦帝國》,秦始皇的父親在趙國做人質,後來回去卻當了秦王。看到這裏,我立馬就精神了。

“於是我就想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壞事變成好事,積極匯報,主動出力。有時候管理層身邊也很少有能信任的人。這位經理剛上任沒多久,正苦悶,我出現得正是時候。”

我說:“古代好幾個人早年做過人質,後來都上位了,比如重耳、太子丹等。日本也有,德川家康幼年的時候也做過人質。”

做大事,賺大錢,先要解決信任問題,而信任需要相互了解,知根知底,相互接觸,最後加上時間的浸潤。

比如我通過微信公眾號寫文章,和大家建立了聯結,經過一年、兩年、三年甚至十年的時間,和大家互相信任。騙子是沒有這個耐心的,留下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很多合作都是這麽水到渠成的。

我從2020年3月開始在知乎上寫文章,後來又運營微信公眾號,認識了一些有意思的人。

有的人看了我的文章,想要轉發或借鑒前會聯係我一下,征詢意見。

有的人會付費谘詢一些問題,溝通之後,還會繼續付費進行答謝。

但最有意思的是,有的人看到是付費谘詢,就會先問問題,說收到答案之後再付費,但等你回答之後他就消失了。

我一點都不生氣,覺得挺有意思。這茫茫人世間,人是如此多元,有的人一輩子都分不清什麽是小錢、什麽是大錢。

我說過,那些弱關係才可能把人從原來的生活圈裏拉出來,而有些人輕易毀了這些機會。

舉個例子,董總是個大大咧咧的家夥,開書店,寫文章,做酒水生意,也做一些投資。去年買了棟別墅,要裝修一下,他就在文章中問誰能幹這個活,有三四個人來報名,有的說自己能做,有的說自己身邊的朋友能做。

最後董總選了誰?一個和他有交集、長期看他文章、有過交流的人。裝修的單子是多大呢?100來萬元。

選定一個裝修方案後,他們就簽合同了。

董總為什麽選他呢?董總說:“因為這個人知道我寫文章的影響力,裝修做得好,我能幫他宣傳;做得不好,他也需要付出一定代價。他長期看我的文章,知道我的秉性,會用心做,不用再磨合了,這樣大家都簡單。”

100萬元的別墅裝修費,其中多大的利潤空間,各位大概能算得出來。

那有沒有搞砸的呢?

肯定有。比如有的人把網絡當成索求地,仿佛所有人都欠他的。其中有個在校大學生,老師布置了兩道題,這個家夥直接把題發給我,讓我幫他做。我看完題目,發現很複雜,心想:他怎麽想的,竟然讓我來做。這個人以後畢業會遇到很多難題吧。這個人沒有分寸,不知進退。

每時每刻,我們應該考慮的都是,我能給對方提供什麽價值,哪怕是情緒價值,也是一種價值。

但凡提供了價值的,最後都會得到回報。這個社會很多時候是公平的,大家都不傻。

能縱容你的,可能隻有你的父母,到了社會上,你再這樣,會失去很多機遇。

“人精”,從來不是一個褒義詞,而是一個貶義詞。

一個人去菜市場買菜,和菜販子砍了半天價,砍下3元,臨走還能順走幾根蔥,這樣的人能發財嗎?你看看他把精力都花在什麽地方了。

越是小時候吃過苦的人,越要擺脫窮人思維。

多想開源,少想節流。

另外,要想著利益均沾,想吃獨食的人,最後都沒飯吃,桌子都被人掀掉了。

有一位我比較佩服的培訓師——馬總。他以前是某500強公司的HR(人力資源),年紀大了,10年前出來開了自己的培訓公司,簽約了一些培訓師。

他的盈利點是什麽呢?是不是培訓費?是,但又不僅僅是培訓費。

通過培訓,馬總的微信裏加了很多學員,而這些學員都是大公司的銷售和高管,年紀在20 ~ 50歲,都屬於中產階層。

培訓費是和公司結算的公對公業務。

馬總實現了一魚三吃。除了培訓,馬總還做兩塊業務:一塊是香港的保險,一塊是英美的留學谘詢。兩塊業務,他隻做高端的。

在培訓期間,馬總非常敬業,專注於自己的培訓業務,贏得學員的尊重。線下吃飯時偶爾會提一嘴保險和留學的事,尺度拿捏得非常好。

香港的保險業務和英美的留學谘詢業務,利潤都非常高。業務做得成還是做不成,都沒關係,偶爾有興趣的也能找馬總聊一下。

以英國留學為例,如果你介紹的單子成交了,利潤是10萬元,馬總會問:“你覺得分多少給你合適?”

幾乎所有人都不好意思開口要5萬元以上,但是馬總給你7萬元。這就是馬總厲害的地方,70%的利潤歸中間人。

馬總平時在上海和香港兩地跑,他回到上海的某一天,我和他聊了一會兒。

馬總問我:“你覺得一般的留學谘詢公司一年的盈利能有多少?”

我對這塊是真不懂,猜了一個數,但不對。

馬總說:“一般的留學谘詢公司,隻有幾個人,一年的盈利也就100萬元左右。我一個人2019年的留學中介業務賺的超過他們一個公司。”

我問:“你和他們最大的區別在哪裏?”

馬總說:“我不服務某些群體,因為服務那個群體的成本太高了,他們‘不安分’,作踐服務者的時間和心力,不願意為服務付費,仿佛一切都是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