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成就“成就人的人”
從“吹大牛”到“發大願”
“成就人”是西貝明確提出來的事業理論。它既是創始人賈國龍骨子裏的東西，也是被需求拉動的。
2016年9月初，正和島餐飲老板特訓營上，賈國龍透露了研發一年之久的西貝五代店“西貝燕麥麵”，他形容這家小飯館是：人的加油站!餓了就想來!到處都有!就近加油!假如中國每1萬人配一個加油站，就是14萬家。當著眾多餐飲同行的麵，賈國龍公開吹出一個大牛：西貝燕麥麵，要開到10萬+門店!“老賈真能吹牛!”在現場的餐飲老板們互相遞眼色，不信啊。
幾天後，賈國龍臨時召集高管開會，次日的勺子商學院西貝公開大課，賈國龍想向行業宣示一件事。
會上，賈國龍捫心自問：“開10萬+店，是最讓我激動的嗎？”
公開吹牛後，賈國龍反思“開10萬+店”這個著眼點有問題。
賈國龍接著說：“西貝有這麽多高管，一兩萬員工，還必須調動更多人積極參與。”一旁，辦公室接待員王豔玲正在倒茶，賈國龍問：“小王，比如你現在月薪5000，你老公是氈房廚師，兩口子加一起15萬，將來，你們能不能一人開一家西貝燕麥麵，兩個小老板，每人年薪30萬，兩口子一年60萬，在北京過上有車有房的生活？”
賈國龍還拿兒子賈壯壯舉例。壯壯留學回來曾在北京工體紅街開了一家燜麵館。賈國龍讓大家思考：“我到底是為讓壯壯開個店呢，還是為了成就他？”結論是“生兒子不是為了開店，開店是為了他的成長”。華與華創始人華杉提出，做企業要有一點教育情懷，老板要有一點“父母心”。賈國龍很認同：“我們不是找一個有錢人、好老板開一個店，而是開一個店是為了成就一個好老板。我們的根本目的不是開店，而是通過開店成就人。”
成就一個什麽樣的人？賈國龍曾用三個字概括：正、善、能。他說，首先人要正直，有正能量；其次是善，有的人很正，但特橫，橫的背後不是善；最後是能，正直、善良，但沒能力，哪能過上有尊嚴的生活？所以，正、善、能，構成一個完整的人，三者缺一不可。
“草根階層上升通道受阻，是當今中國一大社會問題。”賈國龍說，“西貝能否通過開店成就一大批小老板，讓他們像李鳳蘭那樣，從一個底層‘唱戲的’變成‘李董’，到大城市過上有尊嚴的喜悅生活？”
賈國龍說，很多連鎖企業都是有錢人拿開店牌照。西貝不，西貝偏要成就那些肯奮鬥、誠實，有生意感覺的普通人，有意給他們多分利，培養他們從無產者變成有產者，從“貧下中農”變“富農”。
這一天，賈國龍把吹的大牛“西貝要開10萬+店”換了一個角度，變成發了一個大願：西貝要成就10萬+小老板!會後他給我發來一條微信：“人人都能當老板，開遍全球10萬+!”
從“吹大牛”到“發大願”，幾字之差，讓賈國龍更有力量：西貝不是非要開10萬家店，而是為了成就10萬個小老板必須開10萬家店，10萬家店隻是通道。“當你的立足點是你自己的時候，其實你負擔挺重的。但當立足點是別人時，你一下就變輕鬆了。”
2017年夏天，賈國龍有一回問我：“林男，小米的產品是手機，全聚德的產品是烤鴨，西貝的產品是什麽？”他的回答令我印象深刻：“是牛大骨？麵筋？蓧麵？西貝的產品不是菜，是人!我是拿每一個員工當產品思考的，每個人來到西貝之前什麽樣，來到西貝之後變成什麽樣，西貝就是要把每個原本普通的產品塑造成精品。”
西貝好漢工程：“好漢養千口”
如果說西貝“成就人”的事業理論樹起了一麵道義的大旗，那西貝“好漢工程”則使“成就人”的事業和幹部們切身相關。
2017年5月29日，西貝29歲生日。晚上閉餐後，所有幹部和員工在門店收看“賈國龍董事長5·29致辭”視頻：
親愛的西貝夥伴，大家好!
今天是西貝29歲生日，我在內蒙古草原與大家共祝西貝生日快樂!
我想起10年前，2007年的5月29日，在慶祝西貝19歲生日並表彰明星員工的大會上，我講道：“10年後，西貝在中國的大地上開有100家連鎖店，到那時，你在西貝扮演什麽角色？是店長，廚師長，還是一名部門經理？或者依然是一名優秀員工？”10年過去了，我們超越了既定目標!
今天，西貝擁有200多家門店，遍布祖國大江南北。
我相信那些當年的明星員工，也一定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2003年春節期間，有位從內蒙古走出來的中央領導，在西貝蓧麵村北京西翠路店用餐時問我：“小賈，你公司現在有多少員工？”
我回答：“大數1000人吧。”
領導說：“古人講，好漢養千口，小賈，你現在也算是一條好漢了。”
這句話一直激勵著我走到今天。
我想在西貝成就更多的好漢。
現在，我宣布：從即日起，西貝正式啟動好漢工程，在未來10年，西貝至少要成就100條好漢。
更重要的是下麵的內容：
何為西貝好漢？怎麽理解好漢養千口？
我現在的理解是：不是你簡單地擁有1000名員工，而是你幫助1000名員工創造了喜悅人生，他們收到了你的愛並由衷地感激你，那你就是一條西貝好漢。
親愛的西貝夥伴，在未來10年，你可以是那條好漢，也可以是幫助別人成為好漢的人，也可以追隨好漢，創造自己的喜悅人生。在西貝，我們都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西貝，人生喜悅!
視頻裏，賈國龍一身迷彩服，站在內蒙古大草原的風中，拿著講稿，向一線幹部、員工講何為一條“西貝好漢”：不是你簡單地擁有1000名員工，而是你幫助1000名員工創造了喜悅人生，他們收到了你的愛並由衷地感激你。
當晚，我在西貝北京通州長楹店，店長三德子帶頭呐喊《西貝藍圖》時，真在吼啊。三德子，24歲，遼寧鐵嶺人，初中學曆，家貧，父親早故，曾是一名頑劣少年，還在一間隻有5平米、沒有窗戶的小號裏蹲過3個月。他攥著拳頭告訴我，西貝改變了他的命運，未來，他也要成為一條養千口的好漢!
其實，激活基層並不難，從底層殺出重圍，他們不缺動力。西貝好漢工程，關鍵在激活高層，尤其是分部老大、支部老大。他們是既得利益者，如果把他們激活了，組織就強大了，打通了。
賈國龍提出好漢工程後，首先在分部老大層麵掀起一股衝擊波。
周昕，過去是北京日報社一名機關幹部，還經營著一家彩印店，2017年上半年在華東擁有60多家西貝蓧麵村，年營收過10億。周昕說：“分部現在已4000多人，認真盤點一下，有多少人能收到我的愛？好像最多不超過50人；有多少人因為我的幫助創造了喜悅人生？想想有的店長1年都沒有單獨溝通過了。自己在係統上投入多，在經營人的感受和體驗上投入少。把自己變成一條好漢要做的事還很多。如果愛的行動沒有增加，一切都不會改變。”
齊立強，大學畢業後在深圳開飯店，後被西貝收編，2017年上半年在華南擁有30多家西貝蓧麵村，年營收過5億。齊立強說：“過去15年，我是在公司的信任與巨大的投入下才成長起來的，賠了那麽多錢，關了好幾個店。我自己是西貝成就的第一代好漢。現在我們的責任更大了。我自己要成為西貝這個階段的優秀好漢，幫助更多人成為西貝好漢!”
董俊義，小學隻讀到三年級，少時體弱，幹不了廚師，愣是被賈國龍**成擁有30多家西貝蓧麵村、10家西貝海鮮，年營收近10億的經營高手。董俊義說：“好漢工程是西貝未來10年組織建設的綱要。其核心思想是把創始人長期以來堅持不懈的成就人的理念、情懷發揚光大。”
張興旺，知名媒體人、學者，自結緣西貝，一步步“越陷越深”，從顧問成為高級副總裁，操盤數字西貝戰略和西貝新餐飲布局。張興旺說：“打造100個好漢，就是我們對於‘企業組織的目的是人’的一次更好實踐。現在賈總成就13個老大了，如果賈總能成就100個好漢，100個好漢再能成就100個好漢，這種病毒式裂變就太震撼了，大組織的管理問題就可能變得簡單。”
此後，好漢工程從夢想落地分解為目標。
分部老大王龍龍，在2017年11月的西貝大學夢想啟航特訓營上鄭重承諾：“未來10年，開300家門店，帶1萬人的隊伍，創造喜悅人生，成就1500位管理骨幹，托起10位西貝好漢，幸福3000萬顧客，創收30億。”
同一個場合，王龍龍分部支部經理陳真承諾：“未來10年，我要帶領1800+夥伴，培養300+名骨幹，托起60+名店長，成就6+名支部經理，幸福600萬+名顧客，創收6億+。”
另一位支部經理劉權章承諾：“未來10年，我要帶領1000+名夥伴，培養150+名骨幹，托起30+名店長，成就5+名支部經理，幸福350萬+顧客，創收3.5個億。”
賈國龍說：“西貝的領導力，就是你幫助人的能力。你能幫助10個人就領導10個人，能幫助1萬人就領導1萬人。”
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教授周其仁隨正和島商學院走訪西貝後，總結西貝經驗用了六個字：不難懂，不好學。“因為西貝要成就的不是明星，不是有錢人，他要成就一個‘能成就別人的人’。”
周其仁一語點破西貝“成就人”的本質：成就“成就人的人”。通過成就別人，成就自己。
“你成就了他，他再成就下麵的人，這是個沒完沒了的事。”周其仁說。
賈國龍聽了會心大笑：“沒完沒了才好玩兒呀!”
領導者最重要的任務：培養新的領導者
好漢工程的本質是什麽？
培養出西貝的卓越領導者。
不夠準確，但足夠形象的表達是：賈國龍要培養出更多“小賈國龍”。
因為領導者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造就更多領導者。隻有不斷裂變出新的領導者，一個組織才有生命力。
這一點在中國這個大市場尤其關鍵。
“越是市場成功的公司，管理人的挑戰越大。”周其仁教授曾有一個觀點，大意是中國人通常焦慮自己的商業模式不成功，其實商業模式不成功還不是最慘的，最要命的是商業模式成功，一旦高速擴張，隊伍跟不跟得上。隊伍跟不上，高速擴張時商業模式越成功，可能死得越快。所以在中國做企業要有孫悟空的本領，拔一根猴毛，吹一口氣，1000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動作不變形，願景不走樣。
而這一條，正是賈國龍和西貝的過人之處。
“西貝好漢”的標準：不是你簡單地擁有1000名員工，而是你幫助1000名員工創造了喜悅人生，他們收到了你的愛並由衷地感激你。賈國龍進一步解釋西貝好漢的特質：首先，起心動念越純粹越好，以成就人為樂，成就他人的目的不隻是為了成就自己；其次，要有成就他人的能力，愛不是口號是行動，愛要有結果。
“我就是西貝好漢——首屆西貝好漢競選演講”是西貝30周年慶祝活動的重頭戲，按照上述標準，全西貝人自願報名。一開始賈國龍還擔心報名人太少，沒想到有包括分部總經理、總部高管等14人參與角逐，其中還有一位競選者出人意料：負責華東區域蔬菜采購的高級經理陳雲程。“一位基層普通幹部，別說擁有1000名員工，幾十個也沒有，競選西貝好漢？”很多來西貝不久的幹部都沒聽過陳雲程的名字。
“任何西貝人都有成為好漢的機會。”演講前，賈國龍上台解釋，“陳雲程雖然是名采購，可大家想一想，假如雷鋒在西貝，天天做好事；如果特蕾莎修女在西貝，哪怕是一名洗碗工，隻要1000名員工收到了他們的愛並由衷感激他們，他們同樣可以是一名西貝好漢。”
一上午競選演講後，全場百餘名幹部投票，第一輪票選，按得票高低從14人中初選出7名候選人。最終獲獎者在一個小範圍午餐會上確定，由賈國龍、高級副總裁、部分外腦專家組成的好漢評審委員會討論，賈國龍最終拍板。
有個插曲值得一提。宋建，就是本書開篇提及的那位優點、缺點同樣突出的西貝大廚中的“無冕之王”，在競選演講中流露出一副“我不是西貝好漢，誰是”的派頭，演講中一點退路也沒給自己留，結尾PPT上幾個大字更是刺眼：“不當好漢，就滾蛋!”小範圍午餐會上，賈國龍當即批評了宋建這種表達方式。“在西貝，我們提倡好漢文化，你有天大本事，能掙大錢，但你可能還不是一名西貝好漢，但沒關係啊，你同樣是一位好幹部。或者一位職業經理人兢兢業業不誤事，也是一名稱職的幹部。”賈國龍說，“企業文化裏千萬不能有這種綁架人的味道。”
2018年5月28日23點59分，還有一分鍾，西貝就要迎來自己30歲的生日，三十而立，晚會現場100多位幹部、嘉賓都在倒數這一曆史時刻的到來。主持人把賈國龍請上台講話。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喝紅臉的賈國龍反串起主持人。他習慣性地先用手輕輕拍拍話筒，然後深沉地說道：“我還是想先公布首屆西貝好漢，我想和他們一起上台，因為今天，他們才是西貝30年慶典的最大明星。
“西貝30周年，2018年首屆西貝好漢是：張慧!王龍龍!李鳳蘭!”
3個人的故事在本書前文中都有詳細描述，要向你重點介紹的是在賈國龍心中醞釀已久的西貝好漢獎勵方案。
賈國龍先請十幾位副總裁和包括筆者在內的幾位嘉賓上台，挨個兒對獲獎者表示祝賀，吐露那一刻的真實感受，然後接過話筒說人們最想聽的：“成為西貝好漢還是有一些好處的。首先，我們在呼和浩特的西貝文化館建了三個好漢廳，會為每一位好漢塑像，弘揚你們的精神，每尊塑像上掛1公斤重的金牌，每枚金牌價值30多萬，這個確實有點俗，”賈國龍笑著說，“這都隻是小頭緒。”
“從獲得好漢的那一年開始，每位好漢每年有100萬的好漢津貼，直到百年之後見上帝!”
每年100萬？!真是萬萬沒想到，現場發出陣陣“謔”聲，更沒想到的在後麵。
“這每年100萬，不直接給錢!但管四代，上管父母，中間管自己和愛人，往下管兒女，再往下管孫子、外孫。”賈國龍說，“這100萬怎麽花？第一是教育費用，即使你兒子去哈佛、劍橋讀書，一年10萬美金學費，報!兒子沒考上，孫子考上了，還是報!第二是父母，看病就去協和醫院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物，報!第三是旅遊、享受生活的費用，每年額外配上15天好漢假期，帶著父母、愛人、兒孫，尤其是張慧有兩個孫子了，周遊世界，坐頭等艙，住五星級酒店，全報!花不完怎麽辦？全給你和家人買保險，每年100萬花光，1分錢不剩!”
賈國龍每喊出一個重重的“報”字，台下就掀起一波更大的**。許多年以後，很多人可能會淡忘慶典上演出過哪些節目，但慶典上那一幕幕會始終如在眼前：
“報!報!報……全——報!”
今天中國企業仍處於“創始人時代”，各行各業出類拔萃的企業家多是打下江山的“開國皇帝”，他們極具魅力的現場管理能力總是令人深深折服。首屆西貝好漢從競選到頒獎，賈國龍一整天的言行，正是現場管理能力的一台好戲。我想起了領導力大師沃倫·本尼斯的話：“某種程度上，領導力就像美，你很難定義它，但當你看到它時，你就知道，那就是美。”
早在首屆西貝好漢頒獎前半個月，賈國龍就對我聊起過他對好漢工程的理解。那晚在他家我們一直聊到深夜，他請我品嚐1972年出廠、產地愛爾蘭的威士忌和撒上海鹽的內蒙古手撕風幹牛肉幹，我聽得出他內心的興奮：
“能成為西貝好漢的人，他們通常收入足夠了，職位足夠了，但需要關懷，我就把關懷補起來，而且是超預期的。上下管四代，絕對讓你有榮耀，有麵子。而且是讓你心悅誠服的關懷，不是說老板要給我們下套，沒有一點點功利性。我不是‘算計’了你，而是‘設計’了你。”是啊，真正的激勵不是交易，是以心換心。
賈國龍還提到，今天社會上流行一種人：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包括有些陸續加入西貝的幹部，工作沒問題，但也屬於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對這些幹部，能不能該精致時還繼續精致，但少一點利己，做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更有擔當，敢於出頭，有時候還敢於得罪人。”這也是好漢工程和西貝文化所倡導和要影響的，“我耐心足夠，一定要讓你情不自禁。”
“其實一個組織設計出一套激勵機製，讓那麽多人興奮，沒那麽容易。西貝好漢工程，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然後就開始驅動一批人要當好漢，真的讓激勵簡潔而優美。”賈國龍說，“關鍵它很好上手，但是力量無窮。我隻需要開場，人們自己會‘演’，這套駕馭大組織的手法，越往後越有力量。”
發獎和榮譽，在任何組織中都不是小事情，是一門大學問，事關重大。林男看來，西貝好漢工程有以下幾個特點：
一、好漢工程既有每年100萬的物質激勵，又有非物質激勵。
“西貝好漢”代表“西貝卓越領導者”，是西貝內部的最高榮耀。管理研究表明，與物質激勵相比，非物質激勵的成本更小，但效果很大，更持久，邊際效應是遞增而不是遞減的。當物質激勵與非物質激勵結合好，就能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二、好漢工程不隻是一種激勵，也是一種約束。
管理的竅道，在於激勵與約束。有的老板對人對組織控製、約束得很緊，但不善激勵；也有老板舍得激勵，但不會約束。你可以細想想，西貝好漢工程既是一種激勵，也是一種很巧妙的約束：西貝好漢有標準，一個人既然已經成為西貝好漢並“昭告天下”，人們處處向你看齊，你就要做出西貝好漢的樣子來，處處以身作則，這不是約束是什麽？而且是“自我約束”。另外，既然被評為西貝好漢，且隻要沒有違規記錄，此生永遠享受好漢待遇，核心幹部“調動”“可上可下”——這些令無數老板撕心裂肺的難題是不是也會更好處理？
三、好漢工程是一項長期的製度建設。
未來10年，西貝要成就100條好漢。賈國龍算了筆賬，一個人100萬，100條好漢就是1個億。我心裏也算了筆賬，西貝2028年目標營收過千億，保守算500億，也有50億的淨利。“10年後西貝每年要支出1個億的好漢津貼，你說多嗎？”賈國龍瞪圓眼睛，沒等我開口就提高嗓門，“可你不知道，100條好漢帶來的能量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