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能沒有追求

很多女人將精力都花在了男人和裝扮上,依賴、依附他人,卻不知,如果沒有自己的追求,將幸福寄托在他人身上,幸福就會像空中樓閣,沒有堅實的基石,終有一天會轟塌。

男人的魅力與事業的發展成正比,如果女人將精力和時間都消耗在男人和家庭中,而忽略了自己的追求,那麽你的付出隻會降低你在男人心目中的格調,為婚姻不幸埋下隱患。所以女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喪失自己的追求,在幫助男人建設他的世界的同時,要堅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讓自己的世界也得到建設。

女人要有自己的人生夢想和目標,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有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有獨立的人格和個性。林徽因一生都有著明確的目標和追求,而且這個目標還是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立下的,她用了一生的時間來實現自己的目標,沒有因為物質的**放棄也沒有因為戰爭的殘酷而終止。

林徽因追求思想的自由、追求生活的和諧、追求獨立的人格、追求自己的理想,而她的堅持和追求構成了她充實而豐富的一生。

林徽因能夠有一生值得奮鬥和堅持的追求要感謝她的父親,如果不是父親帶她遊曆歐洲,讓她接觸了建築,中國就會少了一位女建築家,或失去了兩個中國建築領域的先驅,讓那些先人辛苦建造出來的曆史遺物埋葬在戰火的硝煙裏。無論是美貌還是詩文,都可以讓林徽因成為那個時代的寵兒、那個時代最豔麗的奇葩,但是缺少了“建築美”,她的人生也許不會這麽色彩斑斕,她的美也許不會這麽完整。正是因為擁有了自己的事業,並在自己中意的領域做出了成就,她才更加光彩奪目。

那個時代的女性崇尚自由,追求自由,追求男女平等,而婚姻和愛情首先成了她們實踐自己理想的工具。林徽因也不能脫俗,她對於愛情和婚姻有自己的理解。當徐誌摩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並以超出常人的熱情向她大膽示愛時,碧玉年華的她,雖然對愛情是向往的,但是並沒有失了理智,她求助於自己的父親,幫自己給徐誌摩寫了封婉拒信:“閣下用情之烈,令人感驚,徽亦惶惑不知何以為答,並無絲毫嘲笑之意,想足下誤解了。”

雖然徐誌摩並沒有因為這封信打退堂鼓,但是理智的林徽因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生活,麵對對方炙熱的情感選擇了離開。因為她有自己的追求,她深知越是熱烈的情感、越是純粹的愛情越不能夠長久,況且徐誌摩的所作所為已經打破了道德的底線,這樣的情感她不需要,也不會接受。她雖然接受了西方的思想,但是在愛情和婚姻上一直信奉中國傳統觀念。

無論是事業還是生活,林徽因的目標都是明確的,不會因為任何外界的因素而發生變化,誠如梁從誡所說:“當徐誌摩以西方式詩人的熱情突然對母親表示傾心的時候,母親無論在精神上、思想上、還是生活體驗上都處在與他完全不能對等的地位上,因此也就不可能產生相應的感情。母親後來說過,那時,像她這麽一個在舊倫理教育熏陶下長大的姑娘,竟會像有人傳說的那樣去同一個比自己大八九歲的已婚男子談戀愛,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母親當然知道徐在追求自己,而且也很喜歡和敬佩這位詩人,尊重他所表露的愛情,但是正像她自己後來分析的:‘徐誌摩當時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可我其實並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樣一個人。’”

可見,林徽因是理智的、清醒的,她總是能夠透過事物的表象看到本質,不會像同時代的那些追求轟轟烈烈的愛情的新女性一樣最終變成愛情的奴隸,為之所困。

林徽因接受了西學,但是她總是有選擇地吸收,所以她的骨子裏還是傳統的,她喜歡自己的生活簡簡單單,愛情在平淡中產生,能夠踏踏實實地過生活,能夠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奮鬥,成就他們的一生,所以她選擇了梁思成。

感情生活並不是林徽因生活的全部,她對自己崇尚的建築事業也同樣的執著。她和愛人有著共同的理想和追求,他們不僅生活充實,還能在事業上相互扶持。她不僅拖著病體陪梁思成到全國各地去尋找古建築,將那些在人們的視線裏消失了的古建築重新根植於人們的意識中,還對其進行了細致的研究。從她為北京文物整理委員會編、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中國建築彩畫圖案》審稿後作的“序”中我們可以窺見她對自己的專業的鑽研是怎樣的深入細致,而且還可以看到,她在用語言準確而生動地表述形象和色彩方麵,有著多麽獨到的功夫:

“青綠的雙調和各彩色在應用上改動的結果,在全梁彩色組合上,把主要的對比攪亂了。如將那天你社留給我的那張印好的彩畫樣子,同清宮中大和門中梁上彩畫(庚子年日軍侵入北京時,由東京帝國大學建築專家所測繪的一圖,兩者正是同一規格)詳細核對,比照著一起看時,問題就很明顯。原來的構圖是以較暗的青綠為兩端箍頭藻頭的主調,來襯托第一條梁中段以朱為地,以彩色吉祥草為紋樣的枋心,和第二條梁靠近枋心的左右紅的吉祥草的兩段藻頭。兩層梁架上就隻出三塊紅色的主題,當中再隔開一塊長而細的紅色墊版,全梁青、綠和朱的對比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點也不亂。

“從花紋的比例上看,原來的紋樣細密如錦,給人的感覺非常安靜,不像這次所印的那樣渾圓粗大,被金和白攪得熱鬧嘈雜,在效果上有異常不同的表現。青綠兩色都是中國的礦質顏料,它們調和相處,不暗也不跳;白色略帶蜜黃,不太寬,也不突出。在另外一張彩畫上看到,原是細致如少數民族邊飾織紋的箍頭兩旁紋樣,在比例上也被你們那裏的藝人們在插圖時放大了。總而言之,那張印樣確是‘走了樣’的‘和璽(木宛)花結帶’,與太和門中梁上同一格式的彩畫相比,變得五彩繽紛,賓主不分,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聒噪喧騰,一片熱鬧而不知所雲。從藝術效果上說,確是個失敗的例子。”

即便是對美術或者建築行業完全外行的人,讀上麵這兩段專業文字,也會饒有興趣,且回味無窮。

新中國成立之後,即使很多工作等著林徽因去做,但是她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追求,沒有放鬆對中國古建築方麵的學術研究。她似乎找到了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她為自己的追求尋找到了新的理論基礎,她和梁思成以及莫宗江教授一道,嚐試以唯物主義作為指導思想來研究古建築,對此梁從誡說:“在初步學習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之後,將他們多年來對中國建築發展史的基本觀點,做了一次全麵的檢討,並在此基礎上寫出了《中國建築發展的曆史階段》這篇長文(載一九五四年第二期《建築學報》),第一次嚐試著以曆史唯物主義作為指導思想,重新回顧從遠古直到現代中國建築發展的整個曆程,開始為他們的研究工作探求一個更加科學的理論基礎。”

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她也在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不僅完美地設計出來國徽,還接手了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和建造工作。即便被疾病纏身,但是關乎國家的事情都能夠讓她精神一振,為了不讓紀念碑影響天安門前建築群的和諧,紀念碑的設計不受蘇聯老大哥青銅騎士之類風格的影響,除了組織工作,她還親自為碑座和碑身設計了全套飾紋,特別是底座上的一係列花圈,她把家當作了工作的場所,沒日沒夜地設計圖稿。梁從誡說:“為了這個設計,她曾對世界各地區、各時代的花草圖案進行過反複對照、研究,對筆下的每一朵花,每一片葉,都描畫過幾十次、上百次。我還記得那兩年裏,我每次回家都可以看到她床邊的幾乎每一個紙片上,都有她靈感突來時所匆匆勾下的某個圖形,就像音樂家們匆匆記下的幾個音符、一句旋律。”

林徽因將生命的長度嫁接到了對事業的追求上,她能夠與時俱進,希望用西方現代主義建築結構技術來克服中國傳統建築的弱點,但是前提是中國建築傳統文化不能夠被忽略,她說:“建築本來是有民族特性的,它是民族文化中最重要的表現之一;新中國的建築必須建築在民族優良傳統的基礎上,這已是今天中國大多數建築師所承認的原則。凡是參加城市建築設計的建築師都負有三重艱巨任務:他們必須肅清許多城市中過去半殖民地的可恥的醜惡麵貌,必須恢複我們建築上的民族特性,發揚光大祖國高度藝術性的建築體係,同時又必須吸收外國的,尤其是蘇聯的先進經驗,以滿足新民主主義的經濟建築和文化建築中眾多而繁複的需求,真正地表現毛澤東時代的新中國的精神。”她的研究成果與理論對之後中國建築的發展有重要的意義。

梁思成無論是才華還是品行都讓人讚歎,但是站在他身邊的林徽因卻沒有被掩蓋住光芒,究其原因就是,林徽因有自己的追求,並做出了成就,所以沒有淪為他人的附屬品。每個人離開的時候都希望給這個世界或者身邊的人留下點什麽,讓身邊的人因為我們而過得更加愉快,而林徽因做到了。

我們每一位女性都應該像林徽因一樣擁有清晰的目標和對目標的忠誠度,然後擁有自己想要的人生。隻有擁有了追求,人的精神才會豐富,即使失去了物質的支撐也能夠讓自己的人生變得豐富多彩,擁有了追求可以讓自己擁有超凡的魅力,光芒四射時不失女人的嫵媚與可愛,讓自己的人生精彩絕倫。而這樣的女人也最容易贏得身邊人的尊重和男人的愛。

隻有懂得追求的女人才會獲得真正的幸福,隻有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事業和追求,才會讓生活更加的快樂和充實,才能擺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學得好、做得好,不如嫁得好”的命運,才能擺脫年複一年的簡單度日。

想要做個幸福的女人,就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內心,除了理智地追求自己的情感,在追求中尋找幸福,還要堅守自己的事業,像林徽因一樣活得精彩和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