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謝薑戈效應

謝薑戈的行為越是乖張他的魅力就越是的獨特,年輕人們喜歡他,他們以支持謝薑戈為榮,他們穿著印有他頭像的T恤,來表達對於他的熱愛,他們的互聯網上成立謝薑戈社團。

因為,謝薑戈符合這個時代年輕人的審美觀。

這種審美觀催生出一種叫做謝薑戈效應。

謝薑戈還是女孩,女人們眼中,心中的小謝。

小謝,小謝,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女人都這麽叫著他。

最終,小謝會屬於那個女人呢?大家都在猜測,女孩,女人們為著這個瘋狂,為了成為那個女人,她們想方設法的靠近他,吸引著他的注意。

蘇茉莉目光偷偷的,偷偷的瞅著落在車窗玻璃謝薑戈,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頭像上,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們都盼望著把小謝帶回家,就像這世界上的女人們,都盼望著去解開皮特腰間的那條褲腰帶一樣。

遺憾的是,謝薑戈這個男人,最終隻會屬於一名叫著沈畫的女人,即使謝薑戈和各種各樣的女孩子約會,最終他也隻會屬於那名叫沈畫的女人。

在謝薑戈二十四歲的時候,大家知道了謝薑戈有交往多年的固定女友,人們都知道謝薑戈的女友叫做沈畫,耶魯大學的學生,謝薑戈對於其女友十分的保護,以至於媒體們無法弄到沈畫的任何肖像。

讓沈畫聲名大噪的是,在她二十四歲生日的那一年,謝薑戈買了新型豪華遊艇,遊艇就以沈畫名字字母開頭,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們在沈畫生日這天大吵了一架,沈畫揚言要和謝薑戈分手,謝薑戈放火燒掉了遊艇,之後,沈畫回到謝薑戈的身邊,這場分手隻維持三個小時,這則事件還是沈畫的密友,在無意間閑聊提及的,之後也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雜誌上津津樂道的八卦。

這則八卦的產生讓無數的女孩子,對於那名叫著沈畫的女子即羨慕又嫉妒,她們在私下猜測著讓謝薑戈燒掉遊艇的女孩一定有著驚人的美貌。

當真看到沈畫時大家都大跌了一把眼鏡,那是在一次慈善拍賣會上,謝薑戈第一次攜正牌女友出席。

被謝薑戈挽在臂彎中的沈畫姿色一般,就僅僅介於在平凡中多了那麽一點點的秀氣,那點秀氣放在其男友身邊簡直成了一場完敗。

當知道沈畫不具備傾國傾城之貌時,一直在暗地裏嫉妒羨慕她的女孩子,心態起了微妙的變化,暗地裏她們為那位平凡姑娘捏一把汗。

她要拿什麽守住像謝薑戈這樣的男友。

事實上,女孩子們替沈畫白操心了。

在謝薑戈和某位才貌雙全的名模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時,謝薑戈對全世界的媒體發表了愛的宣言,他會在三十歲之前把沈畫娶回家。

三十歲之前!

現在,謝薑戈二十六歲,離三十歲還有四年。

蘇茉莉心裏有淡淡的苦澀,悄悄的把目光移到謝薑戈的臉上,一個月的相處即使是她努力的在守著自己的心,在這刻,她還是產生了那樣的貪戀,把謝薑戈帶回家,讓他成為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小謝。

即使,自己來養他!

蘇茉莉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娛樂到了,包養謝薑戈?

對著那張好看的側臉,蘇茉莉忘形的發著呆。

在謝薑戈完美的皮囊下,到底藏著什麽樣的一具靈魂,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燒掉幾千萬的遊艇,就為了讓自己的女友回到他身邊。

可是,為什麽?他會頻頻流連在形形色色的女孩,女人身邊,他和她們玩,他努力的逗她們開心,他總是和她們說,親愛的,我可以和你們約會,但我不會和你們上床,我可以給你們買鑽石戒指,但那鑽石戒指唯一的意義是,它戴在你的手指上很漂亮。

出神的望著謝薑戈,蘇茉莉模糊的回想著,某位哲學家口中的“博愛”輪,有些人在愛的麵前樂善好施,這些人學不會情有獨鍾,所以,這些人永遠不會在愛的麵前學會忠誠。

謝薑戈會不會是那種人呢?

蘇茉莉的猜測被謝薑戈冷冷打斷:“蘇茉莉,我不喜歡你這樣看著我。”

蘇茉莉慌忙把目光從謝薑戈的臉移開,嘴一張,想說點什麽再次被謝薑戈冷冷打斷,安靜。

是的,安靜!小謝喜歡安靜的女孩子!

蘇茉莉再次把目光投到窗外,車子在華燈初上的東京街頭行駛著,一天就要過去了!後天,後天他們會回到米蘭,也許,後天回到米蘭城的時候,謝薑戈會和她提起分手,蘇茉莉知道謝薑戈已經對自己開始厭倦,即使自己使出渾身解數。

不,現在,不能想小謝,一想他就會忍不住的想去看他的臉,這樣一來小謝肯定會不高興,小謝一不高興說不定會把自己丟在東京街頭,他曾經有把女孩子丟在洛城的沙漠中的黑曆史。

不想小謝就想別的吧,一張臉就這樣突然的跳了蘇茉莉的腦海中,其耳的短卷發,鼻尖翹翹的,嘴唇顏色極為的漂亮,不是那種唇彩就可以弄出來的漂亮,眼神很冷漠,在她的同事偷偷的盯著小謝漂亮的臉蛋時,她的目光就隻看著天花板水晶吊燈的影子,她雖然在把一票人中不是最美的,但卻是把那身製服穿的最為韻味的,她的臉蛋不是最美的,可卻是會吸引人的目光的。

那位經理叫她“蘇嫵”。

蘇嫵,名字取得很好,如果那個女人眼神能溫柔一點,那麽她會和她的名字一樣令人著迷的。

不知道,謝薑戈也是不是這樣想,所以,他用半個鍾頭的時間,和那個女人單獨呆在一起,蘇茉莉當然清楚,在謝薑戈和蘇嫵單獨呆在一起的的那半個小時裏,絕對不會是單純的買家和賣家的關係。

不知道在那半個多小時裏,小謝有沒有讓那位叫蘇嫵的品牌解說司儀眼神變得溫柔?

怎麽會想到這些?蘇茉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想到這一塊,她也弄不懂自己怎麽會對僅僅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那般的印象深刻。

等回到酒店,她走在謝薑戈的後麵,蘇茉莉這才後知後覺,那位叫蘇嫵的女人和謝薑戈在某些方麵有點像。

這兩個人的氣質都像東京都盛開的櫻花,冷漠淒離。

華燈初上,蘇嫵站在東京街頭等待著她叫的計程車,她皮包裏放著一百二十萬的支票,支票單位的是美利堅合眾國的貨幣。

一百萬是謝薑戈的小費,她沒有開口經理就把二十萬的支票遞給她,名曰提前預支工資,大名鼎鼎的卡地亞當然不會用小費這樣的俗氣說法,事實上,那二十萬還真的是小費,經理當然真的不會從她的工資裏扣除這二十萬。

皮包裏揣著的那一百二十萬,讓蘇嫵重新有了當富人的感覺,所以,她得得瑟一下,她叫了計程車,是A級的那種,司機會說很多國家的語言,車裏有極好的音響設備,開車的司機懂得很多,不管你的話題有多麽的天馬行空他都能和你親切的交談。

在等計程車的時候,蘇嫵還往一竄號碼裏打了一通電話,她告訴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她要請假,這次,是她先掛斷的電話。

計程車停在醫院門口,蘇嫵買了半打櫻桃,東京都的水果貴得要死,特別是這個時期的櫻桃,但小姨喜歡。

她的小姨啊,喜歡在心頭的東西很匱乏不像自己的媽媽。

蘇嫵在醫院的繳費部結完賬後,拿著水果拐進電梯,正在和特護看電視的小姨見到自己很開心,她都快一個禮拜沒有來見她了。

小姨在細細的打量蘇嫵後皺起眉頭,蘇嫵揉了揉自己的臉,盡量的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一點,她知道,這段時間自己有多糟糕。

“蘇嫵。”小姨的聲音帶著微微的不悅:“你得把你的夜生活戒掉,你也知道你現在早就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小姨!”蘇嫵慌忙打斷小姨的話,再說下去小姨又會生氣,小姨一生氣就會老是咳嗽個不停。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蘇嫵去抱住小姨那具瘦得像麻雀的身體,安撫著她:“小姨,我隻是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

蘇嫵不敢在病房呆得太久,她怕被小姨看出來。

她的小姨啊,還以為她的蘇嫵是被養在金絲籠裏的那隻金絲雀呢!她以為她臉色不好是因為自己的那點臭習慣。

靠在電梯上,電梯從四十幾層樓緩緩的往下墜落,在這個大部分靠著填海鑄就出來的陸地的島國,他們對一每一寸土地都做了最為精打細算的處理,東京都到處都是林立的高樓。

電梯緩緩的下墜著,蘇嫵想起了剛剛姑媽在病房說的話,阿謙怎麽都不來看我。

阿謙,阿謙當然不會來看她了。

梅宥謙這個男人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出了電梯,蘇嫵皮包裏的手機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