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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將軍又回了趟魚南。兩個月後回到鳳凰島,下麵報上來說鑄劍仍然沒什麽突破,劉將軍心情非常惡劣。他吩咐左右把管大人請來。”

管大人一路小跑,挑簾而入。

劉將軍端起桌上茶,喝了一口,笑眯眯地問胖丫頭的眼睛什麽情況?”

管大人說很好,自從每天用燃露草泡酒滴眼睛以後,現在,能認出人了。”

劉將軍說不能再等了,你跟我走。”

他叫來左右,穿好戰袍鎧甲戰靴,戴上頭盔,斜挎了一把刀。對管大人說走。”

劉將軍盡管一身戰衣,仍然健步如飛,管大人在後麵跟著一溜小跑。兩人直奔詹慕斯的實驗室。

李傑克從裏麵奔了過來,說將軍,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們看老子這身戰衣,跟著我二十多年,老子穿著它殺人無數。老子今天來,就是要一句話,這事還能不能幹,不能幹就趁早滾蛋!”

“詹慕斯先生說,這幾個月來,一直研究那塊寶物的鍛造方案。其他的實驗就先停了。”

“停了?外麵幾百個人缺胳膊斷腿,沒鼻子沒眼。你們說停就停。爐子燃著,你們還在研究。”

“詹慕斯先生說,經過反複的化驗、比對、分析,現在基本確認,是水的原因。鳳凰島身處內海,島上河水溪水,鹽分比例超高,導致工藝出現偏差。詹慕斯先生考慮使用雨水,但這裏天天都是春天,春雨貴如油,每每還沒等支好盆子,雨已經停了。”

“他的意思是,我回魚南把水給他拉過來是嗎?”

“詹慕斯先生說,那是最好。”

“好,好。”劉將軍胸口鼓了鼓,鼻子裏長長出了口氣,“第一,我們來島上兩年多了,你要什麽,我就給什麽。大船來往不知多少趟。可從魚南到這兒,來回最快兩個月,還得避著其他國的船,搞不好露了行蹤,更麻煩。我剛從魚南回來,我去之前,你為什麽不提?第二,你說,水不好。這沒什麽,能找到原因也是好事,可我要問你,我若從魚南運過水來,你能保證一定能成嗎?”

“詹慕斯先生說了,第一,這個結論也是剛剛才下,以前一直在鐵和血上麵下功夫,沒料到問題出在水上。第二,即使從魚南運水過來,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劉將軍站起來,身子有點抖。他問你們這裏麵是幾個人?”

“將軍所問何意?”

“沒什麽,好久沒來,忘了。”

“詹慕斯先生帶有助手四人,連在下六個人。”

“六個人,咱們幾口爐子?”

“這個將軍也忘記了。”李傑克滿臉堆笑,“小爐十二座,大爐三座,超大爐一座。”

“讓他們帶我去看看。”

詹慕斯攜他的助手陪著劉將軍再次來到鍛造室,先看十二座小爐,接著是四座大爐。

來到第一座大爐前,爐火熊熊,烤得人臉熱。

劉將軍回身笑著對李傑克說讓詹慕斯先生的四位助手分別給我講講這四口爐子。”

第一個助手過來,站在爐前。劉將軍問這爐子裏麵有多熱?”

“他說已經很熱了,但他不知道按我們的說法應該怎麽說。”李傑克翻譯道。

劉將軍笑一笑,說不知道,我來教你。”

眾人還沒有反應,劉將軍手起刀落,助手的腦袋已被砍下,咕嚕嚕滾到劉將軍腳下,身子撲通跌倒,血流一地,染紅了他的金頭發,還大睜著藍眼睛。

劉將軍伸手拽頭發抓起這顆腦袋,扔進爐裏。對李傑克說你再問問他,知不知道這爐子裏有多熱。”

眾人大張著嘴,沒人說話。

劉將軍對管大人說我們走吧。”

走到門口,劉將軍回過頭來,對李傑克說和詹慕斯先生說,水也好,血也好,我不管他有什麽問題,讓他趕緊想辦法。我就方才那一個問題,每天來問一遍。三口大爐,一口超大爐,他們四個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