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送款員奇遇老先生
4個星期過去了。送款員的職責是很簡單的，弗蘭克輕意就把工作做好了。他開始時感到厭倦，整天都在走來走去，因為送款員不允許坐下。但是後來他就習慣了，這是由於他年輕力強壯。
所有一切都使弗蘭克感到滿意，但是有一件事讓他不安。他收入太少，與自己的支付極不相稱。
“弗蘭克，為什麽悶悶不樂？”一天晚上賈斯珀·惠洛克問。
“我看起來悶悶不樂嗎？”弗蘭克說。“我隻是在想怎樣才能掙到更多的錢。你知道我的收入很少，幾乎不能維持我自己的生活，更不用說格雷斯了。”
“弗蘭克，我可以借些錢給你。根據你提出的好建議，我存了一些錢。”
“謝謝你，賈斯珀，可那也不解決問題。我會欠你的錢，而我又不知道怎麽還你。”
“至於增加你收入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賈斯珀說。“恐怕吉爾伯特-邁克商場不會給你提工資。”
“我並沒有指望。其他所有的送款員都會要求提工資。”
“不錯。我還知道他們對你很滿意。鄧肯告訴我你幹的活比其他任何孩子都多。”
“我盡力把事情辦好。”
“他說，他認為你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售貨員。當然你目前還太小。”
“我想自己能行的。”
“弗蘭克，我每星期掙15美元，你知道，而我日常生活10美元就夠了。我在存的5美元中給你2美元吧。我不在乎，不久以後你的收入增加了，那也就不需要了。
“賈斯珀，你是一個真正的朋友。”弗蘭克熱情地說。“雖然你心那麽好要送我錢，但我卻不應該接受；不過我不會忘記這事。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
“弗蘭克，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會注意為你了解的，也許我會打聽到什麽。”
盡管弗蘭克的收入很少，但他仍設法以此生活下去。需要記住的是每周他隻付了50美分的房租費。他太節約了，每周隻花兩美元用於吃飯，因此在所掙的3美元中隻能攢積50美分。而這點積蓄連買衣服都不夠。然而，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必要添置，他那點存款合起來也隻有20美元。他從這筆積蓄中拿出8美元裝入信中寄給了波默瑞先生，用於支付格雷斯4周的生活費。
“我希望自己能堅持下去。”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無論如何，我已有足夠的錢生活6個多星期——在那個時間之前也許會出現什麽轉機。”
幾天過去了，弗蘭克仍然找不到增加收入的辦法。賈斯珀再次提出從自己收入中每周給他2美元，但是我們的主人翁堅決拒絕了。
一個星期5的晚上，商場正要關門，銷售主管把弗蘭克叫到他麵前。
“你住在什麽地方？”他問。
“第6大道，離第25大街很近。”
“有一包東西要送到第46大街。假如你願意送，我就給你付車費。我答應今晚送去，不願意讓那個女士失望。”
“我去送這包東西一點不麻煩。”
弗蘭克拿著這包東西登上一輛正經過的公共馬車。車上有一位70歲的老紳士，他看起來非常虛弱；隻有他的旁邊才有一個空位。
到了第45街，老紳士拉住帶子，準備下車，同時身子重重地靠在手杖上。不幸馬提前了一點跑起來，老人失去重心，摔到在大街上。弗蘭克看到了事故發生，立刻跳下車去幫助老人。
“先生，希望你傷得不重吧？”他急忙問。
“我的膝受傷了。”老人回答。
“我來幫助你，先生。”弗蘭克說著把他攙扶起來。
“謝謝你，孩子。我住在附近的45號。如果你願意把我送回家，我會很感謝你。”
“當然可以，先，沒問題。”
在我們主人翁的攙扶下，老人慢慢地走到了自己家門。
一個女傭開了門，她十分吃驚地看著弗蘭克。
“瑪麗，我摔到了。”她的主人解釋說。“是這位好心的小先生扶我回來的。”
“你傷得厲害嗎？先生。”
“不嚴重。”
“先生，我還能為你做什麽？”弗蘭克問。
“請進來一下。”
我們的主人翁跟著他新認識的朋友走進了裝飾漂亮的客廳。
“瞧，小朋友，請告訴我你是否為照顧我自己被耽誤了。”
“哦，沒有，先生。我本打算在下一條街道下車。”
“飯已經準備好了。難道你不願意留下來同我一起用餐嗎？”
“謝謝，先生。”弗蘭克猶豫地回答。“但是我答應送這包東西。我想它急需送去。”
“那麽你去吧。你說的那房子就在下一條街。你可以在5分鍾之內打來回。你幫助了我，我可以盡力為你做點什麽報答你。”
“也許，”弗蘭克想，“他能幫我在晚上找點活幹。”然後，他大聲回答：“謝謝你，先生，我會回來。”
5分鍾後，弗蘭克被領進了一間漂亮的餐室。正餐已經擺在桌上了，但是隻放了3張椅子。餐桌上方當然老紳士的位置，他的對麵則是他的管家布拉德利夫人的，弗蘭克就被安排坐在了旁邊。
“布拉德利夫人，”老紳士說，“這位小先生非常善良，我對你說的那個事故發生後，就是他把我送回家的。我告訴你他的名字——不過得由他來說了。”
“弗蘭克·弗勞爾 ，先生。”
“我叫沃頓。現在我們都已互相介紹過，可以更隨便談話了。”
“你要來點湯嗎，弗蘭克先生？”管家問。
她是一位身材高挑、瘦削的女人，言語不多，有點令人反感。介紹的時候她隻輕輕點了一下頭，一雙冰冷的眼睛直打量著我們的主人翁。顯然，無論弗蘭克幫的忙給沃頓先生留下了多麽好的印象，也不可能讓這個女管家熱情起來。
“謝謝。”他回答，同時他感到布拉德利夫人不是一個很讓人愉快的女人。
“你應該多吃點。”沃頓先生說。“你白天工作很辛苦。布拉德利夫人，我們的年輕朋友在吉爾伯特·邁克商場當送款員。”
“噢，真的嗎！”布拉德利夫人說，一邊皺起眉頭，似乎在說：“你請了一個怪客來吃飯。”
“你的父母住在城裏嗎，弗蘭克——我想你叫弗蘭克吧？”
“不，先生，我的父母已經去逝了。我母親死了僅僅幾個星期。”
“你沒有兄弟姐妹嗎？”
“我有一個妹妹叫格雷斯。”
“我想她和你都在城裏吧？”
“沒有，先生。我把她留在鄉下了。我是獨自來的。”
“吃完飯後，我再多了解一些你的情況。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願意今晚上留你在這裏玩一會兒。”
“謝謝，先生。”
弗蘭克接受了邀請，他知道賈斯珀很想知道他的情況。他看出老先生對自己很好，而他目前也需要這樣一位朋友。
沃頓先生越來越熱情，而相比之下布拉德利夫人卻越來越冷漠，最後老紳士才注意到她的態度。
“布拉德利夫人，你今晚上覺得不舒服嗎？”他問。
“我有點頭痛。”管家冷冷地回答。
“你最好去吃點藥什麽的。”
“先生，很快自己就會好的。”
他們從餐桌旁站起身，弗蘭克跟著沃頓先生上了2樓的前室，那是一間布置得相當不錯的書房。
“他為什麽要如此關照一個小小的送款員？”布拉德利夫人心想。“這孩子使我想起了什麽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