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劉政揚率先操起鋼釺,猛擊監門。不料,他覺得兩臂一麻,砸上去的鋼釺被重重地彈了回來。

不好,有電!可惡的暴徒們在監舍鐵門上接上了電源。怎麽辦?劉政揚急中生智,想起監獄施工開石頭用的木柄錘。快,把大錘拿來!有人把大錘扛了來。劉政揚抓過來就往監門砸去。這一砸不要緊,暴徒們卻慌了手腳,他們把拆散的床腿、床框、飯碗、木棍等物,七手八腳地從門上邊的窗口往下扔。正在砸門的劉政揚未防這一手,突然間,一根碗口粗的方床木哐的一聲正擊中他的腦門頂。

哈哈,砸中了!砸中了!暴徒們幾乎高興得要跳起來。這一根木方足有三尺長,厚二十公分,又從一米三之高的地方垂直而下,若是普通人不說腦殼開花,起碼也當場昏死過去,但劉政揚沒事!

他晃了晃頭,趕跑了眼前的火星子。更發狠地掄起大錘,拚足力氣。嘿的一吼,監門頓時吱嘎地傾倒在一邊。此時,敢死隊員們一擁而進……

嗖一!一名亡命之徒,乘著混亂之際,掄起一條床腿,斜著朝劉政揚的腰間打來……

好個劉政揚,隻見他一蹲身,一運氣,騰!那飛落而來的床腿一下被彈了回去,篪得那家夥哇哇真叫,原來他的虎口裂開了一道血口。

誰敢再動!勇士抬起右腳,使勁往下一跺,隻見那監舍四壁打顫。犯人們個個嚇得靈魂出竅,紛紛舉起雙手!

三十分鍾!僅用了三十分鍾你們就平息了這樣一場特大暴獄案!謝謝,謝謝你們!……電話裏,傳來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長那激動的聲音。

國際刑蒈組織的一位負責人曾經這樣說:在今天,以為沒有世界大戰就是有了和平的人們,實在是太天真了。今天的社會是個什麽樣?那就是當你在興致勃勃地品嚐咖啡,或者於情趣盎然的旅行途中也會突然遭到恐怖與血腥的襲擊,這就是現實!—點沒錯,他的手頭有足夠的材料證明這點:一、1970年以來,全世界幾乎平均每秒鍾就有一起恐怖活動,每年死於暴力襲擊的人數已經連續十年超過了五萬的紀錄!兒童和老人遭到無故的殘殺,婦女們得不到安全保障,人的肉體和生命被任意地摧殘與毀滅,一切如同喝開水那樣平常……

與西方世界相比,社會主義的中國自然是天堂。但是,以為在中國到處都是太平的樂園,那就大錯特錯了!受文革的病菌和世界恐怖流行病的傳染,茫茫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同樣潛存著那不可低估的,給人民生命和國家財產帶來嚴重危害的暴力與恐怖事件。

說謊的時代已經過去,人們無須再回避這一現實:中國大陸每年約有一百起以上的特大血腥案件!

結夥持槍殺人,重要目標被炸,光天化日之下燒、殺、搶、奸,劫機叛亂外逃……不是時有耳聞嗎?但無論罪犯和亡命徒們如何的猖狂,在中國,他們的結局總是比西方的同類案犯的命運要慘得多。

1983年,沈陽的二王不是很厲害嗎?最後,還不是被擊斃在江西荒涼的南坑山上!

1985年,哈爾濱的三張不是更神嗎?但最後不也是被生擒活逮嗎!

是誰,懲罰了這些罪大惡極又難以製服的暴徒?武警!人們都知道這支部隊。然而卻又並不真正了解,這支部隊的指戰員們是如何製服這些凶殘的暴徒,遏製那令人心驚肉跳的血腥恐怖。

人們除了敬意,留下的是一片空白與好奇。

小說和電影中的破案戰鬥太假太玄,以致常常會使搞公安的同誌怒發衝冠。他們說:離奇與美滿的結局,隻能與藝術結婚,而和我們的實際工作無緣!

事實確是這樣。

四川,金陽境內。南瓦汪丙底公社管委會主任西沙爾紅,與獸醫阿熱打日發生爭執,一槍就把對方打死了。有人上前相勸,西沙爾紅瞪著血紅的眼珠,摳動扳機,又一下打死兩人。他是公社主任,教育過無數愚昧而衝動的人,而此刻,他比誰都愚昧與衝動,並且多了一層殘忍!

他潛逃到辦公室內,並以此作為抵抗的堡壘。他的身邊是兩挺機槍,三支衝鋒槍,十支步槍和四枚手榴彈,上千發子彈。昨天,他還在三級幹部會上洋洋萬言講精神文明,可此刻的西沙爾紅兩眼像剛剛舔了人血的餓狼,扛著機槍,一個勁地狂叫著拚啦!拚啦!從十歲的孩兒,到八十的老翁,從金陽縣城裏的書記到曾是西沙爾紅手下的公務員都感到不可思議。幾乎所有的突發暴力案件都是這樣的令人不可思議,一件平常根本不放在眼裏的東西,一句開玩笑的話,此時卻成了一場罕見的暴力與血腥事件的導火線,而且這導火線爆炸的結果往往給那些無辜的生命帶來意想不到的不幸。這就是暴力的特征,…種失去理智的特征。此時的西沙爾紅就是這樣,他那雙目射出的猩紅死光和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把十裏內外的成千上萬人的心壓得喘不過。

砰砰——!就在這時,武警指導員雷安然帶兵火速趕來了。一組控製大門,二、三組占領後牆製高點,四組火力掩護,其餘的跟我衝——!

砰一啪!轟隆~!凶犯被擊斃在室內,戰鬥僅用了二十分鍾。

深夜。山西運城境內。人稱惡虎、長期占山為王的田玉民,帶七名同夥突然下山進城,舉著菜刀與手槍,一連殺死夜巡的四名民警,然後帶著槍支彈藥竄回大山。

出發!憤怒的運城武警戰士在政委高益黨的率領下,鐵馬飛馳,趕到崇山峻嶺下,張開懲罰的法網。打!子彈劃破長空,硝煙迷漫山穀。嗒嗒……槍聲好淸脆!轉眼,圍殲戰鬥宣告結束,八名罪犯中兩名被俘,六名斃命。

幹淨。利索。好痛快!

然而,戰鬥哪能都是這樣簡單!

13曆翻到這年的12月26日。

辭舊迎新的日子,坐落在東海之濱的這座開放城市更加迷人了!全城喜氣洋洋的人們歡欣鼓舞在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可是,一場災難發生了——

晚上九點,溫強二路附近的一條馬路旁,一具男性死屍橫臥在血泊之中。很快查明,被害者是鬆台派出所民蝥。他的頭部被鈍器擊爛,身上留下無數處被利刃捅刺的痕跡,其慘狀無人敢正麵直視。更嚴重的是被害者的手槍與八發子彈也不翼而飛……爆炸性新聞!轉眼間,整個海濱城的所有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發毛。迎新年的喜氣頓時被重重陰雲所代替。而罪惡的魔掌,並未就此罷休,僅隔三天,…起更大的血腥案件又爆發了。

12月29日早晨六點多鍾,海濱城已是清晨,街道上開始進人人流髙峰。就在這時,在繁華的人民東路汽車站旁,槍聲驟起,隨即是一片撕裂肝膽的慘叫與恐懼的喊聲,毫無準備的人們亂作一團。膽小的拚命躲逃,好奇者探頭觀望,而那些富有正義感的人們則首先想到的是發案現場。千百位勇者急如火燒地奔向出事啊!血……滿地的血,一個男人一動不動地臥倒在緩緩流淌的血泊之中。怎麽又是民警!人們將死者翻身一看,不由一陣驚駭!他已停止呼吸,槍套也是空的……

令人揪心的慘案!多麽殘忍的暴行!歹徒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連續殺害我公安人員!海濱城一下失去了往日的寧靜與歡樂。來自大洋彼岸的回鄉華僑連忙搭機逃走,小巷街道的一間間民房緊緊關閉。真是黑雲壓城!

憤怒,充溢了武警的心間。他們爭先恐後地請戰。倘若此時罪犯再次出現,這些火性子的年輕人,準會將其撕得粉碎,為死去的戰友報仇!

圍殲凶手的會議一直持續到深夜。

需要提醒同誌們注意的是,到目前為止,經實地反複偵查,兩個發案現場都沒有留下任何可取的罪證。凶手極為狡猾,看來很可能是有過前科的老手!一位指揮官的話使會場頓時寂靜,大家的耳朵不約而同地聆聽起來。

作為武裝警察,我們不能不估計情況的複雜性。不過我還是那句老話,狐狸再狡猾,狐狸尾巴總是可以抓到的!另外,大家對凶手的憤慨是可以理解的,但餓肚吃不了燙餃子,辦法還是老規矩一走群眾路線,打人民戰爭。就是大海撈針,也要撈出個眉目來!明白了嗎?

明白——

開始行動!

轉眼,一張龐大而嚴密的天羅地網,在海濱城的每個角落撒開……

作戰指揮部裏,指揮官焦急地等侍在電話機旁,一小時、二小時……半天已經過去。

丁零一!電話突然響了。

報告,3號發現線索:據群眾反映,在26日晚上和29日早上的兩次案發之前,發現有兩名二十歲左右的男青年,高的一米七〇左右,矮的一米六十五上下,高個穿天藍色風雨衣,騎自行車帶著穿淺棕色風兩衣的矮個。兩人均戴大口罩,行蹤十分可疑。

這是個值得重視的線索,決不能放過。指揮官從衣袋裏掏出一支鳳雎煙,點燃了……

電話又響了。

3號報告,兩個穿風雨衣的男青年已查到。

好,快說!指揮官激動地把半截鳳凰煙掐熄,順手提過案頭的記錄本。

這兩個家夥正住在市南郊三十裏外的山村,投宿在一個勞教釋放分子家裏……

看來,事情該有底了……

可惜,經多方査證,這兩人與本案並無牽連!

指揮官的兩道濃眉結成了一個大疙瘩。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案情毫無迸展。

1226、12129這兩起慘案,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地縈繞在每一個參戰的武警腦海中。

元月8日,我偵査員終於從群眾中了解到一個重要情況:在南樓廣化一帶,前些天曾有不少人見過兩名留著長發、蓄著大鬂角的小青年,身掛腰刀,手持火槍,到處打架鬥毆,惹是生非。又有人反映,二十多天前,這兩個家夥在汽車南站附近的一家飯館喝酒後口吐狂言道:要幹番驚天動地的事。有槍,就敢殺民警!,這兩個家夥長得什麽模樣?

一高一矮。在一米七到一米六五間。本地口音,穿港衫,牛仔褲。

沒穿過風雨衣?

嗯……好像穿過,有一天還戴了副變色鏡。

近十來天沒見過他倆?

記得十二月二十八日晚上,這兩個家夥騎著一輛自行車,在南站問過路人知道不知道警察被殺的事,害怕不害怕……過元互後就再沒見過這兩人。

他們住在什麽地方,知道嗎?

不知道。

沒注意兩人對叫名字或小名、綽號之類?

沒有。

盡管如此,公安局還是查到了這兩人的情況:高個名叫倪小平,23歲。五年前因偷盜被判刑三年,出獄後惡習不改,又因傷害罪被捕,此人是公安部門掛號的一個大流氓集團骨幹。

矮個叫華玉龍,23歲,是江邊路一帶有名的打手。也是那個流氓集團的成員。1983年因毆打致傷他人被收審,後潛逃在外。

倪、華兩人本性凶殘,有作案可能,但此時不知躲到何處去了。這夥狡猾奸詐的家夥,肯定在風頭上不會輕易露麵。那麽是逃離外地還是潛藏本市?再大的難題,也難不倒機智的武警和公安人員。法網,撒到了罪犯過去經常活動的古樓、廣化一帶。

民間察訪,真如大海撈針。一天、兩天、三天,罪犯依然形跡無蹤。但卻找到了一個與倪小平關係密切的鐵哥們兒。

案情如火,刻不容緩,零點三十分,這位鐵哥們兒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被公安人員從被窩裏拉起來提審。

你認識倪小平嗎?

不認識!回答肯定又堅決。

那麽你知道不知道有倪小平這個人?

不知道!又是肯定、堅決。

好小子,一開口就來了個全盤否定!坐在預審室的我偵查人員,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天下做賊者無不心虛,再密封的葫蘆也會有裂縫。這鐵哥們兒自以為來個一問三不知就可以隱瞞真相,可他哪裏遏製得住內心的膽怯與緊張。以至在偵查人員審問他時嘴雖硬,腦門上的汗水則像黃豆似的直往下流。他露出了狐狸尾巴。

好吧,現在可以告訴你,倪小平已經徹底交代,你的事我們掌握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不想從寬處理……刑警手,把他帶下去!提審官啪的一掌重重擊在桌上。

嘿,這一招管用了。這鐵哥們兒頓時嚇得魂出心竅。

我說,我全說……

原來,這個流氓團夥,共八人,前不久因為倪小平、華玉龍不按規矩辦事,動不動就捅婁子,又聽不進別人的勸阻,同夥怕這兩個小子闖大禍,連累大家一起倒黴,於是就決定先幹掉他倆,這樣好實現大業。12月26日這一天,姓鄭的團夥頭兒帶了幾個小兄弟,身上悄悄藏著凶器,然後約倪、華到南站飯館喝酒。事後準備弄到一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給他倆放血。沒想倪小平喝醉酒後,滿嘴狂言,說什麽殺民警,奪手槍,搶銀行之類,姓鄭的一聽幾乎要跳起來,因為他和另外幾位鐵哥們兒計劃已定的大業,也就是這些,要不是種種原因牽製,此事早已實現。如今聽倪小平一說,姓鄭的朝另外幾位小兄弟眨眨眼,意思是說,咱何不來個借刀殺人,然後把槍弄到手,下一步就好辦了!同來的幾位小兄弟暗暗稱道巧極了!於是,整個酒桌頓時換了一種氣氛。姓鄭的和另外幾個小兄弟突然對倪、華親熱起來,並且大加鼓勵倪、華的雄才大略。這倪小平和華玉龍不知是計,竟得意洋洋,飄飄然起來。果然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兩次殘害我民瞥,奪槍而逃……

現在他倆在哪?

我們經常分散居住,倪小平和華玉龍在……

立即行動!指揮官拔出手槍,對全副武裝的捕殲機動隊全體人員命令道。此刻,時針剛剛指到2月12日淩晨兩點十分。

大雪融化後的海濱城,夜幕低垂,萬籟俱寂。機動隊的同誌們臂係白色毛巾,鴉雀無聲地趕到目標地一十八家新村。

這裏,樓群林立,全是居民住宅。倪、華所居的十一幢也是一座居民樓。此刻,沉睡的居民們哪裏知道一群天兵天將神不知鬼不覺地降臨在他們身邊,十一幢的五層樓上,所有的走廊、要道、門窗以及附近的製高點,早已布滿了荷槍實彈的勇士。

一切準備就緒,尖刀班開始向倪、華居住的房間進發……

樓道一片漆黑,仿佛走進了一個妖魔鬼怪的陰間,此時,尖刀班的每一個人的心頭緊張得不敢多出一口氣,每一步,每一動作,都是那樣的輕。大家都知道,隻要有一點意外的異常響聲將樓群裏居住著的任意名群眾驚醒,或許就會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凶手警覺,拉響爆炸物,全樓,乃至整個居民區就有可能被淹沒在血泊之中!

狼窩!戰士們肩並肩地移動著腳步,猶如在跨越通向死神的閻王洞。一樓、二樓……僅僅是百米之距,卻感到是那樣的遙遠。

到了一五樓!

前麵就是506號,沒錯,凶手住在此地!借著一絲淡淡的月光,指揮員下達了正式進攻的戰鬥命令。

黑暗中,一道白光閃過。尖刀班班長倪忠禮率先帶領精明的刑瞽隊員林勇衝在最前頭。

506!他倆默默地又一次辨認了一下門號,沒錯,狼窩就在這裏!倪忠禮與林勇會意地點點頭,然後不約而同地舉起衝鋒槍,迅速後退幾步之後,又如兩台開足馬力的重型坦克,向506門猛烈撞去……

哐當一!緊鎖著的木門被撞倒了一邊,尖刀班乘機嘩啦一下全部衝進了屋。

啊,自行車、風雨衣、兩個皺巴巴的大口罩……戰士們一看就認出了這凶手的衣物。暴徒一定就在裏頭。瞬間,一股為民除害,為戰友報仇的憤怒烈火倏然從心中升起,不容遲疑,小倪和小林一鼓作氣,飛腿就朝二道門踢去。奇怪的是此門沒有上鎖,兩人剛剛踏進一步,迎麵就是撲彝而來的濃烈煙火味、酒精味。

有人!倪忠禮剛想招呼後麵的戰友,隻聽叭叭一陣槍響,兩顆子彈從黑暗中飛來。小倪隻覺頭部被什麽猛擊了一下,啪,他的帽子飛出一米。天,好險哪!

狗東西,還不快出來!一旁的小林怒不可遏,大聲說道。但是,回敬他的又是一梭子彈。

此時,光著頭的倪忠禮氣得扳動槍機,抬腿直向裏衝。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把他拉到了門外。

別急,聽我說!副中隊長將尖刀班的同誌拉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如此這般……

妙計,就這麽行動!

轉眼,新的陣勢擺開了:戰士林賢清和姚全榮負責把守506正門口。林勇和倪忠禮繼續正麵攻擊一隻是射擊,不往裏衝。

噠噠噠噠

佯攻成功,歹徒上當了!就在他們躲在黑暗裏全神貫注盯著門口之際,副中隊長已經端著衝鋒槍一個騰躍,踏上一塊並不引人注意的小水泥隔板,並乘著剛才噠噠響起的槍聲,用槍托輕輕砸碎門頂上方的窗玻璃。這一招是裏屋的歹徒全然沒有料到的。副中隊長站穩姿勢,即刻端起槍托,扣動扳機,叭叭叭地就是一梭子!

啊一黑洞洞的裏屋突然傳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說時遲,那時快,正麵進攻的倪忠禮和林勇也按戰鬥方案,以閃電雷鳴般的速度衝進二道門內,緊貼在牆壁邊,端起衝鋒槍又是兩個射點。

裏屋出現了奇怪的沉默,除了幾聲殺豬似的嚎叫外,竟無槍彈反擊。機會難得,尖刀班立即進行政治攻勢:趕快投降吧,你們已經全部被包圍啦!

投降是出路,頑抗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