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墮阿房宮 01

劉邦將隊伍幹幹淨淨地撤出鹹陽，除了蕭何收集的那幾車檔案資料外，其餘都原原本本地交給項羽接收的人員，包括原秦朝的官民兵馬、財寶婦女、房屋府庫等，可謂交得徹底。秦王子嬰照舊帶著他的一幫降臣又來向項羽乞降，但這次沒有像剛見到劉邦時那樣幸運，而是當場遭到項羽的辱罵：“一幫秦狗，你們也有今天！”轉臉對侍從說：“先把他們看好了，待我騰出手來，再好好收拾他們。”

項羽走進阿房官，和劉邦一樣，同樣被這裏的豪華和壯觀驚呆了。近些時日，盡管這裏的主人一變再變，但格局陳列、侍從雜役、妃繽佳麗都還在。特別是那些婦女丫握在深宮大院生活久了，真的不知道出去如何生活，所以不管誰來奴役使喚，都逆來順受，曲意逢迎。好在劉邦進宮後，考慮自己的實力不夠，加之張良、樊啥等人死命勸說，遂沒敢輕易作踐這裏。趙高被子嬰處死後，原到京城告發章邯謀反的軍侯始成因清理趙高餘黨有功，被委以阿房宮總管之職。他一看項羽來到，這是過去禮見過的，立即求見，把阿房宮的裏裏外外介紹了個遍，捎帶著把自己怎麽到了這裏也作了匯報。項羽知是故人，畢竟是個小人物，也不防備，讓他帶著從前至後看一遍。

他們先看了前殿。此殿高五丈，東西長約五百步，南北長整五十丈，下麵是高高的台基，外圍用八百棵車輪粗的華山不老鬆撐起，上麵蓋著江窯燒製的純黑大筒瓦，飛簷翹脊，殿頂和閣樓處，都雕有各種各樣的猛獸和飛龍裝飾。殿內支柱如山般穩固，高高的龍椅有兩張床那麽寬大，金碧輝煌。坐在龍椅上向下看，闊大的空間足可容納萬人。這是秦始皇在世時會見朝臣和舉行重大活動的主要場所。大殿的周圍為閣道，南麵每五丈遠建有一座樹立大旗的石台，共五座，原先懸掛的象征秦朝軍隊威風的龍虎豹熊狗五麵大旗已被拔去。殿下道路直通南山。南山設有祭天台，始皇每年都要帶領群臣到那裏鼓搗一陣。

看完前殿，項羽嘖嘖稱讚：“開眼界，開眼界，隻有在這樣的地方做國君才像個樣子。可惜始皇短命，二世不懂治國，硬把這麽好的家業斷送了。”始成見項羽對這地方很感興趣，進一步獻媚道：“啟察大將軍，前殿雖然宏偉，在小人看來，它也隻能算是阿房宮的冰山一角。其他還有七百多所宮殿，分別仿照各地建築之翹楚而造成。裏麵珍寶美女充盈，一天之中各殿氣候殊異。殿殿之間，彌山垮台，輩道相屬。始皇在世時，隻要他在鹹陽，巡回各館居住，一天換一處，極享人生之吃福豔福清福。”

聽到這裏，項羽慌忙打住：“你說什麽？就三福，沒有別的福？”始成反問：“除了這三福，將軍認為還有別的福可比嗎？”

“也是。但始皇統一天下治國安邦，整日忙得不可開交，哪還有清福可享？”

“他才不會那麽傻呢，有了想法隻管交給大臣去幹，他隻掌握生殺大權，辦不好就殺頭，多數時間不是尋仙就是搞女人。”項羽點點頭，心中若有所悟，脫口而出道：“男人原該如此。”

始成帶著項羽及其一幫隨從，馳馬在阿房宮內逐殿看去，有的進去觀望一番，有的在門口稍微駐足，果然是一殿一景，風格迥異。比照哪個地方的建築，裏麵就擺放哪個地方的珍寶，配備哪個地方的美女；長相口音別有一番風味。這樣看了半天，也隻看了十分之一。始成說：“將軍要是累了，我們就進到某個殿內歇息一下。”項羽說：“老子打仗，連續作戰三天三夜都不知累．何況做這種事，那還是個男人嗎。”

當晚，項羽並沒在阿房宮內居住，而是回到鹹陽南宮和虞姬團聚。和虞姬說起阿房宮的豪奢，項羽自然說得眉飛色舞，唾星四濺。虞姬說：“既然那麽好，裏麵又多的是女人，你何不就在裏麵歇了，還來找我這個不新鮮的女人幹嗎？”

項羽說：“我看那些女人，都沒有你漂亮，提不起興趣。要是真有好的，說不定就把你替換了。”

虞姬一把拽住項羽的胡子，狠神了幾下說：“你敢！”當晚，微微抓**上的察囊，把項羽熏得似醉非醉，意興**漾，極蹈愛河，真的讓別的女人無法取代。

但秦宮的神秘和奢華第二天還是把項羽吸引了去。昨天他是從西門進人前殿的，今天改從北門進人。始成早已在門前等候，大門洞開，項羽縱馬就要穿過。不料剛衝到中間，連人帶馬被吸到一麵牆上。他以為有人暗害，大喝一聲：“何人敢來害我？”舉戟要砍。但那戟已被牢牢地吸住，項羽輕易沒能拿動。始成聞聲忙跟上來解釋：“大將軍不要驚慌，是小的疏忽了，事先沒有提醒。不過這也好，讓將軍知道了這機關的厲害，待在園子裏絕對安全。阿房宮前殿共有三個門，東門、西門和北門，平時東西門不開，隻開北門。北門又叫磁石門，凡進人阿房宮的人，隻要身上帶有一點鐵器，都會被這道門攔住，經門監檢查後方可進人。將軍今天人馬身上都有鐵器鐵甲，所以一下子被吸住了。”說完，幾個士兵一起用力，才把項羽的兵器從牆上扯開。

阿房宮覆壓三百裏，隔離天日。項羽一行從北司至南司，看完左宮看右宮，過漆河上天台，仰觀一排排巨大石柱，又在象征九州的九棵銅樁下駐足，莫不歎為觀止。這樣足足折騰了四五天，始成才把項羽領到秦始皇的第一寢宮蘭池宮。這裏又名仙島，高三丈，長寬各七丈，因建於蘭池之中而得名。池水岸邊種有各種蘭花，一年四季輪流開放，爭奇鬥豔，各不相讓，暗香浮動，姿態撩人。特別是到了夜晚，華燈齊放，池中波光澈豔，煙雲氮氫。島上更是遍種各種奇花異卉，株株給人新奇的感覺。自從仙島建成之日，這裏每天都是絲竹飄飛，燕咐鶯啼，一隊隊仙女不時穿梭而過。不論何人到了此地，都會有身臨仙境的怡悅感受。二世後期，之所以甘願趙高弄權，不願意多見大臣，也是感覺這個地方太好了，讓人脫卻俗氣，忘盡煩惱，什麽權利富貴，都是浮雲，唯有及時行樂，才是正事。但他忘了，沒有大高的權利在手，哪兒來這麽高級的享樂。特別讓人值得稱道的是，在這裏生活久了的人，竟能完全忘卻世事。縱是走了始皇，換了二世，來了劉邦，又改了項羽，生活在裏麵的貴妃香娃依然口吐蓮花，袖出彩霞，仙姿縹緲。項羽人了這個環境，方知原來隻以為蒂兒、虞姬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實際天下最美的女人在這裏。原來認為隻有虞姬身上的氣味好聞，能讓他醉倒。至此方知，這裏所有的女人都有那種能讓他醉倒的味道。

項羽雖是貴族子弟，但出生後豪門已不複存在，對貴族生活的奢侈隻是聽項梁、項伯等人說說而已，因此他對真正富貴生活的體會也和普通百姓差不多，處在向往階段。況從父輩那兒聽說的，哪有秦始皇集天下財寶工藝營造的天下第一宮殿氣派！當然，正是因為有了叔父的灌輸，才使項羽早年就萌生了立大誌做大事的宏偉理想，以致見到秦始皇出行時說出了那句不同凡響的豪言壯語：“彼而取而代也。”但取代秦始皇做什麽？他心裏一直不清楚。直到今天，答案終於有了：“我要把天下所有的金錢花完！美女幸完！好景看完！財寶占完！”

他不願再離開仙島，身邊留下十名近侍，其他的都讓跟隨始成到人口處把門。他在這裏吃過洗過，去除過往幾十年的勞頓風塵，頓感身輕體健。當時天下最美的女人包括劉邦寵幸過的那名王妃俱在此宮，項羽逐個讓她們侍寢，任憑身上的剛毛紮得美女們哇哇亂叫。每逢這時，他都開懷大笑，聲如洪鍾，讓美女們莫不感到遇到了真男人，寧願死在他的檔下。

當年會稽郡守的女兒殷小姐送給趙高時，一家人哭哭啼啼，以為這下算把女兒送進了火坑。不料來到鹹陽之後，趙高卻要和她同房。殷小姐想，他是不男不女的人，和他同房不知要做出多麽惡心的事。但因畏懼趙高的權勢，又不得不同意。哪知第一夜人去燈熄，兩個人鑽進被窩，趙高急不可耐地爬到她身上，竟將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很熟練地塞進她體內，她像被針紮了一樣疼得叫出了聲。趙高也不管她疼不疼，隻管又頂又擰，把個新人弄得一會兒就舒服多了。完事之後，下麵竟還有翻的東西流出來，熱乎乎的。趙高從床頭上不知順手扯了一件什麽東西，可能是下人事先準備好的，給自己擦了，又給小姐擦了。如此一夜做了兩三次。天明小姐不再害羞，笑嘻嘻地問：“你那玩意是真的嗎？”趙高說：“傻話，不是真的還能做那事。”小姐說：“你不是太監嗎，怎麽會有？”趙高說：“這事不能說出去，我是假太監。”殷小姐喜不自勝，先前的煩惱一掃而光，自此鐵了心地跟隨趙高。不上兩年，竟生了兩個女兒。後來趙高真的閹了，怕女人夜裏還要而自己卻不能，隻好把她們娘仁安排到別館居住。章邯家人被殺後，趙高看他宅院不錯，便占了讓殷小姐居住，對外卻從不提起。這是他做人小合的地方，免得二世怪罪和為兩個女兒留下點好名聲。

章邯來到鹹陽後，自然要到自己的故居看看。先打聽到竟有人住，主人是一個女人，服侍的有幾十口子。於是就問：“你們是什麽人，敢搶我的宅院居住？”“這是皇上賜給我們太太的，如何是你的宅院？”回話的是個男人，但卻一口娘娘腔。章邯聽這聲音，又提到皇上，判斷是個太監，強忍怒火，問：“你們太太，她是誰的太太？”那人完全不知章邯和趙高的仇恨，不屑地反問道：“承相的太太，當不起嗎？”“這個老奸賊，居然還有太太。殺不了你，我也要殺你的全家。”章邯再也忍不住那股火氣，指揮下人，不問有辜無辜，見人就殺。

殷氏自從跟了趙高後，官場的人和事見聞多了，自然也練就了一副膽識。此時她正在後院教育兩個女兒，聽到前院喊殺後，慌忙出來，一見那場麵，大聲喝道：“住手，什麽人欺負我孤兒寡母？”

這一喝把章邯震住了，他也想見見大太監的老婆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當時叫手下住手：“先停下來，讓她們死個明白。”殷氏道：“你是什麽人，到我這裏亂砍亂殺，我與你有何冤仇？”

章邯道：“仇大著呢。趙高殺了我全家，占了我宅院，現在我回來了，不該殺你們嗎？”

殷氏心裏一驚。自從趙高死後，她也意識到這一天終會到來，但事到臨頭，不能不找個理由作為開脫，隨說：“你是大將軍，本該為朝廷賣命，但謀反投敵，朝廷不該治你的罪嗎？”

章邯說：“你這婆娘胡說八道，趙高不先殺我全家，我如何會造反？我是被他逼的。”

殷氏冷笑道：“你的事承相多次向人提起，因此我也知道一些。是你的人先來告密，垂相給皇上報告後，皇上一邊派人去奪你的兵權，一邊讓人殺你全家。皇上不發話，垂相怎敢對一個在外領有重兵的大將軍家人說殺就殺。這點常識你應該比誰都懂。”

“我的人來告密？誰？”

“事已至此，我不說出來你斷然不會相信，始成，你的軍侯，可有這個人？”

下麵的人聽說項羽進了阿房宮後不願出來，很快都知道那是個好地方。有些將軍、校尉也大著膽子向裏一逛，先是看景，次則吃喝，進而就是搶東西掠女人。始成對這些官兵，起初都放開讓他們走動。但萬沒想到這些人對如此神聖的地方看得如狗屁一般，東西隨便就拿了毀了；那些細皮嫩肉的女人，隻要看見，隨便就蹂廂了。完全把阿房宮當成了一個大窯子，盡管它實際上就是一個窯子，隻是過去僅供少數人玩樂，現在卻是大家都來沾光。可恨的是這幫兵痞不知愛,*，不懂情調，這就難怪始成不再客氣，認真地行使起當主管的職責來。該拒絕的拒絕，該阻止的阻止，有強取豪奪的，不惜兵戎相見。

這日項羽族弟項聲帶領一幫隨從來到南山角下一個叫椰林的宮殿，這裏離仙島較遠，因裏麵種植了幾株南越國的椰子樹而得名。阿房宮地處北方，室內能種植椰子樹的地方，肯定空間很大，冬天的氣候十分溫暖。項聲進到裏麵，見走廊上、拐角處，廳堂的大桌小案上、居室的臥榻旁，凡是人能看到的椅角音晃處，都擺滿了產自南海或南方的一些大山中的珍寶，有大碎碟，成筐的海螺殼，碗大的夜明珠，鍋蓋一樣大的靈芝仙草，坡鹿角，鱷魚甲，犀牛角，黃蠟石，比真樹小不了多少的紅珊瑚、白珊瑚，水晶，白玉，砒帽、巨烏龜，綠鬆石等等，件件都是稀世珍品。當時眼睛放光，對跟從的兩位五百主說：“這些我都要了，你們給我看好了，到時少一件，我剁你們一個手指頭！”又到幾個宮女住的房間，每個裏麵都有一個舉止端莊、溫婉俏麗的妃子另加幾個侍女。他現在正值青春壯年，過去雖也幹過**掠的事，但都是小家媳婦女兒，哪見過如此華貴光鮮的女人。當時就不能自已，非要在一個女人的閨房中歇息了不可。始成製止說：“不可將軍，這些都是為皇帝或國王專用的，大將軍讓我看守這裏，交代任何人不準亂動這裏麵的人和東西。誰若動了，不僅小人擔責，動的人也要受處罰。”項聲說：“知道我是誰嗎？哥哥動得，我就動得。你外人少管閑事。”

始成自從擔任阿房宮總管，深得秦王子嬰的信任，這裏的事情大小都是他說了算。這次他覺得有項羽撐腰，自然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堅持說：“任何人都不行，除了將來你做了皇帝。但現在隻有大將軍能做皇帝，你不能動這裏麵的一根毫毛，更不能要這裏的女人，否則就是對皇帝不忠，大逆不道。”

項聲此時正欲火中燒，哪能聽得進這些屁話，罵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豬鑼，也不睜開狗眼看看天下是何局勢。老子反的就是皇帝，就是要分他的土地，搶他的財寶，睡他的女人。明確跟你說，這裏我要定了，快滾得遠遠的。惹得老子煩了，一刀要了你的狗命！”

始成弄不清這人在楚營分量有多重，又聽說是項羽的弟弟，加之自己身邊人員較少，遂不敢輕易與之對抗。隻能說些氣話，指責對方：“無法無大，無法無天！你這樣做，總有一天會後悔的！”說完，急步跑向蘭池宮告狀。

項羽一連多日不回鹹陽南宮，虞姬讓人打聽，知是在阿房宮被絆住了，不禁心煩。她知項羽心性高傲，如果不是碰到更好的女人，一定不會留在那裏。她一向以為自己的美麗無人能比，加之下體能產那種察香，讓項羽聞之醉倒。由此認為隻有她能征服項羽，沒有人能把這個英雄的男人從她手上奪走。但她忘了男人首先是動物，特別是她的項羽還是一隻性欲極強的天獎轉世，那種喜新厭舊的雄性本能任何時候也改不了。她一個小小身軀怎麽能滿足一頭巨獸無休無止的欲忘呢。

十位過去的王妃輪番伺候項羽，每天變換花樣，極盡溫柔，讓他體會足了真正的帝王生活。在那樣一個既華麗又精致的環境裏，每日吃些平常人吃不到或者根本不吃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女人們個個像**的母狗，拚命地在男人跟前搔首弄姿，爭風吃醋，為此不惜把自己作踐得不像個人樣，瘋喊狂叫，使盡各種下流的招數。這太受用了，讓人處處感到新鮮和刺激。當然感慨最大的，還是項羽對十年造反生活的總結——值！

麵對如此一群十分討人喜愛的女人，項羽的性情自然也不會像在戰場上那樣凶神惡煞，性格暴躁。而是和顏悅色，越來越有耐心和情調。為了討好女人，不免賣弄起自己的力氣。

女人們不信，他說：“可以試一試讓你們看看。”其中一個姓羅的妃子說：“如何試？”項羽說聲：“你們跟我來。”率眾來到院內擺放的一搏象征皇帝權力尊嚴的大鼎旁。此鼎足有一人多高，三足，若是用來煮肉，可一次放三頭整豬下去。他問：“這個怎麽樣？”羅妃說：“什麽怎麽樣？”“我能把它舉起來。”眾妃無不想看看項羽有沒有他說的那樣厲害，齊說：“我們不信。”項羽也不搭話，走過去抓住鼎的兩條腿，晃了晃，還真的能晃動，估計差不多，接著就運氣。羅妃看這鼎比項羽還高大，怕傷著他，製止說：“不要舉了，我們知

項羽扛起大鼎，扔入蘭池河中，激起衝天波浪，引得眾宮女大呼小叫。道你能搬動。”項羽說：“無妨，我也好長時間沒用力氣了，正好借此鍛煉一下。”說著大喊一聲，一蹲一挺，真的把那鼎舉了起來，而且徑直走到蘭池河邊，一用勁扔了下去，濺起的水花超過屋頂。眾女俱被驚呆了，絲毫不為那麽好的金鼎被扔到河裏感到可惜。而是一齊過來為項羽揉腿捏胳膊，嘴裏喊著：“太了不起了。”“您這麽有勁啊。”“累不累啊。”“不會傷著吧？”項羽此時有些傲嬌，也想故意賣弄一下自己的定力，說：“還真傷著了，不能走路了。你們這麽多人一起把我抬到**吧。”十個妃子都承受過項羽的重量，感覺也就比一般男人略重些，想她們十個人一起用力，定能把項羽抬走。於是有抱腿的，有架胳膊的，有兩個人拉著手從腰下抬的，有準備托頭的。但沒想到項羽像一塊大石頭般立在那裏，架也架不起，推也推不動。羅妃說：“我喊號，大家一起用力，抬！”眾女齊喊：“起！”但仍沒有撼動半點。另外一個女人說：“你也太重了，我們這麽多人都抬不動你。”項羽說：“不是我重，是你們沒勁。”

他們的喊叫聲早驚動了廚房裏一位女廚子。此人生得高大肥胖，濃眉大眼，皮膚細嫩，嘴唇不塗自紅。看這麽多人抬不動項羽，捺不住爽直脾氣說：“能不能讓我試試？”項羽轉過臉來，頗感詫異，他還從沒見過這麽高大肥胖的女人。看其長相也不難看，馬上答道：“可以。”眾女散開。廚女幾步跨近，略一蹲身，把項羽扛起來就走，還問：“扛到哪兒？”項羽萬沒想到胖女人這麽有勁，而且自己趴在她的肩頭上絲毫不感到略得慌，肩寬寬的，軟綿綿的，當時就想不知和這樣的女人行房是何滋味。未及多想，女人又問：“扛到哪兒？”項羽說：“扛到臥房。”

此女叫瑞塵，項羽當晚就寵幸了她。朦朧的燈光下，看其膚色，宛若皎月。待其脫去衣服，將整個的身體橫陳到牙**時，就像一頭白象躺在那兒。胸前的**像兩個頑皮的不倒翁，晃動著比巧逗趣。項羽看得有些發呆，更有些激動，遲遲不敢下手，他不知究竟能否收拾得了眼前這個肥得幾乎要流油的女巨人。此女尚是初次被男人拉來上床。她微微睜開眼睛，見項羽正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翻身轉向裏麵，哼嘰了一聲說：“您如不要我，我就走了。”一句話提醒項羽，他也不答話，心想既然遇見了，就是老虎，我也要冊她一顆牙下來，不然就不是我項羽的性格。一下把女人扒過來，跨馬上了她的身子。這一上不要緊，頓感像趴到一堆帶有溫度的棉花上，那把曾經征服過幾多極品女人的“神劍”．仿佛掉進一片不知蓄滿什麽溶液的湖泊裏，頃刻融化了。

虞姬讓項莊帶著突然出現在蘭池宮，此時項羽正在殿前空地上和一個胖女人摔跤呢。隻見兩個人牢牢抱在一起，彼此都很難製服對方。最後還是因為項羽個頭稍高些，趁那女人轉眼瞅來人是誰時，把一條腿伸到她身後，用力一推，使其立時倒了下去。但她兩手仍抱住項羽的腰，讓項羽結結實實地砸在她身上，來回晃動了幾下，像砸到了彈簧上。項羽就勢親了女人一口。

圍觀的眾妃殯丫握約有幾十人，一齊拍手叫好。虞姬這才注意到周圍還有這麽多人。粗略看去，個個風姿綽約，豔美俏麗，似都不在自己之下。但項羽卻在和一個看似麵團一般的女人瞎打胡鬧，而且還親了她一口。“他的口味何時變得這麽重？”虞姬心裏想，一時心急，張口罵道：“怪不得這些天不願回宮，原來是配上老母豬了，禽獸！”

聽是虞姬的聲音，項羽氣喘籲籲地爬起來。沒及答話，瑞塵利索地站起來，一把抓住虞姬的胳膊，粗聲粗氣地說：“你說誰是老母豬？”她轉臉對項羽說：“哥哥，這人罵我倆是禽獸。她是你什麽人，要不要我把她的脖子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