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提包丟失
“他們肯定是想搗鬼。”兩人消失後,喬這樣想道。他看見他們上了電梯,但不知道上的幾樓。
他看了旅店的登記薄,上麵沒有一個名字是卡文或者馬隆,甚至波爾。顯然這兩個流氓已經又改名換姓出來旅行了。
“他們值得注意。”喬想道。“維尼先生一來得馬上叫他小心。”
他放棄留言的想法,而是呆在旅店的走廊裏。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他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手上提著一隻皮箱。
“維尼先生!”
“噢,喬,這麽說你先來一步了!很高興我不用等你了。”
“維尼先生,恐怕您訂不到房了。你可以用我的。”
“喬,我已經打電報預訂了房間。”
“您知不知道您的敵人也在這兒呢?”喬接著講。
“我的敵人?”
“加弗·卡文和帕特·馬隆,但他們改了名字出來的。”
“他們發現你沒有?”
“我想沒有吧,先生。”
維尼先生很快得到房間,他和我們的主人公乘電梯上樓。一進房間,喬就迫不急待地把他看到和聽到的都告訴了維尼先生。
“他們一定在跟蹤我。”毛利斯·維尼沉思著。“而且他們一定離我們相當近,否則不會知道我要你同行的事。”
“他們有陰謀,維尼先生。”
“你認為會是什麽陰謀呢?”
“我也不知道,先生,隻明白他們要把礦產股票從你手上奪走。”
毛利斯·維尼和喬討論了1個鍾頭,也沒個滿意的結果。之後他們到餐廳吃東西。
“我們明早到蒙大拿州。”維尼說。“我想越早到那兒對我越有利。”
毛利斯和喬毫無察覺,卡文和馬隆這兩個壞蛋正躲在暗處監視他們呢。這兩個流氓喬裝打扮了一番,已戴上胳腮胡子和眼鏡。
“他們早上走。”卡文說。“馬隆,我們得買同一輛車的票,而且,有可能的話要同一節車廂的臥鋪。”
“太危險了吧?”帕特·馬隆嘟嚷著。
“如果你想退出,直接說就是了,我一個人幹。”
“我不是想退出,我是說我們得小心些。”
“我會小心行事的,不要怕。”壞蛋頭子回答。
在旅店的車票代理處,毛利斯·維尼買了兩張到愛達荷州金路鎮的臥鋪票。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被監視。稍後,加弗·卡文也走到車票代理處。
“我也要兩張到金路鎮的票。”他大大咧咧地說。
“好的,先生。”
“讓我想想,對了,請問剛才那位紳士的臥鋪在幾號車廂?”
“第2號,先生——7號床和8號床。”
“那麽我要9號和10號或者5號和6號。”卡文說。
“9號和10號,給你,先生。”售票員開出臥鋪票遞給卡文。卡文馬上離開了,馬隆跟在後麵。
“我們剛好在維尼和那個小子的旁邊。”加弗·卡文咯咯直笑。“帕特,事情太容易了。”
“你帶麻醉劑沒有?”
“帶了,完全夠用的。”
“我們什麽時候下車呢?”
“3點鍾,在一個名叫斯蘭浦伍德的小鎮下車。兩小時之後,我們乘另外一列火車朝北走。”
毛利斯·維尼和喬坐車趕到火車站,火車一來他們就上去了,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嚴密監視。喬也曾試著尋找卡文和馬隆,但並沒有找到。
“哪兒都見不到他們。”喬說。
“他們可能藏起來了。”他的老板說。
火車上的乘客稀稀拉拉的,卡文和馬隆一直呆吸煙車廂或者餐車裏。天黑時他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會兒後服務員來整理床鋪。
“我得說我很困了。”毛利斯·維尼說。
“我也是。”我們的主人公回答。“我敢說不管車有多搖晃,我會睡得像死豬似的。”
“所以我們倆最好馬上睡覺。”
就這樣,一會兒後他們讓服務員整理好床鋪,毛利斯睡下鋪,喬睡上鋪。
雖然很困,喬一時半會還是無法入睡。聽著毛利斯粗重的鼾聲,喬知道他的老板已經在夢中邀遊了。
喬醒來時覺得腦袋有一種昏昏然的奇特感覺。他雙眼很疼,有好幾分鍾都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然後他仿佛記得昨夜自己要爬起來但被人壓了下去。
“我一定是在做夢,”他想,“但確實好象有人把我按倒,用什麽東西捂住我的嘴和鼻子。”
他伸伸身子,打開臥鋪的門簾朝車廂走廊裏瞧。服務員已經開始幹活了,他正把臥鋪推進座位裏。喬發現已經是白天,一看自己戴的廉價手表。
“8點鍾!我睡過頭了!維尼先生一定早就起來了。”
他麻利地穿好衣服,敲了敲下麵的臥鋪。
他聽到一聲沉重的呻吟。
“維尼先生!”喬叫道。
“嗯?哦,喬,是你嗎?什麽時間?”
“8點鍾了。”
“啥!”毛利斯·維尼吃了一驚。“這趟旅行我倒睡得挺死的,你等我等餓了吧?”
“我也剛醒呢!”
“噢!”毛利斯·維尼伸伸身子說道。“上帝,我的頭好暈。”
“我的頭也暈,先生。一定是因為車子晃動的緣故。”
“大概是吧,雖然我很少有這樣的感覺,坐車的時候不少。而且我的胃也相當不舒服。”毛利斯邊說邊穿衣服。
喬剛剛去盥洗室洗臉,突然聽到毛利斯老板大叫:
“喬!”
“什麽事,先生?”
“你見到我的提包了嗎?”
“你昨晚帶進臥鋪了。”
“找不到啦。”
“一定在附近。你昨晚上床的時候我見過。”
“對啊,我把它放在枕頭下的。”
兩人匆忙找了一遍,根本沒見到提包的影子。旅行箱放在座位下麵,喬的也在一旁。
“太奇怪了。是不是遭搶劫了?”
“維尼先生,提包裏有很多東西嗎?”
“是啊,就是那些礦產股票和其它一些貴重物品。”
“那我們得想一切辦法把它找回來。”
“我要先問問服務員再說。”
黑人列車服務員被叫過來詢問,他否認見過那個提包。這時引起了好多乘客的注意。
“有沒有人中途下車?”毛利斯·維尼問。
“有兩個睡9號和10號的先生。”服務員回答。
“但車上並沒有人買到斯蘭浦的車票。”
“他們什麽時候下去的?”
“大約3點鍾,哈——火車在斯蘭浦伍德車站停的時候。”
“我沒有收到去斯蘭浦伍德的車票。”列車長也來了。
“所以他們一定買了去其它地方的車票。”喬說。
“他們看來不對頭。”
他們要求那位服務員仔細描述那兩個家夥的長相,他盡力描繪了一番。接著又搜尋了一下,在一個座位的角落裏找到一個瓶子,裝了半瓶麻醉劑。
“很顯然,”毛利斯·維尼說,“喬,我被麻醉了。”
“可能我也一樣。難怪我們都感到頭暈腦脹的。”
“那兩個人——”
“一定是化裝過後的卡文和馬隆。”喬一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