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旅店大火
就在他們去警察局的第天，毛利斯·維尼住進了格蘭登賓館，並且與我們的主人公談了話。
“喬，我得感謝你，這件事你幫了大忙。”他說。“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管這種閑事的。”
“維尼先生，我隻是希望公正而已。”我們的主人公謙虛回應。
“從去年夏天我見過你後，情況起了突變。”毛利斯·維尼繼續說。“也許我還該把一切都說給你聽聽。”
“我也很想聽聽。”
“我買了那些股票之後，就感到被騙了，所以我急於要抓住那兩個惡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找不到他們在哪裏，於是我決心更仔細地調查這筆交易，看看有沒有可能拿回我的錢，哪怕一部分錢也好。”
“我也會這麽做的。”
“我給西部的一個朋友寫信，他讓我給一位礦產專家聯係，於是這位專家著手徹底調查那座礦。那個秋末，這位專家帶信給我說，他認為那座礦位於一個很有開發價值的金礦脈上。”
“然後你又怎樣？”
“當時我想立刻到西部去單獨調查這件事，但我的一個姑姑死了，我得處理她的房產，而且還要照看他的兩個孩子，所以沒有成行。接著冬季來臨，我知道事情隻得拖到開春再說了。”
“開春的時候你去了嗎？”
“去了……而且去得很急。”
“維尼先生，但願你發現那座礦很有價值。”
“我非常信任那位礦產專家說的話，大家都知道他從沒出過差錯的。”
“所以，如果證明那礦是值錢的，那麽你花很少的錢就做了個大生意。”
“確實如此。”
“那些騙子若知道了還不瘋才怪呢！”
“很有可能，朋友；但他們隻能怪自己。我買股票的時候很誠懇，但他們賣時卻很虛偽。”
“很清楚產權完全屬於您了嗎？”
“完全如此。”
“那麽我希望那座礦證明會值幾百萬。”
“謝謝你，朋友。”
“我也想有座那樣的礦。”
“是嗎？那好啊，或許有一天你會有的。”
“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旅店服務員哪有錢買礦呢？”我們的主人公大笑道。
“如果那座礦值得開采有商業價值的話，你過來幫我幹怎麽樣？”
“維尼先生，我非常樂意。”
“很好，那我就把這事記住了。”這位礦產股票所有者答道。
“那您為啥不先把其餘的股票買下呢？”
“我正有此意——如果能找到的話。”
“也許那些業主會把他們賤賣掉。”
“我會向他們說明情況並給出公正的價格。我認為沒有誠信的生意不好。”維尼先生順口答道。
“這麽說，你跟我遇到的其他人不大一樣。”喬說道。他同時講了烏爾梅·蒙特高梅裏和他的那些所謂的古董。
“那種人成不了任何大事，喬——記住我的話。他隻能永遠做個跟屁蟲——在生意場上大家就這麽叫的。”
“先生，我你說的話。”
“誠信是長線投資。騙子可能在開始的時候得利，但他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
毛利斯·維尼在旅店呆了1周，然後到芝加哥出差去了，一旦天氣轉好他就會到蒙大拿去。
之後的幾個星期一晃過去，一切太平無事。那些天，喬又與菲力克斯·格森見了麵。
“我們打算搬到河畔鎮去住。”這位紈絝子弟對喬說道——格森先生已是一個不錯的商人，所以不知道這種叫法是否還合適。“我在那邊租了一個房子——就是老馬丁那兒——如果你以後來的話一定要來看我們喔。”
“謝謝你，我會的。”我們的主人公答道。
“我妻子經常想到你，所以你到河畔鎮來時請務必到寒舍一敘。”菲利克斯·格森接著說。
有一個變化是喬始料未及的。一個冬末的晚上他正準備下班時，突然聞到一股煙味。他急忙衝出房間，跑到一個通風井，看見濃煙滾滾。
“旅店一定著火了！”他想。“要是這樣，得趕快通知管理人員！”
喬猛地衝下幾段樓梯，來到旅店辦公室，向老板和出納報告了情況。仔細一查原來是洗衣房著了火。
“快點叫醒所有的客人。”德魯先生說，喬馬上跑去執行。其他的服務員也都去通知客人，所以不一會兒都匆忙跑出過道，急忙從電梯和樓梯上下去。
這時候煙塵更濃了，不大一會旅店後邊吐出紅紅的火舌。已經報過了火警，幾輛救火車和雲梯消防隊員正在現場滅火。
“所有客人都出來了嗎？”一個警官問道。
“相信是這樣。”德魯先生回答。
“我再去查查看。”喬說完又衝上樓梯。
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查看，但都沒有人在裏麵。旅店後麵傳來燃燒的劈啪聲，樓下的街道上救火車正在抽水上來，撲滅大火。
在3樓，我們的主人公遇到一個老婦人，她簡直嚇呆了。她的腿又是跛的，走起路來特別吃力。
“啊，天哪！發生啥事了？”她大叫。
“達裏夫人，旅店著火了。快，我幫你出去。”
“著火了！哎呀，我得救我的金絲雀！”老婦人要朝房間裏去。
“沒時間了，達裏夫人。趕快跟我走。”
“我不能讓我可愛的迪克死呀！”老婦人固執地說。
喬沿走廊看過去，發現火焰正迅速向她住的房間漫延。要進那間屋是相當危險的。
“你根本不能去找那隻鳥了，夫人。”他說。“快跟我走！”
“我的鳥兒！我的鳥兒！”達裏夫人尖叫道，極力要跑，或者說蹣跚過去，也不管煙塵在她頭頂翻滾。
“得趕快跟我走！”喬大喊著把她拉了回來。她拚命掙紮，最後竟然一下暈在喬的胳膊裏。
老夫人身體夠沉的，但我們的主人公全力以赴。他半拖半扛把失去知覺的老人弄到了最近的樓梯口，幾乎是跌到了底部。
第2層樓的煙太濃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但喬仍堅持著又下了一層，來到底樓的辦公室。他淚流滿麵，幾乎窒息。
“喂，孩子！”他在煙霧裏出現時消防員大喊。“快離開這兒！”
“快幫我扶這老夫人。”喬回答。
“一位夫人！哦，好吧！”接著，那位消防員馬上把達裏夫人扛在肩上送了出去。喬緊跟其後。老夫人被送往附近一家藥店，她不久便蘇醒過來。
在消防部門的全力奮戰下，旅店隻被燒毀了一小部份。但整幢樓都被濕透了，客人們都隻得搬出去，旅店隻好暫時關閉。
“又失業了。”我們的主人公想道，顯得很難過。“接下來該做啥呢？”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他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辦法，最後決定先回河畔鎮看看再說。
“我可以拜訪格森先生一家，還有尼德先生。”他想道。“我知道他們都很高興見到我。況且，馬裏森先生或許正需要人為明年夏季打點呢，猜想他還會照常營運遊艇。”
“要離開費城，嗯？”弗蘭克說。“你還會回來嗎，喬？”
“我也不知道，弗蘭克。”
“好吧，祝你好運。”
“也祝你好運吧。”
“如果你這個夏天為馬裏森先生做事，你或許還可以幫我找個工作做呢。”
“我會放在心上的。”我們的主人公答道。
一切很快收拾妥當，喬搭火車到了河畔鎮。他做夢也不想到驚奇的事正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