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關於礦產股票

“波爾先生,你好!”我們的主人公冷冷地說。

“嗯,什麽事?”馬隆顯得很吃驚。然後他認出了喬,所以把臉沉下來。

“我經常想到不知你怎麽樣了。”喬繼續講道。“我扶你站起來吧。”

“我……就是……朋友,你是哪位?”馬隆邊問邊站起來,並撿起帽子和那包東西。

“你應該記得我吧。我是喬·博德利。在河畔鎮,我曾在馬裏森先生那裏工作。”

“我不認識那個人也不知道有這麽個地方。”帕特·馬龍冷冷說道。“你認錯人了。”

“那麽或許我最好叫你馬隆吧。”

“根本不對,我叫弗萊……約翰·弗萊。”

“弗萊先生,你名字換得也太勤了點兒吧。”

“休得無禮!”

“我並非無禮……我隻是問了個平平常常的問題。”

“本人從未改過名字。”

正在這時,喬看到街對麵有個警察,他招手示意警察過來。

“喂!這是什麽意思!”帕特·馬隆冒了一句。

“長官,把這個人扣起來。”喬說著並抓住這個無賴的胳膊,以免他逃跑。

“你指控他什麽?”警察問。

“他涉歉詐騙。”

“夥計,你是不是瘋了?”

“不,我很正常。”

“你是誰?”警察嚴肅地盯著喬問道。

“我叫喬·博德利,在格蘭登賓館上班。我要指控這個人,我會帶個曾被他詐騙的人來。”

“這還說得過去。”警察說。“我想你們倆位都得跟我回警局。”

“好吧。”喬爽快答應。

“我……我去不了……我妻子病了……我必須去請醫生。”帕特·馬隆結結巴巴。“讓我走。這個孩子認錯人了。”

“你必須跟我走。”

“但是我妻子病了怎麽辦?”

“你可以帶信給你的朋友們,他們可以照顧她。”

“我沒有朋友——在費城我們無親無故。我不想去警局。”帕特·馬隆企圖走開,但警察和喬把他擋住了。最後,他很不情願地到了警局。在這裏喬說了他知道的一切,馬隆的記錄在“罪犯檔案庫”裏也查到了。

“可以肯定你抓到了一個應該抓的人。”辦公室警官對我們的主人公說。“現在哪裏可以找到這位毛利斯·維尼先生?”

“旅店裏有他的地址。”喬答道。“如果我可以離開的話,我就能得到地址並且給他發個電報。”

“把地址帶來,我們將跟維尼先生聯係。”

我們的主人公答應了,不到半小時便給毛利斯·維尼帶去消息,通知他帕特·馬隆已被抓獲。維尼先生本來去了紐約出差,但是他第2天就回到費城。

帕特·馬隆一看架式就完全崩潰了,把一切都坦白出來,詳詳細細講了怎樣搞詭計對付毛利斯·維尼的。

“也不是我的計劃。”他說。“加弗·卡文搞到礦產股票,全是他安排的。”

“你們從哪裏搞到的股票——偷來的嗎?”毛利斯·維尼厲聲問道。

“不,我們並沒有偷,是從一個老礦主那裏花50美元買來的。他已經死了。”

“你能證明這點嗎?”

“能。”

“那就證明一下。”

“為什麽?”

“我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馬隆,如果你能證明你和卡文的那些股票是通過正當方法得來的,我就不會起訴你。”

“我會證明的!”馬隆這次倒很爽快。就在那天下午帕特·馬隆澄清了一個疑問,那就是他和加弗·卡文當時賣給毛利斯·維尼的股票是屬於他們自己的。

“我要的就是這個。”毛利斯·維尼說。“馬隆,我不會再起訴你了。”

“就是說那些股票一定很值錢囉?”這個騙子問道。

“也許吧。我正在核實這個問題。有這個機會證明它們完全是屬於我的個人財產,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如果卡文和我把值錢的股票賣給了你,就太該死了。”馬隆咕嚨道。

“那隻是你的看法,我可不這樣想。”毛利斯·維尼說。“提醒你一下,我並不是說那些股票有價值。但有這種可能性,若是這樣我就太滿意這筆買賣了。”

“哼!那憑啥抓我進來?”

“根本不會抓你——也不應該抓你。”

“既然我沒有騙你,你就不能以欺詐的罪名抓我。”

“我並不是要讓你被抓起來,你隨時可以走的。”

毛利斯向警察局解釋了具體情況,所以帕特·馬隆當晚就被釋放了。臨走時,他威脅說要起訴某人因為把他抓錯了,然而卻引來警官的笑話。

“馬隆,最好省著點兒。”一個警官說道。“記住,你的照片還貼在罪犯檔案裏呢。”最後,這個流氓才心甘情願離開了警察局。第2天他乘火車趕往巴爾的摩,在那兒花了1個多小時才找到加弗·卡文。

“我們把事情弄糟了。”他一臉苦相對卡文說道。“簡直糟透了!”

“帕特,你到底在說啥?”卡文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賣過礦產股票給毛利斯·維尼?”

“當然記得囉。”

“哎,還在他手上。”

“對啊,他可以持有那些股票,而我們也有他的錢嘛。”加弗·卡文咯咯直笑。

“我寧願要那些股票。”

“嗯?”

“加弗,我說我寧願要股票,我們虧多了。”

“你是說那些股票是值錢的?”加弗·卡文問道。

“一點不錯。”

“誰說的?”

“沒人跟我說,但計算2加2這種題我和任何人一樣快。”

“喔,快講。”

“在費城我不巧碰到了那個旅店夥計喬·博德利。”

“那又怎樣?”

“他讓人把我抓起來。然後他們叫來毛利斯·維尼先生,維尼要我證明我們賣給他的股票是我們的。我本以為說了就好盡快脫身,所以我就照實說了。後來維尼說他不會起訴我,因為畢竟那些股票可能還值錢。”

“但那個礦已經破產了嘛。”

“或許是這樣,也可能不是。我猜毛利斯先生知道他在做什麽,我們把股票賣給他,簡直是傻瓜。”

“如果那個礦還值錢的話,我想弄到手!”加弗·卡文大聲說。“他可以把錢要回去!”這個弄巧成拙的無賴急得踱來踱去。

“可能他不會拿錢回去的。”

“不管怎樣,我要求得到那個礦,帕特……你得幫我喲。”

“你想咋做?”

“趁天氣不錯,我們到蒙大拿州去,看看那礦井到底在哪裏。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找些人先占了再說。總不能坐失良機,讓毛利斯·維尼白撿了去吧!”

“說起來倒容易,可是坐火車要花錢的。”馬隆又說。

“帕特,我有錢。”

“如果維尼來西部,你有足夠的錢打敗他嗎?”

“我想差不多吧。上周我遇到一個富翁,向他借了4千美元。”

“也沒有擔保的?”馬隆意味深長地眨著眼。

“正確。哦,我發現他簡直是座金礦。”加弗·卡文哈哈大笑了兩聲。

“我想到別處走走。我對這裏的情況太厭倦了。天氣越來越熱,讓人難受。”

“那麽,我們下周就動身到西部去——讓我先把這兒的一件小事辦完,好吧?”

“悉聽尊便。”

這樣,兩個無賴就陰謀策劃如何讓毛利斯·維尼失去他既已取得的法定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