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喬的新工作

整個下午,喬都在貴格城各個旅店裏找工作。但是,他去過的每家都是一樣的答複——現在不需要人。

“真沒勁。”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喬自言自語。“也許我應該去鄉下,或者幹脆回河畔鎮算了。”

然而第2天一大早喬就起了床,和頭天一樣渴望找到工作。

他曾打聽到一家新開張的旅店叫格蘭登賓館,於是吃過早飯徑直去了那裏。

他進走廊時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轉過身一看,原來是安德魯·馬裏森先生。

“你好,馬裏森先生。”我們的主人公喬跟他握手。“真想不到在這兒碰到你。”

“我在費城有件比較特別的事要辦。”馬裏森說。“我昨天晚上才來的,今天下午就打算回去。你怎麽樣?”

“至今失業。”喬略帶自嘲地回答。

“還沒找到工作,嗯?”

“是啊。”

“為啥不在這個地方試一試呢?這是新開的旅店,老板很可能需要幫手。”

“我就是來這兒找工作的。”

“那好,我可以幫你美言幾句。喬,跟我來。”

安德魯·馬裏森領著喬來到一個辦公室,跟一位身材矮胖、麵容和善的人打招呼。

“德魯先生,這位是我的一個年輕朋友——喬·博德利。這個夏天幫我在船上和旅店裏都做過事。現在郊遊旺季已經結束,所以他想到城裏找點事情幹。你看還有沒有空缺我可以推薦他來做?”

亞瑟·德魯先生把喬嚴格審視了一番。這位新旅店的老板決心要開成一流的賓館,所以他想要的人也該是一流的。他有點喜歡喬的外表,並且注意到他的雙手洗得特別幹淨,皮鞋也擦得黑亮黑亮的。

“我要的人手基本上都夠了,但我可以錄用他。”德魯先生慢慢地說。“我目前雇用的人當中有一個不令我滿意,他太粗俗無禮了。”

“哦,喬一向忠實可靠,從不輕慢無禮。”馬裏森先生回應道。

“我讓你試試吧。”

“謝謝你,先生。”

“工資方麵取決於你是否在店裏吃住。”

“如果在這裏吃住,工資多少呢?”

“每星期4美元。”

“那在外麵吃住呢?”

“每星期9美元。”

“能不能給這個男孩弄個合適的屋子?”馬裏森先生問。“我想他在這兒幹上一陣子你就會喜歡他的。”

“他可以跟另一個男孩共用一個房間,就是那邊那個少年。”這位新旅店的老板手一指說道。

喬一看,發現那個男孩舉止文雅很有紳士風度。

“我覺得自己適合在這裏吃住。”喬說道。“不管怎麽說,我想試一下。”

“你哪個時候來上班?”

“馬上……或者至少等我把行李從住的地方搬過來之後。”

“那你午飯後過來吧,我要教你怎麽做,讓你成為一個負責人。蘭道夫,過來一下!”

一個服務生應聲過來。

“這是新來的同事,”亞瑟·安德魯說,“他跟你住一間屋。”

“謝謝你,德魯先生。能夠擺脫傑克·山格真是大快人心。”

費蘭克·蘭道夫說完又接著問我們的主人公。“請問老兄大名?”

“喬·博德利。”

“我叫弗蘭克·蘭道夫。相信我們會處得很好的。”

“希望如此,弗蘭克。”喬說著跟他握了握手。

又談了一會兒後喬就離開了,他急著去取自己的行李和其它一些東西。下午1點鍾喬回到格蘭登賓館,恰恰碰到安德·馬裏森正要出門。

“馬裏森先生,非常感謝你幫了我忙。”我們的主人公喬熱情地說。

“別客氣,喬。”這位旅店老板回答。“我喜歡你,相信你會在這兒幹得不錯的。”

“我將盡力而為。”

安德魯·馬裏森走後沒多久,喬就被領著熟悉了一下賓館,並得知了自己要負責的各種工作。偶爾他要做做服務員的事,但通常他是一個全麵的辦公室幫手。

“我認為你會喜歡上這兒的。”弗蘭克·蘭道夫對喬說。“這是我所工作過的最好的賓館。德魯先生是個相當不錯的紳士。”

“很高興聽你這麽說,弗蘭克。”喬回答。

分配給這兩個男孩住的房間在賓館頂層,很小,但很整潔,有兩張舒適的小床,喬非常喜歡。弗蘭克在牆上掛了些畫兒,在書架上擺滿書籍,讓整個屋子蠻有點“家”的味道。

“這個冬天我打算自己買些書來看。”喬說道。“我有空時也打算學習學習。”

“喬,我正在自學。我沒有上過幾天學。”弗蘭克回答。

“難道說你孤身一人?”

“不,我父親還在。但他病得不輕,和我的一位伯父同住在坎登。他不能過度勞累,所以我必須養活自己。你是一個人嗎?”

“是的。我猜想我父親還在人世,但我不曉得他在哪個地方。”

從第2天開始,接連幾天喬都一頭紮進工作裏,非常賣力。許多事情對他來說都很陌生,但他下定決心要盡快掌握它們,讓亞瑟·德魯老板十分高興。

“那娃子不錯。”他對出納說。“真高興安德魯·馬裏森把他帶來。”

“傑克·山格被開除後火氣很大喔。”出納說。

“是他自找的。我無法忍受一個輕率無禮的家夥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實際上,出納說的一點都不錯,除名後的傑克格完全像個瘋子,他把自己遭到的一切都歸罪於喬。

“老子要修理那個討厭的家夥。”他對一個狐朋狗友說。“他害老子丟了工作,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你打算怎樣,傑克?”那個朋友問道。

“老子要把他捶扁,就這麽回事。”傑克·山格回答。

傑克長著瘦高個子,比喬高出幾英寸。他滿臉雀斑,煙抽得嘴皮蒼白。他完完全全是個粗俗的家夥,真搞不懂當初他到底是憑什麽來賓館上班的。他有一個很好的家庭,但那卻隻是他吃飯和睡覺的地方而已。

“喬,我聽說傑克·山格正打算找你打架呢。”一個禮拜1下午弗蘭克告訴喬。

“我猜他是因為我占了他的職位發火,對吧?”

“就是。”

“他打算咋樣?”

“具體我不曉得,但他一有機會肯定會整你的。”

“如果他打我的話,我就盡量注意就是了。”我們的主人公回答。

那天下午德魯先生派喬到鄰近的大批發公司去辦事。喬離開賓館時被傑克·山格瞧見了。

“這就是那個鄉巴佬。”山格說。

“這是你擺平他的好機會,傑克。”山格的一個爛友尼克·山莫說道。

“說得對,尼克。跟我上。”

“跟蹤他嗎?”

“對,我想找個地方揍他。”

“把他捶扁嗎?”

“當然。我敢說老子修理過的人連他老娘到時都認不出來。”傑克·山格誇誇其談地說。

“他可能會叫警察的,傑克。”

“我會小心,尼克,你可得給老子把把風喔。”傑克·山格回答。

“你敢肯定你打得過他嗎?他看起來蠻壯的。”

“哈!我打不贏他?難道我沒打贏山姆·羅蘭和傑裏·底博嗎?”

“說得也是,傑克。”

“你等著瞧,他隻要一看見我就會沒命逃跑。但是,除非他變成大熊貓或被打掉兩顆門牙,否則他跑不脫。”這個自詡的家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