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車上一幕
那個看起來很滑頭的人，全神貫注地聽了我們的主人公與農場主之間談話。
等到農場主喝完水，他麵帶微笑一下湊過來。
“嘿！真是巧了！”他驚叫道。“你好。”他說著伸出手來。
“你好。”農場主慢慢握著他的手重複道。他感到很困惑，不記得以前見過這個人。
“農場的情況怎麽樣？”陌生人繼續發問。
“謝謝，很好。”
“我……嗯……我想你不記得我了，比恩先生。”顯得滑頭的人繼續說道。
“哦，我想我對你這張臉還有點印象。”老農場主笨拙地回答。他不想表現得缺乏禮貌。
“你應該記得我呀。前年我在海頓中心賣過一段時間機器。”
“哦，你出售的是有專利權的收割機，是嗎？”
“你說對了。”
“現在我想起來了。你是賈奇·戴維斯的侄兒。”
“完全正確。”
“當然！當然！但我怎麽也記不得你的名字了。”
“也叫戴維斯——亨利·戴維斯。”
“哦，對。很高興遇見你，戴維斯先生。”
“我看見你與那個男孩坐在一起。”這個我們將稱為亨利·戴維斯的男人繼續說。“我想我從一開始就認出你了，隻是不能完全肯定。和我們一起去費城嗎？”
“是的，先生。”
“那再好不過了。比恩先生，和我一起抽根煙沒事吧？我剛學會抽煙。”
“謝謝，但我……嗯……我不大抽煙。”
“就一支純和的雪茄，我相信不會傷著你的。我很高興與老朋友相會。”亨利·戴維斯繼續說。
老農場主最終被說服，走進了吸煙車廂，那個貌似滑頭的人在角處找了一個沒人打擾的座位。
“我準備在費城呆1周時間左右，比恩先生。”陌生人說。“如果在此期間你用得著我的話，請盡管吩咐。”
“好，或許你會對我有幫助。你在這座城市認識很多人吧？”
“啊，對，認識很多人。有些是生意上的朋友，有些是上流社會的人士。”
“我關心的倒不是什麽上流社會。但我得去收600美元錢，想找個人證明我的身份。”
“哦，比恩先生，這事我很容易就能辦到的。”
“你能嗎？”農場主馬上來了興趣。“如果你能做到我會非常感激你的。”
“你得在哪兒證明你的身份？”
“到布羅德大街的‘巴韋爾-卡梅倫’事務所。你認識他們嗎？”
“我聽說過他們，我可以找一個跟他們很熟悉的人。這樣一點麻煩都沒有了。”
“我總算心裏沒有了負擔。”喬賽亞·比恩歎了口氣說。“你知道，這錢是歸我妻子的。她給他們寫信說我要來收錢，他們回信說沒問題，隻是得有人證明我的身份。就好象海頓中心沒一個人知道我喬賽亞·比恩——下麵那個聯合教會的骨幹，拉森穀的傑基·比恩的堂兄。”
“嗬，在這座城市人們付款時得特別挑剔。騙子太多了。”
“我可不是騙子。”
“我肯定你不是，我也不是。但我以前在收錢時遇到過麻煩。”
“是嗎？”
“是啊。不過我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後，那些人感到非常羞愧。”亨利·戴維斯滔滔不絕地繼續說。
談話就樣繼續著，半小時後，老農場主與這位很滑頭的人交情已相當不錯。亨利·戴維斯問了老農場主很多問題，收集到大量的情況。
到費城時天已經黑了，走出這個龐大的車站後，喬不知道該走哪條路。噪聲和擁擠的人群讓他昏了頭。
“要租車嗎？馬車？”車夫大聲問道。
“買報！”一個報童大聲叫賣。“所有的晚報！”
“撞壞你的行李！”一個並不比我們的主人公高的搬行李的男孩喊道。
喬朝前麵看，發現喬賽亞和那個滑頭的人正沿街向遠處走去，他不知不覺也跟上上去。
“他一定是某個朋友。”喬自言自語地說。
他想知道他們要去哪兒，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又跟著走了6個街區。最後他們來到一座大樓前停下，樓上掛著這樣一塊標牌：
約翰貴格旅店
條件適合所有顧客
“這旅店不錯，價格也公道。”喬聽到那個滑頭對老農場主說。
“那正適合我。”喬賽亞·比恩回答說。“我進去為今晚訂個房間。”
“我想不如我也在這兒定個房間。”亨利·戴維斯說。“我不想到費爾蒙特公園那邊的寄宿處去了。”
兩人走進了旅店，喬看見他們登記後在一個服務生的陪同下穿過走廊。然後我們的主人公走進了旅店。
“我訂一個今晚住的房間，行嗎？”他問櫃台後的職員。
“當然可以。”
“要多少錢？”
“75美分。”
“可以。”
旅店職員把登記簿推過來，喬寫下了他的名字。然後他被領到3樓的一個小房間。這幢樓隻有4層。
喬很累，沒過多久就上床睡覺了。他聽見隔壁房間裏有人小聲說話，聽出那個老農夫和他的朋友正談得起勁。
“他們一定非常友好。”他評定，想著想著就睡了。
第2天清早喬一天亮就起床了，他穿好衣服，來到樓下，去附屬於旅店的餐館吃早餐。正當他快要吃完的時候，老農夫和那個滑頭走了進來。
“你好！”喬賽亞·比恩大聲打著招呼。“你在這兒幹嗎？”
“我昨夜在這兒訂了個房間。”我們的主人公回答。
“我們也住在這兒。這是我的朋友，亨利·戴維斯先生。”
“早上好。”那個看上去很滑頭的男人說，他好象並不想見到喬。他們緊挨著坐下來，吃飯時農夫問了喬好幾個問題。
他談論著自己的生意，直到戴維斯用肘從旁邊碰他。
“我不想告訴那個男孩太多事情。”他低聲說。
“哦，他沒事的。”老農夫回答。
喬聽見那個滑頭說的話，這些話讓他臉部發燒。他仔細地看了看這個男人，斷定他並不是他需要結交的朋友。
吃過早飯，喬付賬後就離開了餐館。他幾乎不知道往哪條路走，但決定先瀏覽一下報紙看看有沒有人招工。
他在閱覽室看報時，看見喬賽亞·比恩和他的相識離開了旅店，向布羅德大街走去。
過了一會兒，喬從他讀的報紙上摘抄下幾個想招工的人的地址，然後他也離開了旅店。
他去找的第1個地方是一家花卉公司，但由於薪水太低他沒有要那份工作。
“我不能靠每周3美元的收入生活。”他說。
“我們隻願意支付那麽多。”業主冷冷地說。“這已經高於其它公司支付的報酬了。”
“那我真為在其它公司工作的人感到遺憾。”喬回敬一句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