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次徒勞的追逐
喬越想這件事越自己肯定是對的。雖然那次談話因為海勒姆·博德利悲慘去世一度被他忘卻,但他依然記得自己在那場暴雨中無意聽到的很多談話內容。
“如果他們搞什麽把戲,這位毛利斯·維尼能有什麽辦法應付嗎?”他自問。
他想最好立刻趕回旅店把自己的懷疑告訴馬裏森先生。但運氣不好,他一開始劃船槳架就突然斷了,因此他差不多花了1個小時才趕回旅館。
“馬裏森先生在哪裏?”他問一位服務員。
“我想在馬廄裏吧。”服務員答道。
我們的主人公馬上朝馬廄跑去,看到旅店老板正在檢查剛卸下的幹草。
“馬裏森先生,我想跟你談一下。”他說道。“很重要的。”他邊說邊示意老板跟著他。
“什麽事,喬?”
“是關於那兩個來看病人的家夥,還有那個病人的事。”
“他走了——他們全都走了。”
“什麽!”喬突然喊道。“那個病人也走了嗎?”
“當然。但他不是和另兩個人一起走的。那兩人在的時候他呆在**,但他們一走他就從**爬起來,穿好衣服乘車走了。”
“他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另兩個人的情況?”
“不知道啊,出了什麽事?有什麽問題嗎?”旅店老板問,臉上滿是關切的神色。
“恐怕有問題。”喬答道,並且把事情的前後講了一遍。
“喬,這真是件怪事。你沒認出以前見過的那兩個人,真是奇怪。”
“的確奇怪,先生,但我也沒辦法。我朝舊屋的窗戶往裏看時就突然想了起來。”
“你沒有弄錯吧?”
“沒有,先生。”
“哼!”安德魯·馬裏森說,沉思了一會兒。“我確實不知道我在這事上能做什麽。我們無法證明那兩個人就是壞蛋,不是嗎?”
“隻要他們對毛利斯·維尼先生玩把戲就能證明。”
“他們可能是賣些不值錢的礦產股票給他吧,那種把戲相當老套。”
“我覺得應該查一查那個大衛·波爾或者叫馬隆的人,或管他叫什麽名字。”
“我倒願意去查一下。”
在問了6人之後,他們了解到那個裝病的人乘車朝一個叫希望穀的村莊去了。
“你認為他為啥去那兒呢?”喬問。
“我不知道,除非他想乘另一條鐵路線上的火車。”
馬裏森先生和我們的主人公叫了輛輕便馬車趕往希望穀。還在村外的時候,他們就聽到火車的汽笛聲。
“下午的車來了!”喬大聲說。“他很可能想趕這趟車。”
馬被抽了一下,馬車以危險的速度衝上月台。但火車已經開走,他們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最後一節車廂繞過山區的一個彎道。
“馬裏森先生,太晚了!”站長叫道。“如果知道你要來,我可以讓火車多停一會兒。”
“我不是要坐車,傑克森。誰上了車?”
“兩位女士,一位男士還有一個男孩——名叫迪克·菲達。”
“你認識那位男士嗎?”
“不認識啊。”
“他帶了些啥。”
“一個手提箱。”
“他是不是穿的深藍色西裝,戴了頂寬邊帽子?”喬問。
“對啊,還穿了件輕便外套。”
“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他出了什麽事嗎?”站長問道。
“也許吧,”旅店老板回答,“不管怎麽說我們想見他。他買票了嗎?”
“買了,是到樹樁鎮的。”
“他到樹樁鎮想做什麽?”喬問。
“噢,那也許是為了掩飾,喬。他可以隨便再到費城或者其它什麽地方,隻要他願意的話。”
起初,他們想向下個站發個電報阻止那個人,但很快取消了這個打算。他們無憑無據,在把事情弄確切之前,誰也不想自找麻煩。
“我希望一切會沒事的。”他們驅車趕回河畔鎮時,安德魯·馬裏森說。“如果真的存在騙局,那一定會給我們旅店抹黑的。”
“這就是我為啥想抓住那個人的一個原因嘛。”喬答道。
第2天、第3天靜靜過去了,我們的主人公開始想也許是自己弄錯啦,誤會了那些男人。他一直忙忙碌碌,所以幾乎忘了這件事情。
新來的房客當中有一個愛挑剔的老頭,名叫查斯特,旅店服務生切斯特納特很快給他取了個綽號。他難以滿足,隻要有機會就讓每個人都不好過。
一天,威伯弗斯·查斯特——用他的全名——叫喬帶他到湖上去釣一天魚。我們的主人公爽快應允,他們從早上出去到晚上回來,一直呆在炎熱的水麵上。老頭看什麽都不順眼,他幾乎沒釣到什麽魚,所以回旅店時心情很不好。
“馬裏森先生,你的船工不負責任。”他對安德魯·馬裏森說。“我這一天太慘了。”說完他就怒氣衝衝拐到自己屋裏去了。
“馬裏森先生,不是我的錯。”喬說道,雙頰緋紅。“我已經盡力幫他了。”
“那個人自從住進來就一直給我們大家找麻煩。”旅店老板回答。“他把這周住滿後我打算叫他到別的地方去住。”
那天威伯弗斯·查斯特對喬進行汙蔑,使喬一直耿耿於懷,他決心如果可能要給老頭一點顏色。
天快黑時他碰到服務生哈利·羅斯,查斯特也曾與他過不去。兩人擺談了好一陣子。
“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哈利·羅斯說。“真想潑他一大罐冰水。”
“我有主意了。”喬說道。
旅店裏住著一位巡回醫生,他兩年來一次河畔鎮,每次一呆就是兩個星期。他賣些特效藥品,房間裏用繩子串著一些頭骨和一具骷髏。
“醫生不在。”我們的主人公說。“不知我們可不可以把頭骨和骷髏移到查斯特的房間去呢?”
“就這個主意!”哈利·羅斯大叫一聲,情緒高漲。“我們在那些骨頭上塗些磷粉好在晚上放光!”
兩人仔細商量好辦法,瞅準機會把骷髏以及頭骨都搬到威伯弗斯·查斯特的房間,然後在骨頭上塗了磷粉並用長繩懸掛起來,繩子的另一端順著走廊牽到隔壁。
那天晚上,威伯弗斯·查斯特在旅店客廳裏一直呆到10點鍾。之後他照樣怒氣衝衝回到自己的房間。點燃燈他立刻上了床。
燈熄後,喬和哈利一聽見查斯特打睡覺了,就用恐怖的聲音發出呻吟,一邊拉著骷髏和頭骨的繩子,使得它們在老頭的房間中上竄下跳。
威伯弗斯·查斯特聽見呻吟,從**一骨碌坐起來細聽。然後他在黑暗中四處探看。
“啊!那是啥東西?”他看到發光的頭骨大氣都不敢出。“我是在做夢——還是——噢!”
他大吃一驚,從頭到腳開始發抖,因為那具骷髏正對著他晃來晃去,而且發出暗暗的光。他嚇得頭發都豎了起來,馬上躲到被子下邊去了。
“這個房裏鬧鬼!”他發出哀叫。“以前從沒見過種事呀!太可怕了!我該咋辦呢?”
他一直念念叨叨,一會兒後從被子下麵朝外看,那具骷髏好象越來越近。他極其痛苦地大叫一聲。
“走開!走開!啊,我被鬼纏上了!太可怕了!我受不了啦!”
他猛然翻下床去,抱起衣服,裹上被蓋,衝出房間來到樓下的大廳,像一個中了邪的人。
“快點弄回去,否則我們會被抓住的!”喬悄聲說道,跑進房間,哈利跟了進去。他們三下五除二解開係在頭骨和骷髏上的繩子,又把所有東西原封不動放回到醫生的房間。然後兩人從後麵的樓梯溜下去了。
整個旅店都被驚動了,不久馬裏森先生來到大廳。
“什麽意思?”他嚴肅地問威伯弗斯·查斯特。
“意思就是,先生,你的旅店鬧鬼。”這個回答令在場所有聽到的人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