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葉·布倫塔諾的日記

1919年2月3日

又是糟糕透頂的一天。亨裏埃塔快要瘋了。

哈羅德·布朗從倫敦回來了。他喝得酩酊大醉,神誌不清。毫無疑問,那三十枚銀幣都被他揮霍在首都的妓院了。

得知克裏夫病了,他哈哈大笑。這消息對他而言似乎像某種低級趣味似的惹人發笑。現在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麽這麽高興了。

亨裏埃塔說他匆匆穿過堤道,跑到村裏,克裏夫的妹妹和母親就住在那兒。顯然,他對那個女孩做了些可怕的事。

“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亨裏埃塔放聲大哭。

可憐、勇敢的亨裏埃塔。我從沒見過她如此難過。而我根本不敢想這一切什麽時候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