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

1942年7月首次發表於《幻想》(The Fantast)

收錄於《阿瑟·克拉克最佳作品集，1937年—1955年》

《癲狂》最早發表於《幻想》，編輯是阿伯丁幻迷道格拉斯·韋伯斯特。他先前從克裏斯托弗·塞繆爾·約德——此人更為科幻讀者們熟知的名字是約翰·克裏斯托弗——手裏接管了雜誌。

電話鈴聲悠揚地響起。他拿起電話，遲疑了一下，問道：“喂——是我嗎？”他一直擔心的答案傳了過來。“你，是你。你又是誰？”他歎了口氣：爭論是沒有用的——況且他知道自己不占理。“好吧，”他疲憊地說，“你贏了。”突然一陣紫色的牙痛幾乎讓他喘不上氣來，他不抱希望地補充道：“別忘了今天下午讓人看那個填充物。”“哎喲!好像我會似的。”對方暴躁地吼道。頓了頓。“好吧，你現在要我做什麽？”他最後問道。回答雖然差不多在預料之內，但聽起來還是讓人不寒而栗。“做？無所謂啊。你根本不存在!”

“彈彈·邊邊·蛋攪攪的驚人事件，”大偵探說，“如果確實非常不幸地發生了，毫無疑問直到今天也不會得到解決。事實上，它沒有發生，我把這一事實看作我最幸運的逃脫之一。”

我們這幫擁有腦袋的都點頭同意。

他停頓了一下，倒空水煙的煙瓶，然後繼續說。

“但是就算那件事，和蜘蛛抱蛋發狂房裏發生的可怕悲劇比起來，也顯得微不足道。幸運的是，當時我還沒有出生，否則我肯定是受害者之一。”

我們顫抖著表示同意。我們當中有一些曾經在那裏，另一些還在那裏呢。

“你不是和樟木醃魚的奇案有關聯嗎？”

他鬱悶地咳了一聲。

“太有了。在下就是樟木醃魚。”

這時有兩個人趕來把我帶回標本店，所以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些了。

* * *

“呼!”穿著粉紅色絲綢睡衣的男人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哦？”對方不感興趣地說。

“是的——我以為我妻子為了騙保給我下了毒。這個夢太生動了，我醒來的時候非常高興。”

“真的嗎？”他的同伴禮貌地說，“那麽你覺得此時此刻你在哪裏呢？”

(譯者：秦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