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後的日子，請多多關照
第四輪比賽定在了星期六的晚上。
這天晚上，除了公布第三輪的晉級者名單，也要從第四輪的比賽裏馬上選出第五輪的晉級者。
大家一方麵吐槽這奇葩的比賽規則，另一方麵又不得不遵守它。
而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發酵和營銷，這次舞蹈大賽已經變成了微博上的熱門話題，受到了無數人的關注。也因為關注度高，參賽者就算在比賽裏被淘汰，也會在大眾之中露一把臉，也許就會被某些星探看中，從此進入娛樂圈，開始紙醉金迷的生活。
相比忐忑不安的社團成員，季若啡就淡定許多，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上午下課後，季若啡剛準備去食堂吃飯，
阿澈的電話打過來：“季小姐，不好了，少爺又犯病了！”
她一愣，繼而心裏有些焦急地問道：“在哪裏，我馬上去！”
阿澈在那邊報了個地址：“季小姐，麻煩你了，車子正在接你的路上！”
季若啡立刻拒絕道：“沒關係，我打車過去！”
到了指定的地點後，季若啡下了車，馬上衝到別墅前，飛快地按門鈴。
大門被打開，季若啡還來不及反應，有一隻手用力一扯，將她拉進門。季若啡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個屋子外表看著光鮮，裏麵完全沒有裝修。
而眼前的幾個男人也沒有一張是熟麵孔，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眼神，季若啡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似乎非常危險。
“你們是誰？”
她不相信阿澈**她，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設計她。
“小妞，嘖嘖，果然是個好貨色！”為首的一個人手中拿著棍子，看她的目光不懷好意。
季若啡仰著頭，窗外的陽光好刺眼，可是似乎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A大校園內，幾輛高級跑車穿梭在馬路上，因為進入學校範圍，速度很慢。
金夜白撐著頭，看向窗外，手中無意識地拿著一個小盒子，那小盒子做得十分精致。
一側的金小白在座位上爬來爬去，過了一會兒，似乎累了，抱住金夜白的胳膊說道：“哥哥，季姐姐看到我們會不會很驚喜？”
“叫嫂嫂。”金夜白麵無表情地糾正，抬手將妹妹抱進懷中，揉著她的頭發。
“嫂嫂見到我們來接她會不會高興呢？”金小白的小腦袋索性靠在金夜白的手掌上，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會高興，因為她喜歡你。”
“我比你更受歡迎，這是事實。”金小白得意地說道。
“嗯。”金夜白應了一聲，目光又落到窗外。
今天去舞蹈社的路程有些漫長啊，他的心為什麽這麽慌呢？
季若啡努力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一隻手悄悄伸進口袋裏，口中忙著和他們周旋：“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是誰你就不要問了，反正今天晚上，你是走不了了，伺候好哥哥幾個，明天就讓你回家！”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季若啡摸到了指紋解鎖的位置，飛快按下，與此同時，手機屏幕也跟著亮了起來，隔著衣服依然模糊可見。
為首那人臉上立即露出猙獰的怒意：“臭婊子……”
手下的人已經衝過來，扯出她的手機丟到地上，一腳踩爛！
舞蹈社門口。
準備去參加比賽的尹甜正忙著打電話聯係季若啡，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她有些著急，旁邊的社員忍不住問道：“季學姐是不是先走了？”
“怎麽可能呢！她都跟我們說好了一起去的。”尹甜肯定地搖頭。
“可是現在的時間都快到了，咱們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成員著急地說道。
尹甜猶豫了一下：“你們先去，我繼續聯係學姐，到時候在演播室化妝間會合。”
那兩名成員立刻點頭，轉身離開。
尹甜再一次撥打季若啡的電話，依然是關機的狀態，她的心裏有些不安：學姐到底在哪裏？
正焦急著，一排豪車停在她的麵前，金夜白抱著妹妹下車，金小白高聲喊道：“甜甜姐姐，我嫂嫂呢？”
尹甜看到這兩個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原本以為季若啡可能真的跟著金夜白先走了，可是他們居然出現在這裏！
“若啡呢？”金夜白察覺到她的不對，開口問道。
“學姐，不見了！”尹甜嗚嗚哭了起來，“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也沒有回。我在舞蹈廳看到她的衣服，有人說她出去了，我本來以為是金學弟你帶她走的，可是現在……”
金夜白眉頭一蹙，立刻撥打電話，那邊傳來的是關機的提示聲。
他將金小白放到阿澈懷中，立刻打開手機，飛快按了幾下，隨後朝尹甜說道：“若啡的演出服你知道放在哪裏嗎？”
尹甜愣了一下，不懂金學弟為什麽不問學姐的下落，問演出服，但她還是點頭說道：“她的演出服一直都是我放著，沒人敢動我的東西。”
“先送她去比賽。”金夜白丟了一句話給阿澈，轉身拉開身邊的車門，將司機從裏頭丟出去，眾人還來不及反應，車子已經揚塵而去。
阿澈愣了一下，立即將金小白放進尹甜懷中，一邊跳上車，一邊喊道：“快！快跟上少爺！”
尹甜的麵色發白，那股不安迅速擴散。
季若啡縱身一躍，就從一個台階上跳到另一個台階上，靈巧得像一隻小鹿，她的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子，但是並沒停止移動。
“小娘們，你跑不掉的，除非你從這裏跳下去！”為首的男人緊追其後，但是哪裏有她的動作靈巧，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
這間毛坯別墅有許多不連續的台階，盡管看起來很危險，可是對季若啡來說非常有利，多年的訓練不僅讓她的身姿靈活，而且也讓她的彈跳力高於常人，所以這些人很難在短時間抓到她。
“是誰派你們來的？”季若啡問道，“出了多少錢，我給雙倍！”
“雙倍！真會吹牛，讓你媽再睡兩個金主也給不起！”那男人狂妄地吼道。
他居然知道這個謠言，那麽害她的人範圍可以縮小一些了！
季若啡想到這裏，停了下來，她此刻所處的位置四麵懸空，想要達到這裏，就必須在半空跳過來。
望了望地麵，將她包圍住的歹徒們都不敢動身。
“小姑娘，你乖乖過來，跟哥哥幾個玩一個晚上，明天就放了你，不然的話，哼哼……”為首的男人揮舞著棍子威脅道。
如果她猜得沒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三樓的高度。季若啡的目光在四麵掃過，心中迅速計算每個落腳點的距離。她不敢讓這群人發現她的計劃，口中繼續回應：“隻有一個晚上，就這麽簡單？”
“喲，這小娘們表麵上斯斯文文的，看著倒是挺豪放！”
季若啡朝他們眨眨眼：“真可惜，我不奉陪了！”
說話間，她的身體躍起，朝著第一個落腳點跳去，在眾人呆愣的瞬間，很快順著第二個落腳點站在了二樓的位置。
歹徒們終於回過神，紛紛朝下麵跑著，為首的男人喊道：“絕對不能讓她出去！快！”
季若啡沒有看他們，照著計劃，立刻朝半樓的落腳點跳去，一隻手抓住了牆壁上突出的石頭，隻要再一下，就能平安著陸了！
就在她的手抓住那個石頭的瞬間，隻聽那石頭哢的一聲，飛速裂成渣。
季若啡愕然，該死的，怎麽是個土塊！
金夜白停下車，抓起手機就往裏衝，連車門都來不及鎖。
這片新型高級住宅區是金氏投資的項目之一，目前尚未收工，但是金夜白很早就將之定位到了智能地圖上，所以找到這裏並沒有費太多的工夫，之前他還考慮在這裏選擇一棟作為和季若啡的婚房。
現在進入這裏，他隻覺得不安，手機裏兩個綠色的亮點越靠越近。
季若啡為什麽會在這裏？她來這裏幹什麽？
他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她自己買婚房的計劃，所以她不可能是來看房子的！
該死的，他為什麽會這麽緊張？這不是他的風格！
“吱啦啦……”季若啡的身體飛快往下掉，兩隻手努力按著牆壁，就算不能抓住什麽東西，也能通過摩擦降低下墜的速度。
落地之時，她努力彎曲自己的身體，卻還是受到重重一擊，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痛，兩隻手掌已經失去了知覺，而且鮮血淋漓。
來不及喘息，頭頂的黑影已經籠罩全身，天色已黑，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卻能感受到對方眼中的貪婪。
“我們都舍不得下手，你卻非要討打，何必呢？”一股臭氣隨著聲音衝過來，季若啡隱隱作嘔，但是她動不了。
“你們的雇主，是A大的學生吧。”
欺身而來的黑影頓住，季若啡立即確定：“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你們也不先調查下，就敢對我動手？”
“管你是誰，過了今晚，我們就是你的男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嘖嘖嘖，你要是有錢人，那更好……”說話間，男人們已經靠近，張大了魔掌伸過來。
季若啡想要避開，但膝蓋的麻痹感還沒有散去，她動不了。
今天真要廢在這裏嗎？
她突然好想金夜白！
“砰！砰！”隨著兩聲巨響，緊閉的大門突然敞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衝了進來。
“誰？”為首的男人隻來得及問出一個字，腦袋就被兜頭敲了一棍，立刻癱倒在地。
其他歹徒頓時慌了，在黑暗中摸索著朝那道白影衝過去。
“砰砰砰！”不過幾下，他們全部倒地。
那道白色的身影丟下棍子，衝過來一把將她抱住，聲音之中是前所未有的緊張：“若啡……若啡……”
季若啡下意識掙紮了幾下，聽到熟悉的嗓音，愣了一下，眼淚就滾下來，雙手緊緊抱住他，根本不敢鬆開，她害怕這一切是一個夢。
高級房車內，季若啡攤開雙手，由著紗布一圈圈包裹自己的手指，看著金夜白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剛才很危險。”金夜白沒有抬頭，撕下一張醫用膠布，將紗布粘好，看著她烏青的膝蓋，又是一陣心痛，忍不住說道，“你怎麽這麽蠢！”
“聽到阿澈的聲音，我也沒有多想。”季若啡隻能又解釋一遍。
阿澈以同樣驚恐的表情搖頭說道：“少爺，剛才不是查了嗎？他們用了變聲器，電話裏有細微的差別，季小姐也分不出來。不是我幹的，絕對不是。”
“好好照顧他們。”
“是，少爺。”阿澈恭敬地點頭，見到金夜白依然盯著自己，立刻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到前麵去，少爺有事叫我。”說完，馬上爬到了駕駛室，拉上了門，又把簾子也拉上了。
“其實不用查，我也差不多知道是誰了。”季若啡瞧著自己的手指，淡淡地說道。
“還能跳嗎？”金夜白突然問道。
她抬了抬腳，點頭說道：“我隻是撞了一下，腿腳問題不大，隻是手出了點問題。”
金夜白看了看手表，說道：“我已經讓他們加快速度，根據電視台傳來的消息，回去趕得上你的表演。你馬上定好表演的內容，我讓他們給你找出相應的演出服。”
“我準備的舞蹈是《梁祝》，因為我的手掌受傷了，手指部分不靈活，這個舞我重新設計了，正好不會影響。幫我準備蝴蝶的演出服，顏色要淡一些。手上的傷口會破壞美感，我需要白色手套遮蓋，顏色淡一點，不會突兀。”季若啡飛快地說完，又萬分無奈道，“但是之前已經跟電視台報備了背景音樂，要更改，恐怕……”
“這一點不需要糾結。”金夜白打斷她，略略提高聲音，“阿澈！”
“是，少爺，已經在安排了。”阿澈的聲音傳來。
他低下頭：“你先好好休息，調整狀態，到時發揮正常就行了。”
季若啡看著他，笑了一下，側過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安心地閉上了雙眼。
金夜白連大氣都不敢出，卻又忍不住悄悄低下頭，看她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黑影，嬌豔如花的雙唇，秀美的鼻梁，連耳朵都那麽可愛。
他心跳好快，似乎要無法呼吸了。
如金夜白預計的那樣，他們在季若啡演出之前抵達了現場。
之前第三輪的比賽結果已經出來，季若啡晉級無意外，尹甜卻意外闖入第四關，舞蹈社兩名新社員則遺憾止步第三輪。
一抵達現場，季若啡就被帶到預先安排的休息室，化妝更衣做造型，一氣嗬成。上台時，她的狀態已經調整到了最佳模式，隻是對曲目還有些擔心。
她悄悄掃過四周，突然見到金夜白坐在場上一側，小提琴搭在他的肩膀上，琴弦調好，悠揚的小提琴聲在場內響起。
季若啡的身姿隨之翩然而動。書院初會，芳心暗許，十八相送，依依不舍，樓台一別，生死兩隔，年少的癡狂混合著青春的悸動，在別離的痛楚中升華，愛情不再是愛情，是對世間無情的控訴，是對命運不公的反抗，是最後無助的掙紮。
明明隻是一隻蝴蝶，隨著她的身姿，所有的畫麵竟在眼前一一展開。
樂聲止住，場內一片寂然，輕聲的抽泣停止，回過神的觀眾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評委A：“真是太美了，用一場舞蹈讓我們重新進入梁祝這個故事裏！”
評委B：“有感染力的舞蹈，才是真正的藝術，季若啡，這一票我要給你！”
評委C：“我差點回不了神，這一票不給你，觀眾們恐怕都要打電話來抗議了！”
……
季若啡在一陣讚美聲中得到了晉級的名額，她說著感謝的話，目光悄悄移到金夜白先前坐的位置，卻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等她下了舞台，尹甜一把衝過來抱住她：“學姐，你去哪裏，嚇死我了，我以為……”
沒輕沒重的力量讓季若啡倒吸了口氣，尹甜這才發現了不對，緊張地問道：“學姐，怎麽回事……”
“發生了一點意外。”季若啡輕描淡寫地說完，又問她，“你的結果是什麽？”
“我被淘汰了，不過我很滿足了，能有四輪表演。”尹甜笑嘻嘻地說道，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季若啡側過頭去，見那兩個在第三輪就被淘汰的社員臉上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並沒有太多的傷感，這才放下心。
此時，一排黑衣人已經走過來，將季若啡和其他女生隔開，金夜白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抬手就將她抱起，說道：“跳完了就不要走路，我們去醫院。”
季若啡趕緊拒絕：“沒有這麽嚴重！”
“小傷不徹底治療，會變成大隱患，你也不希望給自己的舞蹈生涯埋下禍患對不對？”金夜白耐心地解釋完，想了想，又說道，“乖乖的，等下給你吃顆糖！”
季若啡瞬間無語：“臭小子，我不是金小白好嗎？一顆糖是收買不了我的！”
“我準備了一袋。”金夜白的神色不容拒絕，雙手抱得緊緊的，完全不打算讓她下來。
季若啡歎了口氣，將身體縮進他的衣服裏，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不會有多少人看到這些！
眼睛閉著閉著，她竟然真的睡著了。
她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她睜開眼就對上金夜白關切的眼神，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人也憔悴了不少。
見到她睜開眼睛，金夜白明顯鬆了口氣：“給你做了全身檢查，沒什麽問題，就是需要在醫院裏休息幾天。”
此時的季若啡隻覺得饑腸轆轆，她剛捂著肚子，阿澈就推門進來，十分妥帖地將一個托盤放到她的麵前：“季小姐，這是早餐，請用。”
“早餐？已經過了一個晚上？”季若啡側頭看去，黑衣人已將窗簾拉開，一縷陽光越過窗戶，靜靜地灑在地麵上。
阿澈說道：“少爺守了您一個晚上。”
金夜白掃了他一眼：“阿澈，從前有個人話太多……”
阿澈立馬捂住嘴，退出房間，臨走之前又忍不住提醒一聲：“少爺，愛心早餐是兩人份的。”
金夜白掃了他一眼，房門立刻被關上。
“一起吃吧！”季若啡笑眯眯地說道。
他看了看她的手，然後端起碗，舀了一勺青菜粥送到她的麵前：“溫度適合。”
季若啡本想要自己動手，可是身體稍稍一動，那鑽心的疼就傳了過來。都說五指連心，果然不假啊！
因此，她沒有拒絕，乖乖地張開嘴，慢慢吃進去，瞧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恍惚之間感覺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很多年。
“喂，昨天晚上，你為什麽不勸勸我？”季若啡趁著他舀下一勺的空隙，含混不清地問道。
金夜白奇怪地看著她：“女人喜歡做什麽，就去做什麽，身為你的男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實現你的願望。”
她的心中一陣感動，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也知道什麽對她才是最重要的，在最重要的關頭，他支持她的所有決定。
她張了張嘴，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反倒被他塞了滿嘴的青菜粥，她隻能慢慢地吃進肚子裏，沒有再出聲。
沉默地填飽了肚子後，她側過頭，看著外頭的陽光漸漸鋪滿病房的角落，不由得想到昨夜，於是她忍不住說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那裏？”
“你的手表。”他解釋道，“是最新研發出來的，附帶GPS定位係統。”
季若啡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慶幸。
“說起來，你昨天晚上是李小龍附身嗎？”她突然想到這個，“一下子那麽能打。”
金夜白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小時候學過散打，也懂一點柔道。”
季若啡再次驚呆了：“那每次我揍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回擊？”
金夜白不以為意地應道：“如果揍過我你會高興，那我挨兩下也沒什麽。”
季若啡想到自己偶爾失控的手，有些心虛：“那你……不疼嗎？”
金夜白認真地想了想，看著她嚴肅地說道：“打是親，罵是愛，拳打腳踢談戀愛。”
季若啡再次無言以對。
金夜白繼續說道：“女人結婚之後會遇到很多事，要離開熟悉的家，還要生孩子，比起來，男人的辛苦算不得什麽。”
季若啡歎了口氣，說道：“說得好像我們已經在交往了一樣。”
金夜白驚訝地看著她：“我們已經交往快一個月了，學姐的記憶力真的令人擔憂。好吧，你是女人，有犯傻的權利。”
也不知道是誰傻裏傻氣的……
她看著他，麵上的笑容緩緩放大。
“小子，你知道戀人之間應該做些什麽嗎？”
“嗯……生兒育女？”
季若啡扶額：“你有我的QQ號嗎？你有我的微信嗎？你有關注我的微博嗎？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能算是我男友呢？”
“那都是些什麽東西？”
學弟你是火星來的吧？
“所以，我們暫時不算男女朋友。”她盯著他認真說道。
“那要怎麽才算？”金夜白被盯得有些緊張。
“這樣才算……”季若啡靠近他，嘴唇輕輕貼上他的雙唇……
清晨的第一縷涼風捂著眼溜過，飛揚的窗簾小心地將部分景色遮蓋。
金夜白的雙眼睜大，然後臉頰不自覺地紅了。
學姐，居然這麽主動！
短暫的接觸結束後，季若啡迅速撤離。
她摸了一下發熱的臉頰，偷偷地看了一眼金夜白，卻驚訝地發現，作為一個男生，他居然比她更害羞，而且不敢正眼看她。
於是，她調侃道：“金夜白，你臉紅了……”
“我沒有，隻是有點熱。”
“你是在害羞嗎？”
“今天空氣質量不太好！”
“兩個人之間要坦誠相待哦！”
“好吧……女人就是麻煩。”金夜白無奈地歎了口氣，“季若啡，我喜歡你。”
“咦，突然告白？”
“我突然想起來，雖然我們交往這麽久，但是我還欠你一個正式告白。”
“好吧，以後的日子，請多多關照。”
“女人就是麻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