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兄弟二人不用見外

便是偌大的顧家也是靠著從前做生意才發了家,如今才有本事將此輩送入了私塾之內好好讀書,若是顧家也沒有條件能讓子孫們在私塾內學習。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顧家顧文通派出去的人,這會兒正好從外邊回來,瞧這鼻青臉腫的樣想必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

坐在涼亭之中,喝著茶水吃著糕點的顧文通好是自在,外邊的雨停了,婢女手中扇著風微涼的風裹挾著雨後淡淡清新的味道。

隻見到外麵的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瞧著這個樣子,像是出了何事,顧文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手下人走進來,滿臉都寫著甚是不悅的意思。

“看看你這沒本事的樣子,本公子不過就是讓你去查一查那人怎的還被打的鼻青臉腫了,他一個文弱書生有什麽本事打你?”說著顧文通冰冷的眼神不在了,身邊婢女的身上。

大抵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站在身旁的任何藝人都會影響他,此刻婢女收了扇子慢慢的退出了涼亭,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會惹的主子發怒。

手下人走了進來看向主子的時候帶著些可憐,說:“是縣令魏大人的人打了我,這幾日大人也在調查沈清平,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來頭?”

縣令大人也在調查沈清平?

此事倒是頗有些樂趣,顧文通摸了摸下巴,雙眼看向了遠處,此時此刻也是在想沈清平究竟是何來頭,以至於讓縣令大人不惜大動幹戈地調查他。

可若要說沈清平有些來頭,顧文通卻也覺得實在是滑稽的很,他與沈清平從前在私塾同窗也有些年頭,整個書院誰不知沈清平家中貧寒,從前與母親相依為命。

若他當真有些來頭,又何必沒上幾年學便早早的成親了,而且這些年以來一直都是靠著他娘子在外洗衣裳維持家用。

顧文通越是想著,越是覺得有些想不通,實在是不知究竟那是怎麽一回事,不過就是因為紫荊樓出了一次風頭,難不成僅僅是因為這一次縣令大人便對他刮目相看了嗎?

然而事實好似的確如此。

顧文通很不服氣,問道:“縣令可有查出什麽來,你再給我盯著沈清平,看看他這些日子究竟是在做什麽。”

說來也是奇怪的很,沈清平原來不過就是個自視清高之人,如今自降身價做起了生意,實在是叫人捉摸不透了。

“屬下倒不知縣令大人究竟查起了什麽,少爺想知此事,不若問問大爺。”

手下人口中所言的大爺便是一直在縣令魏大人身邊做軍師之人,此人乃是顧文通的大伯自然算得上是一家人。

的確,顧文通點點頭表示可行,怎得一個著急竟然連自家大伯都忘記了。

“這些日子大伯在衙門也是操勞,晚膳之時派人去將大伯找回來,便說是祖母想要大家夥一同吃個飯。”顧文通是個有主意之人。

雖說現衙門明文規定了,若非休沐之時不能回家,可到底百善孝為先,縣令大人即便是再如何不情不願,卻也隻能是放著顧文通的大伯回來。

如此一來,想要問問究竟調查沈清萍究竟是何事,簡直是太簡單不過了。

縣府衙門每日公幹卻也算不上忙,作為師爺便隻有是給縣令大人出出主意,平日裏便是在書庫中,顧府派人來請的時候,顧師爺正在整理這前些年留下來的案子。

顧師爺表現了一副很是為難的模樣,左看了看實在是難為的很,卻也隻能往外走去問一問縣令大人的意思。

“既然是你母親派人請你回去,本官自然也沒有阻撓的份兒。隻是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師爺應該清楚明白的很。”

廳堂之中,縣令魏大人說話道不曾帶有幾分威脅之意,隻是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顧師爺的身上,叫顧師爺不得不打了個寒顫。

其實對於顧家那些事情,魏大人也不過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明麵上說著是顧家老夫人想著兒子要一同吃個飯,可是魏大人心裏清楚的很,無非是顧文通又想從自家大伯身上套些消息罷了。

左右並非是什麽傷天害理,隻是如此以來魏大人也並未將這些事情搬到明麵上來說。

有了位大人的首肯,顧師爺行了個禮之後便離開了衙門,走出衙門那一刻鬆了一口氣可是臉色卻不好看,跟著家丁上了馬車之後更是愈發的沉重了。

說起來他這位侄子可真是叫人覺著頭疼的很,才情一般,卻又是個清高自傲之人。

“大爺,少爺和老爺在堂屋等您呢。”

後院的堂屋便是自家人才會在此處喝茶,尋常來的客人都是在前廳用茶,今天的故事便被請到了堂屋,不必問也知道,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消息。

穿過了後院這才來到了堂屋,堂屋之內點著上好的熏香,熏香夾雜著綠茶的味道倒是格外的沁人心脾,顧府在喝茶這方麵格外的有講究喝的都是雨前龍井。

便隻有春雨之前的龍井味道最為清新入口回甘。

見到顧師爺走了進來,顧文通連忙起身走上前扶著自家大伯走進了堂屋之內,嘴角帶著一個諂媚的笑。

“大伯,前兩日派人去請您回來,怎麽不曾回來吃個飯呢,祖母這些日子可是日日都念叨著你不在她身旁。”

顧文通聰明,但是聰明勁並未用在正途上。

顧家並未分家,一家老小都住在同一個宅院之中,雖說算不上是勾心鬥角,可是各個院落之中總歸是有些不和,顧文通和大伯關係要好,可是顧師爺和顧文通的父親關係卻尤為的一般。

便是因為如此,顧師爺這才鮮少回府。

“這段日子衙門裏公務繁忙,回來吃飯的日子自然變少了些,今日回來陪母親吃頓飯,不知又該與二弟說些什麽話呢。”

說著,顧師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端起了茶杯嗅了嗅,卻也很快放在了桌子上。

“兄弟二人之間何必說這麽見外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