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費周章是為何事

不敢信自己所言的話,宋如盈看向相公之時更是帶著幾分驚恐,若是顧文通倒也不算什麽事,可如若當真是縣令大人可以調查恐怕便不簡單了。

宋如盈即便是想了許久也實在是不清楚這究竟是何意,她問道:“相公,你覺得為何縣令要調查咱們二人,你我二人在這兒生活這麽些年,不曾做過任何的事情,此事隻需打聽便是了,何必大費周章的前來調查呢?”

說起來宋如盈實在是不知道縣令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何。

若是說自家相公因為和顧文通有過節而顧文通調查卻也說得過去,可是縣令大人這樣做又究竟是為何呢?宋如盈實在是想不清楚。

“別說你想不清楚,即便是我也不知究竟是,為何在此生活了多年一向都是老實本分,縣令突然間調查你我想必是為了前些日子在紫金樓的事情吧。”

沈清平帶著幾分平淡的說著這番話,可若是說起老實本分緣主可當真是算不上,原主仗著讀過幾本書,在街坊鄰裏之間尤為的桀驁。

可奈何街坊鄰裏心中諸多不滿卻也不敢說出來,免得落的一個打壓讀書人這樣的罪名,這樣莫須有的罪名誰也不敢擔當。

聽著相公的話宋如盈覺得說的的確不假,她對著相公所言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相公繼續問道:“若是因為縣令大人在調查你我二人會不會是因為這些日子你在西街賣書卷,因此惹的縣令大人頗有些不滿。”

若是要說當真是哪一點惹的縣令大人,想必正是因為沈清平前些日子賣書卷的緣故,可此事已經有些時日。

宋如盈這樣問著而沈清平卻不知究竟是何緣故,他搖了搖頭卻也覺得宋如盈所言或許有幾分道理,畢竟他在縣令府邸的時候親口答應了縣令大人日後會走上科舉這條路,可轉身便在西街賣上了書卷。

“或多或少,縣令大人對於此事都有些不太滿意,可我終究是要靠著賣書卷為生,明日村頭的王叔便會將推車做好,咱們過幾日等天氣放晴便可以出去賣豆腐了。”

沈清平說到這兒倒也不覺得不合適,雖說讀書人都瞧不起做生意的人,可沈清平卻尤為的清楚若不做生意這個家便活不下去,總歸不能靠著娘子日日在大戶人家洗衣上過活。

見到相公如此堅定,宋如盈也不好再繼續說些什麽,便隻能是順著沈清平的話往下點了點頭。

夫妻二人在屋內說完了話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彼時外麵的雨也已經停了,隻是屋簷底下一直在滴著雨水,也著實是叫人覺著有些心亂的很。

這幾日宋小妹日日都在屋內學著識字,道是尤為的勤快,即便是下著再大的也不曾鬆懈。

宋小妹的屋內開著窗子能瞧得見阿姐與姐夫從屋內走了出來,她這會兒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走了出來,看著阿姐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實在是不知發生何事。

隻是瞧著阿姐與姐夫二人都是一副凝重的神情,宋小妹約摸著能夠猜想得到其中有何要緊之事?

“阿姐,可是出了合適,你與姐夫二人怎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呢?”宋小妹此人尤為的聰明,又是個眼睛明亮的人,姐姐與姐夫有任何的變化,她都能第一時間變瞧得出來。

堂屋連著院子,而那人正站在院子門外的門,後邊兒他們說的話想必站在門後的人耳朵稍微靈光一些,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便是想到這裏,宋如盈沉重的一張臉對著妹妹搖了搖頭。

“你這小丫頭這兩日十字可識的,如何過些日子阿姐的豆腐鋪子開張了,可還是要靠著你這小丫頭來替阿姐識字算賬呢。”說著宋如盈攬著自家小妹的肩膀便往屋內去了。

終究是男女有別,沈清平並未走進宋小妹的屋內,而是坐在堂屋之內喝著白開水。

走進了屋內,宋如盈將方才打開的窗子關了起來,壓低了嗓音從小妹說到,“你一向都是個耳聰目明之人,這幾日不曾發現有人在咱們家周圍蹲著嗎?”

在家周圍蹲著?宋小妹疑惑的四處看了看,隨之帶上了驚恐的眼神看向了阿姐,雖說宋小妹耳聰目明,又是個機靈之人,可到底是個年紀小的小丫頭哪裏經曆此等的事。

“阿姐的意思是說有人在盯著咱們?”話說到此處,宋小妹更是帶了幾分疑惑之意。

他們一家子在此生活了許久,不曾犯過事,也不曾惹過誰。

“你是個聰明的丫頭,自然知道阿姐說的是有人在盯著砝碼,而且此人乃是縣令魏大人,暫且不知大人究竟是何用意,可是這些日子你務必要小心謹慎一些。”

縣令魏大人盯著他們?

此事說出來的確是讓宋小妹覺著有些不可思議,想來縣令是何身份,乃是羅縣的父母官,若是要了解他們一家子,直接將他們召去府邸好好的聊一聊便是又何必做著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宋小妹雙眼透過窗戶的縫隙往外看著,隱約的確是能看得見院子外麵站著一個人,可是卻也看得模糊的很。

“阿姐的意思是說外麵站著的那個人便是縣令魏大人派來監視咱們的人,可是咱們與魏大人不曾有過任何的過節呀。”

“倒並非是因為有過節,以姐夫前些日子再次經樓展露風頭,縣令大人一心想著讓你姐夫忙著明年的秋季科舉,可是你姐夫如今卻一心撲在了做生意這件事情上,想來因為此事惹的魏大人心生不悅。”

她溫柔的說著這番話,瞧這是一副溫婉的模樣,可是大道理卻也明白不少,縣令大人自然是瞧不上,做生意的人自然也不願意自家像過,因為做生意的事情耽誤了來年秋季科考的事情。

隻是這樣的一番話讓宋小妹頗有一些不解之意,小丫頭的大道理的書卻也明白所有人都該平等才是。

“始終是不明白所謂的仕農工商為何劃分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