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緡,夏朝的中興之母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曹操《短歌行》

這是曹操著名的短歌行的詩句,杜康這個名字在這首詩裏變得家喻戶曉。其實很多人認識杜康隻因為他是中國釀酒行業的祖師爺,卻不知道,關於杜康,還有一段頗為驚心動魄的故事,而這個故事的主角是她的母親後婿。這個女人幾乎憑借一己之力,讓隻剩下一口氣的夏王朝重新振興起來,讓杜康安安穩穩做了君王。

故事的經過是這樣的。

眾所周知,大禹的兒子啟殺掉了伯易做了君王,建立了中國曆史上的第一個奴隸製王朝夏朝。

這個王朝剛剛建立不久,就經曆了一場曆時六十多年的叛亂,這是一場血腥的叛亂,曆經三代人。

在這六十年裏,叛亂、複仇、複國,幾位曆史主角你來我往,爭鬥不休,無數鮮活的生命橫死其間。這場變亂的具體死亡人數我們已經無法考證,但毋庸置疑的是,無數鮮活的生命在這場變亂中被剝奪,無數的孩子失去了父親,妻子失去了丈夫,母親失去了兒子。

可以說這六十年的變亂是世界曆史上奪權複仇故事的處女作。兩千六百多年後,英國作家莎士比亞才寫出了像《哈姆雷特》這樣的複仇故事。

而這場叛亂由於一個女人的堅韌而結束,夏王朝從此複興。

叛亂,從後羿開始

這場叛亂的始作俑者的名字,我們很熟悉,他叫後羿。

但是這個後羿並不是堯帝時那位射日的英雄,他是夏朝有窮氏的部落首領,人們常常把這兩個後羿弄混,是因為這個後羿也是個神箭手。

有窮部落在夏代是個大部落,是實力派。

夏朝雖然在形式上是一個完整的國家,但是這個國家是以鬆散的部落聯盟為基礎的,頗像今天美國的聯邦製。這個聯邦沒有統一的法律,統一的管理,甚至沒有統一的命令和服從。

讓別的部落服你隻有一個條件——你確實足夠強大。誰強大了,誰就是老大,這就是那時的天道,它被每一個部落忠實的信奉著。

如果別的部落強大了,你卻弱小了,對不起,沒有人會跟你講忠誠,人家自然會去做老大,你邊上去歇會吧。

這就是夏、商、周三朝的基本政治形態,它是以部落聯盟為基礎的,以綜合實力為保障的,政權並不穩定的所謂的統一國家。

有窮氏部落就是在這種曆史背景下逐漸強大起來的實力部落。

此時,夏朝的第二任君王太康當政(大禹的孫子,夏啟的兒子),這位仁兄繼承了富二代的所有“優良傳統”,他把父輩的創業艱難拋之腦後,成天隻會吃喝玩樂,不理朝政。這造成了夏部落的實力迅速衰落。

有窮氏部落首領後羿是個很有雄心的男子,雄心的另一種解釋就是對權利、美女、財富的無限製的追求。

看到太康的荒**無道,後羿再也坐不住了。倒不是他想替天行道,救萬民於水火之中,而是他覺得此時自己是有機可圖的,而機會總是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太康的最大愛好就是出外打獵,而後羿正是利用了太康的這個愛好,發動了叛亂。

有一次,太康帶著隨從到洛水南岸去打獵。他越打越起勁,去了一百天還沒有回家。

機會來了,確實來了。

後羿親自帶兵埋伏在了洛水北岸。此時,太康正帶著一大批獵得的野獸,興高采烈地返回,走到洛水邊。突然,一隊人馬擋住了他的歸路。

這是一場並未列入史冊的殲滅戰,但是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後羿的部隊衝人了太康的軍陣中。陪同太康去打獵的軍士一來數量很少,二來常年生活安逸,他們的戰鬥水平充其量隻能對付對付山中的野獸。麵對比猛獸凶猛殘忍一百倍的有窮氏的精兵,他們變成了一群待宰的羊羔。

戰事很快就結束了,夏部落除了太康,無一人幸存,有窮氏的士兵用刀劍刺穿了那一個個還在呻吟的受傷士兵的心髒。

此時,後羿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被俘虜的太康。這雙利目的冷峻,讓太康不禁打了個寒戰。

按照一般人的邏輯,此時後羿應該舉起利刃,一刀把太康劈為兩半。可是,後羿選擇了另外的一種方式來處罰太康。

太康被處以流刑,不要認為後羿大發慈悲,對太康網開一麵,流放在古代是五刑之一,說白了就是把你放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你自生自滅,其實就是死刑的一種。太康的結局是悲慘的,他在人煙稀少的流放地度過了人生的最後時刻。人們在若幹年後,隻發現了一堆白骨在人煙罕至的流放區堆放著,可誰也不知道這就是曾經做過一代君王的太康。

後羿幹掉太康後,夏王朝基本上在後羿的掌控之中了。

開始時,後羿並沒有廢除夏王室而自立為王,他另立太康的兄弟仲康當夏王,但是此時後羿把實權牢牢地抓在了自己的手裏。

仲康因為不堪忍受後羿的折磨,幾年後就隨哥哥而去了,後羿又立仲康的兒子相為帝。

兩年後,後羿終於等不了了,他罷黜了相,並把夏部落安置在了斟灌(山東曹縣)這個地方。

此時,後羿徹底篡奪了夏朝的王位。

夏相是鬱悶的,雖然自己並沒有像大伯一樣慘死在杳無人煙的地方,但是自己卻失去了應該屬於自己的一切,複仇,一定要複仇,這是夏相的思路。

一連串新的慘劇就在夏相的這種思路中埋下了伏筆。

叛變的成功給後羿帶來了巨大的利益,他的野心一下子膨脹了起來,權利一旦到手了,他對於美女和財富的追求便升到了第一位。

後羿對於百姓的盤剝和對民間美女的興趣開始顯露出來。

這時,百姓們看清了後羿的本質,這個人其實和太康沒什麽區別。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羿的身後其實還有第二個叛亂者,而這次叛亂的目標是他。

謀殺成功,第二個叛亂者寒浞

後羿是一個野心勃勃、凶殘暴虐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性格。他弑君篡位,對人民苛捐雜稅,毫不顧及後果。

果然,後羿很快就被推翻了,推翻後羿的人是他的親信寒浞。

寒浞的反叛促成了這場殺戮大戲的第二個**,他知道公然反叛後羿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所以他采用了簡單且易行的辦法,背後捅刀子,簡稱謀殺。

後羿雖然暴虐,卻十分信任這個鐵哥們寒浞。在重大官方場合,寒浞總是不離後羿的左右,起到了保鏢兼謀士的作用。

但是在寒浞的心裏,卻一直對後羿不服氣。

為什麽王位是他的,金銀財寶也是他的,漂亮的女人還是他的。這公平嗎?

寒浞一遍一遍地問自己。我比他差多少呢?我為什麽不能得到這些?

每當寒浞想到這些,心中的妒火就會燒得異常激烈。

殺了他,取而代之,寒浞的心中萌生了一個罪惡的想法。

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人後羿的後心的時候,後羿此時的瞳孔中留下了微微冷笑的寒浞的影像。

一條血線噴了出來,後羿倒下了,為了權力爭奪了一輩子的梟雄,被另一個渴望權力的人謀殺了。後羿帶著對人世的不舍離開了人世,離開了自己費盡心機得到的王位。

得到了,一切都得到了。

寒浞即位了,他上台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霸占了後羿之妻純狐。

寒浞和後羿相比,在政治上他是個更為殘忍的人,在軍事上他是個更為老道的人,所以他安穩地在王位上坐了六十多年。

後羿雖然篡位,他還最少給夏王朝的王室留下了點血脈,並沒有難為他們。可寒浞即位後,一心想要滅掉夏部落,他對夏王朝的宗室,采取了“種族滅絕”的政策。很快,他開始對被後羿放逐的夏朝的名義君主夏相下毒手了。

很多時候,更大的悲劇是在複仇主義的情緒下產生的。

這時的夏相經曆了後羿篡權的事件後,漸漸感覺到想要擺脫現在的窘境隻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他已經開始在自己的周圍暗暗地培養勢力,他相繼征討了淮夷、風夷、黃夷,並與於夷建立了友好關係,不斷擴大著自己的勢力。

但是寒浞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在政治上要比後羿老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並馬上采取行動要把夏朝最後的一股勢力剪滅掉。

夏相雖然一心想要複國,而且已經做了精心的準備,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已經換了人。那個還算有點憐憫之心的後羿已經被寒浞殺了。

取代後羿的是一個更為可怕、凶殘、成熟的對手。

夏相的結局,《左傳》上用了一句話來描述:“使澆滅斟灌氏及斟尋氏,而相為澆所滅。”

這裏的澆就是寒浞與純狐的兒子,這個澆很厲害。《帝王世紀》上說:“澆多力,能陸地行舟。”在旱地裏能劃船,很明顯是個大力士。

夏相組織了聯軍,對抗澆所率領的有窮氏軍隊的進攻。

不過,很多時候,自以為正義的人大多數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夏相想要複國,拿回屬於他的一切,這本身並沒有錯,而且也順理成章。

但是曆史的成敗講的是實力,而不是順理成章的邏輯。

夏相敗了,他死得很幹脆,幹脆的沒有留下任何的記載。

寒浞放心了,自己的心頭大患終於被自己幹掉了,但是寒浞不知道一場新的複仇就此又拉開了序幕。

力挽狂瀾的女人登場

英雄總是在一番鋪墊之後才會登場,更何況這個故事的英雄是一位女性。

後緡,夏相的妻子,著名君王杜康的母親。關於這位偉大的母親,有的人說正史中找不到記載,我覺得這種說法並不正確。

第一正史《史記?夏本紀》中確實沒有對這位女性做記載,故為《史記》作注解的史家說:“然則帝相自被篡殺,中間經羿浞二氏,蓋三數十年。而此紀總不言之,直雲帝相崩,子少康立,疏略之甚。”

翻譯過來就是說因為司馬遷的疏忽而沒有寫這段曆史。

這種說法顯然是站不住腳的,我個人認為不是太史公的疏漏,而是司馬遷故意的選擇性失憶!

大家請看《史記?吳太伯世家第一》中引用的伍子胥的一句話,伍子胥諫曰:“昔有過氏殺斟灌以伐斟尋,滅夏後帝相。帝相之妃後緡方娠,逃於有仍而生少康。”看見了吧,不是司馬遷的疏忽而是司馬遷主動回避了這段曆史,但他還是在《史記》別的章節裏留下了蛛絲馬跡。

史家曆來不喜歡反賊,王莽、曹操的形象就是這麽被醜化的。司馬遷是故意不提寒浞這個很有能力的反賊,隻要不提這段曆史,當然後緡也就捎帶著被無情地抹去了。

從伍子胥的話可以看出,夏相死的時候,她的妻子懷有身孕。《春秋》上也說“後緡方娠。”

傳說,夏相和後緡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後緡是有仍氏部落首領的寶貝女兒。

夏相被殺了,可是後緡活了下來。

當時如果後緡沒有懷孕,她的選擇有兩個,一是自殺殉夫,二是和純狐氏一樣,屈從於寒浞。

但有了孩子呀?怎麽辦?大家看過金庸的《射雕英雄傳》吧,想想郭靖的母親李萍的遭遇吧。她任由壞人欺辱,卻始終懷有信念,最後在蒙古才把孩子生下來。

這就是母親的偉大,再懦弱的女人一旦懷上了孩子,她的性格也會變得無比堅強。

後緡就是這其中的典型代表。

傳說,後緡是在仆人的協助下,從牆壁的狗洞上鑽出來的,這才躲過一劫,處境可謂是相當的危險。

當然我個人來講,不讚同這種說法。

因為要是到了要爬狗洞才能逃跑的地步,肯定是被別人堵在家裏了。這就有一個比較簡單的邏輯加常識的問題了。

如果是一個凶徒,闖進你的家,你的丈夫為了保護你和歹徒廝打,你趁機逃走這絕對有可能。

但是別忘了,包圍後緡的是寒浞的軍隊呀,你就是住再大的房子也肯定會被包圍的,那時候沒有下水道可以逃跑,除非你修好了通往很遠地方的密道,否則你恐怕剛從狗洞裏伸出腦袋來,就被大刀片招呼了。

而且後緡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能鑽得了狗洞嗎?

狗洞有多大?春秋時,楚國為了嘲笑晏嬰身材矮小,不讓晏嬰走大門而讓他走狗洞,楚國人本身就知道狗洞很小,晏嬰是不可能鑽過來的,就是為了羞辱他一下而已,並不是真讓他爬狗洞。

所以,後緡爬狗洞的故事我認為不屬實。

不過故事也有它的背景,當時的情況凶險萬分那是肯定的,夏相兵敗被殺,但是他的象眷還在他的大本營,一個部落打敗另一個部落,首先要幹什麽?學過曆史的人都知道。搶!搶土地、搶財物、搶美女、搶奴隸。

後緡聽說丈夫戰敗被殺,當時一定痛苦萬分,但是,她沒有時間掉淚,沒有時間擺靈堂,沒有時間開追悼會,更沒有時間收拾東西,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逃跑。

也沒有必要做保密工作了,因為後緡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隻能回娘家有仍氏部落。當然這次回去可不是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而隻是肚子裏有個胖娃娃。

據《左傳》載,後緡經竇(今菏澤城北)逃亡到娘家有仍氏(在金鄉縣)匿居。

後緡到了娘家,不久就產下了一個男嬰,因後緡希望他能像爺爺仲康一樣有所作為,所以,取名少康(杜康)。

可別以為這娘倆會過上什麽好日子,他們必須吸取夏相的教訓,雖然是在自己的姥爺家,但是少康的身份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如果走漏了風聲,不但夏王朝最後的這點希望保不住,而且還會連累親族,後緡很明白這一點。後緡也知道光有有仍氏的支持是不能對抗強大的寒浞的。

雖然衣食無憂,但是娘倆隻能躲躲閃閃地過日子。好在少康是個聰明且內斂的人,傳說他沉默寡言,很聽母親的話,以致有的人甚至說他是智障,這點上少康要比他父親強得多,因為他很低調,他會藏拙,這在兵法上講叫示弱。

傳說後緡很會講故事,而且可以一邊唱一邊講,她把丈夫的慘死和自己的遭遇編成故事,唱給部落裏的人聽,博得了大家的同情,也增加了大家對寒浞的仇恨。當然在這些故事裏,感受最深的是她的兒子少康。從母親的故事裏,少康隻能聽出一個字,那就是“恨”。

這樣的生活他們過了二十年,轉眼少康二十歲了。但是,無論怎麽隱瞞,少康還是被寒浞父子發現了,因為線索留得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怎麽隱瞞也沒有用。

寒浞的兒子澆知道夏相還有一子在有仍部落,為絕夏後,派椒來有仍部落索要少康。說是索要,實際就是暗殺。

少康得知其陰謀後,在有仍部落的周密安排下,逃奔到了舜帝後裔有虞氏部落(今山西永濟縣),有虞國王任命少康為庖正(官名)並將女兒嫁給了少康。

這在《左傳》上有記載:“逃奔有虞,為之庖正。”

請大家注意,正史從此之後,再沒有提到有關後緡的任何事情,包括她是否參加了這第二次逃亡也不再有記載,也許她留在了有仍部落,也許她跟兒子一起去了有虞部落,也許她已經仙逝了……

曆史就是這樣的無情,一個為夏朝作出巨大貢獻的女人,竟然就在曆史中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是曆史就是這樣,它不會因為這位偉大母親的突然消失而停下腳步。

仇恨是一種源動力,而且這種動力不容易消亡。

同時得到了兩個大部落支持的少康感到信心倍增,複國有望了。但是少康知道,想要幹掉寒浞,絕不容易,他要等,等最合適的機會出現。

漸漸地,複仇的時機到了。

殺機

在位六十年的寒浞也最終沒能逃過死神的謀殺。

六十年,大家不要小看這個數字,一任君王如果能順順利利地做到六十年以上,那絕對不是偶然,這不隻是壽命的問題。

這位君王至少在某些方麵具有很強的能力,想想漢武帝,也隻有五十五年的帝王經曆,被稱為千古一帝的康熙大帝也隻有六十一年而已。

可惜寒浞的事跡並沒有在正史中過多的體現,我們可以看到的寒浞,是一個白臉的奸臣,或者是一個大反賊的形象。

為什麽?

因為少康最終複仇成功了,這次成功讓寒浞幾十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曆史上差點連這個君王的名字都沒有留下,也許這就是叛亂失敗者的下場吧。

寒浞死了,他的兒子澆即位。

曆史學家就是不喜歡澆,他的罪惡被如實記錄了下來,澆強娶了寡嫂以及他的驕奢**逸也被史書記錄了下來。

說實話,澆荒於政事,驕奢**逸,澆太昏庸荒**了。

此時有虞的少康正在慢慢崛起,他正在暗處盯著澆,準備伺機反撲,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少康在自己的領地施德於民,休養生息,原來夏王朝的舊部也慢慢地向他靠攏過來。再加上有虞、有仍兩大部落的支持。姥爺、舅舅、老丈人、大舅哥,這麽多人是一個很厲害的外戚集團了。

終於有一天,隱忍的少康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的準備已經做到了最好,不可能更好了。

此時,一向柔弱的少康,臉上拂過了一陣殺氣,眼中充滿了深不可測的殺機。他手下的將領們知道,向有窮氏清算的日子快到了。

血債血償,有窮氏對夏部落三代的血債要用多少血來償還,少康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總是想起母親給他常常唱起的那些充滿仇恨的歌曲,此時他心潮澎湃,殺戳在他的眼中似乎已經變得平常,這是複國的必要犧牲。

少康先命臣子女艾為內應,命其子抒率軍,聯合老臣靡,攻打戈、過二國。

結果非常順利,兩個支持澆的國家被滅,又一場生靈塗炭的慘劇上演了,當然這在少康的邏輯中是必然的,也是合理的。

抒知道有窮氏出神箭手,針對夏相失敗的血的教訓,抒培養了很多矛兵、盾兵。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馬上又發動了對澆的第二輪進攻。

結果也很順利,澆的王宮很快被少康的軍隊包圍了。隨後是澆的死,我不想多說了,因為複仇的血腥總是令人厭煩的。

曆時六十餘年的有窮代夏政的局麵終於結束了,史稱“少康中興”。亡國多年的夏王朝奇跡般地重建起來了。

這就是發生在夏朝的一場驚天大叛亂的始末,這個故事裏後緡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很遺憾,曆史就是這麽無情,這個改變了曆史走向的女人,曆史卻隻給了她可憐的一點點記載。

但是雖然如此,我們要說,夏朝得以延續是這個女人憑借自己的堅韌所創造出的奇跡。

這隻是青銅時代女性改變曆史的開始,後邊這樣的故事還會繼續,而且越來越懸疑,越來越富有傳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