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到達潼下村

順子聽到我的指示後,有些不情願,但礙於一針,開車的速度明顯也慢了些。

所謂的翻過前麵的山頭,看著近在遲尺,竟用了我們半天的時間,知道看到前麵有些煙氣,我們才真正的走進了這潼下村。

陝西這片土地,地勢總特征是南北高,中間低。同時,地勢有西向東傾斜。且北山和秦嶺把陝西分為三大自然區域:北部是陝北高原,中部是關中平原,南部是秦巴山地。

由此來劃分,就造就了其北部為風沙區,南部為丘陵溝壑區,而這潼下村就屬於這南部溝壑區,再向南一點,便是秦嶺地帶,因此這山林中常年荊棘密布,又地處北方,植被間溫度的相爭,使得整個天眼山烏黑茂密。

順子見已經到了潼下村,便想要拿錢就走,我看了這高低不平的山路,心想不能貿然放他走,不然我們怎麽回去都是個問題,所以必須想辦法讓他留下。

我和貝波對視一眼,貝波拿出羅盤,羅盤也是很配合,果真將箭頭指向了村子的反方向,也就是我們來的方向,故作惶恐地說道:“剛剛那地簡直太凶險了!”

我見順子表情已經有些緊張,他雖然不明白這羅盤是做什麽用,但根據我們的反應和來時遇到的白蛇,也知道這回去的路上並不簡單,便抬頭看看我,怯怯地說:“你們要在這裏待多久?”

我一邊看著眼前的村子,一邊說道:“不會很久的,忙完我們就走。”

冰清也明白我們的意思,將背包斜跨在肩上,調整舒適後說道:“就算時間久些,就當是來放鬆下吧,來回算兩次路費,並且你在這村子裏的所有開支,都有我們負責。”

順子一聽這話,覺得冰清說的這個買賣劃算,抓住這個台階也不再猶豫了,點頭表示等我們忙完再一起走。

最基本的出行規劃好後,我們向著這潼下村走去。

村口就有個石門,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了,一側已經倒塌,隻留下一半拱形,還沒走到村口,突然走出來五六名彪莽大漢。

冰清眉頭一緊,手隨即握住了腰間的銀鎖鞭,我和貝波也伸進胸前的小背包裏,摸到了從南京城黑市買到的手槍。

對麵的彪莽大漢走到我們麵前卻停住了,禮貌謙和地說道:“你們好,請問你們是王老板的人嗎?”

我愣了一下,但對這個姓我可是極其的熟悉,但轉念又覺得大伯不能速度這麽快吧,轉頭看下滿臉警戒的冰清,冰清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那不是冰清說的,大伯怎麽會知道我要來潼下村,見我們遲遲沒有回答,站在最前麵的大黑胖子,又確認了下說道:“你們誰叫王喬?”

這都指名道姓的了,指定是大伯的安排錯不了了,我便也禮貌性的回答道:“你們好,我就是王喬。”

這大黑胖子徑直又向前走了兩步,整個人高我半頭,伸出同樣黑胖的手,非常熱情地握住我的手,自我介紹道:“我叫黑子,剛剛沒有嚇到各位吧?”

聽到這名字,貝波不禁笑出了聲,冰清回頭白了他一眼,貝波瞬間收住了。

黑子見我們還站在原地,便要伸手幫我拿肩上的背包,我慌忙推脫,黑子也沒再繼續,便招呼著我們進村。

黑子邊走邊說:“是這樣的,王老板托人來村裏報信,說幾位要來這裏遊玩,特意囑咐我們多照顧著點。”

我們一聽他這麽說,貝波和我互相看了一眼,莫不是大伯為了阻止我找墓特意找人監控我不成。

我稍微走近了寫,壓住心中的疑慮,然後說道:“黑子大哥,我們來的時候,見到一條白蛇,真是太漂亮了,就是在那座高山上,你明天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

我說完就側頭看著他的神情,心裏也盤算起來,就等待著他的回答,果真不出所料,黑子嘿嘿一笑說道:“這幾天啊,正趕上山裏下大雨,幾位就在村子裏看看好好嚐嚐小溪的廚藝,我呢,就帶著咱們幾位好好轉轉。”

冰清看了下四周,又將目光收了回來,看著我說道:“我看村口不遠處有顆不知名的果子樹紅了,我們遊玩的時候可以去摘來嚐嚐。”

冰清這麽一問,黑子有些猶豫了,支支吾吾半天,終於說了句行。

這樣一來,我便明白了大伯的交代,就是不準我們出這個村子,但眼前這架勢,五個大漢,隻能先順著大伯的安排來,後期摸清後再繼續計劃。

我們沿著村道往裏走,兩側都是三腳架式的房屋建築,低矮的房門,小小的院子,門口站著幾個看熱鬧的村民,說說笑笑。

“喬哥,好奇怪啊,你看這家家戶戶都門框上都掛著狗頭,狗頭是辟邪用的,難道這村子裏不幹淨?”貝波幾步趕上我,貼著我說道。

被貝波這麽一說,我才留意到這每家的門上果真掛著一個剝了皮風幹的頭。

見我們兩人在盯著那門上看,一邊的黑子指了指最近的一個說道:“這個呢,是咱們村子裏老一輩傳下來的,具體是幹什麽的,還真不知道。”

冰清遠距離看著那門框上的骷髏,眉頭皺了一下,轉頭看向黑子說道:“這不是狗頭。”

黑子一邊走,一邊轉過頭回答冰清的提問:“是啊,這不是狗頭,是狗的親戚,這是狼頭,都是每戶家的男人出去打獵帶回來的,也算是能力的象征吧。”

黑子說完後,我特意留意了下,原來這狼頭也分大小和完整,怪不說這村子的男人們都這麽五大三粗,心裏默念可不能和他們直接起衝突,否則可能會送這。

一針從進了村子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在隊伍後麵默默地打量著這個神秘的村落,突然一針走到我旁邊,小聲的說道:“喬哥,這附近有股特殊的香氣。”

我皺著眉頭,不明白他跟我講這個是做什麽,便問道:“香氣怎麽了?女人塗胭擦粉的,不很正常嗎?”

一針卻愣了十來秒,臉色更加不對的看著我,說道:“總之,這香味不像是活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