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碾的白蛇

隨著車輛的搖晃,我們三人很快便困意纏身,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留一人處於清醒狀態,以防不測。

貝波曆來身子骨比較弱,冰清雖然強勢了些,但畢竟還是女流,所以第一崗我便自告奮勇了。

我本以為我的意誌力可以支撐,誰知道車子越是搖晃,我的困意就越是難以控製,為了讓自己不睡著,我轉頭看向窗外,一針見我沒睡,便輕聲地說道:“下一步規劃是什麽?”

一針這一問,突然給我問蒙住了,就連來這裏,我都隻是用了兩天的時間,哪裏來的時間規劃,但為了讓我看起來沒那麽不靠譜,我還是嚴謹地說道:“計劃要根據進村後,再進行完善,先不著急。”

我見一針並沒有繼續再問,便將話題引來,提出了我恰好也在思考的事情,說道:“你跟我們去,是為了什麽?”

“因為我從小便很喜歡這行,卻又被爺爺阻止,實不相瞞,我也並沒有真的敢保證你們會帶上我。”一針有些哭笑地看著我。

“我相信我的直覺和選擇,隻是還是想知道,你有什麽能力可以讓我帶上你?”我看著一針,一針感受到我的目光,也抬頭和我對視一眼,麵帶笑容。

他閉上眼睛,將呼吸調和的很均勻,突然抬頭看向我,說道:“我們車子所處位置最下麵山坡,還有一輛車。”

我接著車燈看向窗外,車子行駛在盤山式的道路上,我們馬上到達山腰,我伸著頭向下麵看去,黑乎乎地一片,什麽也沒有。

“他們停了下來。”一針依舊是閉著眼睛,好像是在說夢話。

我內心還是有些不信,但還是在即將到達頂端的時候,看向山下,可當我看到山腳下有一個昏暗的燈光時,不禁有些震驚地看著一針。

“你竟然可以聽到這麽遠的聲音!”

“恩,我大概八歲的時候,就可以聽到隔壁的說話聲,甚至鄰居的另一個隔壁,我都可以聽到。”一針睜開眼睛說道。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疲憊感衝擊著全身,我坐直了身子,不小心腳踢在了坐在前麵的冰清,冰清坐直了身子,說道:“我來換你。”

“然後呢?”我有些壞笑地看著冰清,本以為冰清會句安慰人的話,誰知道她竟裝作並沒有聽到我這句話。

我被一針超乎常人的能力,震驚地有些睡不著了,幹脆就在將車窗要下來一點,吹著舒爽的風,聽著外麵山林內發出來的細小的聲音。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突然窗戶外麵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指甲劃在貼麵上的聲音,我有些頭皮發毛。

那劃鐵聲,越來越清晰,距離感也越老越近,突然窗邊閃現一個白色的影子,影子一閃而過,再次看清的時候,那團白色的東西已經停留在了車頭前。

是隻白貓......

身後又傳來這奇怪的聲音,我幾乎可以感受到那奇怪聲音,已經在我的耳邊起,除了聲音,我感受到了耳邊傳來陣陣癢,當我用力一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吼。

這聲音我熟悉,就是一聲貓叫,我快速地將頭轉了過去,一隻已經拱起身子的黑貓,正做好向著我撲來的準備,我一手將那貓拍去了一邊。

隨著我手上的感覺傳來,瞬間睜開了眼睛。貝波呼喊這坐了起來,看著我還未放下的手說:“你打我幹什麽?”

“我,這,你臉上剛有個蚊子,我準備幫你趕走,可能是沒控製好力度。”我看貝波有些情緒,便隨便編了個理由。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已經淩晨三點鍾,冰清還在堅持,貝波見冰清打著哈欠,便說道:“冰清姐,我來跟你換班吧。”

“恩。”

我被剛剛的那個夢嚇得也睡意全無,旁邊的一針也已經閉上了眼睛休息了,突然隨著“砰”的一聲,車子搖晃了兩下,熄火停住了。

“順子,怎麽了?”我見狀問了順子一嘴。

“有東西在車底顛了一哈,要下車看看。”順子回答了我。

順子將頭伸出窗外,又前後看了好久,好像在確認著什麽,確認後才下了車檢查。他用手電筒在車底照了照,突然滿眼驚恐地看著我,說道:“出大事咯,出大事咯。”

順子這麽一喊,車上的幾人都驚醒了過來,看著外麵叫喊地順子,冰清起身下了車,看向順子害怕的地方。

“你,下來看一下。”冰清略過我,直接指著貝波說道。

貝波有些不解,但還是下了車,當貝波看到車底情況時,也一臉驚愕,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我邊說邊打開車門,一條渾身雪白的大蛇,竟被順子給碾死了,直接將這白蛇從中截斷,那白蛇看樣子也已經死了,在車輪下一動不動。

“先看下車子還能正常發動嗎?”我對著呆住的順子說道,順子這才緩過來,身體僵硬地上了駕駛位。

順子顫抖著擰了幾下,車輛絲毫不見啟動,我也覺得這事出奇怪,不是重物損壞車身,就是輾過一個東西,竟然車子都發動不了。

我剛想說話,貝波阻止了我,隨後返回車山,拿出了他的羅盤,羅盤上的指針開始不停地呈圓圈狀轉動,貝波急躁地說道:“不是吧,在這個時候失靈!”

“這附近有水流,很大的水流聲,可能有個瀑布。”一針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下了車。

天已經蒙蒙亮了,聽到一陣這麽說,我也跟著打量起這周邊的環境,顯然我們已經處於深山內,且所處的位置地勢較高,看向遠方,都是些鬱鬱蔥蔥的低矮灌木。

順子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我見這植被覆蓋濃密,山勢卻很險,便問起順子:“順子,我們距離潼下村還有多遠?”

“啊?你,你說什麽?”順子被我突然一叫,嚇得渾身一激靈,臉色慘白的看著我。

“我說,這裏距離潼下村還有多遠?”

“多遠......不遠了不遠了,翻過前麵那個小山坡,就可以看到了。”順子語氣平和了一些,但聲音還是讚顫抖。

車子還是不能動彈,莫名地打不起火,我再次看向那個車底的白蛇,不禁有些悲痛,這蛇足有兩米長,根據頭部的蛇頭鱗片來看,這白蛇少說也有個二十年壽命了。

看到這,我突然想到大伯之前教我的,靈性之物應引血來謝罪,以此來祈求原原諒。

說著我邊用牙齒將指腹咬破,滴在白蛇蛇頭,七滴以後,我們的車子竟然突然又抖動了一下。順子快速跳上車,輕輕一擰,車子竟然啟動了。

我擦了下頭上的冷汗,貝波則叩拜了這條白蛇,事不宜遲,我將他拉了上來。

“你們確定還要去潼下村嗎?”順子怯怯地問著。

我們還沒回答,順子卻體若篩糠地說道:“這,這是老天在警告你們啊!”

我完全沒有將順子的話放在心上,依舊是笑著說道:“繼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