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光下的貴婦人

說話間,我們走到了一家院子比較大的門前停了下來,黑子拿著門上的鐵環,扣了扣門,裏麵傳來一聲狗叫,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出來開門的是個小姑娘,對著黑子叫了聲哥,便招呼我進屋了。

院子其他三麵各有一間房子,院子內很幹淨,從正屋裏走出來一個個老爺子,拄著拐棍,這姑娘趕緊走過去攙扶,黑子也跟了上去。

老爺子走到我們麵前,顫顫巍巍地說道:“孩子們,你們好,咳咳,我們潼下村的村長,身體原因沒有去村口迎接你們,多見諒啊。”

“沒事的,老爺子,你保重身體。”我禮貌地回答著。

簡單寒暄了幾句後,老爺子便會屋子內休息,我們也被這小姑娘安排到了右側的房子裏,房子內有三間,也算是夠住下。

“你們好,我叫陶雲溪,叫我小溪就行,爺爺身體不好,以後各位有什麽事,就招呼我。”這小姑娘邊從大櫃子裏拿出被褥,邊跟我們說著。

“小溪你好,他叫王喬,這位高冷美女姐姐叫冰清,我叫貝波,你可以叫我小波波,很高興認識你。”貝波習慣性地介紹著自己,露出一臉做作的笑。

冰清冷哼了一聲,極其嫌棄地說了句:“又來這一套!”

我被貝波這麽一說,也將注意力放在姑娘身上,小溪約莫著有個20歲左右,皮膚黑黑的,五官卻很精致,一個麻花辮側著順在左肩上,倒也是很符合這地帶的氣候,有些剛中帶柔。

鋪好被褥,吃了些麵,已經到了傍晚,山裏本就黑的早些,再加上這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整個庭院早就暗了下來,趕了一天的路,我們也都早早地歇下了。

計劃是冰清住一間,一針和順子住一間,我和貝波住一間,簡單收拾後,我走到各自房間門口。

正好趕上洗漱完回來的冰清,長發鬆散下來,頭發上散發這陣陣香氣,我靠在門框上,看著冰清說道:“冰清姐,如果你能笑笑,嘖嘖,絕對一美人胚子。來,笑一個我看看。”

我這個人也是皮實沒記性,早就將之前被冰清打的事拋之腦後了,冰清聽完我的話,還真的笑盈盈地向我走過來,隻不過,這笑不是我想要的。

“啊!你幹嘛!”冰清將我整個右側肩膀整個按在了門檻上,力度很大,疼得我手舞足蹈的,用力地推開她。

可就在我手來回揮舞中,竟無意將冰清胸前的紐扣打掉了,瞬間大好風光暴露無意。

“臥槽!這麽讚!”我一時間忘記了疼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片高挺。

冰清意識到我目光看向的部位,慌忙將衣服裹起來,由於右手還拿著臉盆,也抽不出手打我,隻能惡狠狠地瞪著我,我自然知道這頓打是躲不掉的,便繼續過過嘴癮說道:“哦吼,冰清姐,你竟然沒穿.......你好壞哦,我好喜歡!”

我說完這句話,冰清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幽幽地看著我說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見冰清緩緩地將臉盆放下,冷冷地看著我,我見趨勢不妙,身體一側向著房間裏跑去,剛到門口,由於拖鞋太滑,我整個右腳從拖鞋穿了過去,差點給我摔個狗啃泥。

躺在**,回想著冰清那雪白的皮膚,竟不自覺的笑了,不知不覺中,我進入了夢鄉,正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卻隱約聞到一陣香氣和一串鈴鐺的聲音。

可能是被大伯從小訓練的,我對睡眠時傳來的聲音非常的敏感,聽到外麵有聲音,我側著頭向著外麵看去,卻看到不知何時這房間的門竟然開了條縫,透過門縫,吹來陣陣夜風,我後背不禁有些發冷。

我向下拉了一下被子,當我再次看向門外的時候,卻看到門縫外麵赫然站著一個身穿紅色袍子的女人。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得有些不知所措,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並用手輕輕地推動著躺在一邊的貝波,門外又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鈴鐺聲也隨著響起來,我再次抬頭看的時候,門外早已沒有了那女人。

我坐了起來,用力地推了推身邊的貝波,可這貨隻是往裏麵移動了下,又睡了過去,我見叫不醒他,便起身批了件衣服跟了上去。

外麵灰蒙蒙一片,我四下觀看了下,也不見那女人的身影,突然一陣風吹過,我又問道了那股特殊的香味,根據風向,香氣是從院子外的高坡上吹來的。

果不其然,走出院子,看到不遠處的一棵低矮柳樹下,一抹鮮紅在那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我猛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向那抹紅影靠近。

越是向那女人靠近,那股香味越是濃烈,就在我距離那女人隻有十米左右的時候,我聞到了那氣味中除了香氣,還有些土腥味,我對這氣味很熟悉,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這女人,是從地下爬上來的?”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由於不確定眼前的女人是人是鬼還是屍,暫時沒有貿然再靠近,看那女人隻盯著柳樹,我也再次查看了四周。

月色依舊是灰蒙蒙的,我感覺有些奇怪,便抬起頭看向天空,卻發現月亮也是格外的詭異,竟是一片猩紅,我不禁想到大伯之前和我提起的血月,內心也開始泛起了嘀咕。

紅色月亮,也被稱為“血月”,乃為至陰致寒之相,兆示人間正氣弱,邪氣旺,怒氣盛,劣氣強,有些地區也成之為鬼月或者長了毛的月亮。

猛吸了一口冷氣,我再次向那女子靠近了些,土腥味也越來越濃重,月光下,女人的紅衣袍子更加鮮豔。

我蹲在一塊石頭後,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袍子的毛領應該也是價值不菲,頭上搖晃著的金銀首飾,竟顯得格外富貴。

我心裏再次琢磨著,這貴婦人是什麽年代的人物,這穿著不像是現代人的打扮,正在我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時候,眼前的女子突然一陣風似的徑直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腦袋嗡地一聲,身體僵直在了原地,這婦人直直地站在我的麵前,我的臉正對著她的腹部,神經的過度緊繃,讓我一時間忘記了害怕,竟站了起來。

正當我準備看向那女人的臉時,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帶著睡腔地說道:“我說喬哥,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這練什麽深蹲?”

我被貝波的突如其來嚇了一跳,當我反應過來回過頭的時候,麵前哪還有哪還有什麽女人,但我看清腳下的時候,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我正在一口深井的井口上,僅一步之遙,我便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