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他把我當過親人嗎？

是莫鴻光！

怎麽感覺李叔和他很熟？

李叔一動不動，他歎了一口氣說：“小光，你不該殺人的。”

莫鴻光：“是嗎，我以為你至少會問一句為什麽。”

轟隆。

他一步步靠近李叔，站在他的側後方，手裏握了一把尖刀閃著冰冷的寒光……

“告訴我，那個老東西在哪。”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

李叔動作一頓，糾正道：“他是你爺爺。”

“嗬。”莫鴻光哂笑，“爺爺？他把我當過親人嗎？”

“小光……”

李叔還想說什麽被莫鴻光直接打斷：“別廢話了，快告訴我老東西在哪。”

“我不知道。”李叔搖搖頭。

“不知道？”莫鴻光顯然不信，他彎下腰湊近李叔的耳邊，威脅道：“我是跟著他的味兒追來的，我知道老東西就在這裏……瞎子，你最識時務了，你不是也恨他嗎？何必要阻攔我。……告訴我瞎子，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再多活幾年。”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可以聽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真正的莫鴻光，那個本該“死了”二十年的人。

而他口中的老東西應該就是爺爺，但爺爺已經死了，他怎麽說一路追到這裏？

難道是……我不由摸了摸駝背老婦穿到我身上的人皮，發現它好像已經長在了我身上怎麽也撕不開，這是爺爺的人皮，仿佛要與我融為一體。

莫鴻光繼續循循善誘希望李叔說出爺爺的下落，但李叔永遠是那句話，雲淡風輕的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轟隆，又是一聲雷鳴伴隨著閃電，莫鴻光慢慢抬起手中的尖刀對準了李叔的後心，看到這一切的我雙目睜圓，想提醒李叔又怕暴露自己，內心無比煎熬。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瞎子，莫一聞到底在哪！”語氣有些發狠，宛若李叔還是不說，他手中的那把刀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可是回應他的依然是李叔無聲的沉默，良久之後。

“好吧，老瞎子你贏了。”莫鴻光輕笑了一下似乎妥協了，握住尖刀的右手猝然放下，無奈地轉了幾圈說，“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說完，抬腳往外走。

見他沒有要傷害李叔的意思，我也鬆了一口氣，李叔不是救過他嗎，看來莫鴻光還是念及舊情的，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這樣想的，卻在這時莫鴻光的腳步突然停下，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然後反手就是一刀，猝不及防。

說時遲那時快，已經死了一個爺爺，我不想再讓任何人因我而死了。

“住手！”

顧不得那麽多，一股熱血衝向頭頂，我猛地推開櫃門大吼著撲倒在莫鴻光身上，死死摁住他拿刀的手。

“李叔你快走！”

話音未落，噗——

肚子上被莫鴻光狠狠地打了一拳，特別狠感覺隔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李叔終於動了，他的臉上露出少有的慌亂，也不知道是驚訝莫鴻光會對他下殺手，還是我會衝出來救他。

我和莫鴻光激烈的纏鬥在一起，好幾次他的尖刀都快刺進我的喉嚨。

哐啷，終於抓住機會，我先一腳踹飛了他手裏的危險品。

沒有了利器，下麵就是兩個成年男人間的對決，至少我以為是這樣認為的，我雖然瘦但是比莫鴻光高了半個頭，所以我自信自己不會輸。

誰成想莫鴻光看著斯斯文文，居然力大如牛，砰地一聲，我被莫鴻光頂到了桌子上，後腰不可避免地撞在木桌的邊角。

“操你媽的，去死吧你。”

疼痛讓我紅了眼，隨手摸起鍋碗瓢盆就往莫鴻光腦袋上砸，瓷碗瓦罐碎裂一地，可是我看莫鴻光竟然半點事兒都沒有。

“嘿嘿嘿嘿。”

沒有紅腫，沒有流血，還看著我怪笑。

這莫鴻光是練了鐵頭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