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毒蛇再現
要想在一個小國的小鎮之內，在無法進行大規模軍事行動的前提下，僅僅派出有限的幾個人去除掉首相的姐姐，這談何容易？更何況她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頭，手下有著一百來個作戰能力不亞於任何國家專業特種部隊的女雇傭兵。尤其可怕的是，這個鎮子有她的上萬名的擁護者，而且遍地都是武器……
毒蜂巢中取蜂王的性命，誰有絕對的把握？
“沈萌，快進來！”
特別行動處，龍衛興高采烈地招呼著匆匆趕到的沈萌，沈萌一進門，立刻發現了坐在龍衛對麵的秦雲。
相隔幾個月，秦雲消瘦了許多，一見沈萌進來，微笑著站起身來：“沈萌，咱們又見麵了！”
“秦雲？你怎麽來這兒了？”見到秦雲，沈萌一臉的驚訝，“你的傷全好了嗎？”
“沒什麽大問題了。”秦雲笑著說，“當時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可能就交代在圓月號上了。”
“別這麽說……”沈萌臉一紅，還要說話，一旁的龍衛卻皺著眉頭說：“我說……你倆一會兒再好好敘舊行不？以後日子還長著呢！這家夥，整得跟……那啥似的！”
沈萌和秦雲全都愣了，很快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沈萌紅著臉問：“處長，您找我什麽事兒？怎麽……又有任務？”
“嗯，對，有任務。”龍衛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那您不早說！什麽任務？”沈萌一下子急了，走上前去看著龍衛。
龍衛故意清了清嗓子，又擺出一臉嚴肅的神情，指了指秦雲，說道：“交給你個任務，從現在開始，你負責帶秦雲熟悉一下咱們特別行動處的工作環境，還有，把你的辦公室騰個地方，從現在開始，秦雲同誌正式調到咱們特別行動處工作了。我看你們上次在T國配合得相當默契，又考慮到你的小組全是女將，許多任務不太方便，而秦雲同誌除了具有豐富的秘密戰線工作經驗外，本身也是特種兵出身，所以決定把他安排在你們組，做你的副組長……你有什麽意見嗎？”
“這……我……”沈萌一下子被龍衛連珠炮似的工作安排給搞懵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連忙點點頭，“報告……我沒有意見，秦雲同誌，歡迎你加入二組！”
“沈組長，請多指教！”秦雲俏皮地眨了眨眼，主動衝沈萌伸出手去。沈萌伸手與他握了一下，趕緊撒開，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目光一直往旁邊看。
“唉！我說沈萌啊，你也算是八零後的女孩子了，怎麽拘束得跟老電影裏的舊社會女性似的？以後這方麵還要加強……練習！”龍衛心花怒放地站起身來，衝兩人擺了擺手，“你們去吧，我得去趟秦雲的原部門。”
“處長，您去我原部門幹什麽？”秦雲望著龍衛，興奮起來，“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我剛出院就來這兒了，還沒來得及跟老部門的兄弟姐妹們告別呢！”
“拉倒吧你！”龍衛苦笑著說，“你趕緊跟沈萌走，好好忙你的新工作，盡快適應環境進入工作狀態，想告別以後有的是機會。你跟我去？你知道我幹什麽去？我是去請你們張處長吃飯去，這次把你挖來，張處長快恨死我了，得好好安撫一下，你跟我去，萬一他把你扣下怎麽辦？這年頭兒，不講信用的領導太多了……”
龍衛囉裏囉嗦地走了，沈萌在後麵笑了起來，說道：“咱們走吧，這種事兒我們處長幹多了，業務絕對熟練。”
秦雲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一起走出龍衛的辦公室，直奔樓下的二組辦公室。
十分鍾後，秦雲同誌尷尬地站在二組的辦公室裏，接受著以方小燕為首的五位姑娘的上下打量、集體歡迎。
“妹妹們，你們讓我收拾一下辦公桌行不？我又不是怪物，以後咱們都是同事了不是……要不中午我請大家吃飯……”秦雲還真拘束起來。
“人才啊！難得啊！”方小燕咂著嘴，無比欣慰地說著，“剛一來就知道請我們這些前輩吃飯，說明你很有潛力，怪不得咱們處長把你挖來呢……秦哥，我代表二組全體同誌對你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你的到來，終於結束了二組隻有美女沒有帥哥的屈辱曆史，讓我們從此揚眉吐氣，再不必為看帥哥而故意編理由去隔壁一組借打印紙了……咦？我發現你長得像玄彬……”
“嗯！是有點兒像，尤其是那鼻子！”馮娜附和著。
“嘴也像……”楊丹跟著喊，“眼睛不像，秦哥眼睛大！”
“哎！我說方小燕你們幾個有點兒正形行不行？”沈萌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笑道，“別逗秦哥了，趕緊各就各位！”
“玄彬是哪個組的？”秦雲卻一臉的疑惑，問道。
頓時，所有的女兵都笑趴下了。
“叮鈴鈴……”沈萌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所有人立刻止住了笑聲，沈萌“謔”地起身，抓起電話：“我是沈萌！”
“沈萌，你和秦雲馬上出發，到總部簡報室！”電話那頭，龍衛急急地命令道。
“是！”沈萌放下電話，邊走邊喊，“秦哥，你馬上跟我去總部簡報室！”
“走！”秦雲精神一振，跟著沈萌跑了出去。
“嘿！看見沒？這才叫重色輕友呢！”身後，方小燕撇著嘴說。
總部簡報室裏，胡振領著一個陌生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剛剛從中途返回的龍衛及匆忙趕到的沈萌和秦雲一起站了起來。胡振指著那個陌生的中年人向大家介紹道：“這位是咱們的同事黃鶴炎，一直在海外工作。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氣了！”
黃鶴炎向大家致意，胡振又將龍衛、沈萌和秦雲介紹給他，幾個人重新落座。胡振沒有鋪墊，開門見山地說道：“龍衛，我聽說你們在女媧部隊的時候，曾經和一個眼鏡蛇傭兵組織打過交道？”
“卡西拉！”龍衛脫口而出。
一旁的沈萌一下子站起身來，急急地說道：“豈止是打過交道，她們還欠我五個戰友的命呢！首長，這次的任務又和她們有關嗎？那可太好了！”
“看你這急性子！”胡振笑著示意沈萌坐下來，很快又嚴肅起來，“沒錯！這次你們即將執行的任務，就與這個以卡西拉為首的眼鏡蛇女子傭兵組織有關，詳細情況讓老黃給你們介紹一下！”
沈萌重新坐下，目光中難掩興奮之色。當年，這個眼鏡蛇傭兵組織曾在邊境地帶以多名毒販為誘餌，殺害了五名女媧大隊的戰士，盡管那次任務最終以女媧的勝利告終，但是這幾年來，沈萌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隻是苦於近幾年來再無機會與這些“美女蛇”碰麵，現在機會來了，她怎能不熱血沸騰。此時，她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老黃，等著他介紹詳細情況。（關於當年那場戰鬥的情況，拙作《女媧部隊之淬火玫瑰》中有詳細記敘。——作者注）
黃鶴炎點點頭，起身走到電腦前，啟動電腦，與之連接的大屏幕隨即亮起，眼鏡蛇雇傭兵組織的女首領卡西拉的照片立刻顯現出來。沈萌當年曾經在M國的派克大酒店與卡西拉近距離接觸過，照片上的卡西拉與當年相比，明顯蒼老了許多，不變的卻是那雙一如既往的、蛇一樣冰冷的目光。
“從今年5月開始，我國在M國一些企業的工作人員不斷受到不明身份武裝分子的襲擊，一些核心設備也經常遭到這夥武裝分子的蓄意破壞，損失慘重。我相關部門經過調查，確定這是一係列專門針對我國在M國投資企業的破壞活動。上級隨即命令我們對此事展開調查，最終我們發現，幾乎所有針對我方人員、設備的襲擊行為，都與這個卡西拉為首的眼鏡蛇雇傭兵組織有關。
“去年6月，卡西拉的弟弟拉馬爾斯·馬裏蒂奇當選了M國新任首相，成為M國政權的實際控製者。拉馬爾斯當權後，作為回報，通過了一係列有利於其當選支持者——M國查德森財團的經濟政策。而靠銀行業起家的查德森財團近年來最主要的投資方向就是M國的有色金屬礦業。查德森財團利用拉馬爾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有利政策，很快吞並了M國很大一部分的有色金屬礦業公司，並逐漸將觸角伸向我國在M國投資的諸多礦業公司產業。他們開始鼓動那些議員，在拉馬爾斯的授意下采取公開手段，不斷向國會提出針對我國這些礦業公司的諸如環保、稅務等方麵的提案，並展開一係列無中生有的調查。最終的結果是，我們這些企業無一例外都在嚴格按照國際開采法規條例規範開采，按照合同依法納稅。他們在這些方麵找不到問題，又開始在我們當初與M國簽訂的開采開發合同上做文章、找毛病，最終也是無功而返，不但沒挑出什麽漏洞，還由此遭到我國有關部門的嚴辭抗議。
“萬般無奈之下，拉馬爾斯和查德森財團又想到了他這位在M國沒人敢得罪的姐姐卡西拉。從今年5月份開始，卡西拉指示她手下的女雇傭兵，對我國在M國的企業工作人員進行了卑鄙的襲擊，造成我工作人員多人死亡、重傷，一批先進的工業設備也被蓄意破壞，損失慘重。針對這一係列事件，我們的外交部門多次敦促M國政府采取有效措施，確保我方工作人員及設備的安全，M國政府對此卻陽奉陰違、百般推諉……”
“哼！他們那是賊喊捉賊，當然不會真賣力氣了！”胡振冷著臉說，“他們巴不得咱們中方的企業全部撤回來，好讓查德森集團獨享美味呢。他們也不想想，整個M國的有色金屬礦業體係，是誰幫他們建立起來的！”
黃鶴炎點點頭，繼續說道：“是啊！在M國，不少有良知的議員也曾經呼籲M國不能過河拆橋，可是拉馬爾斯和查德森財團利欲熏心，哪兒管什麽道義不道義啊？這樣一來，我們的那些企業等於是吃了啞巴虧，工作人員也是人人自危。讓他們去麵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他們哪裏是對手啊？”
“胡主任，我們的具體任務是什麽？”龍衛早已經按捺不住，目光灼灼地望著胡振，“拉馬爾斯，查德森財團，還是卡西拉？”
胡振指著大屏幕說道：“還是這個卡西拉！拉馬爾斯盡管卑鄙，但他畢竟是M國首相，我們直接對他展開行動是不合適的。至於查德森財團，那是一個金融組織，我們也沒辦法用強力手段去對付它。但是，我們那些同胞不能白死，血債必須要用血來還，幹掉這個卡西拉，盡可能地摧毀她的眼鏡蛇傭兵組織，伸向我們中方企業的黑手就被斬斷了。我們也可以敲山震虎，讓拉馬爾斯一夥看看，中國人不會任人宰割！公平合理的買賣，大家平心靜氣地做，他先給我們來黑的，就別怪我們辣手無情！”
“好啊！”聽到這兒，沈萌激動地站起來，“首長，這次任務就交給我們二組吧！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當然是給你們了，要不讓你跟秦雲過來幹嘛！”胡振笑嗬嗬地看著沈萌，示意她坐下，幾次圓滿地完成任務，胡振對她已是越來越喜愛了。笑完，胡振又把目光轉向黃鶴炎：“老黃，你在M國工作多年，這次又直接參與了這次事件的調查，關於卡西拉和眼鏡蛇傭兵組織的具體情況，你給介紹一下吧！”
“好！”黃鶴炎欣然點頭，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介紹起來，“你們既然曾經跟這個眼鏡蛇組織打過交道，想必對它的一些特點是有所了解的。與一般的雇傭兵組織不同，卡西拉領導下的這個雇傭兵組織，所有的成員全都是女性。而且，與別的傭兵組織靠金錢和利益籠絡手下不同，眼鏡蛇組織更傾向於家族式管理，這些女雇傭兵們絕大多數在十幾歲時就被卡西拉選中，並給她們提供一係列專業化的特種軍事訓練。在此期間，卡西拉會不斷地向她們灌輸忠誠思維，使她們無限忠誠於自己，甘願不惜一切代價為她賣命。在所有成員的心目中，卡西拉是母親，是教母，是精神核心，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甚至超過普通的宗教信仰的力量。
“整個眼鏡蛇組織的規模並不大，所有的女雇傭兵加在一起也不足百人，但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這些女雇傭兵全是從小就接受專業的特種作戰訓練，技戰術能力超強，且個個冷血，殺人不眨眼。就連不可一世的美國特種部隊都對她們有所畏懼，更不要說M國的普通民眾、官員了。卡西拉靠著這些女雇傭兵，在整個M國目空一切，號稱黑道女王。她的弟弟拉馬爾斯在政壇一路順風順水，鮮有反對者，除了靠查德森財團的金錢支持外，她這位姐姐也是勞苦功高。說實話，這個眼鏡蛇組織雖然名為雇傭兵組織，可這幾年已很少去做雇傭兵的事情了，更多的時候，它都成為了卡西拉為弟弟政治鋪路的工具，和維持其本人其他產業的保障力量。這次她對我們在M國的企業下黑手，一方麵是維護弟弟的利益使然，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在查德森財團投資的眾多產業中，這個卡西拉也有一杯羹！”
黃鶴炎介紹完這些基本情況，又在電腦上打出一幅衛星地圖來，那是M國北部地區的區域全圖。從地圖上看，M國整個北部區域遠沒有南部和西部沿海地區發達，廣闊的區域內大部分是丘陵和山林地帶。黃鶴炎用鼠標箭頭在北部一處名為“薩摩”的小城鎮圈了一圈，繼續說道：
“這個叫薩摩的地方，就是卡西拉和她的眼鏡蛇雇傭兵組織的老巢。卡西拉在鎮內有自己的莊園，又在鎮外的山中設有訓練基地。這裏遠離大都市，地處偏遠，全鎮隻有1.8萬人口，且沒有什麽上規模的工業企業，交通和經濟都不發達。但是薩摩鎮卻在M國富有盛名，原因就在於：那裏是整個M國最大的黑市武器交易市場，在整個南美都能掛得上名號，而這個產業的幕後總老板就是卡西拉！”
“黑市武器交易？”秦雲吃驚地問道，“卡西拉的弟弟是首相，他的親姐姐經營黑市武器，這難道不會有影響嗎？”
黃鶴炎笑著搖搖頭，說道：“這個不會，一是因為M國政府原本就不禁武器，武器買賣在國內並不違法。另外也就像我前麵介紹的那樣，卡西拉在M國號稱黑道女王，就算有人有意見，誰敢觸她那個黴頭？”
龍衛皺著眉頭說道：“我倒是不關心M國國民，不過，這個事情的確會對我們的行動產生不好的影響……”
“是的！”黃鶴炎肯定地說，“我想，這應該是我們這次行動最大的難點——在薩摩鎮，卡西拉的黑市武器交易產業讓全鎮人在無形中大為受益，卡西拉又極盡拉攏之術，全鎮人對她極為擁護，視她為財富女神。一旦我們在那裏展開對卡西拉的行動，稍有差錯，那些鎮民可是個個都有武器啊……”
“老黃，有沒有可能在薩摩鎮以外的地方除掉卡西拉呢？”胡振思索了一下嗎，問道。
“這個很難！”黃鶴炎沉聲說，“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近些年來，卡西拉鮮有離開薩摩鎮的時候，尤其是她的弟弟拉馬爾斯步入政壇以後，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鎮子裏，遙控指揮那些女雇傭兵們。”
“這個沒錯。”沈萌肯定地說道，“我們去M國那次，也是因為卡西拉罕見地出現在她弟弟在卡瑪市的豪華派對上為其拉選票，我們才沒有大費周章。”
聽了這話，黃鶴炎皺著眉頭說道：“那是當年，現在拉馬爾斯已經是首相了，自然不再需要卡西拉為他出麵拉選票了。而且，現在眼鏡蛇針對我方人員的襲擊行為並沒有停止，我們總不能幹等著她出了薩摩鎮啊，要是她一年半載不出來……”
現場出現了小小的沉默，所有人都不說話，目不轉睛地望著大屏幕上的電子地圖，思考著最佳的行動方案。可是短時間內，大家又的確拿不出什麽好的方案。想象一下：要想在一個小國的小鎮之內，在無法進行大規模軍事行動的前提下，僅僅派出有限的幾個人去除掉首相的姐姐，這談何容易？更何況她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頭，手下有著一百來個作戰能力不亞於任何國家專業特種部隊的女雇傭兵。尤其可怕的是，這個鎮子有她的上萬名的擁護者，而且遍地都是武器……
毒蜂巢中取蜂王的性命，誰有絕對的把握？
“首長，我有個想法！”一直坐在那裏沉默不語的沈萌突然打破了僵局。
“噢？沈萌，你快說說看！”胡振眼前一亮，急急地說。
沈萌又將目光轉向龍衛，龍衛肯定地衝她點點頭，示意她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的是……既然我們沒有好的辦法可以公開接近卡西拉，能不能換一個思路，想辦法通過那些被卡西拉信任的人來接近她呢？”沈萌思考著說道，“隻要我們能在卡西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接近她，就有辦法控製她！”
“她信任的人……”黃鶴炎皺緊了眉頭，“卡西拉並沒有家庭，唯一的親人是她的弟弟，我們肯定沒辦法通過已經是首相的拉馬爾斯來解決這個問題。除了這個，她信任的人就隻有那些女雇傭兵了，那些人全是卡西拉的死忠，這樣一來不是更危險嗎？”
“有沒有一些人，雖然並不是卡西拉的屬下，但是可以得到她的絕對信任呢，比如……卡西拉在薩摩做軍火生意，一定有一些固定的大客戶吧？”沈萌突發奇想地問。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黃鶴炎豁然開朗，笑著說。
龍衛也笑著點點頭：“我看行！”
“沈萌這個思路很好！”胡振更是覺得欣慰，“老黃，你能不能讓兄弟們查一下，薩摩鎮的武器交易市場有哪些大客戶？越大越好，最好是可以獲得卡西拉親自接見的那種。”
“我馬上辦！”黃鶴炎當即起身，興衝衝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