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後的風平浪靜

許安吐出一字後,冷冷地看著那始作俑者刀疤男。

其實若非是因為許安去了天落八卦山,隻怕他的入獄時間還要提前幾天。

前世許安最初入獄之時,內心充斥著恐懼與迷茫,幸好在那個時候,張勇站了出來,為許安開解,方才能夠讓他漸漸放鬆。

順帶一提,那時的張勇還沒有受到此刻如此嚴重的傷。

雖說因此他和張勇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一起麵對著彌爺的使喚,但這也為後來二人的情誼打下了重要基礎。

而此刻,看到自己昔日亦師亦友的兄弟被如此對待,許安的內心怎能好受?

他目光冷冷地看著被一拳打倒在地的刀疤男,眼中湧動著殺意。

“小子,你裝什麽裝!”

刀疤男不承認自己剛才有一瞬間被許安嚇到,吞了口唾沫後連忙直起身來。

他目露凶光,與許安對視毫不相讓。

“小子,這回可沒有獄警了,一打四,你怎麽玩啊?”

刀疤男的嘲諷聲在監牢中響起,同時在彌爺的示意下,其餘三名囚徒也是走了過去,與刀疤男一塊將許安包圍。

那種以一敵多的場景並非是不存在的,隻是那需要驚人的力量或技巧,方才能夠辦到。

至於眼下在這狹小的監牢中,任何格鬥技巧在麵對三人以上的同時包夾皆是起不了多大的用處。

若說力量的話,憑借著“亢”呼吸法,許安隻能算得上是達到驚人力量等級的一半。

所以說,他麵對刀疤男四人的包夾,充其量帶走一兩個,自己重傷,才是最後的結局。

就在氣氛焦灼之時,張勇忽而大笑一聲,隨後說道:“小兄弟,你我不沾親帶故,素不相識,張勇承你的情,在此謝過了!

刀疤,彌爺,你們要廢了我就廢了我,與這小兄弟沒有任何幹係!來吧!”

此話一出,刀疤為首的幾人皆是目露不屑之色,隻聽他開口冷笑道:“真是好笑,你張勇我們是廢定了,別想僥幸,至於這小子,就憑他剛剛的舉動,下場隻會更慘!別廢話了,動手!”

言罷,刀疤男與其餘三名囚徒就朝著許安走來。

但豈能料到,許安卻是淡定自若地抬了抬手,笑道:“慢著,誰說現在沒有獄警的?”

在那幾人震驚的神色之中,許安用力地拍了拍手。

就如同一個暗號一般,監牢的大門再度被人打開。

依舊是先前那兩名獄警,隻不過不同於先前,他們的手中已是多出了幾副鐐銬。

刀疤男見狀,眼露震驚之色,更是脫口罵道:

“奶奶滴,這監獄是你家開的啊,獄警是你雇的保姆?”

而他此話一出,起不到半點作用。

在那兩名獄警平靜的神色之中,刀疤男和“彌勒佛”一眾人,皆是被戴上了鐐銬。

“彌勒佛”臨走之時,更是看著許安,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說道:“好一個英雄出少年...”

許安沒理會這種家夥,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張勇,笑道:“別想多了,我可沒有決定他們生死的權利,隻不過是讓獄警安排他們去了另一個牢房。”

張勇聞言,點了點頭,脫口問道:“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麽人?”

許安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眼中的遺憾之色,沒有去理會他這個疑問,而是反問道: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但你看,我剛剛是不是幫了你一把?”

張勇讚歎地點了點頭,“不錯,若是沒有你,隻怕我的另一條胳膊也一定會被廢了。

我張勇不是不知恩圖報的家夥,你說吧,凡是我能夠做到的,就一定會給你去辦!”

聽到這話,許安忽而笑了。

“喂,你是不是還當自己是外頭的張勇呢,現在這樣,還能做啥啊?”

話雖如此,但許安心中所想,卻是截然不同。

張勇十分重情重義,他是知曉的。

言必行,行必果。

凡是他答應下來的,就算是要承受天大的後果,也會去做。

若非如此,他又豈會替他背後那個所謂的“大哥”進到這座監獄中來?

張勇聞言,苦笑一聲,歎道:“也是,我現在都算是半個廢人了,你這樣有身份的人,應該用不到我了...”

“開玩笑的,說不準過兩天,你虐刀疤就如屠狗呢?”

許安隨口笑道,而後他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物。

那是他自離家時就帶出的,隻不過後來放在了小洛給的包裏頭。

隨著他將那張圖鋪展到地,方才開口說道:

“聽好了啊,我許安讓人做事,從不看人有什麽,而是看我要什麽,這個忙,你一定幫得上。

至於現在嘛,你就好好看這張圖,一定要多記住細節,印到腦子裏。”

張勇聞言,眼露詫異之色。

“這個人體構造圖...行,小事,我一定努力記!”

那張圖,確實是人體構造圖,隻不過上頭還記載了人體的各種脈絡。

十二經脈,奇經八脈以及種種...

在天選者等級較低的時候,還是比較弱的。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類似於保鏢這樣的人出現了。

張勇,就是許安尋覓的最佳保鏢人選。

尤其是當他記憶了這張經脈圖之後,覺醒的異能威力,一定會比前世更強!

......

夜晚是寧靜的,至少大多數人是如此。

偏遠的天落村之中,坐在電腦前的少女看著眼前屏幕,一動不動。

而她這般,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小洛啊,出來吃飯了。”

三叔的聲音響起,將小洛驚醒。

她收回了目光,口中喃喃道:“百鳥朝鳳鐲...定時贈予,小許子...許安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已經好久沒上線了。”

“小洛!”

“來了三叔。”

與此同時,在萬米高空,一架飛機之上,有一穿著華麗的胖子,正愣愣看著窗外。

“許哥這麽著急讓我回來,究竟是為什麽呢?”

而坐在他身旁的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突然將手放在了這胖子大腿上,柔媚道:“王哥,咱們這是要去哪玩啊?”

“玩什麽玩,這次是回家。”

“回家?”女子聞言愣住,隨後連忙將手收回,拒絕道:“我們隻談錢,不談感情的,回家見你父母,這...”

王胖子看著戲精附身的女子,沒有說話。

當然,在這個夜晚,還有人是不平靜的。

就好比某處蹦迪酒吧之中的一名女子,已經喝得爛醉如泥,被三個男子同時摟住。

“落梅,醉了嗎,你醉了嗎?”

“沒,喝,我還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