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百毒不侵’
“前段時間出車禍被撞死的無名氏，也是從你這裏跑出去的吧？”
王磊道。
“嗯。”
既然已經攤牌了，季伯鷹微微點頭。
“你讓我如何是好？”
王磊蹙眉歎氣，他剛剛已經親眼見識到了‘大變活人’，自然不會懷疑季伯鷹騙他。
但是眼下的問題是，季伯鷹不想公開這件事，而他身為警官，卻有著必須上報的理由。
最終做了一陣子思想掙紮，王磊開口了：“既然你說已經想辦法在修複時空……裂隙？
那麽我可以幫你隱瞞一段時間。
但是這段時間當中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一旦再次發生關於任何‘無名氏’的案件，我會立刻帶人來。”
“沒問題。”
季伯鷹微微頷首：“如果再出問題，不用你來找我，我就會主動公開這裏的事情。”
他也給出承諾。
畢竟王磊屬於公、職人員，幫他隱瞞這件事情，就已經是犯了規矩。
“嗯，那我走了。”
王磊起身離開。
至於地上那個黑袍人，既然已經有了約定，王磊不打算管。
或許王磊知道季伯鷹會殺掉黑袍人的話就會改變想法。
季伯鷹送王磊離開，隻是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小舞。
“季伯——”
看到還有一人，抬手正要敲門的小舞小手頓在半空，話也被打斷。
小舞今天穿著一身短款的白色連衣裙，頭上戴著一個兔耳朵飾品，頭發用一個粉色的發飾紮成馬尾垂在腦後，一雙纖細修長的大腿露在外麵，腳踩一雙粉色毛絨拖鞋。
看著這個青春靚麗的少女，王磊回頭看向季伯鷹，眼神當中滿是詫異之色。
這丫頭看上去未成年……
“這是？”
“我鄰居。”
季伯鷹道，無意識地摸了一下鼻子。
“嗯。”
王磊沒再問，起身離開。
季伯鷹的人品信得過。
……
“怎麽樣了？”
小舞等王磊轉過樓梯拐角，立刻擠了進來，並關上門。
“在這裏了。”
季伯鷹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黑袍人。
“我怕給你打電話會讓你分心，所以就直接回來了，沒想到他還沒走。”
小舞解釋說，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見不得光’。
“沒關係，他已經知道空間裂隙的事情，我找個機會，把你的事情也說給他聽。
或許戶口的事情，會有新的突破。”
季伯鷹道，這次沒有一並提到小舞，完全是因為不知道王磊會如何反應。
現在知道了王磊的態度，下次就可以適當提及小舞黑戶的事情。
他還是希望幫助小舞，獲得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不過按照王大警官的職業特性，或許已經發現了什麽也說不定。
“反正不缺吃喝，不出去也沒關係。”
小舞走過去，踢了一腳被綁在地上的黑袍人。
季伯鷹內心歎氣，雖然他有些存款，但看這樣子，也要盡快找份工作。
這樣才能維持住小舞‘不缺吃喝’的生活。
“嗚嗚……”
此刻，躺在地上的黑袍人也在看著他們，眼中已經沒了剛出現時的那種凶戾之色，仿佛在心中猜測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
樓下，王磊回頭看了眼季伯鷹的公寓窗戶。
聯想到之前季伯鷹向自己打聽的問題，加上收拾得幹淨整潔的屋子，那個女孩顯然不是什麽鄰居。
加上他說的空間裂隙，王磊猜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過既然答應季伯鷹幫他保守秘密一段時間，王磊也就沒往深了去想。
……
淩晨一點，天上沒什麽雲霧，不是很圓的月亮懸在天空當中，灑下淒冷的淺淡輝光。
季伯鷹再一次帶著一個行李箱，來到郊外的那片空地。
隻是讓他後背發涼的是，上次埋放行李箱的那個地方已經被挖開，隻留下一個不淺的坑洞。
“怎麽回事。”
季伯鷹立刻四下裏環顧，仿佛在那殘垣斷壁，和空洞的廠房裏有人盯著他。
然而這似乎隻是一個錯覺。
“會是什麽人挖出的屍體？”
季伯鷹一時間不知所措，那可是死屍，即便有人意外發現，也應當報警才對。
然而最近卻連相關新聞都不曾有。
季伯鷹懷著忐忑的心情，把帶來的行李箱埋進空出來的坑洞當中。
既然對方會挖出來一次，或許就會有第二次。
沿著來時的路往回騎行，大概四五百米之後，繞到另外一個方向，返回了這片廢棄的工業區。
之後登上了一座剛好能看到埋葬屍體位置的二層小樓，在這裏觀察了一宿，卻是一無所獲。
……
“或許對方也隻是偶然發現，看到是屍體也不敢報警？”
回到公寓，美美睡了一宿的小舞猜測道。
昨天那個黑袍人出現之後，她就不再能感受到空間波動。
事實證明她對空間裂隙還是有著一定聯係的。
他們仍舊會在有人穿過空間裂隙之時，掌握先機。
“這不太可能，否則對方為什麽要把屍體帶走。”
季伯鷹實在是想不通個中緣由。
不過，先是排除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警方還不知道，自己在郊外埋屍體這件事。
否則不可能隻是單純的帶走屍體，而不留下布控。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先看看這些東西吧。”
小舞把一個看上去很是沉重的布包放到桌子上。
“這是從昨晚那人身上收刮下來的，我看裏麵有不少好東西。”
小舞攤開包裹，最矚目的是一柄。比小臂略長的彎刀。
彎刀的刀柄和刀鞘都為金銀質地，雕刻有許多繁複花紋，鑲嵌著許多寶石。
隻一眼就能看出其價值不菲。
“但最重要的還是這幾個瓶子。”
小舞。把五六個東倒西歪的瓶子全部擺放到季伯鷹麵前。
隻見這些養樂多大小的瓶子，大致分為紅色係和藍色係。
“這裏麵裝的可都是非常厲害的毒藥。完全不是趙懷玉身上那種可以比的。”
小舞一臉興奮地說，和她所描繪的東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東西放不好，應該會很危險吧？”
季伯鷹。拿起其中一個看上去不那麽危險的藍色瓶子看了看。
直接半透明的瓶子質地像是玻璃，卻又沒有那麽純粹。
未裝滿的清澈**，在裏麵輕微晃**。
“這是當然了，你拿的那瓶我嚐過了，最毒！
一滴就能殺死幾百人！”
“你嚐過了？！”
季伯鷹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藍色瓶子。
“唉呀，你不用擔心，這些毒藥都是用植物提取的，而植物的毒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小舞坐在那裏掐著腰，很是得意的揚起小臉。
“那就好，不過你臉色似乎不太對啊。”
季伯鷹微微蹙眉。
“可能……可能是有點熱吧？”
小舞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蛋，的確有些燙。
“熱？”
季伯鷹看了眼桌子上的瓶子，前幾天一直下雨，氣溫直落到十七八度，怎可能熱？
於是問道：“小舞，你確定什麽毒都不怕嗎？”
“我……我……”
小舞捧著自己的臉，眼神有點迷離，似乎十分困倦，快要睡過去的樣子，已然說不清話了。
“不好——”
季伯鷹。立刻起身來到小舞身邊，半蹲下來，手放到他的額頭上，立刻被燙得縮了回來。
“你吃的是哪瓶？是什麽效果？這裏麵有解藥嗎？”
麵對季伯鷹一連串的詢問，小舞在藥力作用下，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且身體越來越熱，隻覺得仿若置身火爐當中。
那股熾熱幹燥的熱氣，似乎穿透了身體，讓小舞感到自己隨時都會燒起來。
這有點像自己偷偷躲起來看片時的感覺，隻不過需要強烈千萬倍。
“我……好難受……好難受……”
小舞神智越發不清，身子往前一倒，直接撲進了季伯鷹懷裏。
“這麽燙！”
季伯鷹。感受到小舞滾燙的體溫，便知道大事不妙。
於是立刻想要去拿些冰水來，先給她降低體溫。
隻是季伯鷹不動還好，小舞感受到他要離開，立刻死死抱住他，柔軟的身體就像藤蔓纏住了大樹，一分一毫的間隙都不肯留。
“別……別走……我好難受……”
“不會是……”
聽到小舞的輕呻，季伯鷹心中已然明了。
隻是季伯鷹身為堂堂正人君子，豈能就此順水推舟？
若是兩情相悅，情到深處自然水到渠成，可如今在這種狀態下，不管發生什麽，事後二人還如何相處？
於是立刻動手，想要擺脫小舞。
“嗚！”
然而已經恢複了部分魂力的小舞，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把他壓倒在沙發上，憑借強橫的力量，掌握著主動權。
……
季伯鷹。居住的小區，年代悠久，附近自然是有很多菜市場。
此時剛過八點整，一輛運送花卉的平板車緩緩駛過。
工人將一盆盆花卉搬下來，輕手輕腳撕掉包裹在外麵的紙袋。
一盆盆粉色的月季，便含苞待放展現在空氣當中。
其中一盆月季成熟較早，頂端的粉色花朵已完全展開。
清晨巨大的溫差在花蕊中心凝聚了幾滴水露，隨著一陣微風吹過，花朵輕微震顫，幾滴水露相融，沿著花瓣滑落而下。
啪塔！
……
公寓當中，小舞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臥室**。
“嘶……”
她坐起身，身體某處卻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
“糟了……”
小舞羞得用被子捂臉。
她怎麽也沒想到，那些瓶瓶罐罐當中非隻是毒藥。
“醒了？”
季伯鷹出現在門口，本來看到小舞那仿佛無法接受現實的樣子，不打算這會兒打擾她。
但作為一個男人，他必須在這種事發生之後承擔起責任。
“對不起！”
季伯鷹剛剛張嘴，卻被小舞搶先。
“我不該看那種東西！
要是沒看那種東西的話，即便吃了那些藥，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小舞抬起通紅的臉蛋，卻是閉著眼一口氣說道。
這一下子，反倒是給季伯鷹整不會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雖然我做出了這麽過分的事情，但是……”
小舞緩緩睜開眼，鼓著勇氣，看向季伯鷹。
或許是剛剛得到滋潤，她的眼中春水欲溢。
看得季伯鷹心跳加速。
小舞留意著季伯鷹。臉上的分毫變化，道：“但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將就一下，就這樣過吧！”
說完，小舞下意識想要閉上眼睛，把自己藏到被窩裏。
然而內心其實想第一時間看到季伯鷹的反應，因此臉蛋更紅欲滴血。
“不能將就。”
季伯鷹話音一出，小舞瞬間覺得無地自容，眼淚奪眶而出，雖然她沒有那些多餘的嬌柔做作，但到底是一片真心喂了狗，難受得一時失神。
卻聽季伯鷹接著道：“等幫你搞定了戶口，我們就去民政局領證。
雖然你長得小，但多說幾歲也沒問題，就是你不要表現得太傻，否則讓人家一眼看出來，我就要遭難了。”
“嗤……”
小舞忽然笑了，鼻子上吹出一個鼻涕泡泡。
……
之後幾日，又是一陣平靜。
仿佛是在給季伯鷹緩衝期。
季伯鷹當然不會放棄這個空檔，每天都在高強度訓練。
甚至因為小舞實力在漸漸恢複，兩人之間的對練越來越像是簽了生死狀的擂台賽。
每次交手，都必須把其中一方打趴下。
然而實力上巨大的差距導致，每次都是季伯鷹精疲力盡倒在地上。
“你好弱啊！”
季伯鷹輸得多了，多少有點火氣，出手狠了點，因此擊敗他之後，小舞忍不住掐腰嗤笑他。
“別高興太早！”
季伯鷹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經過這段時間高強度訓練，他已經能夠完成許多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動作。
腹部更是有了淺淺的痕跡，看樣子是六塊腹肌的雛形。
隻是在小舞麵前仍然占不到便宜。
“嘭！”
架住小舞劈來的一掌，季伯鷹咧嘴一笑，欺身上前。
“哼！”
小舞以為他想玩‘同歸於盡’，抬腿踹向季伯鷹腹部想要拉開距離，然而季伯鷹早預想到了她的招數，身體一側，與小舞擦身而過的瞬間，在她滑嫩的臉蛋上輕啜了口。
“啵~”
“你——”
小舞捂著臉，臉色迅速變紅，自那天之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