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九個五被張苞跳開了!

中午時分,殿中的劉禪放下紙筆,揉了揉自己已經發酸的手腕。

所有賭法,他通過一個上午的書寫已經全部記錄完畢。

“母親,那些東西做的如何了?”

劉禪抬頭詢問著,正幫自己整理紙張的甘梅。

“已經做好了,因為怕打擾你便讓下人們放在了外麵。”

甘梅說著一拍手,很快幾名端著托盤的侍女便快步來到了劉禪麵前。

跟隨而來的,還有關興張苞二人。

在吃過早飯後,劉禪便一直在奮筆疾書,兩人同樣沒有打擾,而是一同到院中練武了。

望著兩人大汗淋漓的摸樣,又在書寫時聽到窗外那時不時傳出的武鬥聲,劉禪便知道這兩人已經整整練了一個上午。

【這般毅力,難怪他們能成為蜀漢名將,尤其是關興,孤膽衝入江東,不僅為父報仇斬殺了名將潘璋,還奪回了青龍偃月刀。】

【隻是可惜兩人死的太早,不然蜀漢怎麽也能在多撐個三五年。】

望著二人,劉禪心中一陣感慨。

聽到劉禪此刻的心聲,關興麵色明顯一變。

反應迅速地張苞,不等劉禪注意,便快步擋在了其身前。

“禪弟,就這小東西真能讓人趨之若鶩?”

張苞拿起托盤中的骰子,滿臉好奇道。

“那是當然,不過……”

【不過缺錢啊,我那老爹除了供我吃喝外,我手裏連個銅板都沒有,剛剛我也問了母親,她手裏也就隻有五萬錢,這點錢夠幹什麽的啊!】

劉禪心中一陣惆悵,他之前並沒有碰過錢,所以並不知道如今錢的價值。

他對於錢的認知還停留在劉備造直百錢搶劫孫權,孫權又造直五百,想要反搶,最終導致貨幣大幅貶值的時候呢。

按照如今荊州的物價,十萬錢可以大約一百五十石的糧食。

這還是最好的梁米,如果換成粟米則是三百石。

一石米,約合四十斤。

三四便是一萬兩千斤,足夠近百戶人家一年所食了。

【我那大耳朵老爹對兄弟一向不錯,給他們的錢肯定不會少。】

想著,劉禪目光滴溜溜地望向關興兩人。

【想來他們兩個手裏應該也有不少銀子,如果都能弄過來,開賭場的錢肯定就夠了。】

【隻要讓他們體會到這些東西的樂趣,之後在畫畫餅,嘿嘿。】

【那時怕是不用自己說,他們都會求著將錢送到我手上,最後……】

【這也不能叫騙嘛,投資總是有風險的嘛!】

“禪弟?禪弟?”

見劉禪樂得都快合不攏嘴了,張苞急忙發聲打斷了他的YY。

“母親,已經中午了,讓下人準備些酒菜,我們兄弟三人共飲一番。”

劉禪的話在幾人聽來並沒有什麽不妥。

縱是甘梅也隻是交代,讓三人少飲便離開了。

在這個時期孩童飲酒並算不得什麽,能否飲酒主要看的是銀錢是否充足,畢竟酒這個東西可是很貴的。

不多時,侍女們便端著酒菜上來了。

四葷兩素,因為要飲酒便去了湯。

酒菜上來後,關興起身為兩人倒酒。

甘梅命人拿來的是醴酒,這種酒喝下去略有甘甜,最適合孩子與女人飲用,哪怕喝多了也不會太醉。

“禪弟,興弟,中午就不要喝的太多了,晚些時候我們還要去軍師處聽課,這可耽誤不得!”

年長的張苞,對著二人提醒道。

“去軍師處聽課?我怎麽不知道有這件事?”

聽到這話,劉禪一陣費解。

記憶中,每日是有先生授課,可那人根本不是孔明啊。

“這是父親與三叔他們昨晚定的,據說軍師想讓我們更早掌握軍事政務,這才叫我們去旁聽。”

關興回答道。

“直接點說,就是父親與軍事他們商討軍事政務等,我們在一旁聽著,之前我去過幾次,很是無聊!”

張苞無奈搖頭。

【困了就遞枕頭,相父果真懂我!】

此刻的劉禪心中一陣喜悅,原本他正發愁如何盡快了解當下局勢,結果機會就這麽來了。

心裏雖然喜悅,可眼前更為重要的是盡快將賭場開起來。

“苞哥,之前你不是問我,這小東西如何能讓人趨之若鶩嗎,現在我就告訴你!”

劉禪畫風一轉,將製作好的骰子與骰盅拿到了桌上,最後分別給每人分了一個骰盅與六枚骰子。

“骰子的玩法很簡單,今天我就教你們一個最刺激也最下酒的!”

說著,劉禪抬手便搖晃起了骰盅。

片刻後,骰盅落桌,劉禪便開啟了講解。

所講的玩法,是現代喝完酒後在KTV等地玩的最多的,也就是吹牛。

吹牛的玩法很簡單,每人五到六個骰子,經過計算依次向上叫數,一是萬能可以當做任何點數的骰子,順子算沒有任何點數的骰子,骰子點數全部一樣視為加一。

輸贏也很簡單,是要會數數便可。

如三人十五個骰子,一家叫出十個6,下家不信開骰後三家相加不到十,開骰者喝酒,三家相加到達或超過十被開骰者喝酒。

兩人雖然是武夫腦袋,可如此簡單的規則在試玩兩次後便全部熟記於心了。

這兩局劉禪都輸了,這也是他要的,隻有前麵輸,讓其他人感覺到贏的快樂,才能誘敵深入。

又是一局,劉禪抬手搖動骰盅,動作無比熟練。

【不能太大,三個六,兩個一,足以讓我立於不敗之地了。】

【他們兩個的是四個一,兩個三,一個四,兩個五,一個六。】

【加一起最多可以叫十個六,隻要不超,我怎麽都不會輸。】

劉禪甚至都未開自己的骰盅,便計算好了數量。

夜場混跡多年,聽骰子是最基本的東西,雖然這些骰子是木質的,可同樣難不倒他劉禪。

不僅是骰子,麻將與軟牌同樣是他的拿手絕活。

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不配圈內第一紈絝子弟的稱號了。

要知道,當時的劉禪,可是憑借自己這些絕活,在短短三天內狂輸三十億美金,最後被圈內人封了個賭場金蟬的稱號。

此刻關興與張苞二人心中皆是一陣翻騰,他們沒想到劉禪居然知道了他們的骰子點數,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劉禪是怎麽做到的。

“興弟,這局到你叫了。”

見到關興遲遲沒有動作,劉禪以為他忘了開口提醒道。

“我先前水喝多了,我先去出個恭。”

拿不定主意的關興,說著便急忙起身走向殿外。

“我水也喝多了,我也出個恭。”

張苞清楚關興的意思,跟著便也出了殿。

“苞哥,禪弟知道我們的點數,這還怎麽玩啊?”

見張苞出殿,關興急忙將其拉到一旁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

張苞同樣有些摸不到頭腦。

一時間,兩人甚至有了直接開溜的打算。

他們又不是傻子,這種情況根本就沒得玩。

“誰說沒得玩了!”

就在這時,孔明搖晃羽扇從一旁的假山後走出。

在甘梅說出他們三個小的要喝酒後,孔明便過來了,他不擔心別的,主要是怕那兩個小的喝酒誤事,會因此漏掉什麽重要內容。

見孔明出現,兩人雖然驚訝,可還是急忙行禮。

“現在你們三個加在一起,一共有十個六,那最後便由張苞公子叫出十個六,這樣無論阿鬥公子叫與不叫,結果都是輸!”

聽到孔明所說,兩人恍然大悟。

“確實,無論禪弟是否知道我們的點數,隻要由苞哥叫出最大的,他就隻能輸,軍師果然神機妙算!”

關興恍然大悟道。

“不過還需要掌握好火候,每隔幾局,還是要輸上一二的。”

孔明開口提醒道。

“是!”

兩人同時點頭應下,而後急忙返回殿內。

“興弟,想好叫多少了嗎?”

見兩人歸來,劉禪淡笑道。

“三,三個三。”

關興看著有些著急,掀開自己骰盅看了看,情緒稍有慌張道。

關興的盅內,分別是一個一,兩個三,一個四,一個六。

見關興叫的這麽小,張苞當即便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叫這麽小這酒還喝不喝了?我叫八個五。”

張苞本身便有三個一與兩個五,他自己就有五個,叫八個明顯是有賭的成分。

【這麽快就上頭了?果然還是孩子,不過他有五個五,我手裏有兩個一,關興手裏也有一個一,還不能開。】

見張苞叫這麽大,劉禪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苞哥上來就叫這麽大?不過我不開你,我叫九個五。”

劉禪雙臂環胸,身體後靠,做出了一副勝券在握的狀態。

“我,我叫……”

關興腦子有些亂,除了十個六他已經不記得其他點數了。

就在他想要叫出九個六時,張苞一起身,直接將他後麵的話打斷了。

“開你。”

張苞說著,一把掀開骰盅。

望著張苞掀開的骰盅,劉禪麵色突然一僵。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故詐一手點數,居然被開了。

而且還不是下家關興開的,而是被張苞給跳開了!

裝逼失敗,輸給了小孩。

奇恥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