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反抗者殺無赦!

“劉禪,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就在劉禪動怒間,一道斥責聲從門口處傳出。

見到來者,無論是店內幾人,還是店外圍觀的人群皆是一驚。

他們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混世魔王關三小姐會突然過來,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剛剛將所有人驅趕出店內的那名孩童居然是傳說中的劉備之子劉禪。

見關銀屏前來,老板簫千明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

如果她不過來,劉禪真的有可能將店拆了,哪怕最後能夠講和他也會賠上一大筆錢。

然而關銀屏的出現卻讓他打消了這種顧慮,關銀屏是什麽樣的性格他們這些人在清楚不過,那一身維護弱者的正義感根本不允許有任何人可以肆意欺淩弱小。

之前這個祖宗可是讓他們頭疼不已,如今總算是有了一次站到他們這邊的時候了。

“上午的教訓,你是還沒吃夠是嗎?”

本身就在氣頭上的劉禪,凝視關銀屏道。

“哪怕你要寄信與兄父我也不可能做視你**鄉裏!”

關銀屏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摸樣道。

“是的,絕不允許你魚肉百姓。”

跟著,其身後的一幹女子披甲衛隊便齊聲開口道。

這些人是關銀屏個人的私兵,名叫鳳吟衛隊。

風吟衛隊共有一百餘人,所有成員都是女子,一些是因為戰亂失去親人的可憐之人,另一些是和她懷揣著同樣誌向的富家小姐。

也正是那些富家小姐出資,才得以讓她組建起了這支衛隊。

“魚肉百姓?我何時魚肉百姓了?如此大的一家酒樓結果食物這麽難吃我不應該讓他們重做嗎?如此好的位置,食物的價格又高昂,我想請問一下,是睡在魚肉百姓?是我嗎?”

劉禪並沒有當即發作,既然她要講理,劉禪自然要奉陪到底。

“你這又是歪理,隻有你這個養尊處優,從未體會過百姓疾苦的公子才會覺得這些食物難吃,再者此處是江陵主街,本身稅金便要照他處昂貴許多,價格高也在情理之中。”

關銀屏據理力爭道。

“那請問關小姐你是否體會過人間疾苦?你可知百姓過的到底是什麽日子?再者稅金,雖然我不清楚具體有多少,但我覺得軍師定下的數字,一定是遠遠低於劉表,曹操,乃至孫權所統治時定下的數額。”

確實如劉禪所說,孔明所定下的稅金隻有利潤的兩成,相較於其他三家統治時是要低出一大截的。

“我怎會不知道百姓過的是什麽日子,食不果腹是常態,反倒是你,自出生以來連勞作都不曾有過的公子根本不配說人間疾苦。”

兩人的聲音不小,加上又都是荊州統治者的後裔,很快便引來了大量人的圍觀。

“我確實是沒體會過人間疾苦,我也不會去體會那東西,因為在我看來,那種行為完全是閑的沒事幹,哦對了,據說我們的關小姐一直都致力於鋤強扶弱,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那請問你有什麽辦法可以將你的紙上談兵變為現實嗎?”

劉禪翹起二郎腿,背靠桌邊,雙臂後搭與桌麵之上,擺出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自然是讓百姓擺脫各大世家的剝削,讓他們可以吃得飽穿得暖,手裏有錢可以買到想買的東西。”

關銀屏雙手掐腰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誌向。

“誌向不錯,可是你要怎麽實施呢?”

劉禪饒有興趣道。

“那自然是降低土地租金,最後還地於民。”

聽到關銀屏的想法,劉禪表現出一副大受震撼的摸樣起身鼓掌道。

“還真是不錯的誌向呢,不過卻是一團無法實現的狗屁。”

劉禪走到關銀屏身旁,毫不顧忌的諷刺道。

“你說什麽?”

聽到這話,關銀屏瞬間動怒,其身後的風吟衛隊也皆表現出了不滿的神色。

同一時間,劉禪身邊的視為也同時向前隨時準備出手。

劉禪沒理會關銀屏,而是跨步走到了門外轉頭掃視著周遭已經越聚越多的人群。

“如果你手下有數萬士兵那確實可以依靠你的暴政讓世家做出妥協,可是你沒有,就算有如此做也會升起更大的麻煩,這也是為什麽軍師等人從未用過這種方法的原因,因為不僅雞肋,更是在飲鴆止渴。”

“說句最直白的話,按照當下形勢,土地在誰手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賦稅這種東西的存在金錢都未完成統一的情況下,完全就是弊病,再者世家的問題根本不用解決,你要清楚在有這世界上並不存在永遠的敵人,有的隻是利益,在利益的趨勢下,在桀驁的世家都會成為一條隻為你搖尾的狗。”

劉禪掃視人群道。

此話聽在眾人耳中大有大言不慚的韻味,尤其是那些世家。

在他們眼中,現在的劉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根本就不清楚各大世家的底蘊與實力。

在那些大世家眼中,這天下誰做主與他們並沒有任何關係,這天下的大半財富都掌握在他們手中,想讓他們搖尾臣服,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大不了到最後斷臂求生,誰也別想落到好處。

再者就是賦稅,這是一方勢力的根本,土地賦稅主要是糧,如今荊州各地的土地都把握在各大世家手中,他們將土地租與百姓租金是豐年的七成作物,其中五成要上繳與劉軍,動賦稅便等於動根本。

這種事根本沒人敢做。

“我看你才是在做夢。”

關銀屏同樣諷刺道。

她很清楚這是最理想化的狀態,可除非殺盡世家,不然這種事根本做不到。

世家代表的是商,天下之商都歸於世家,各方勢力不是沒想過拔除,可一旦將這些勢力拔除,需要付出多大代價不說,商路被斷,無人在敢行商那才是最可怕的。

再者就是土地賦稅,這是糧草,是軍隊的根本,是最重要的東西。

免除,就等於找死。

“做夢?敢賭嗎?”

見關銀屏如此質疑自己,劉禪也被激起了賭性。

“你要賭什麽?”

關銀屏轉頭直視劉禪道。

聽到這裏,劉禪張口便要說出賭約,可很快便意識到了不對。

【我和她賭什麽啊,我是要敗光大漢,依照她的性格無論我與她賭什麽,那最終都不會是我想要的啊。】

一時間,劉禪也有些犯了難。

“這個機會給你。”

逼都已經裝到這裏了,劉禪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了。

畢竟臉麵是一輩子的事。

“那就賭三個月後在江陵境內誰的擁護者最多。”

關銀屏直接開口道。

“不行。”

劉禪直接搖頭拒絕。

賭場馬上開了,到時他要借此敗光劉軍名聲,現在賭這個和認輸有什麽區別?

之後關銀屏連說了五六個賭約,結果都被劉禪拒絕了。

“那你想賭什麽?”

關銀屏耐著性子詢問道。

【靠,該和這丫頭賭點什麽啊,話都趕到這了也不能不賭啊。】

此刻的劉禪也是有些焦頭爛額。

【有了,既然沒什麽好賭的,那就賭一個誰都完成不了的不就好了,哈哈,我簡直就是個天才!】

想到這裏,劉禪單手後背,微微仰頭,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感覺:“就賭這南郡太守之位!”

“三個月內,誰能當上南郡太守便算誰贏,輸家俯首稱臣可敢?”

劉禪胸有成竹道。

說是南郡太守,實則就是江陵太守。

南郡除卻江陵,大半地方都是東吳的。

不過冊封太守,隻能冊封位南郡太守。

【如今的南郡太守是我的老嶽父,之後的南郡太守為糜芳,這個賭約不會輸也不會贏,更不會耽誤我的計劃,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劉禪在心中感歎起了自己的聰明才智。

“你我的年齡都沒有達到成為太守的標準,也不會有人信服,這個賭約根本就不成立。”

關銀屏直接開口道。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如果不敢賭隨時可以帶人離開,沒人會嘲笑你!”

劉禪諷刺兩句後,便擺出了一副大度的姿態。

“鳳姐,我可以說通我父親,讓他推舉你為南郡太守!”

“鳳姐,我也可以讓父親幫你!”

與此同時,關銀屏身後的那些世家小姐妹們開始鼓弄道。

鳳姐是這些人對於關銀屏的尊稱,是這支隊伍獨有的稱呼。

很快,眾人七嘴八舌下,便由來自六七個世家與大族的小姐站出來表示會全力支持她。

“好,我答應你!”

在眾人的聲援下,關銀屏選擇了同意。

聽到關銀屏同意,關興張苞兩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剛剛劉禪心聲已經透漏了,下一任的太守乃是糜芳。

要知道,糜芳背後可是整個糜氏家族,更是從一開始便資助劉備至今,幫他擺脫過不知道多少次困局,其功勞甚至不亞於任何一名將領,他成為太守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由他來做南郡太守,可以很好的穩固周遭各地世家的情緒,更能加深與世家間的合作從而創造出更多價值。

這個位置沒人能去爭,也無法去爭。

他們很不理解,為什麽明明聽到了劉禪的心聲關銀屏還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好了,這件事解決了,該解決一下前麵的事了。”

說著劉禪便望向了人群中的簫千明,其意不言而喻。

“這裏是在下準備好的五十金,特以此向您賠罪。”

簫千明說罷一名夥計拿著一個蓋有紅布的托盤來到了距離劉禪不足兩米的位置。

紅布一開,裏麵黃燦燦一片。

“你這是在指鹿為馬嗎?”

望著托盤中那些顏色暗淡的條狀物,劉禪聲音冷漠道。

劉禪知道古代的黃金品質差,可在差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都不用上手去摸,劉禪便知道這不過是堆黃銅。

“怎敢,這都是上好的金,無論是成色還是品質都是最高規格的。”

簫千明急忙開口道。

聽到這話劉禪心中不解,而後轉頭望向陳策。

陳策默不作聲的拿起一個查看,放下後看了一眼劉禪,因為不知道劉禪要幹什麽,他也沒敢開口。

雖然陳策沒有說話,可劉禪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肯定。

“來,我問問你,這是什麽東西。”

劉禪說著,從脖頸處掏出了一直佩戴的長命鎖。

“主公,這是黃金。”

陳策直接回答道。

“那這些呢。”

劉禪又指了指托盤裏的那些東西。

“這是金。”

聽到陳策這話劉禪恍然大悟。

【原來黃銅現在叫金啊,也就是說這東西是現在的貨幣!】

一時間,劉禪大為震驚。

他根本不知道,黃銅還作為過流通貨幣,他一直以為說的金就是黃金,這下可真是鬧了一個大烏龍。

“那五十斤黃金又等於多少金呢?”

劉禪繼續詢問道。

“屬下,屬下不知道,或許,至少應該有五千金。”

陳策不確定道。

“聽到了嗎?”

在得到大概價值後,劉禪再度望向簫千明。

劉禪此話一出,簫千明不由一愣,在知道關銀屏靠不住後,他便知道今天會被其很宰一頓,可他沒想到,會這麽狠。

五千金啊,這就是將他的酒樓連同他所有的個人資產都賣掉,也湊不出五千金啊。

“劉禪,我勸你不要太過分,是你自己磕到頭了怪不了別人,而且老板願意出五十金補償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要怎樣。”

一旁的關銀屏再度發聲道。

見她又出來多管閑事劉禪心中便一陣不爽,而後轉頭不悅道:“要麽你幫他出了這筆錢,要麽就給我閉嘴。”

多次挑釁下,劉禪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點。

“有本事你就過來拿。”

關銀屏寒眉微蹙,直接開口道。

此話一出,其身後的風吟衛隊一同上前直逼劉禪等人。

劉禪沒有說話,而是轉頭望向了陳策,在看到他那無所畏懼的神態後,當即心中便有了決斷。

【本來想晚點在敗壞名聲的,可惜條件已經不允許了,既然這樣那就徹底鬧大吧!】

聽到劉禪心聲,關興張苞兩人心中皆是一驚,他們很清楚劉禪之後要幹什麽,兩人同時轉頭望向關銀屏。

可此刻的關銀屏卻沒有任何反應,並且態度依舊傲滿。

兩人知道劉禪很多的行為都是在麻痹係統,包括心聲也是如此。

他們很清楚在心聲被監視下還在不斷找機會匡扶漢室的劉禪是有多麽不容易,此刻他的心聲明明就是在提醒關銀屏,讓她帶人離開,然而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如此一來,哪怕是為了演戲,劉禪也不得不當街與其發生械鬥,不然係統那裏無論如何都瞞不過去了。

雖然他們不清楚瞞不過去的代價是什麽,可從劉禪蘇醒後的種種行為與暗示都表明了,如果被係統發現他的真實意圖後果絕對不敢設想。

見關銀屏沒有反應,兩人急忙想要上前阻攔,可一切已經晚了。

隨著劉禪抬手一揮,械鬥一觸即發。

“給我上,敢反抗者殺無赦,出了事由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