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章
賺了錢，自然高興。
五個丫鬟也嘰嘰喳喳地複述今天夫人們的場景。
但麵對這些錢，薑子夜卻不在意。
雖然是預售，但有利有弊，稍微權衡不好就完蛋。
眼見她們高興，薑子夜不想破壞氛圍，附和道：“五千兩，九個定製會員。等以後這筆生意鋪開，月入百萬也不是不可能。”
“百萬？”五個丫鬟驚愕出聲。
“這得多少錢啊？”小蘭驚訝無比。
金陵城是富庶之地，一傳九，九傳百，知道香水的貴人隻會越來越多。
而有些貴人為了攀比，也會在會員一事上較真，這可是說不盡的錢。
薑子夜打了個哈欠，視線婆娑。
見著他好像並不吃驚，周若卿問道：“如何？分賬嗎？”
“不用了，幫我辦件事怎麽樣？”
薑子夜咧嘴一笑。
周若卿還有些猶豫，但想了想，按照最初的分賬比例，自己這次也要拿出兩千兩。
如果隻是辦件事，甚至還有得賺。
“你說。”她點頭道。
“衙門監牢裏有個老人，人稱老白。前段時間因為盜竊被抓了進去，三年苦牢。要是你能把他帶出來，以後香水的分賬我隻要一成。”
薑子夜麵帶微笑地看著她，明明是很和善的笑，卻讓周若卿覺得哪裏古怪。
約莫想了想，周若卿問道：“你和他有什麽關係？”
她很好奇，到底什麽人，薑子夜寧願舍棄巨額錢財都要力保？
監牢？難不成是上次進去識相交的？
她心裏想著，正等著薑子夜給個答案。
“無親無故。”
“那你為什麽還要救他？”她追問。
至此，薑子夜歎道：“那半個月的苦牢生活，要是沒有他，我已經吃不消了。”
他也無奈，上輩子進局子也不是一回兩回，按理說早該熟悉才是，怎麽到這邊反而受不住？
大概.....環境惡劣的關係？
回想起來也是，天天餿米飯和泥水，哪個正常人受得住？
這件事，周若卿沒有立刻答應，隻說要考慮考慮。
除此之外，薑子夜拿出早就擬定好的合同，準備和周若卿正式簽約。
“合同你看看，要是沒什麽要改的，就可以簽字了。”
薑子夜拿出自製的紅泥印章，準備蓋手印。
一紙合約，引起五個丫鬟的注意。
她們湊過去，黛眉一皺，小聲地嘀咕著。
合約內容並不多，也就三條，算是約法三章。
其一，以後任何與薑子夜有關的生意，必須占比五成（除非本人自願放棄分成），否則永久生效。
其二，要求薑子夜地位和常人同等（等周若卿成為家主後，必須發文至全族承認）
其三，相助周若卿成為家主之前的時間裏，薑子夜不得遭受辱罵，冷暴力，以及人身毆打。否則，結束生意上的所有合作。
最後還有備注：一切解釋權歸薑子夜所有。
周若卿看完後，想了想，說道：“既然你也有約法三章，那也說說我的。”
說著，五個丫鬟已經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隨著房門的緊閉，周若卿從桌上取來筆，緊接著薑子夜的話寫下自己的話。
“其一，生意上的事，全權由我做主，東西的售賣與定價，也是我。”
“其二，成婚後不得同房同床，但我會搬來閣樓小築，以防外人說閑話。”
“其三，我成為家主後，解除婚約。”
隨著周若卿說完的同時，執筆的手也放下了墨筆。
遞給薑子夜的同時，她說道：“如何？接受與否？”
瞧著這份早已備好的契約，周若卿感覺心裏說不出的鬱悶。
明明是過來商議分成之事，結果卻成了簽訂約法三章？
薑子夜點頭，表示沒問題，簽字之後蓋上自己的拇指印。
等周若卿簽完，他又問道：“老白的事......”
他想了想，沒有說下去。
周若卿倒也沒含糊，點頭道：“我會盡快給你答複。”
“嗯，謝謝。”薑子夜歎了口氣，又問道：“對了，戲樓那邊怎麽樣？”
“戲樓最近確實正忙著四處找人合作，據說紅秀兒前段時間連幾個角兒的錢都拿不出了。”
周若卿仔細回憶著下人所說。
這都是今天一早傳出的消息，還沒有傳開，畢竟詩會還在興頭上。
且這段時間，戲樓還不至於關門，也算有點收入，隻是不如以前就是。
“淩安師呢？”他問。
“沒什麽動靜，最近也沒有大批貨物進出金陵，你的推測會不會錯了？”周若卿想著。
正因為前段時間周家動**，周若卿對市麵上的動向很注意，對薑子夜的猜測自然會放在心上。
薑子夜搖頭：“可能吧。”
這之後，薑子夜提醒周若卿，香水銷售要注意數量，可以開始在周家各個店鋪大力宣傳。
“現在就開始宣傳？”周若卿擔憂道。
“差不多了，就說九位夫人已經預定，要擅用明星效應。”
薑子夜坐在桌前，從抽屜裏拿出兩顆小土豆，又拿出一根細小的鐵絲搗鼓。
周若卿蓮步輕移，到了身後，問道：“這又是何物？”
“要是真的能成功，以後周家將沒必要再用蠟燭了，屆時周家將亮如白晝。”
他直言，這是電燈，但還在嚐試，因為沒有太多相關知識。
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周若卿搞不明白，坐在旁邊觀望小一會兒，覺得無趣，便要起身離開。
離開前她問：“薑子夜，為何你以前就隻知道讀書？不似如今，七竅玲瓏？”
“人都會變的。”薑子夜抬頭，眸子裏映襯出搖曳的燭火。
“對了，恭喜周家主，要成婚了。”
“也恭喜薑公子。”周若卿難得地笑了。
一夜無眠，對電的進展，沒有半點。
畢竟也是曆經這麽多科學家的傑作，如果隻是單純地供電到簡單，可要普及，太難了。
這天早上，小梅傳來消息，因為兩首詩，街上已經傳遍薑子夜的名字。
盡管更多是以周家贅婿稱之，但如今的文人圈子裏，已有薑子夜的一席之地。
吃著早飯，聽著下人們的恭維，薑子夜附和著也謙虛自語。
回閣樓小築的路上，連丫鬟們看他的神情都不一樣了，遇到好幾位三房的公子小姐，也對薑子夜很客氣。
較比之前的無視，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日上三竿時，又一封拜帖送了進來。
小梅高喊著，笑道：“姑爺姑爺！張赫張公子到了。”
“嗯？張赫？他來做什麽？”
薑子夜在二樓屋裏正擦幹淨身上的汗水，衝著門外說道：“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