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會員
到了夜，三夫人也意猶未盡，且帶走兩瓶香水回了院子。
薑子夜整個亞麻呆住，因為三夫人拿走了他的玫瑰香水，還有雅士藍黛小瓷瓶。
“回去睡覺。”薑子夜歎氣，起身回了閣樓小築。
瞧著薑子夜的背影，周若卿這才想起正事，問道：“香水的販賣，可以開始了吧？”
“別急，讓子彈飛一會兒。”
薑子夜扭頭的同時露出微笑，然後背著手，哼著小曲走了。
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讓五個姑娘麵麵相覷，心裏都有相同的疑惑：“子彈？子彈是什麽？”
第二天一大早。
還在被窩裏的薑子夜被叫醒了。
慵懶地起床，慵懶地穿衣，慵懶地打開房門，慵懶地......
“WC！”
薑子夜一個激靈，嚇得渾身一顫。
門口正站著一大群上了年紀的貴婦人正衝自己笑臉相迎。
薑子夜愣了。
還沒反應過來，三夫人的笑聲便入了耳。
“姑爺，還沒醒呢？”
三夫人笑嗬嗬地上前，示意小梅趕緊幫姑爺穿上衣服。
就這樣，在渾渾噩噩和一堆歡聲笑語的恭維聲中，薑子夜被拉到了八角桌前。
眾人七嘴八舌地講完，薑子夜回味過來，笑道：“原來是嶽母大人告訴各位夫人說我這裏有香水？”
身旁體態有些臃腫的貴婦人笑嗬嗬，伸出手抓著薑子夜的小手來回摩挲，垂涎道：“是啊，薑公子可不知道，昨天您和周家主遊船之行，題詩兩首，已傳遍金陵。”
傳遍金陵？
薑子夜恍然，算算時間倒也差不多了。
現在看，香水的推廣最多三四天就能讓金陵大部分人知道。
他這樣想著。
一旁，另一家夫人笑道：“薑公子啊，你看這香水，能不能給我們也來一瓶？今早周三夫人給我們瞧的時候。哎喲，給我們饞的啊。”
薑子夜看向自家嶽母，怎料周三夫人站在後麵豎起大拇指。
那意思像說：“我家姑爺做生意，我要鼎力相助。”
他感謝地點頭後，又看向各家夫人。
仔細想了想，笑道：“各位夫人，這香水的事，得去找周家主啊。都是她在辦，不過各位都是推薦過來的，倒是可以定製。”
“啊？定製？”此前體態豐腴的貴婦人疑惑：“這定製，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整個金陵城，僅有你一個人用此香水。”
周三夫人上前，怕薑子夜應付不過來。
她想著，這些貴婦人在金陵城都是首屈一指的貴人，但凡有點不高興的，可不會態度溫和地講理。
她們高高在上習慣了，咬住尾巴就不鬆口，說話辦事，素來如此。
“果真如此？”另一個夫人頓時眼冒金星，無比期待地看著薑子夜。
薑子夜點頭：“這是自然，周家主親口承認的話，這還能有假嗎？但定製，也有定製的價。這樣，各位夫人有喜歡的香水味道，大可去找周家主詳談。除此之外，各位夫人要是入了會員，以後周家銷售的香水製品，一律都可用原價的九成拿下，會員等級越高，折扣優惠越大。”
“還有這種好事？”
“這會員，又是什麽意思？”
夫人們越聽越起勁，再加上能用少量的錢買到自己心儀的東西，心思越發活躍。
眼見生意上門，薑子夜的精神頭到此時也差不多都來了。
稍稍拍拍臉頰，立刻大開凜冽攻勢。
就連周三夫人聽完都心動了。
但一會兒又立馬反應過來，嘀咕道：“不對啊，我心動什麽？這不是姑爺的東西嗎？”
她撇嘴，坐在旁邊聽著，時不時給不懂的夫人解析。
短短半個時辰的工夫，九位夫人徹底被薑子夜說動，嘴裏還說著要直接去找周若卿談。
另一邊。
周若卿已經收到消息，等看完了‘會員表’，她笑道：“這家夥，一肚子的生意經。”
“小姐，姑爺那邊示意，最多還有半炷香，那些夫人們就要來了，您看？”小梅急匆匆跑來。
“無妨，讓她們過來吧，正好用這些夫人把香水市場打開。”
周若卿小心翼翼地收起東西，招呼下人們把工坊稍加打掃一下。
很快，就見周三夫人急匆匆跑來，嘴裏忙道：“若卿啊，剛才姑爺讓我轉告，說待客需得去正廳。”
周若卿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何止是薑子夜不希望有人知道香水工坊就在祖宅的後院兒，她自己更不願。
如今招的工人，全是信得過的人，連配方的調製都被拆分，就是為保證頭次銷售的順利。
周若卿整理衣裙後，招呼小菊收拾幾瓶成品一並帶走。
閣樓小築間。
說幹了口水，薑子夜拎著已經空掉的茶壺，無奈瞥眉。
此時，小蘭已經帶著夫人們去找周若卿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和他無關。
他很詫異，沒想到周三夫人結交的貴婦人在金陵城都是有頭有臉的。
從之前她們的架勢看，估計人脈關係也廣。
想想，這要是再加上昨天遊船推銷，裏應外合，香水生意必然扶搖直上。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
因為夫人們的登門，薑子夜今天也不敢出去溜達。
他擔心，周若卿有解釋不清的地方，隻是沒想到從上午到現在，夫人們居然還沒走。
不久，有人遞來拜帖，不曾署名，內容僅有一個‘楊’字。
他很疑惑，詢問小梅，何時送來的？
“正午時，那時候姑爺您還在休息，不敢打擾。”小梅想了想。
“字跡正中，有規有矩，多半出自大家之手。”
薑子夜沉吟，沒有丟掉，而是折起後放在桌角。
來這個世界也沒多久，也沒認識幾個字體大氣的書法家。
對於完全沒有頭緒的事，他不願多想，既然送來拜帖，早晚會見麵的。
下午，如往常，在院子裏打了一套軍體拳後，便回到房間繼續搗鼓新東西。
一邊研究商會製度，一邊細心調配，時間一晃而過。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正要關門的時候，周若卿竟然到了。
身後跟著的五個丫鬟個個眉開眼笑，好似撿到寶貝似的。
周若卿也不說話，推了門進去，薑子夜還沒轉身，就聽到哐當一聲。
一看，桌上擺著一包東西，打開後才發現，全是金銀首飾。
她笑道：“今天收益不錯，夫人們都入了會員，這還沒開始呢，就已經賺了五千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