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甕中捉鱉

酒吧外麵有發動機轟鳴傳來,在酒吧門外停下,這是生物柴油發動機的聲音,無端城的富豪們最喜歡的車輛,多半使用這種戰爭機器出產的發動機,新世紀的高能電池和生命之光的高效率太陽能接收套件,市麵流通量還不夠滿足各方軍工,因此無端城工業很少用來製造民用車輛。

“來了。”洛城小聲提醒。

阿爾帕奇是超憶者序列三階,天曉得他會模仿哪一種能力,如果是控製者或念師序列,聽力範圍可比普通人強出很多。

喬麗絲抬起手臂,打了個手勢。

嗒嗒嗒,皮鞋與地磚清脆的敲擊聲傳來,阿爾帕奇滿麵春風推門走了進來,身邊沒有隨從。他警惕地掃視酒吧內的每個角落。

隻有角落裏一個拿著大號啤酒紮杯的瘦子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很快移開了視線,其他人對他的到來都視若無睹。

金發醉漢正抱著一名打扮像妓女的女人在卡座裏麵,毫無顧忌地上演著**,妓女的短裙已經提到腰部以上,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大腿,緊緊盤繞在醉漢腰上。

黑發醉鬼似乎喝得太多,趴在桌子上睡了,酒瓶酒杯東倒西歪,桌麵上流淌著刺鼻的酒水,吧嗒吧嗒往下滴。

角落裏兩個妓女把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夾在中間,一隻手拿著酒杯,與男人頻頻碰杯,另一隻手卻在桌子下麵來回移動,從她的肩膀起伏的頻率來看,想也不用想就能猜到她們在做什麽。

正主洛城背對著門,正和一個身材很好的東原女人勾肩搭背,耳鬢廝磨,女人不時發出**的笑聲。

聯想到他平時在愛樂俱樂部就喜歡把多名女侍帶回房間,他的行為也就相當正常了,是人都會有欲望,何況這位話事人還年輕,又是血脈覺醒者,這方麵需求可以理解。

阿爾帕奇喜歡和有愛好和欲望的人打交道,有欲望就表示容易收買,更容易找到契合點。

“嗨,我的朋友。”他熱情地打著招呼。

洛城轉過身,笑眯眯地看著他,身邊的女人也轉過身,臉上沒有厚厚脂粉,完全看不出風塵味道。

阿爾帕奇突然有了危機來臨的預感,來不及考慮別的了,他恍然大悟:這是個陷阱,徹頭徹尾的陷阱。此刻,他的頭腦是清醒的,被貪婪衝昏的頭腦徹底得到了淨化。

求生的本能讓他第一時間立刻做出了反應,高大的身軀迅速掉轉,向酒吧大門衝去,腳步踏下,用的就是戰鬥者序列第一階段‘靈動’。之所以沒有選擇能夠閃移的行者,戰鬥者更適合在狹小空間內近距離戰鬥,危機反應也比其他序列更快。

說時遲那時快,離門最近的那個趴在桌子上的醉鬼跳了起來,隻能看見他跳的動作,下一刻,他就出現在阿爾帕奇麵前,用肩膀狠狠撞向他的胸膛。

行者序列,而且不低於三階。

阿爾帕奇根本無懼無對方衝撞,隻要不是同階真正戰鬥者,論身體強壯和爆發力,根本無法撼動自己。

黑發醉鬼的衝撞沒能得手,反而踉蹌著倒退,不過阿爾帕奇並沒有取得優勢,大腿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把刀插在大腿上,直沒刀柄。

就這麽一阻攔。

金發醉漢擺脫了妓女,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鐵箍一般握住了他的左臂,他能感受到對方強壯的手臂和強大的爆發力,戰鬥者序列,也是三階。金發醉漢把他的手臂扯向後方,想把他的手臂擰到身後,用關節技控製。

阿爾帕奇街頭格鬥經驗豐富,身子順勢轉了個半圈,揮拳砸向對方臉龐,對方則騰出一隻手臂格擋。電光石火間,兩人一隻手相互纏繞,另一隻手已經交鋒數次,誰也沒能占到便宜。

也是超憶者序列。

從對手出拳的分量判斷,他確定對方不是原生戰鬥者。

他奔命衝向門口,車上他的司機兼保鏢同樣屬於覺醒者,手上還帶著突擊步槍,隻要衝出門,司機就能隨時發現危險,開槍引來城裏的治安隊,自己完全被金發男人纏住,無法拔出肋下那把‘槍火’。

這時他全身一麻,身上閃爍著明亮的電絲,肌肉頓時僵硬,整個人抽搐起來,金發男人抓住機會,用一條手臂把他掄了起來,重重砸向地麵,然後整個身子壓在了他的身上,一副冰涼的手銬掛上了手腕。

整個過程,那個陳洛動也不動,笑眯眯地看著,像局外人。

“你陰我?”他恨恨地衝洛城說。

洛城攤開手,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是獵狐人。”

喬麗絲揮了揮手,金發男子抓著阿爾帕奇的胳膊,將他貼地拖拽進吧台後的門。這些人洛城都在博蘭台地見過,記得黑發男子叫傑恩勒,來自戰爭機器。

瘦子拿起桌上的調羹,敲了下啤酒杯,一聲清脆悅耳的響聲過後,原本酒吧裏麵的客人全都直挺挺撲倒在麵前的桌子上,顯然這家夥是個層階不低的念師序列,催眠了這些客人,接下來很可能會篡改他們的記憶,念師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手段。

傑恩勒也來到吧台邊,上下打量著洛城,目光相當放肆,他要了杯啤酒,大口喝了起來,“有沒有興趣來戰爭機器這邊,我們很需要你這種有勇有謀,又有經驗的人才。”

“怎麽傑恩,跟我搶人?”喬麗絲看他的眼神帶著挑釁。

傑恩勒哼了一聲:“我們隻是為共同目標走到了一起,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喬麗絲對他說:“你們那邊的高層很有問題,要不然你會孤身一人來自由洲追查線索。”

洛城沒心情聽他們鬥嘴,戰爭機器和新紀元同在南原大陸,相距雖然遙遠,但雙方一直以來紛爭不斷,主要還是在於資源不平衡導致,這種合作估計也屬臨時性,時間稍長,雙方矛盾自然凸顯,雖不至於大打出手,嘴上爭鬥在所難免。

他用手指敲了敲確認書,打斷了他們的爭論:“先把確認書簽了,我得離開西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