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黑袍人
“我曾說過,他有讓死人複生的能力。”
“他身上的價值,難以想象。”
江綰說的很認真,表情也很嚴肅。
可這無異於天方夜譚的話落在張新京和張宏的耳裏,一時間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隻好呆愣的注視著江綰,似乎在等待一個驚悚詭異的故事。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不相信我說的?”
江綰的眉頭緊皺起來。
“他們不是不相信你說的,隻是眼不見,不為一定為實。”
“嗯,我明白。”
江綰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正如熊飛所說,眼見才能為實。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情況下,就算是江綰說的天花亂墜,在別人的眼中也隻是奇幻故事。
但想到江綰的身份和她出現後他們一行人經曆的離奇事件,他說的這些話又被賦予了更多的真實性。
不管怎麽說,江綰所說的幹屍的價值都足以讓張宏和張新京覺得有冒險的必要,也算是成功的說服了他們。
“你們的問題也有了答案,那我們現在該商量一下怎麽把他從金蟬閣的大本營中給救出來了吧?”
“我們初來乍到,對江寧市處處不熟悉,尤其是這金蟬閣。”
“千手佛那邊暫時就不要做指望,幹屍不能落到他們的手上。”
“張新京,你跟我先下去看看情況。”
“張宏,你和江綰留在車上,不要亂跑。”
熊飛的剛說完,張宏就不樂意了。他癟著嘴看向熊飛,低聲說道,“怎麽又是我看著她?”
“因為你長得帥嘛,深得女人的喜愛。”張新京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張宏的肩膀,之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長得帥……我知道我長得帥,但是我壓力很大啊!”
“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加油!”
說話間,熊飛和張新京已經走遠。
張宏和江綰坐在車裏,車窗隻開了一條小縫。
……
禦府莊園。
熊飛和張新京躲藏在暗處,觀察著禦府莊園。
過去的兩個小時裏,都沒有人出入。但莊園門口的保安卻始終保持著高壓狀態,巡邏的人是一隊接著一隊。
“你說這禦府莊園會不會平時就是這樣戒備森嚴?還是說因為把幹屍偷過來之後,擔心被搶?”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來過這。”
“咱們這麽蹲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啊。要不我繞到後麵去看看?”
張新京說著,正打算起身。
忽然,他們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開過來,一直到禦府莊園門口停下。幾個穿著黑袍的男人低著頭下了車,匆匆的走進了禦府莊園,並沒有遭到保安的攔截。
眼前所見讓熊飛二人一怔。
黑袍人?
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又怎麽會和金蟬閣的人有聯係?
看樣子,他們似乎和金蟬閣之間的交情還很深。不然不可能他們出現的時候金蟬閣的保安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張新京看了熊飛一眼,“我瞬間明白了江綰在偷走幹屍之後為什麽會送到金蟬閣來了!江綰和黑袍人是一夥的,黑袍人又和金蟬閣是一夥的……難怪黑袍人敢對通達物流全線動手!”
熊飛點點頭,沒有說話。
此時,金蟬閣內。
黑袍人一路暢通無阻,走進大門後,一行人走進了一間裝修豪華的大廳中。
大廳中擺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放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像是一口縮小的棺材。
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廳正中,手裏端著一杯茶,氣定神閑的品著茶。
風風火火的黑袍人走進大廳時,坐在一旁的紅衣江綰都站起身來,端著茶的中年男人卻是都沒有抬頭看上一眼。
“閣主,人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男人走到他旁邊,恭敬說道。
中年男人喝下一口茶,回味的輕歎一聲,“好茶,好茶啊。”
邊說著,他邊放下茶杯。動作不緊不慢,絲毫不在乎大廳中站著的其他人。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金蟬閣的閣主廖霄!
做完手中的一切,他才抬起頭,潦潦看了眼來者,隨口說道,“怎麽樣?現在你們相信了吧?我廖某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閣主一言九鼎,在下佩服。所以今日特意備上薄禮來感謝閣主,順道取走我們的東西。”
為首的黑袍男人身材略顯肥胖,隻不過因為黑袍寬大,對他的體型有些遮掩。可其他黑袍人不一樣,他的臉上白白淨淨,並沒有青紫色的符文。
一邊說著,他衝手底下的人揮了揮手,幾人立馬拿出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匣子,攤在手裏,朝向廖霄。
這些匣子做工精細,浮雕靈性,還嵌著金邊。
為首的黑袍男人再次一揮手,匣子一一打開。
“夜明珠一枚。”
“金雕一座。”
“玉雕兩尊。”
“玉佩一對。”
“還望閣主不要嫌棄。”
黑袍人笑嘻嘻的看著廖霄,一一介紹到。他的介紹很是隨意,可這幾件禮品在外界來說卻並不隨意,任何一件單獨拎出來都是能賣上百萬的寶貝!幾件物品的價值加起來絕對能夠貼近千萬!
黑袍人對自己帶來的禮品有著十足的信心,也有著十分的誠意。
哪兒知道當匣子裏的寶物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廖霄仍舊沒有起身,隻是淡淡的掃了兩眼,就也一揮手,“行了,看也看了,收起來吧。”
黑袍人的臉上有些尷尬,他手底下端著匣子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才好,都不動聲色的向他看去,等待著他發話。
黑袍人打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可畢竟是在人廖霄的地盤兒上,不得不低頭,隻能強擠出一個笑容,謙卑問道,“您是對這些禮品不滿意?要是不滿意的話,好說,下次一定備上一份厚禮。”
“罷了,不折騰了。我在行業裏倒騰了這麽多年,什麽奇珍異寶沒見過。”
“哦,不對!還真有沒見過的,比如……”
“他!”
說著這話的時候,廖霄轉過頭看向放在長桌上的棺材一樣的長盒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領頭的黑袍男人順著廖霄的視線看過去,臉色卻是瞬間變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