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楊越,死而複生

“閣主,您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廖霄一揮手,讓手底下的人接過黑袍人手中的匣子,一個不落的全部收走。

之後,他再次端起茶杯,用餘光瞥著站在一旁的黑袍人,輕飄飄的說道,“禮送到了,你們請回吧。”

陰沉著臉的黑袍人警惕起來,他看向帶來的手下,又看向放在長桌上的盒子,轉過身就往那個盒子走去。

然而,他才剛剛走到長桌前麵,廖霄就放下茶杯,站起身來。

一個接一個穿著西裝的保安從外麵跑了進來,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黑袍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閣主,你這是要幹什麽?”

“你什麽意思?”

廖霄冷冷一笑,“我什麽意思?你覺得呢?我說了,你們請回吧。我這人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廖霄的語氣中並無波瀾,冷冰冰的,倒是和他外表給人的感覺保持著高度的一致。

作為金蟬閣的閣主,廖霄可謂是高高在上,手底下的人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願,他也時刻冷著張臉,像是一座移動的冰山。

廖霄悠然自得的喝起茶來。

領頭的黑袍人臉色仍舊陰沉,他瞥向廖霄,卻又毫無辦法。

見廖霄並沒有看自己,黑袍人收回了目光,又看向坐在一旁的紅衣江綰。

紅衣江綰的實力毋庸置疑,一直以來幫黑袍人做了不少的事,也是當之無愧的大殺器。

可此時,麵對黑袍人投去的請求幫助的目光,紅衣江綰卻是直接選擇了回避。她扭過頭,直勾勾的盯著長桌上放著的長盒子,似乎發生在這裏的一切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閣主請你們回去,你們沒聽見嗎?”

“請!”

廖霄的手下齊齊喊了一聲“請”,聲音震耳欲聾。

黑袍人被他們圍在中間,個個變了臉色。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領頭的黑袍人冷冷看了眼喝茶的廖霄,領著手下的人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閣主,咱們這麽做就算是徹底得罪了他們。”

“秋後螞蚱而已,蹦躂不了幾天了。”

“是是是,您說得對……”

“斟茶。”

“是……”

……

在黑袍人進到禦府莊園後,熊飛和張新京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門口,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不一會兒。

黑袍人從莊園裏麵走了出來,一直到他們開來的黑色轎車前停下,幾人先上了車。領頭的黑袍男人站在轎車旁邊,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拉下連衣黑帽,看向四周。

“我草!老子是不是在做夢!”暗處的張新京忙揉了揉眼睛,驚愕的看向摘下帽子的黑袍男人,又一把揪住熊飛,激動的問道,“楊越?那個人是楊越!他也沒有死!”

張新京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人,他能確保自己百分百沒有看錯,不遠處那個穿著黑袍、留著寸頭、臉上沒有紋身的男人正是楊越!

激動之下,張新京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熊飛一把拉住,又按了下來。

“你冷靜點!”

“我也看見了!”

“但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你想想,他既然沒死,這麽長時間了為什麽不來找我們?又為什麽混在了黑袍人的隊伍裏頭?”

“你現在衝出去隻會壞事!”

熊飛厲聲說道。

比起張新京,他要平靜許多。但說話間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他那難掩的激動。

“楊越沒有死,我的心情和你一樣激動。相信我,相信我。”

“嗯。”

張新京點了點頭,按捺住激動的情緒,視線卻仍舊停留在遠處楊越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又一輛轎車駛來,楊越這才戴上帽子,鑽進了那一輛車裏。

車子很快駛離了禦府莊園。待到他們走遠去,熊飛和張新京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兩人站在一線看向遠處。

“他們好像沒有從裏麵帶什麽東西出來,你看見了嗎?”

“沒有。”張新京搖了搖頭。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想辦法先和楊越碰一碰。”

“這我同意!”

熊飛拍了拍張新京的肩膀,“既然這樣,那你就留在這繼續看著,我去打聽楊越的去向。”

“不是,熊哥,為啥要我留在這兒。”

“盯梢這事兒不應該是張宏做麽?”

張新京的心裏是一百個不不願意,換做以前的話他肯定沒二話,但今天不一樣。那會兒要不是熊飛攔著,估計他都會直接衝上去一把揪住楊越問個究竟。

他們正說著,熊飛忽然瞥見禦府莊園的大門又一次打開,幾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而在他們中間,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顯得格外紮眼。

是紅衣江綰!

熊飛忙拉著張新京再次躲了起來,遠遠看著他們。

紅衣江綰走到路邊後左右望了望,和那幾名穿著西裝的男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什麽之後,轉身走開。她繞開大路,走進了一條巷子之中。

跟著紅衣江綰從禦府莊園裏走出來的那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沒一會兒也四散開,去了不同的方向。

熊飛拍了張新京一下,快速起身,小心翼翼的跟上紅衣江綰。

巷道很深,彎彎繞繞的。

走在前麵的紅衣江綰似乎察覺到有人跟蹤,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就突然加快了腳步。

難道被他發現了?

熊飛眉頭一皺,趕緊給張新京打了個眼神,兩人齊刷刷的拿出匕首,做好了和紅衣江綰正麵交手的準備。

一個轉角後。

果不其然,紅衣江綰就站在他們麵前,冷冷的盯著他們倆。

“是你們?”

“你們跟著我幹什麽?”

熊飛二人可謂是紅衣江綰的老相識了,前前後後打了好幾次的照麵。

“既然你們自尋死路,那就休要怪我。”

紅衣江綰和與熊飛在一起的江綰性子大不相同,她脾氣火爆,嗜血嗜殺。當她緩緩抬起手,露出鋒利的指甲那一刻,雙眸也開始泛紅。

“注意點。”

“你也是。”

熊飛用餘光看向張新京,說道,“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什麽主意?”

“你們當我不存在?”

紅衣江綰冰冷的聲音上一秒還在遠處,下一秒就到了熊飛的跟前。

強烈的危機感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