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金蟬閣

“盜走幹屍的,是紅衣江綰。”

“紅衣江綰?”

“怎麽?你很意外?”

熊飛注視著康玥,她眉頭緊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

“你也看到了她進來的地方。”

“江寧市的下水道四通八達,能夠通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紅衣江綰之前並沒有出現在江寧市過。”

“在你沿著下水道查看的時候,我也下到裏麵看了看情況。她選擇的線路絕對是最佳的,如果不是對江寧市地下情況了如指掌,絕對規劃不出這麽精準的線路。”

康玥若有所思的說著。

“你的意思是,有一個對江寧市特別熟悉的人在幫助紅衣江綰?或者,有內應?”

“都有可能。”

“所以說,姚文海的死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康玥無語,她沒想到熊飛又繞回到了這個話題上。她無比正經的看著熊飛,陰沉沉的說道,“麻煩你不要再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跟姚文海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之前的確有過工作上的交集,你也知道五芳齋和他是做什麽的。”

“嗯……行吧。那幹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據我所知,姚文海的死的那天早上,他的妻子領著一隊人從東寧市博物館裏帶走了一件神秘的東西,據說那件東西就是運到了江寧市。”

熊飛當然也不指望就這麽能從康玥的嘴裏問出來,但他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所以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是又一次挪動腳步,到了康玥的前麵,靜靜的注視著她。

康玥也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和熊飛走到一塊兒可謂是棋逢對手。熊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希望能夠從康玥的一言一行一個表情中找到答案;康玥卻是笑盈盈的,從臉上根本看不出她內心的變化。

既然熊飛又走到了麵前,她索性也就直直的盯著熊飛,癟癟嘴說道,“那我怎麽知道呢?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但你要懷疑她運過來的就是幹屍的話,那很可惜,你要失望了。再說了,你有這功夫,還不如直接去問她?你說是吧。”

“嗯,你說得對。你說可以打聽,那就勞煩你多打聽打聽。”

“樂意效勞。”康玥攤開手,聳聳肩膀說道,“不過你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可是五芳齋的大管家。按理說東寧市博物館裏麵的東西被運走了,不應該是人博物館的事兒嗎?你代表的是五芳齋,你要跟著摻和,是不是不大好?”

熊飛笑了笑。

康玥沒有再說話。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她轉身再次走進了人群中,繼續起之前的訓斥。

活動大廳中那具屍體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不是別人,正是千手佛內部的人,一直在江寧市古玩城中工作。不出意外的話,紅衣江綰能夠順利的通過下水道進到活動大廳之中正是他的“功勞”。

熊飛並沒有在古玩城中稍作停留後就回到了外麵的賓館裏。

張新京、張宏、江綰已等候多時。

見到熊飛走進來,他們三人齊刷刷的站起身來。

“情況怎麽樣?”

“需要我做什麽?”

張新京和張宏各往前邁了一步,站在熊飛跟前,先後說道。

“聚寶閣中藏著的的確是我們要找的幹屍。”

“但現在幹屍已經被紅衣江綰給偷走了,我不知道它的去向。”

說著這話的時候,熊飛詢問的看向一旁麵色凝重的江綰,問道,“紅衣江綰也能感受到他的方位,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

“嗯。”江綰重重的點了點頭。

“準備出發。”

“好。”

“好!”

張新京和張宏早就已經收拾妥當,這會兒聽見熊飛的一聲出發,一秒提上放在一旁的背包。

“我準備好了。”

“我也準備好了!”

熊飛點點頭,看向江綰問道,“你呢?”

江綰點了點頭。

……

一個多小時後。

禦府莊園外。

張新京放低車速,慢慢駛過禦府莊園的大門。

在江寧市乃至全國,千手佛在古董文玩行業的地位是第一,金蟬閣無論如何也能排到第二。

禦府莊園則是金蟬閣的大本營。

千手佛和金蟬閣一向是死對頭,水火不容。

熊飛看著車窗外麵一列列身穿西服的保安,麵色凝重的問道,“你確認他在裏麵嗎?”

“嗯,我確認。”

同樣麵色凝重的還有張新京,聽到江綰的回答後,他扭頭看了一眼熊飛,“怎麽辦?”

“繼續往前開,不要停,免得引起他們的注意。”

張新京一直把車開到遠離禦府莊園的地方停了下來。

熄了火。

坐在前麵的張新京和張宏忙扭過頭看向坐在後排的熊飛。

“現在麻煩了,紅衣江綰怎麽和金蟬閣的人扯上關係了?”

“這個金蟬閣我是知道的,這裏麵的人哪個不是窮凶極惡、不擇手段的。現在東西到了他們手上,想要拿回來,無異於虎口拔牙。”

“要不咱們和千手佛那邊商量一下,畢竟他們也是老對手了?”

熊飛冷冷笑了聲,“任何時候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尤其還是本身就靠不住的人。”

張宏點點頭,“嗯……你說的也是。不過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不就是一具幹屍嗎?為什麽這麽多人都不留餘力的想要將他弄到手裏?”

然而,張宏的話音才剛剛了落下就遭到了江綰的反對,她怒目瞪著張宏,憤憤說道,“我再說一遍,他沒有死!”

被江綰吃人的眼神盯著,張宏不禁是一個哆嗦,瞬間認慫。

“好好好,沒死沒死。既然這樣的話,你能不能解答我的疑問,為什麽呢?在他的身上到底有什麽獨特的吸引力?”

車上其他人的眼神都匯聚到了江綰的身上,她卻麵色複雜的低下頭,嘴唇微啟,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我們前前後後為了跑了好幾天了,就為了找到他,你總得讓我們知道為什麽做這些不是?我哥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是答應過你,但我跟張宏說個不該說的,我們是義務勞動。”張新京說道。

聽到這話,江綰緩緩抬起頭來,平靜的看向張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