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審案
還沒有等他說完，梁高宗打斷他的話說道：“孫愛卿，你可知做此文者乃一鞋匠，更難得的是，他還識得長公主的梅花篆字。
寡人意以決，將長公主下嫁與他，聽清了是下嫁配，不是招他為駙馬。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司業就不要想了，不過等他成親後，可去國子監授課幾日。”
孫樂賢也知道這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了，又小心地問道：“皇上，此文可作為大梁所有學生之必修課，入國子監太學府，十分有必要呀。”
梁高宗哈哈在大笑道：“準，愛卿多辛苦了。”
孫樂賢覺得這次自己賭對了，剛來時隻想此文讓學生學習，可皇上都能背誦的文章，說了什麽，他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回到國子監後，孫樂賢本想招見各博士，司業，教授，學政，一齊討論一下，那知道就有教授專門跑來告訴他得了一好文章。
孫樂賢聽聞後，反問道：“可是那篇少年大梁說？”
國子監就此展開了轟轟烈烈地學習少年大梁說，而且要求不管是先生還是學生，會背是基本，還要寫一篇自己的心得體會。
田學文一夜都沒有睡好，心中思緒萬千，以自己兩世為人來看，雖然各朝各代，不管封建社會，還是後來的資本社會，這種不平等的事多如牛毛。
當不平等之事沒有發生在自己身邊之時，對此還不會有更多的感受。一當發生在自己身，或親朋好友身上，那痛感猶如萬箭穿心。
趙三與自己非親非故，可卻是田學文來到大梁後，第一個拿餅與自己吃，也是第一個為了息的利益與惡霸抗爭的人。
於情於理，田學文都覺得要給予他幫助，可從那裏下手呢？
頂著睡眼，田學文一大早就獨自來到了洛龍縣衙，此時還沒有到開堂審理的時間，衙門口卻站了很多老鄉。
田學文沒有看到趙母，估計是傷心過度不能前來吧。趙父一臉悲傷的表情中帶著一絲無奈。
人群中很多田學文有過一麵之緣的人，更多的人卻是一點映象也不有。
田學文不知道的是，大太監高五比他還來的早，正穿著一身平民的衣服，站在人群中一點了不顯眼。
二皇子手下的客卿，太子手下的校尉，宗正寺下人，百騎司的探子，兵部的斥候，全都身著平民服飾，站在那裏麵無表情，他們誰都不認得誰，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不能讓趙三死了。
高五的任務就不這麽簡單，不但不能死，還要讓趙三毫發無損地去接受大理寺的審判。
能讓高五親自出宮關注的案子，這是大梁建立以來的第一次。
孤獨武可能自己也沒有想到，這麽平常的一個案件，卻招來這麽多大人物的關注。
其實大人物關注的不是他審的案件，而是都在關注大梁的才子，未來的駙馬田學文。
說白了，如果不是因為田學文與趙三認識，那麽沒有人會關注這個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案件。
眾多書香蒼的平民卻是議論紛紛，絕大多數都認為趙三無罪，先不說雙方經過彩禮，就是那女事主溫玉的證言更加說明問題。
大家都在猜冷老頭哪來的那麽錢行賄縣令大人，有人說就是趙家付的彩禮，有人說那點錢縣令大人看不上。
衙役緩緩打開縣衙大門，被眼前黑壓壓一大片人群嚇到，急忙回府稟報縣令孤獨武。
孤獨武正在吃早餐，聽聞後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隻要不鬧事，就別管他們，這是神都城裏量他們也不敢鬧事。”
縣丞崔歡是個有眼力勁的人，雖說自己是也是大家族出身，後台卻沒有孤獨武硬氣。
見縣令都這麽說了，崔歡還是主動提出前去看一下情況，今天是孤獨大人審理大梁成立以來的第一起，劃時代的案件。
孤獨武不貪財，其實也是沒有必要，除了朝廷俸祿外，家族的生意每年也額外分紅。
但孤獨武好官，雖說有兵部尚書的照看，但目前還隻是一個七品縣令，而他的目標是在神都城的京兆尹。
京兆尹所管三縣，洛龍縣是神都城唯一的縣令，以是縣令中的極品，雖是七品，可比其它縣令話語權要重得多。
孤獨武也並不是隻聽取了冷老頭的報案說法，也聽取了溫玉這個當事人的講述。
可溫玉並沒有講冷老頭想利用自己掙更多的錢，隻講了自己是自願跟隨趙三。
這就缺少了冷老頭惡意報案的證據，孤獨武以對大梁民風的了解，多年辦案的經驗，認定溫玉的證言不可信。
他信心很足，假如此案辦成鐵案，又有孤獨猛虎背後使力，即便自己當不上京兆尹，但官升一級應該問題不大。
隨著衙役高喊一聲：“升堂.....”
一眾衙役排成兩排，快速來到大堂兩邊，手握法棍，嘴喊：“威武...”
孤獨武整理好官服，緩慢走到大堂高坐在在上，縣丞、主薄分坐兩邊，便開始審案。
田學文承著人流進了縣衙，站大堂外的空地上，自己努力在擠到前排，和趙父站在一起。
“趙叔請放寬心，今日小侄一定盡全力救趙三。”
趙父雙眼含淚，並無言語，隻是一個勁地點頭，倒也是信任田學文有什麽本事救自己兒子，但他這些日子的變化卻是相當大，單從穿衣就能看的出來。
田學文說完後，抬頭觀察這洛龍縣衙，這可是活著的古建築呀。知縣公堂，上懸"明鏡高懸"匾額，三尺公案擺放文房四寶、驚堂木、法令簽等審案用物。堂前還有兩塊石板，田學文不知道這有何用妙用。
堂上高坐的孤獨武，看上去五十左右，但實際年齡卻要小上好幾歲，因為臉上的滿是皺紋，一雙深邃的眼睛在粗黑的眉毛下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鼻子高大而直挺，給人一種堅定和果斷的感覺。
身著一件深色的長袍官服，官服上佩戴了一些簡單的飾品，但他那黑色的官帽上卻飾有金絲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