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可有狀師證?

田學文有些疑惑了,隻看這長像,怎麽看也不像一位不講理的縣令呀,平日未對百姓做出什麽出格之事,為何卻在趙三這件事翻了糊塗呢。

趙三的上堂,讓趙父更是難以承受,一下暈了過去。

趙三渾身衣服以成了布條,身上的鞭痕顯示了他在牢中受到的多大的酷刑。

孤獨武一拍驚堂木,大聲問道:“堂下之人可是犯有強奸罪的趙三?”

田學文驚訝地想:問案還能這樣問,剛審理就說他是強奸罪,這趙三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這不就是給趙三挖了一個坑嗎?

趙三緩緩抬起頭,用力回答道:“我是趙三,但不是強奸犯,狗官,你可敢將那溫玉和冷老頭叫上堂來,當麵對質。”

“大膽,竟敢公堂侮辱縣令,來人呀,重打十大板。”

縣令孤獨武伸手阻止了縣丞崔歡的命令,心想:你真是二呀,沒見這麽多的鄉親們都在嘛,這時用刑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隻聽孤獨武冷笑一聲說道:“請原告上堂。”

冷老頭想惡錢,卻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雖然他自認為設計的非常高明,可見到高坐公堂的孤獨武,兩邊全是嚴肅的衙役,門外還有眾群的指指點點的鄉親,頓時雙腿打著顫,快步走了上去。

當他低頭時正好與滿眼冒著火花的趙三相對,頓時嚇得後退兩步,撲通一直跪下,急忙說道:“縣...令..大人,小的就是原告冷老頭。”

獨孤武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你狀告趙三強奸你外甥女一事,詳細速速講來。”

冷老頭額頭直冒冷汗,自己隻想惡點錢,沒有想到事情變這麽大,但也隻有硬著頭皮回道:“是...我外甥女溫玉原來與趙三定了親,但還沒有成親,那日我有事外出,回家之後,隻聽外甥女一邊慘叫,一邊說,不要,不要。

我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就推開門進了,就這個畜生他強暴我的外甥女。”

獨孤武聽罷,這冷老頭和剛開始說的一樣,幾乎沒有差別,於是就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被告趙三可有話要說。”

“哼,這個死老頭他知道什麽,你們可有問那賤婦溫玉,讓她前來對質。我本才十四周,對於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要不是他勾引,我如何想到和她有夫妻之實。”

“狡辯,大梁十四周成親的比比皆是,有何不明白,看你分明就是狡辯,縣令大人,依我看此人極度不老實,就應該重打才行。”

“崔縣丞稍安勿躁,請那溫玉當事人上前對質便是。”

田學文心想:如這溫玉和趙家人所說一致,今天倒要看這縣令如何收場。

眾人期待的溫玉哭哭啼啼地上了場,低頭都不敢看一眼這趙三,冷老頭卻是發現一聲咳嗽,她更是哆嗦著斷斷續續地說道:“舅姥爺所說屬實。”

“碰”的一聲巨響!

孤獨武將手的驚堂木差點拍裂了,然後指著趙三吼道:“大膽趙三,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趙三緩緩直起腰,轉過身來看著深埋著頭的溫玉,說道:“你為何陷害於我,可是因為那彩禮沒有一次給齊?

告訴我,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溫玉深身顫抖哭喊著:“別逼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對不起你,可我也沒有辦法。”

田學文一聽,心想,這下縣令應該明白這其中定有冤情了吧。可他想錯了,隻聽孤獨武說道:“想死個明白還不容易,我來告訴你真相。

你因沒有足夠的彩禮,就想著先行了夫妻之實,就不怕被害人跑了,這樣一樣,被害人不得不跟你成親,而那剩下的彩禮也就不用出了。

你倒是算是的精,可那知這事讓被害人的舅姥爺發現,他並不知你齷蹉的想法,但是報了官。

你心存僥幸,以為與這被害人溫姑娘有了夫妻之實,她就會顧及名聲,不敢聲張,會做出對你有利的證言。

這就是事實,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趙三冷笑一聲說道:“麵對你這樣的糊塗官,我無話可說,要殺便殺。”

崔縣丞冷笑地說道:“我看你無言以對,在鐵一般的證據下,還有證人證言麵前,你能有何可說。”

場麵一度陷入了安靜,包括場外看熱鬧之人。

孤獨武最後宣布:“被告之人趙三,犯強奸罪名成立,依大梁律法,應仗刑一百七,念其年幼,初犯,實判為仗刑一百,罰金白銀五兩,賠償被害人溫玉白銀十兩。”

停頓了一下,揮手說道:“行刑。”

衙役正要上前,人群裏至少五六人急忙上前,但都沒有站在第一排的田學文快,隻聽他大聲說道:“慢。”

“堂下何人,為何在此大聲喧嘩?”

田學文沒有回話,而是走到趙三麵前,輕輕說道:“你隻管好好休息,我將盡力與你一起承擔一切後果。”

說完,這才抬起頭來,冷眼看著孤獨武,開口問道:“孤獨縣令,今日審案的風采,在下實在佩服。

隻聽證言而不看證據,隻聽原告而是聽被告之語,這是為何?”

孤獨武疑惑地看著他,聽他說完後,轉頭看著崔縣丞,問道:“崔縣丞,此是何人,難道是被告請的狀師?為何開堂之前沒有稟報?”

崔縣丞一臉無辜地回道:“大人,此人我也不識得,這被告之人也並沒有請什麽狀師,再說了,他們都是窮人,哪來的錢請狀師。”

孤獨武聽罷,又對著田學文說道:“你可有狀師證?是自願替被害人做狀師不成?”

田學文聽後也是一驚,原來大梁就開始要辦各種證件呀!也對,這狀師應該就是如後世的律師了,確實不能是什麽人都來公堂上。

田學文也不慌,正色道:“縣令大人,在下並未說自己是狀師。”

孤獨武氣上心頭,猛地一拍驚堂木,怒道:“即不是狀師,卻強闖大梁公堂,你可知罪,來呀,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