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者身份
蓋文超開了十多分鍾,見前麵那個剛完工的小區門口有塊空地,便把車開過去停好,打開車門下車。
“老弟,這裏也沒有吃飯的地方呀?”單誌剛和張莎莎下車後東張西望。
蓋文超走到單誌剛麵前,大罵了一句:“吃你媽!”一拳打在單誌剛的臉上。
單誌剛在張莎莎的驚叫聲中朝後摔倒,摔了個四仰八叉。他坐起身體,抬手捂了捂嘴,再看看手心,發現自己的嘴巴出血了,頓時又驚又怒。
“你幹嗎呀?打我幹嗎?”他不解地問蓋文超。
蓋文超衝上去對著單誌剛的臉踹去一腳,單誌剛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蓋文超對著單誌剛的腦袋一下下用力踢,邊踢邊罵。
“你有病吧!”張莎莎從震驚中回過神,衝上來往後拉拽蓋文超。
蓋文超往後推了一把,一下子給張莎莎推開,繼續踢單誌剛的腦袋。
“別打啦!”張莎莎又衝上來拉拽蓋文超。
蓋文超推開張莎莎,衝單誌剛怒道:“你算什麽東西?敢他媽欺負吳家瑞,你給我聽好,再敢欺負吳家瑞,我打不死你。”
“蓋文超,你是不是坐牢坐瘋了?這麽暴力呢!”張莎莎再一次衝上來,抓住蓋文超的後脖領,“你瞧你都把人打成什麽樣了?你得賠錢,賠醫藥費,不賠不許走。”
“滾開!”蓋文超往一旁推張莎莎。
張莎莎狗皮膏藥似的粘過來,嘴裏不停地喊著“賠錢”,兩隻手突然開始在蓋文超的身上**,先摸兩個褲子口袋,又摸兩個上衣口袋。
“你幹嗎呢?”蓋文超吃驚於張莎莎的行為,兩隻手慌忙去捉張莎莎的兩隻手。
張莎莎的左手抓向蓋文超的右側上衣口袋,那裏麵揣著蓋文超的手機和幾百塊零錢。蓋文超反應很快,雙手立即去捂右側上衣口袋。這時張莎莎的右手突然伸進蓋文超的左側上衣口袋,左側上衣口袋裏揣著蓋文超的身份證和車鑰匙。蓋文超馬上又收回左手去捂左側上衣口袋,可惜遲了一步,身份證已經被張莎莎給掏走了。
“給我!”蓋文超伸手去抓張莎莎。
張莎莎動作敏捷,轉身跑開。蓋文超追上去抓住張莎莎的左手腕,用力往她背後擰,右手去夠張莎莎右手裏的身份證。張莎莎痛叫起來,右手迅速把身份證經由衣領塞到胸罩裏麵。
“你給我!”蓋文超大怒。
“你得拿五千塊醫藥費來換,這個先在我這裏做抵押。”張莎莎強忍痛苦大聲道。
“你給不給?”蓋文超手上更加用力。
“斷了,斷啦!”張莎莎再也忍受不住,眼淚迸濺出來的同時殺豬般尖叫起來,“來人救命啊!來人救命啊……”
兩個中年男人恰好經過,他們見義勇為,一邊命令蓋文超放開張莎莎,一邊虎視眈眈地朝這邊走。
“行,不要臉的賤人,你給我等著,反正隻是一張過期的身份證。”蓋文超鬆開了張莎莎的胳膊。
“你等著,我們報警,抓你坐牢。”
“隨便,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蓋文超回到車上,發動車離去。他沒有再回酒店,而是去了謝恒的公司,待到九點半鍾才回家。吳潔一向睡覺早,那時的她已經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蓋文超睡醒,躺在**想,身份證被莎莎拿走了,那是個瘋娘們,或許這不是件小事,還是應該盡快拿回來的,誰知道她會用他的身份證幹什麽。他走出房間,去衛生間洗漱。此時吳潔已經穿戴好,正準備出門。
“今天是婚禮的正日子,你還去嗎?”
“我不去了,你去吧,昨天都去過了。”
吳潔理解蓋文超,沒有再勸,“昨晚你把吳家瑞的同事帶哪去了?”
“我認識那人,給那人帶出去吃點東西。”
“多虧你給帶出去了,真怕他喝醉了酒鬧事。”
“我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才給他帶走。”
吳潔點點頭,“那我走了。”
“對了,吳家瑞上班的那個廠子叫什麽名字?”
“叫什麽名字我不清楚。”
“等會兒你到婚禮現場了幫我打聽一下,打電話告訴我。”
“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昨晚跟吳家瑞那同事聊過,想著沒準能去那上班。”
“好,你等我電話。”聽蓋文超這樣說,吳潔自然積極性很高。
蓋文超洗漱完畢,到廚房下了點麵條吃。
吳潔很快給蓋文超打來電話,告訴蓋文超那家小工廠的名字。
蓋文超準備出門時,毛毛給蓋文超打來電話:“大徒弟,啥時候到我家啊?”
“師父,我今天請假,出去辦點私事,先不過去。”
“別呀,我都準備妥妥的了,沐浴焚香,就等你到位我就開始傾囊相授了。”
“今天確實不行。”
“你幹什麽去啊?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去辦點私事,不方便帶你。”
上午十點鍾,蓋文超開車來到那家小工廠,小工廠位於城郊。門衛室裏的保安告訴他,單誌剛確實在這裏當保安,但是今天沒來,請假了,說是生病了。蓋文超問保安是否知道單誌剛的住處,保安說知道,告訴了蓋文超一個地址。
蓋文超按照保安給的地址,來到單誌剛的住處。單誌剛跟他七十來歲的老媽住在一起。老媽說單誌剛昨晚沒回家。
蓋文超回到車裏想了想,給老魏打去電話,心想,老魏消息靈通,沒準能找到張莎莎。老魏正在麻將館裏跟人侃大山,讓蓋文超去麻將館找他。
蓋文超便開車來到麻將館。
老魏喊了蓋文超一聲,衝蓋文超招了招手,蓋文超邁步走過去。
“你找她幹嗎啊?”老魏一見到蓋文超就問,眼睛盯著麵前的牌。
“不幹嗎,你就別問了,直接告訴我去哪能找到她吧。”蓋文超站在老魏身後看老魏的牌,覺得老魏的這把牌不錯。
老魏拿起手機,通過一係列輾轉打聽,幫蓋文超聯係到好幾個認識張莎莎的人,不過他們均表示最近沒有見過張莎莎。
蓋文超打聽到張莎莎的手機號後,給張莎莎打去電話,但那邊是關機狀態,還有人提供了張莎莎的微信號,蓋文超加了張莎莎的微信,等了半天沒有反應。
後來老魏幫蓋文超打聽到了張莎莎父母家的小區,但不知道具體地址。
下午兩點鍾,蓋文超來到張莎莎父母家所在的小區,見人就打聽張莎莎家住哪。在打聽到第三個居民時,恰好張莎莎的母親從旁邊經過。張莎莎的母親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懷裏抱著兩棵大白菜,佝僂著背。
“我幫你拿吧。”蓋文超立即趕上去,熱心地接過女人手裏的白菜。
“你是誰?”女人困惑地看著蓋文超。
“哦,我受人之托找張莎莎有點事。”
“你找莎莎有啥事?要債的嗎?”
“不是,您別多心,是她朋友有事聯係不到她,恰好我在附近辦點事,就麻煩我過來到她家看看,讓她給她朋友回個電話。”
“噢,我已經很多天沒和莎莎聯係過了,她也沒有回過家。”
“是嘛,那您知道去哪能找到她嗎?”
女人犯難地皺著眉頭,“不知道,她平時很少回家,不清楚她都在外麵忙什麽。”
兩人進了家門後,蓋文超幫女人把那兩棵白菜抱到陽台。女人讓蓋文超歇會。蓋文超便不客氣地留下了,點了根煙抽。
蓋文超無聊地四處打量,注意到了擺在書架上的幾個相框,那裏麵有張莎莎的照片。走過去看那些照片,驚訝地發現,其中有兩張照片竟然是張莎莎和鄭可欣的合影。
“這不是鄭可欣嗎?”在女人出來時,蓋文超指著照片說。
“對呀,你也認識鄭可欣嗎?”女人遞給蓋文超一杯茶,“她和莎莎是好朋友,莎莎小時候,鄭可欣常來我家玩,長大後也常來,最近倒是沒怎麽來。”
蓋文超心想,看來她並不知道鄭可欣已死,於是問:“你最後一次見到鄭可欣是什麽時候?”
她認真地回想一會兒,“大概是在半年前吧。”
“在哪裏見到的?”
“那天她來家裏給張莎莎送點東西。”
蓋文超忙問:“送的是什麽東西?”
“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東西在哪呢?在家裏嗎?”
“被莎莎帶走了,她在外麵租房子住,平時並不住在家裏。”
“這樣啊,張莎莎租的房子在哪呢?”
她露出悲哀而無奈的神情,“不知道,隻知道和一個年輕女孩一起住。”
“那年輕女孩叫什麽?”
“有次那個女孩陪張莎莎來取東西,我問過,說是叫樂樂。”
“你有樂樂的電話嗎?”
“那倒是有,我給記在了一個小本子上了,想著找不到莎莎時找她問問。”她找到一個小本子,戴上花鏡翻了會兒,找到一個號碼指給蓋文超。
蓋文超拿出手機,直接給樂樂打去電話,遺憾的是,樂樂的手機是關機狀態。
蓋文超回到車裏時,又一次接到毛毛的電話:“你的私事辦完沒有呢?”
“還沒呢,你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就是無聊。你到底去辦什麽私事呀?不會是去相親吧?”
“那倒不是,我這會兒不忙,去找你吧。”
“我還沒吃午飯呢,你來接我,我們倆吃烤串去呀。”
“好的。”
蓋文超開到小區門口,給毛毛打電話,毛毛很快跑出小區,坐進車裏。蓋文超問毛毛去哪裏吃烤串。毛毛說她知道一家店,烤得相當不錯,尤其烤雞翅是一絕。
“老蓋,說正經的,你真的認真學理發,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昨天可是你喝多了酒。”蓋文超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誰想到會遇見肖福呢,你不知道我有多膈應他,看見他都想吐。”
“那你當時跟人家談情說愛。”
“那時候我眼睛瞎了,年少無知,他又偽裝得特別好。那時我在一家發廊當學徒工,他總去那家發廊修頭發和洗頭,每次去,他都給我講他最近遇見的好玩事,我覺得他是個特別有趣的人,一來二去的我們倆就談戀愛了。但是不久後,我就發現他醜陋的一麵了。”
“有多醜陋?”
“那天上午,我去銀行給我們老板取隨禮的現金,意外看見他和一個女的在馬路邊走路,倆人一邊說笑,一邊打鬧,他還摟著那女的脖子,摸那女的屁股。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當即衝上去質問他怎麽回事。他卻說我誤會了,說那女的是他表妹。我說,就算是你表妹,你也不能在大馬路上摸你表妹屁股呀。他說,就因為在大馬路上,他才問心無悔,他說他跟他表妹從小就感情好,倆人處得跟鐵哥們一樣。我說,就算她是你的鐵哥們,你大白天的走路時也不好摸著你鐵哥們的屁股蛋子走吧?”
“然後呢?”
“他分明是拿我當傻子哄騙了,我當然跟他分手。之後他總來發廊找我,賴在發廊裏,影響發廊營業,還晚上時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為了躲避他,我幹脆換了家發廊,也就是現在和王曉的情絲發藝。後來他又找到情絲發藝,但情絲發藝的老板挺厲害的,他不敢在發廊裏鬧事,他就晚上時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有一次,我亮出了匕首,情緒激動,做出要攻擊他的樣子,他有點被嚇到了,之後消失了一段時間。我還以為他徹底把我給忘了呢,沒想到昨天竟然在火鍋店裏遇見了他。”
“他要是再騷擾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你怎麽解決?”
“打到他不敢再騷擾你為止。”
“你不怕被警察抓?”
“無所謂,十年的牢都坐了,還在乎十天的行政拘留嗎?”
兩人到了那家烤串店,點了烤串。
“喝點酒嗎?”毛毛點完後問蓋文超。
“別喝了,你昨天剛喝過,還膈應呢?而且我得開車,還得跟你學理發呢。”
“少喝一點唄,吃烤串不喝酒,白在世上走。”
“那就喝點吧,你以為我的意誌多堅定呢?”
寒冬白晝短,兩人走出烤串店時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下來。
“大徒弟,吃得怎麽樣?”毛毛眼帶醉意,笑吟吟的,看起來很愉悅。
“他家的烤雞翅確實好,還得再來。”蓋文超心情也很好。
“這時候回家是不是有點早?怪無聊的。”
“要不還能幹啥?天氣挺冷的。”蓋文超走到路邊攔出租車。
“我們倆看電影去吧,好久沒去過電影院了。”
“也好,我都十幾年沒去過了。”蓋文超也來了興致。
兩人便打車去了電影院,選了最近比較熱門的電影,買了票,等了二十分鍾後入場。
“這部電影老感人了,據說看哭了上千萬觀眾。”毛毛落座後拿出一包紙巾,“待會兒哭的時候記得問我要紙巾。”
“看點讓人愉悅的不好嗎?幹嗎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不懂,哭也是一種減壓和釋放,對身心大有好處。”
這種表現男女矯情戀愛的故事自然不合蓋文超的口味,加之蓋文超喝了酒,吃了一肚子肉,電影開場不到二十分鍾他就睡著了,歪著腦袋,發出鼾聲。附近的觀眾,尤其年輕的女性觀眾,正在為影片裏人物的命運而抓心撓肝,突然聽到不和諧的鼾聲,都很有意見,紛紛把厭惡的目光投射過來。毛毛趕緊推醒蓋文超。
“怎麽還睡著了呢?”
“電影太催眠了。”
“那也別打呼嚕呀,大家都拿眼睛剜你呢。”
“我打呼嚕了嗎?”
“克製點,忍一忍就過去了。”
蓋文超幹脆出去,到衛生間裏抽煙去了,順便刷了會兒手機,還給樂樂打去電話。
十五分鍾後,蓋文超走進放映廳,回到自己座位,發現毛毛歪在座位裏睡著了。
蓋文超又給毛毛推醒了,“我看已經有哭的了,你怎麽睡著了?”
“這啤酒後反勁,有點上頭。”毛毛挺了挺脊背,做深呼吸,“我得打起精神,準備迎接感動,大哭一場,我的紙巾呢?”
“這呢。”蓋文超從地上摸起那包紙巾遞給毛毛。
十五分鍾後,蓋文超和毛毛全都睡著了,毛毛的頭枕在蓋文超的肩膀上,蓋文超的頭枕在毛毛的腦袋上,兩個人像兩塊積木拚在一起。
電影散場後,兩個人走出電影院,此時夜已很深,冷風撲麵。
“這場電影看白瞎了,沒感動到,淨睡覺了。”毛毛遺憾地說。
“早知道去旅館開個房間舒舒服服地睡好不好呢。”
上午八點鍾,毛毛給蓋文超打去電話:“這回沒打攪你睡覺吧?八點整,天陽當空照。”
“怎麽說呢,我剛睡醒,還沒起床。”蓋文超躺在被子裏慵懶地打著哈欠。
“你也太懶惰,大徒弟,這樣的學習態度可是不行的呦。”
“我這就起床,得先大個號,然後洗個澡,到你家應該在一個小時之後。”
“比娘們還麻煩。”
“早上吃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打早餐上去?”
“那還用說嗎?”
上午九點鍾,收拾完畢的蓋文超正準備出門,聽見敲門聲,打開房門,見門外是兩個年輕的男性警察。兩個警察自我介紹說是市公安局的,想找蓋文超了解些情況。
“什麽情況?”蓋文超迷惑地看著他們。
“到局裏就知道了。”
蓋文超便跟他們倆去了公安局。
“李哥,李隊長,叫我來是關於案子的事嗎?”蓋文超見到李正宏問。
“當然是跟案子有關,叫你來呢是需要給你做一份筆錄。”李正宏把蓋文超帶到一個房間,手指一把椅子,“坐吧。”
“發現關於徐睿的作案證據了?”蓋文超坐下問。
“徐睿的作案證據倒是沒有發現,但發現了新的遇害者。”李正宏說話很快,顯示出他的繁忙與焦慮。
“隊長,開始嗎?”一旁負責記錄的警察問。
李正宏點點頭,說:“昨天夜裏有個女的被抽光了血,拋屍城郊的土坑裏。”
這個消息讓蓋文超大吃一驚,“徐睿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又出現了這樣的被害者?”
“兩種可能:第一種,徐睿不是凶手;第二種,出現了模仿犯。”
“現在能確定是哪種嗎?”蓋文超急切地追問。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我找你來並不是為了跟你探討案情和向你匯報情況。”李正宏嚴厲地看著蓋文超,“你知道你該關心什麽問題嗎?”
“什麽?”蓋文超坐在椅子裏,茫然地看著李正宏。
“你該關心死者的身上為什麽會帶著你的身份證。”
蓋文超著實嚇了一跳,“你說什麽?我的身份證?死者是誰?難道是張莎莎?”
“你能說出張莎莎的名字,看來找你來的確很有必要。給我一個解釋吧,你的身份證為什麽會在張莎莎的身上?”
“真是張莎莎?”蓋文超驚愕地看著李正宏。
“快說,我忙得很。”李正宏看看時間。
於是蓋文超便把他毆打單誌剛和張莎莎搶走他身份證的事給講了一遍。
“然後呢?昨天白天和晚上你都在哪?”
“上午時我到處尋找張莎莎,去找了單誌剛上班的地方和張莎莎的家裏,沒找到她。下午時我和我朋友毛毛去了一家烤串店,晚上還去看了一場電影。”
“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什麽意思?”蓋文超一臉費解。
“是你發現的艾雅麗屍體,然後你接受劉永林的雇傭尋找凶手,介入到連環命案中來,還鬧出了不小動靜。現在,第三個被害者又在死前跟你發生過聯係,且遇害後身上帶著你的身份證。你不覺得這很巧合嗎?”
“又不是我想這樣的,我有什麽辦法呢?”蓋文超無奈地與李正宏對視著,“這次的作案手法跟前麵兩次完全一樣嗎?”
“我都說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我們也不該告訴你。”
“那好吧。”蓋文超說,“至少排除我的嫌疑很簡單,如今監控頭無處不在,我去過的那些場所都有監控,而且我朋友毛毛等人也可以為我提供證明。”
“你說的這些我們當然會去核實的。”李正宏站起身,“筆錄就做到這裏。”
做筆錄的警察將幾頁筆錄打印出來,讓蓋文超簽字。
蓋文超飛快地簽下自己名字,追上出門的李正宏說:“除了警方,外麵的人並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具體實施犯罪的,對吧?我是說,抽血的手法。”
“我們也並不清楚凶手是如何把血抽空的呀。”
“可你們知道是用針頭給抽出去的,外麵的人並不知道。”
“所以你覺得是同一凶手所為。”
“是的。”
“從目前發現的情況來看,與前兩起命案的特點基本相同,畢竟抽血殺人這種方法挺獨特的。但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凶手所為,還有待進一步確定。我們是幾個小時前才發現的屍體,屍檢結果出來還要一段時間。”
蓋文超若有所思地點頭。
李正宏到底是沒把蓋文超當成普通群眾,說起案子的情況來,“目前看,與之前兩起命案進行對比的話,最明顯的不同是時間。”
“什麽意思?”
“鄭可欣和艾雅麗都是在失蹤了一段時間後才被殺害拋屍的,她們被凶手囚禁過一段時間。而且通過屍檢結果可以推斷,她們並不是被一下子抽光血殺害的,而是有個長達好幾天的過程,在幾天之中陸陸續續地往出抽血,最後因為抽光血而死。”
“那張莎莎呢?”
“張莎莎當然不是,她前天晚上還搶你的身份證呢。”李正宏再次看看時間,“我得忙去了,把你的手機開著,讓我們隨時能找到你。”
“徐睿販毒的事查怎麽樣了?”蓋文超追上去問,“販毒的證據有找到嗎?”
李正宏扭頭瞪了蓋文超一眼,沒有說話,腳步匆匆地走了。
蓋文超走出公安局,掏出手機看時間,發現有三個未接來電,其中兩個是毛毛的,一個是樂樂的。樂樂竟然把電話回撥過來,蓋文超趕忙再次打過去。
“喂?你是誰?”樂樂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疲憊。
“你好,請問你是樂樂嗎?”
“大哥,你給我打電話,卻不確定我是誰,搞笑呢?對,我是樂樂。”
“你好,樂樂,我找你有事,咱們倆能立即見麵嗎?”
“什麽呀就見麵,我都不認識你,你跟我見麵幹什麽呢?”
“我是張莎莎的朋友。”
樂樂的語氣立即變得不悅,“我不認識張莎莎。”
“是張莎莎的媽媽讓我聯係你的,也是她給的我電話號碼。”
“哦,這樣啊,那過來找我吧。”樂樂告訴了蓋文超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