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勤心快,人見人愛

不計回報、熱情以赴地助人,使你喜悅無限,而你也因此體驗到人生的意義。

——卡耐基

疾足先得,捷足先登。眼疾手快最容易占上風,搶到先機。精明的人都是眼疾手快的人。他們是雷厲風行的馬,而不是任勞任怨的牛。常言道:牛打江山馬坐殿,做事情慢半拍的人是永遠也不會坐到前台去的。

◆心明眼亮,心領神會

人常說,不怕不勤快,就怕沒眼色。而眼色就是悟性,就是心性,就是大腦思考後在五官上的具體反映。所謂精明實則是一個人悟性高低、大腦反應快慢的問題。一般來說,大腦反應快的人,悟性就高,悟性高的人多半都是精明的人。

一次,乾隆帝駕臨曲阜行營後,召見河督薩載、山東巡撫功績以示勤政。

乾隆帝娓娓問來,照例是河務、河賑、天象。薩載站在下麵恭敬而謹慎,生怕皇上對他的回答表現出不滿。山東巡撫也偶爾插上幾句。

過了一會兒,領侍衛內大臣阿桂從幄外匆匆進來,手中拿著邊報。一名侍衛從阿桂手中接過邊報,走到乾隆眼前,恭恭敬敬地展開邊報,讓乾隆閱覽。談話也就因此中斷。

邊報上並無戰事記載,但奏明了有一名朝廷要犯從拘囚地脫逃的事。乾隆皇帝看到此處,不禁皺起雙眉,臉現微怒之色,他將邊報隨手往侍衛手中一丟,目視前方,緩緩說道:

“虎兕出於押!”

聲音很輕,四周的人都聽到乾隆帝在說話,但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麽。

阿桂、河督、山東巡撫以及離乾隆最近的侍衛們一下緊張起來,他們擔心乾隆帝是在對他們中的人下旨意,要是連聖旨是什麽都聽不清,這欺君之罪可就大了。

“虎兕出於押!”

乾隆帝目不斜視,又說了一遍,他的思緒仿佛仍然沉浸在要犯在邊疆脫逃的事上。

周圍的人這次聽清了,但是聽不懂這話的意思。

隻有和珅知道,這是《論語》中引用周任的一句話。

圓幄內依然很寂靜,和珅覺得萬分奇怪,因為乾隆帝這句話實際上是下了一道委婉的口旨,要查辦這位要犯典守者的過失罪。照理,領侍衛內大臣應對這道口旨做出一種禮節性的反應,然後等有了空通知軍機處擬旨查辦此事。

阿桂毫無反應。

和珅不由得向阿桂望了過去。

阿桂一臉著急之色,因為他聽不懂皇上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又不敢問。

阿桂向薩載和功績投去求援的目光,無奈這兩位也是臉現茫然,搖首作答。

三位滿州大員麵麵相覷。他們皆非由科舉入仕,對漢儒經典從來不太在意。沒料到乾隆爺會引用《論語》下旨。

阿桂的額頭沁出了細汗珠,最近聖上情緒不定,喜怒無常,看他臉上的怒容,定是邊報上有了惡訊,這回我阿桂再觸龍顏,那豈不是令皇上怒上加怒嗎?

阿桂越想越害怕,頓時坐立不安起來。

這一切和珅看在眼裏,他有心想幫阿桂一把,阿桂畢竟是他嶽父英廉的好朋友,而且在挑選侍衛的前前後後,他不是一直在暗中維護自己嗎?包括這回來圓幄內聽差,不都是阿桂大人的意思嗎?

“虎兕出於押!”

乾隆帝說了第三遍,這一次,皇上的語氣非常堅決。

乾隆帝隨之轉臉,在阿桂、薩載和功績三人身上掃過,仿佛他已將要犯脫逃這件不愉快的事拋諸腦後。

阿桂、薩載和功績的臉上又窘又急,他們都憋紅了臉。

和珅看了看周圍的侍衛們,個個瞠目相向,不知所措。看來,隻有自己能解阿桂之圍了。

“聖上是說典守者能推卸其責任嗎?”

他的聲音並不大,怕驚了聖駕。阿桂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皇上是要追究典守者的責任。他的心中非常感激和珅這當場提醒,多日來阿桂對和珅頗為照顧,看來,和珅是個明白人,這番心思自己一點都沒有白費。

滿洲大員多以前生、戰功、侍衛起家,選拔時隻重“清語射騎”,至於漢儒經典並不看重,所以阿桂對《論語》並不熟悉。

身為正一品大連,連《論語》上的話都聽不懂,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乾隆帝有些不滿。

可是身為帝目,總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虎兕出於押,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歟?”這三句話都說出來,再解釋給侍衛內大臣聽。

乾隆帝的心中也在尋找打破這一僵局的妥善之策。和珅出言無疑是最好的結局。

乾隆帝看了和珅一眼,從他站立的位置而言,這分明是一名低等侍衛,沒想到侍衛中竟有熟讀《論語》者。

和珅與乾隆帝距離頗遠,皇上覺得直接與小侍衛遠遠地對話頗為吃力和不雅。

乾隆帝看著阿桂,示意他詢問這位侍衛的身份。

阿桂走近乾隆身邊,低聲說道:“這是粘竿處三等侍衛和珅!”

阿桂見乾隆帝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神色,便知道和珅這次出言很中皇上的意,阿桂便想拉和珅一把。這件事和珅既露了“臉”,又給皇帝以及阿桂等人解了圍,不失為絕妙一著。從此,和珅開始平步青雲。

可見,人在生活中有些時候眼色與手腳比知識更重要,不然縱然頭腦中裝有再高的知識,沒有眼色,像俗話說的那樣,打鐵烤糊棉褲——看不出火色,也照樣是個書呆子。

◆手腳勤快,聰明伶俐

要想做到精明能幹,光憑聰明不行,還要伶俐。何為伶俐?伶俐就是眼到心到,心到手到,這樣做人做事才能充分獲得大家的好感。

鍾隱是五代十國時南唐的一位著名畫家,家道殷富,倦於俗事,便學習前輩陶淵明先生做起隱士來。

隱居山林,除了修身養性,練練氣功外,鍾隱最愛做的一樁事就是畫畫。每日畫畫花竹禽鳥,山水人物,倒也自娛自樂。

不過,畫了一段時間,鍾隱就出現“眼高手低”的毛病。

鍾隱經過冷靜反思認識到,毛病就在於自己畫技貧乏。於是決定下山求師學藝。

下山後打聽到,當時畫花鳥的高手叫郭幹暉,此公筆墨天成,曲盡物性之妙,尤其擅長畫鶩鷂。鍾隱大喜,立即前往郭府拜師。

不料,郭幹暉並非世中俗人,雖然身懷絕技,卻不肯輕易授人,老先生作畫總吩咐下人把門關上,惟恐路上過往行人或者私闖進來的賓客,窺見一招一式。因此,鍾隱興衝衝來到郭府,連大門也沒跨進,就讓門房給轟了出來。

鍾隱倒是很有趣,一拍腦袋把自己大罵一通:真是該死呀,該死!上山隱居後竟然把世俗的規矩都忘光啦,想當年孔夫子收學生,還要拎十條臘肉來,我怎麽空著手就跑來了呢?

於是,鍾隱回到家,叫人準備一車銀子,風風光光地再次登門求見。誰知門房仍擋住不讓進,還冷嘲熱諷道:“你認為我們家老爺缺銀子花嗎?告訴你吧,我們家老爺用毛筆畫個圈,能夠你小子吃個一年半載的。還想到這兒擺譜兒,也不看清楚門牌號碼!”

沒辦法,鍾隱隻好拉著一車銀子灰溜溜打道回府。

投師不成,鍾隱茶飯不香,夜不能寐。老話說:“天無絕人之路。”終於,鍾隱想出一條妙計,既然正道走不通,那為何不走旁門左道呢?於是,他喬裝打扮成一個小廝,毛遂自薦地跑到郭府要當奴仆,且一再強調隻混口飯吃,不要工錢。由於他要求不高,郭府又正缺人手,於是就被收下。

鍾隱真不愧是天生做“賊”的材料,一進郭府,就把上上下下哄得團團轉,把那位郭老先生都給哄住了,老先生撤除了對他的所有防線,作畫時竟然點名要他站在一旁磨墨,根本沒料到他是個偷學畫技的雅賊。

此時,鍾隱可是稱心如意,他可以盡情地觀看郭老先生作畫時的筆法用彩,沒過多久,就把老先生那套密不傳人的技藝爛熟於心了。

誰知,畫技學得越多,越是技癢難熬。有一天,鍾隱實在忍耐不住,乘興在牆上偷偷畫了一隻鴿子,神形俱佳。有人將此事向郭老先生報告,老先生聞訊前去觀看,一看就嚇了一大跳,知道這絕非外行所能畫出來的。於是,招來鍾隱盤問。

鍾隱見紙包住不火,隻好和盤托出,郭老先生聽罷並沒生氣,反而大受感動:“公子為了學畫,竟然不惜為奴,這叫老夫如何敢當?如此求學,真乃天下少有,老夫就破例把你收在門下吧。”

從此,郭幹暉老先生與鍾隱以師徒相稱,一個縱論畫道,密授絕技;一個潛心苦學,仔細揣摩。果然,鍾隱深得其旨,技藝猛進,畫有《鷹鴿雜禽圖》、《周處斬蛟圖》等傳於後世。

很多情況下,初入社會或者新到一個環境,免不了要被人藐視。但要改變這種狀態,隻有手腳勤快,聰明伶俐才行。人常說,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手腳勤快點,幹點苦力活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受苦中苦難為人上人。實踐證明,最終能證實你人生價值的不是你吃多少苦,受多少累,而是你最終獲得多少成果。所以為了能使自己在事業上有個好發展,真正做個精明能幹的人,還得先從腳勤手快聰明伶俐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