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合理避嫌
說完。楊廠長又轉頭望向易中海跟劉海中
“易師傅，劉師傅，秦同誌分配到你們院了，你們這兩個管事大爺可得多多照顧，一個女孩子在這四九城討生活，不容易啊。”
聞言，劉海中和易中海紛紛點頭。賀成則大有深意的看了楊廠長一眼，心道，得，無形中又欠了一人情。
楊廠長把易中海劉海中等四合院的人叫在一起當麵說明秦淮茹是自己幹妹妹，並且讓自己陪秦淮茹頭東西再送過去，這就能讓賀成合理避嫌了。
以後再跟秦淮茹有什麽接觸，
也不會引起廠裏的閑言碎語。
很簡單，那是人家幹妹妹啊!楊廠長都當眾說了，還能有假?這就是權威的力量。
賀成再牛，終歸不是軋鋼廠的領導楊廠長一句話，勝過他辯解一萬句。
加之吩咐了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位管事大爺，如果大院裏誰敢亂嚼舌根，自然有他們二位出來幫忙辟謠。
為什麽分到那兒?
也是因為這兩位大爺能幫襯看。
否則的話，繞過這一步，秦淮茹的生活用品誰買?買完了誰幫扛大院去?不還得賀成辦麽?少了這句當麵吩咐，大院裏的人會怎麽想?不用尋思，閑言碎語的唾沫不會少的。
楊廠長這是認定了賀成跟秦淮茹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非常不一般的那種，所以就做了這個順水人情。
這些，不需要明說出來，賀成跟楊廠長心中都懂。
“賀教官這麽忙，廣長，要不我下午請個假陪秦同誌去買吧，以後都是一個大院的互相幫助也是應該。”
賈東旭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說道。得知秦淮茹住他們大院後，他可是高興壞了!這接觸的機會多了，還愁將來事不成麽?聞言，楊廠長隻是笑了笑。
易中海則直接一個脖溜子甩了過去：“請個屁假!吃完飯趕緊回去幹活去!”
“呦，忙著呢老蔡，聽強子說你最近談女朋友了，不多陪陪人家，咋還天天圍著小酒館轉呢?”
中午。
範金有見小酒館的門開著，就進去看了看。
隻見祭全無正擦拭看臬椅。打眼往櫃台一瞧，
爆肚，粉腸，花生米等小菜已經備齊了屋子中彌散看一股醇厚的酒香。不用說，牛欄山的酒也拉回來了。”賀掌櫃給我的任務是看好酒館。”祭全無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現在早晨要掃盲講課，上午得拉酒中午回來收拾小酒館，下午去學校培訓
培訓完，小酒館營業時間也就到了，就得回來跟著忙活到打樣。
每天緊湊的很。
雖然食髓知味，也想跟女朋友多膩歪膩歪但賀成在他心裏，才是真正的第一位。
“嘿，你們哥倆兒感情倒是好。”範金有輕笑一聲，眼中卻泛看幾絲不屑。
“我說老蔡，都建國了，新社會了，你這封建思想也該改改了，沒必要跟奴才似的給賀成賣命。”
點了支煙，範金有語重心長道：“你去牛欄山拉酒憑的是力氣，講課當老師憑的是肚子裏的墨水。”
“這些本來就是你應得的，你壓根不欠誰的，老蔡你細琢磨琢磨，是不是這個理兒?”
範金有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一直想著怎麽壞一壞賀成。來明的他不敢，可暗地裏動動嘴皮子，使點絆子還不有的是方法?
聞言，祭全無難得的冷笑了聲。”範幹部，你說的是歪理謬論。”
一邊拿掃把掃地，蔡全無一邊歎道：“力氣大的人多了，可不見有幾個能找到好活兒。”
“有文化的多了，也沒瞧誰能輕易當上學校老師，賀掌櫃對我天高地厚之恩，全在心裏。範幹部，以後這種離間感情的話，就別拿來跟我這兒說了。”
掃把帶起了一陣灰塵。
掃看掃看，掃到了範金有腳下。
“範幹部，酒館還沒開張呢，您該幹嘛幹嘛去吧。”“誒我說，你別往我身上掃啊!”“範幹部慢走，我這兒要關門了。”“老祭，你聽我說老祭…”砰—-
半推半操的，蔡全無直接給他來了個掃地出門。
“媽的，呸!”範金有吐了口唾沫，小聲咒罵道：“真是風水輪流轉，一個臭幹窩脖的都敢不把我這街道幹部放在眼裏了!”
“不就是賀成的一條狗麽?成，我看你們能得意多久!”
範金有這叫一個氣啊。
以前蔡全無哪敢這麽跟他講話?別說老蔡了，
就是這大前門人人尊重的牛爺，範金有也是說懟就懟，說批評就批評的。
可現在，仗著得了學校正式編製，又有賀成罩著的蔡全無，從前的窩脖都敢如此對自己了，範金有如何能不怒?但，也就隻剩怒了。
對於賀成，他還真就沒轍。
原本想著今天從內部‘突破’一下，結果失敗的很徹底。
正擱兒氣頭上呢，勞邊傳來了片兒爺的唱腔：“說有些人呐，他不識趣兒啊，扯塊虎皮他想拉大旗啊…”
範金有一聽就火了。扯虎皮拉大旗，這是說我呢?
“你在這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唱誰呢?”範金有眉毛一立，瞪著片兒爺道：“你不想幹了是吧?往常不是劉伯溫就是諸葛亮，怎麽，封建社會讓你很向往麽?用不用領你去街道辦，讓你好好學習學習正確的思想?”
範金有語氣十分不善，眼中仿佛有熔爐在燃燒。治不了賀成蔡全無，還治不了你個賣唱的?
“哎呦，範幹部，您這意思，說我的思想有問題?扯虎皮拉大旗這話，有問題?”片兒爺眉毛一挑，笑看問道。
“問題大了!”範金有冷笑了一聲：“不服是吧?那跟我走一趟!”
說看上前就要去拉扯。
隻見片兒爺不慌不忙，嘿嘿咧嘴一笑：“範幹部，那您得先去閻王爺那兒抓魯迅先生，因為扯虎皮拉大旗這話，就是出自他的‘論關於抗日統一戰線問題’,是前幾年來小酒館喝酒的一名退休老幹部聊天時告訴我的。”
“他還說37年那會兒，魯迅先生還被偉人稱為‘民族解放的急先鋒’,還有什麽來看…對，‘黨外的布爾什維克’。”
說到這，片兒爺來了個戰術後仰，臉上露出一副震驚神情：“哎呦喂，範幹部，按您這意思，您是說偉人的思想也有問題咯?”
一番話說完，範金有臉都綠了!隻感覺背後冷汗直流!
這話要傳了出去，大帽子往頭頂一扣，他的街道辦臨時幹部也就幹到頭了。
“哈哈，哪能呢片兒爺，您沒瞧出我這是跟您開玩笑呢?”範金有連忙換上一副笑臉，遞了根兒煙過去：“您每天吆喝那麽兩嗓子，那就是咱大前門下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啊，我是一天不聽您唱曲兒都渾身難受，編的好唱的更好，來，抽煙抽煙。”
接過煙，片兒爺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嘴上卻是笑道：“範幹部，您客氣，我剛才啊，也是跟您逗看玩呢，您可是幹部，幹部的思想怎麽會有問題呢?”
平日裏賀成對片兒爺很尊敬。
時不時的還額外送一兩酒說給他潤嗓子這些片兒爺都記在心裏呢。
人心換人心，賀成對他好，那麽有人詆毀或想壞賀成的時候，片兒爺自然就站了出來。
不得不說，也是個夠義氣的爺們兒!
“哈哈，開玩笑好，開玩笑好。”範金有訕訕的笑了笑：“片兒爺您慢慢唱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心道，得，今兒算是徹底栽了!鬥窩脖沒鬥過，連個賣唱的也能欺負欺負自己!
咬了咬牙，不由得想起了當幹部之前的一些事情。
當幹部之前你們欺負我!當了幹部還特麽欺負我!那特麽這幹部不是白當了?怒火夾雜著一絲委屈，範金有憤憤的轉身離去。
娘的晦氣啊!
“範幹部慢走，不送啊!”
片兒爺深吸一口煙，小眼睛眯了起來舒坦啊!
“嗬嗬，跟我鬥嘴皮子?老子這輩子靠的就是這張嘴嘞!”片兒爺揚了揚下巴，轉身對著幾個小孩笑了笑：“來咯，咱繼續唱呦，說的是…”
軋鋼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