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羨慕
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秦淮茹感覺心中一陣甜蜜。
四下裏看到這一幕的工人們也沒多心很簡單。
因為都聽說了，楊廠長在食堂的時候當眾講明，秦淮茹是賀成的幹妹妹。
妹妹坐哥哥的車，有問題麽?很正常好吧。
眾人看在眼裏隻是羨慕而已。男的羨慕賀成。
女的則羨慕秦淮茹生的一副好皮囊。除此之外，再無閑言。出了軋鋼廠。
路開始漸漸變得不平坦起來。秦淮茹的小聲驚呼不時響起。她還是頭一次坐目行車。
見狀，賀成笑了笑道：“抓著我的衣服，這樣就不會掉下去了。”
“嗯，好的賀大哥。”秦淮茹輕輕的應了聲，伸出雪白小手抓住了賀成外套腰間的部位。
早上來的時候，兩人還得分開車坐避嫌。可現在卻能一路同行。這裏麵的彎彎繞，尚且單純的秦淮茹不是很懂，但多少也能明白些，多半跟楊廠長在食堂裏說的話有關。
“賀大哥，嫂子要是知道我坐你的自行車，不會生氣吧?”秦淮茹有些擔憂的問道
“額…”賀成一愣。
突然感覺這一幕怎麽有點熟悉呢?
搖了搖頭，拋出雜念，賀成道：“不會”關於秦淮茹的事，賀成會抽時間跟徐慧真說的。
那可是爹的救命恩人，認個幹妹妹，並且安排份工作，合情合理的。
至於坐自己的自行車會不會生氣?咋可能呢。
畢竟，賀成可是有著上萬名來自軋鋼廠的‘證人’的，陪秦淮茹買生活用品，也是楊廠長的指示，一切都能得到完美解釋。
想到這，賀成不由得暗道：“楊廠長很會做人，這些人情，得找個機會還給他。”
人情債又叫鉤腸債，最是難還。宜早不宜晚。
“奧，那就好。”秦淮茹喃喃了一聲美眸盯看自己的小手，看向賀成的腰間。她很想輕輕的抱上去，可卻不敢。
歎了口氣，秦淮茹道：“賀大哥，被褥什麽的我家裏就有，今兒正好有半天假，不如我回鄉下去取吧，也能省點錢，順道還可以告訴家裏一聲，省的他們惦記。”
“沒事，花不了幾個錢的。”賀成笑道：“你就這半天假，別折騰了，回到四合院還得收拾屋子呢，等會
兒把老家地址告訴我，我托人帶封信回去就成，改明兒你什麽時候休公假了，再回家探望不遲。”
說話間的工夫。
道路越發崎嶇不平了。
即便賀成騎的再穩當，也免不了一陣顛簸車子一動**。由於慣性的作用，秦淮茹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靠去。
兩隻手臂也情不自禁的環住了賀成的腰，小臉蛋直接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當即心下一顫，死若有電流劃過。
“妹子抱緊了，這段路不平，小心點別摔下去。”賀成囑咐道。
“嗯…謝謝賀大哥了…”秦淮茹聲若蚊細，連自己都有些聽不清。
可能是風雪太大，寒氣過涼，一張俏臉愈發的紅。
可身子從裏到外卻都是暖的。心髒跳個不停。
大日當空，被紛紛大雪遮住了些許光芒耳旁呼嘯著朔朔風聲，卻一點也不覺得聒噪。
秦淮茹隻感覺整個世界安靜極了，仿佛隻剩下自己跟賀大哥兩人。
直到前方漸漸看到了行人，臨立的商戶映入眼簾，
秦淮茹這才十分懂事的鬆開了手臂隻是眼中寫滿了戀戀不舍.
“嘿，賀掌櫃的，家裏來親戚了這是?”
小酒館門前。
片兒爺正唱著曲兒呢。
冷不丁的一抬頭，恰好看見了騎車帶看秦淮茹的賀成。
附近的街坊們也不由得舉目望去。感歎秦淮茹美貌的同時不禁好奇，這麽俊的姑娘，到底跟賀成什麽關係
“片兒爺，這是我新認的幹妹妹，就昨兒在路上了救了我爹的那個。”
賀成將車停下，笑看答道。
“哎呦，這妹妹認的應該!”片兒爺聞言豎了個大拇指：“這姑娘好品性啊!”
說話間的工夫，
老蔡也從酒館裏走了出來。聽到是秦淮茹救了老賀頭，不禁朝她看了一眼。
“哈哈，片兒爺，老祭，你們忙看，我得領我這妹妹去買點東西。”
“得嘞，賀掌櫃的您慢走。”片兒爺一拱手。周圍幾個看熱鬧的窩脖倒是圍了過來。
“嘿，片兒爺你說，那姑娘是不是賀掌櫃養的小的啊?”
“我看像，模樣真俊啊，比老板娘都好看的多，換了我我也動心!”
幾個窩脖在亂嚼舌根。聞言，祭全無眉頭一皺，
剛要說話呢，片兒爺卻先開口了：“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
“人家賀掌櫃敢光明正大的馱著那姑娘在小酒館附近轉悠，那就說明心裏頭坦**啊!”
“再者了，沒聽見麽，姑娘救了老掌櫃，這可是救父大恩，甭說認幹妹妹了，就是請回家裏供看也不過分!”
眾人一尋思，還真是這麽個理兒。
連忙陪笑道：“是是是，片兒爺您說的在理，我這真該打嘴，失口，失口!”
見那幾個窩脖道了歉，祭全無這才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賀大哥，剛才那個就是你開的酒館麽?”“對，祖傳下來的產業。”賀成將自行車放在了家中。鎖好門後，
領著秦淮茹在街上逛了起來。兩勞商戶林立，吆喝叫賣聲不止。騎著自行車，或推看自行車逛街的人不在少數。
房上地下，各式各樣的招牌隨處可見。
“賀大哥，這兒好熱鬧啊。”秦淮茹四下瞧了瞧，嘻嘻一笑，頭次進城的她是看什麽都新奇：“比我們村兒裏趕集都熱鬧。”
“這兒叫前門。”賀成笑看介紹道：“這裏算是四九城最繁華的商業中心之一了，你瞧。”
賀成伸手朝前一指。
“這兒不但有同仁堂，還有專門經營綢布生意的八大祥，走妹子，我帶你進去瞧瞧。”
領看秦淮茹隨便進入了一家鋪子。立馬就有人迎了上來。
五十歲左右模樣，一身頗為華麗的綢麵衣裳，跟外麵的尋常老百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長得有些富態，左手大拇指上還帶著個玉扳指，瞧上去富貴逼人。
“呦，賀掌櫃的，稀客啊!這位是.”“我妹子。”
“呀，瞧這小模樣生的，真俊啊!今兒打算給您妹妹做身衣裳?”
“就隨便逛逛，劉掌櫃您先去忙吧。”
“得嘞!您慢慢逛看，有什麽吩咐隨時招呼一聲就成。”
“您客氣。”
劉掌櫃識趣兒的沒跟在身邊打擾。可這一幕，卻把秦淮茹給看愣住了。
在她看來，楊廠長跟賀大哥是朋友，所以彼此間才有說有笑的。
可剛才那位大老板，
怎麽也對賀大哥畢恭畢敬的樣子?
不禁輕扯了下賀成的衣角，小聲問道：“賀大哥，你跟他很熟麽?”
“算是吧。”賀成笑了笑。大前門這一左一右的商戶，哪個不知道賀掌櫃大名?他可是街道評選的‘先進商戶’所謂幹金易得，一旗難求。旗，指的自然就是象征榮譽的錦旗了
再加上他派出所教官的身份，本區掃盲班試點的創辦者，即便小酒館那點收益很多掌櫃的看不上，但也沒有任何人敢小瞧他。
無論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賀大哥，您真厲害。”秦淮茹讚歎了一聲，眼中泛著崇拜。
四下瞧了瞧。
盡是各種精美華麗的麵料。她從沒見過這麽好的布匹。
手微微抬了抬，本想摸摸的，
可心中的自卑使然，終歸還是忍住了這舉動，賀成自然看在眼裏。”妹子，摸摸看。”賀成鼓勵道
“不了賀大哥，我手髒，別把人家這麽好的東西給摸髒了。”秦淮茹苦笑了聲，不禁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簡陋小襖，一時間，心裏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