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暈倒
許默，或者說原主，參與了這起案件的調查。
肯定發現了這一點兒，或者找到了蛛絲馬跡，所以他才在殺人凶手被抓獲，已經承認殺人事實的情況下，還繼續調查。
在此期間，原主可能查到了模仿者，但對方很警惕，很快就發現了許默。
於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絕對對許默下手。
陷害許默，將其拉下神壇是一方麵，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逼迫628真凶現身。
而出現在404案發現場的第五人，就是628真凶。
也正是因為他才是真凶，才能在黑影男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目睹了整個過程，並在黑影男人發現他之後，還能成功離開。
甚至許默認為，真凶之所以會被黑影男人發現，是他故意的。
至於601室住戶遇害，凶手可能是黑影男人，也可能是628真凶。
相對於前者，許默更傾向於後者。
因為不管是黑影男人，還是真凶，殺人和偽造現場，對他們來說都很容易，可凶手卻在601室留下了大量線索。
這些線索全都指向許默，看似是黑影男人在嫁禍許默，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合理。
這更像是有人在幫許默洗清嫌疑，而這個人就是628真凶。
聽起來很繞，也很不可思議，但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現在案件中存在的大部分疑點。
許默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感到一陣苦澀。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猜測的那般，那許默就太可憐了。
被捧上神壇，被譽為大神探的許默，在黑影男人麵前是他跟真凶博弈的棋子和誘餌，在真凶眼裏，許默就是個被人戲耍，踩在腳下無能狂怒的廢物。
而則也讓許默感到無比憤怒。
對，沒錯，就是憤怒。
那是一種被人當誘餌，隨手拋棄的棋子的憤怒，也是凶獸在被人侵入領地的憤怒。
隨著時間的推移，憤怒的情緒愈發高漲，使得許默整張臉都變得扭曲。
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休息的緣故，也可能是過於憤怒，導致傷口崩開，白色的紗布很快就被鮮血滲透，順著脖頸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衣服。
許默大口大口的呼吸，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
可不管他怎麽努力，都無法冷靜下來，反而愈發的憤怒，大腦更是傳來陣陣刺疼。
“啊！”
可能是太過於痛苦，許默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隨即，他就感到眼前一黑，整個人栽倒下去，額頭重重砸在審訊椅的隔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怎麽回事兒？”
觀察室內，正低頭喝茶的警員，被許默突如其來的異樣給嚇到了。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放下茶杯，衝出觀察室，衝進審訊室。
來到許默身邊，大聲喊道：“許默，許默，你怎麽了？”
“快來人啊，嫌疑人暈倒了。”
此時，許默大腦昏昏沉沉，頭疼欲裂，警員的大聲呼叫，他聽不真切，但知道是有人進來了。
於是，許默強忍著疼痛，斷斷續續道：“告訴……方沐……現場……有第五個人……”
說完，許默就徹底昏死過去。
警員聞言，先是一愣，可當他看到許默真的昏迷了，頓感手足無措。
幸好，這裏是警局，他的大喊大叫很快就引來了其他警察。
他們進入審訊室，看到許默昏倒之後，趕緊給許默解開手銬，七手八腳地把許默抬出審訊室，開車送往醫院。
……
……
另一邊。
方沐等人正在會議室，討論著601室案件。
隨著這起案件的出現，警察們都感到時間的緊迫。
因此，會議室的氣氛很壓抑，討論聲無比激烈。
而所有的爭論點，都在死者是否跟404有關，凶手是否是許默身上。
就在眾人討論的最激烈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這名警員衝入會議室，顧不得敬禮，焦急道：“不好了，許默在審訊室暈倒了。”
“什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方沐更是噌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這名警員麵前，問道：“怎麽回事兒？他好好的怎麽會暈倒呢？”
小警員聞言，也是一臉懵逼，又被這麽多領導同事注視著，他更緊張了。
但他還是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就暈倒了。”
方沐聞言，眉頭緊蹙。
就在他還想繼續追問的時候，王燁也走了過來，開口問道：“人沒事兒吧？有沒有送去醫院？”
小警員點點頭，道：“已經有同事開車去醫院了，至於人有沒有事兒，我真不知道，不過我看到他流了好多血。”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王燁更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一件事，連忙問道：“你們送許默去醫院的時候，有沒有碰到記者？或者其他人？”
小警員想了想，搖搖頭，道：“事發突然，現場有些混亂，我沒有看太清，就趕來匯報了，想來應該沒有其他人看到吧？”
王燁眉頭緊鎖，轉頭看向窗邊。
劉濤見狀，連忙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朝外麵看了一眼。
隻看了一眼，劉濤的心就咯噔一下，迅速把頭縮回來，看向王燁。
“王局，外麵聚集了很多記者！”
“嘩！”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方沐十分生氣，大聲質問道：“誰讓你們把人送到醫院去的？”
“啊！？”
小警員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著方沐。
王燁此時也很生氣，但他畢竟是局長，在場的任何人都能亂，唯獨他不能亂。
“方沐，你冷靜點，他也沒做錯什麽，隻要人沒事兒就好。”
方沐卻脫口而出道：“萬一許默是裝的呢？”
“……”
話音落下，嘈雜的現場瞬間陷入寂靜之中，所有人都看向方沐。
倒不是方沐說得不對，而是這種可能性很小。
最重要的是，這種話不應該從方沐嘴裏說出來。
王燁徹底生氣了，他狠狠瞪了一眼方沐，繼而說道：“是不是裝的，等醫生檢查完就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王燁聽得是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