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方沐的懷疑
許默的突然暈倒，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也打亂了警方的節奏。
同時，也讓警方陷入被動當中。
404案件發生之後，警方第一時間封鎖消息，把影響降到最低，但嗅覺敏銳的記者，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
目前為止，他們還不知道，大神探許默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拘留。
可現在，許默是嫌疑人的事情瞞不住了，就連許默在審訊室暈倒的消息，都被外麵的那些記者知曉了。
這些消息一旦被曝光出去，絕對會在白銀市引起巨大轟動和輿論。
如此一來，會出現什麽後果，又會給警方帶來怎麽樣的影響和壓力，是可以預見的。
到了這個時候，警方不管是調查線索，還是偵辦案子，難度都會直線上升。
最重要的，案情被曝光，就意味著警方查案的細節會隨之曝光。
如果許默是真凶，那還不算麻煩。
可如果凶手另有其人，細節一旦被披露，就會打草驚蛇，引起真凶的警覺，從而加大警方的調查難度。
一想到這些，王燁就很頭疼，心裏也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許默，你好端端的怎麽就暈倒了呢？還挑在這個時候暈倒。】
當然，這種話，王燁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自然不可能說出口的。
事情既然發生了，再怎麽生氣憤怒都無濟於事，最終都是要解決問題的。
好在，事情才發生，現在又是晚上，外麵的記者不是很多，可能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這就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處理問題。
因此，不用王燁說什麽，劉濤就站出來，叫上幾個人快步走出會議室，前去處理記者的問題。
雖然有意外發生，但案情分析會還要繼續。
隻是，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案子上。
於是，王燁在說了幾句之後，就總結道：“601室的案件暫時交給劉濤負責。”
“案件該怎麽調查就怎麽調查，是否跟404案件，甚至628案件有關，等調查結果出來之後再說。”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隻強調一點，無論如何，都要爭取在七天之內偵破這兩起案件，給受害者家屬，給廣大群眾一個交代。”
說完這番話，王燁率先起身，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警員也紛紛起身，快步離開。
陳實作為新人，自然是最後一個走的。
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陳實發現方沐還站在原地思考著什麽。
忍不住問道：“師父，你真的覺得許默的突然昏倒是裝的嗎？”
方沐回過神，看了一眼陳實，沒有說話。
剛得到許默暈倒的消息，他第一反應確實是這麽認為的，等他冷靜下來之後，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許默這麽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得不償失不說，還會影響警察對他的看法。
陳實見狀，瞬間就明白在想什麽，說道：“既然不是裝的，可他好端端的怎麽就暈倒了呢？”
這句話點醒了方沐。
隻見方沐眼前一亮，道：“許默雖然受傷了，但已經包紮了，情緒也一直都很穩定，不可能無緣無故暈倒的，肯定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刺激到他了。”
說到這兒，方沐轉身快步走出會議室，前往許默所在的審訊室。
陳實看得一愣一愣的，連忙跟上。
……
……
當方沐來到審訊室的時候。
裏麵空無一人，隻有審訊椅和地麵上有斑斑血跡。
方沐皺了皺眉，然後轉身走出審訊室，來到隔壁的觀察室。
他本想找觀察員詢問情況的，但人並不在這裏，方沐隻好打開錄像，從他第二次審訊結束之後看起。
才看了沒一會兒，方沐的臉色就陰沉下來。
他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陳實，指著屏幕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監控畫麵裏，正是審訊結束後，陳實忘記讓許默簽字的畫麵。
看到這一幕，陳實尷尬地低下頭，甕聲甕氣道：“當時有些走神了，所以忘記讓他簽字了。”
“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陳實知道瞞不過去，也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就是覺得很丟人，於是，他把當時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
方沐聽完，臉更黑了，他看著陳實，怒其不爭道：“你當初是怎麽考上警校的？又是怎麽畢業的？”
此時的陳實，尷尬得可以摳出三室一廳了。
方沐見狀，又狠狠瞪了陳實一眼，繼續看監控。
其中大部分畫麵都沒有意義，因為許默基本都是麵無表情地低著頭。
但隨著視頻不斷快進，審訊室裏多了一個人。
“他怎麽來了？”
視頻中正是劉濤帶著吃的喝的，進入審訊室的畫麵。
方沐皺了皺眉頭，不過也沒有太過於在意。
可很快，方沐就發現了異常。
許默在吃了點兒東西之後，就被劉濤解開手腳，帶出了審訊室，看二人離開的方向，應該是衛生間。
離開前，許默還是很放鬆的，沒什麽異樣，可等他回來之後，許默就變得不一樣了。
驚疑不定、神情緊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陳實也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問道：“咦？許默上完廁所回來，怎麽感覺像是變了個人啊？”
方沐眉頭緊鎖，他在想，在許默上廁所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前後變化這麽大。
帶著這個疑問，方沐繼續看下去。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那是許默被帶回審訊室，王鵬飛恰好來找劉濤，以及二人站在審訊室門**談的畫麵。
看到這一幕，方沐瞬間明白了一切。
“啪！”
“凸(艸皿艸)”
方沐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陳實嚇了一大跳。
“師父，你怎麽了？”
方沐的表情十分難看，臉色也格外陰沉，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深呼吸幾口氣，方沐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沒好氣道：“我知道許默為什麽會暈倒了？”
“為什麽啊？”陳實下意識問道。
“有人跟你一樣，犯了一個不該犯的低級錯誤。”
“(°ー°〃)嗯！？”
陳實一愣，隨即眼神幽怨地看著方沐。
真是的，好端端的你提我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