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液檢測
“除了跟他走，我們還能去哪裏？”
李安然早就已經觀察過這條街，一樓幾乎全都門窗緊閉。
張鳴也看得清楚，扭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昏迷的李聞沒有再說話。
剛才不知道這位中年西裝男人是什麽身份，看他替李安然和張鳴等人拉開車門，而且馬車沒有人驅使，想必他就是馬夫。
李安然和張鳴踏上馬車都被馬車內的情況震住了。
馬車的內壁上沾滿了深褐色的血跡，還散發出一股血腥味。
好在李安然出身醫學世家，張鳴也是出警時見過不少血腥場麵的人。
他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各自找個有些許幹淨的位置坐下。
馬車在車夫的驅使下踏踏前行，李安然和張鳴都盯著馬車窗戶外的景象。
在這個陌生又詭異的地方，他們不敢有半點鬆懈。
“這麽大的一座城，晚上燈光明亮街上卻看不見幾個人。”相比李安然，張鳴觀察得更仔細一些。
馬車在這座城內走了好一會兒，整個安亞城安靜得隻能聽見這一輛馬車的馬踏聲。
“不僅是這樣，這些路人也很奇怪。”李安然補充了一點。
寬敞的大街上隻有寥寥無幾的行人，而這些行人看起來精神萎靡萎蹶不振。
馬車裏的味道並不好聞，很快李安然和張鳴都不再說話。
在感覺到馬車緩緩減速直至停穩後，馬夫敲了敲門輕聲提醒：“兩位客人，我們到了。”
說完他拉開馬車的車門，李安然下馬車後看見眼前是一座歐洲風格建築，和周邊的中式現代建築有著明顯區別。
張鳴扛著李聞下馬車，他已經習慣了這座中歐混搭風格的城市。
“三位請跟我來。”
車夫領著李安然和張鳴走進這座歐洲風格的建築。
這座建築和他們剛才路上看見的其他建築幾乎一樣，一樓的門窗緊閉。
車夫拿出一串鑰匙把門上的鎖一個個打開，又把五六個門栓拉開才打開一樓的大鐵門。
走進這座建築後他們才發現這座歐洲建築是家高級酒店。
天花板上晶瑩的水晶燈照耀著酒店的大堂，有幾位清潔工正在拖洗大堂的地板。
往前直走就是酒店大堂的客戶接待中心。
從大堂的配置來看和星級酒店沒有區別，隻是大堂裏的香水味很濃鬱。
在這裏聞不到外麵的腐臭味但是濃鬱的香水味照樣讓人上頭。
“你帶錢了嗎？”李安然想起來自己出門著急什麽都沒帶。
張鳴摸了摸褲兜，“帶是帶了，但好像不太夠在這住一晚。”
兩人麵麵相覷之時，大堂的服務員帶著一張假惺惺的笑臉迎上來。
“兩位客人，入住手續在這邊辦理。”他和馬夫一樣穿著西裝，隻是比馬夫的西裝多了一塊大堂經理的胸牌。
沒有帶夠錢的兩人有些窘迫，但還是硬著頭皮和大堂經理去了客戶接待中心。
馬夫不管從發色還是膚色看起來都像是歐洲人，剛才的大堂經理也一樣。
而大堂客戶接待中心的兩位工作人員像是混血兒。
“請問一間房一晚是多少錢？”李安然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希望能找到點值錢的東西代替入住費。
“這位小姐，我們酒店對外鄉人提供免費住宿。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負責辦理入住的服務員回答道。
李安然和張鳴都有些愕然。
“但是兩位需要接受一下我們的血液檢測。這位先生扛著的那位就不必了。”服務員的笑容像僵在臉上。
她從接待處的櫃台下拿出了兩片小白紙和兩把尖尖錐子。
“兩位把血滴在試紙上，隻要顯示是紅色就可以入住了。”
李安然和張鳴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眼神後同時望向服務員。
“不用這個錐子可以嗎？我有潔癖。”
李安然和張鳴都不敢隨便觸碰這裏的任何物件，更別說是用這看起來髒兮兮的尖錐子戳自己。
“當然可以。”這位服務員沒有非要讓他們使用尖錐。
兩人咬破自己的手指後把血滴在試紙上。
血很快暈染了整片試紙，除了血紅色沒有其他顏色出現。
“感謝兩位的配合，請跟我來吧。”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另外一個服務員看完試紙的反應後說話了。
李安然三人跟著服務員走上大堂正中央的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和一樓是一樣的歐洲風格，處處可見的水晶燈和亮得發光的鏡麵牆壁。
當然還有那股始終散不掉的濃鬱香水味。
服務員為他們準備了三個挨著的房間，但是李安然和張鳴都不約而同選擇隻要一間房。
服務員隻是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了另外兩間房的房卡。
雖然隻是一間房，但是房間很大住三個人完全沒問題。
張鳴把李聞放倒在**，“你父親暈了挺久了。”
李安然也發現，父親從剛才從樹林竄出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她趕緊拉開李聞受傷手臂上的袖子，傷口因為二次受傷變得更深更難愈合了。
不僅如此，李安然還在李聞的手臂上發現了一些針孔。
一旁的張鳴也發現了這些針孔，兩人對這些針孔滿是疑惑。
“還記得剛才大堂那個女服務員的話嗎？”張鳴眯起眼睛想了想，扭頭看向李安然。
“你指的是哪一句？”李安然從身上掏出急救包。
“為什麽你父親不需要做血液檢測？”張鳴轉身走向窗戶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那個所謂的試紙隻是普通白紙罷了，而且父親這一胳膊的血不需要檢測都知道血是紅色的。”李安然邊說著邊給李聞重新消毒傷口包紮。
“普通白紙？那豈不是誰驗都是紅色？這有什麽檢測的必要？”張鳴雙手交叉橫在身前，理了理這一路的所見所聞。
“我從剛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服務員說外鄉人可以免費入住，如果這個血液檢測是用來分別當地人還是外鄉人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本地人的血不是紅色的？”
李安然處理完李聞的傷口扭頭看向正在沉思的張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