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一樣的說辭
“那你們這些學醫的應該會很興奮吧?”張鳴對當地人的血液是什麽顏色並不關心。
他隻想盡快調查清楚異變人是怎麽回事,和學醫的人找到辦法讓他們不再傷害人。
“我還隻是個學生,這種醫學研究父親和於教授會更感興趣。”
李安然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包紮的傷口。
“你父親和於景鬆都參與過異變人的研究,相比他們我更相信你。”
這就是張鳴會選擇和她警民合作的原因。
“可我是李聞的女兒。”李安然離開床在張鳴身旁的沙發上坐下。
“你和他的關係一般,我不認為你會在公義和親情之間選擇親情。”
張鳴的眼神跟著李安然轉到身邊。從他在於景鬆家裏遇見她到現在,以他多年工作經驗判斷應該不會錯。
“很晚了,明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早點休息吧。”
李安然依靠在沙發邊,單手撐著自己的頭閉上雙眼。
這個房間唯一的一張床讓給了受傷昏迷的李聞,兩人隻能靠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張鳴見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也跟著閉上眼睛休息。
這個夜晚已經過半,房間內隻剩下三人均勻有序的呼吸聲。
直到淩晨5點天尚未完全亮,張鳴和李安然在一片嗡嗡聲中驚醒。
“這是昨晚操控異變人的聲音!”張鳴認出這聲響。
李安然站在二樓的窗戶前拉開一條細縫。
昨晚街道兩旁照亮整個安亞城的昏暗燈光此時變成了樹林裏的白色燈在來回掃**著整座安亞城。
“誰在釋放這樣的燈光的信號?簡直就是瘋子!”李安然忍不住罵了一句。
張鳴也掀開了窗簾的一角看著外麵的變化。
“昨晚異變人不都被你父親關起來了嗎?現在釋放這樣的燈光和信號應該不會有事。”
張鳴看著依舊平靜但空無一人的大街安撫著李安然。
話音剛落打臉場麵就出現了。
外麵的有三四戶大門緊閉的房子突然打開了大門,裏麵的人一邊喊著救命一邊往外跑。
隨即從屋內緩緩走出一個滿嘴是血,雙手抽搐,眼球泛白的異變人。
這些人拚命拍打著其他緊閉的房門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異變人雖然雙手抽搐但行走速度卻絲毫不慢,很快就將從屋裏跑出來的這些人捉住咬死。
“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張鳴看著外麵的亂象疑惑不解。
“我們猜錯了,當地人的血是紅色的。這個燈光和信號聲很可能是為了檢查有沒有當地人發生異變。”
李安然根據自己所掌握到的信息分析著眼前看見的一切。
“這麽說呆在室內也不安全?”
張鳴第一次目睹異變人啃食活人,縱是看過不少凶案現場還是被這血腥的一幕惡心到。
“這裏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兩人身後的**傳來李聞虛脫無力的聲音。
李安然和張鳴驚訝地回頭看見躺在**看著他們的李聞。
“父親,你醒了。”李安然放下窗簾轉身準備給李聞再檢查一遍。
李聞從**坐起來伸手示意不用。
張鳴最後掃視了一眼外麵的情況才放下窗簾,順勢坐在了昨天睡著的單人沙發上。
“看來李醫生對這裏相當了解。”李聞剛從昏迷中醒來,張鳴感覺這個時候盤問他得到的信息更可信。
“我在這裏呆了整整兩年,看著這座繁華的古城變成如今這模樣,自然是了解的。”
李聞麵對張鳴的盤問回答得從容不迫。
李安然找了個熱水壺煮了點開水,從急救包裏取出消炎藥遞給李聞。
李聞接過李安然遞來的消炎藥和開水服下。
“那李醫生方便給我說說,這座城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張鳴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
“這座城叫安亞城,當年我無意中在樹林發現自己能打開這個奇異的空間。第一次打開的時候我的導師於景鬆就在我身邊。”
李聞抬起眼眸看向那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窗戶。
“安亞人很熱情,給我們介紹了這裏的人文風俗,也讓我和於景鬆了解到了安亞城地底下的古遺址。”
李聞說到這又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於景鬆對古遺址裏的那個神明遺骸很癡迷,帶著其他的學員一起來到這進行研究。一切噩夢都是從他的貪念開始的。”
李聞的臉上除了剛才的疲憊外多了幾分慍怒。
“為了能更了解這副遺骸,他偷偷潛入古遺址抽取了遺骸裏的血液,還用安亞人做實驗。才會有變異人出現。”
說到這,李聞的手掌不自覺蜷縮成拳頭。
他描述的整個經過和於景鬆的不一樣,這讓李安然和張鳴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
“那這吵人的嗡嗡聲還有燈光是怎麽回事?”難得現在大家都身處安亞城,張鳴盡可能問清楚一些。
“安亞城當時有一種奇怪的傳染病在廣泛傳播,於景鬆覺得可以借著這個傳染病給當地人做實驗。沒想到真的讓當地人的傳染病好起來了,可惜不久後接受實驗的當地人就出現了異變。”
李聞這裏的描述和於景鬆的幾乎一致,這點看來是真實發生的事實。
“比異變更可怕的是,被這些異變人咬傷後不久也會變成異變人。與其說傳染病被治愈倒不如說這傳染病升級了。”
李聞後麵說的這番話使李安然和張鳴都瞪大了雙眼。
“父親的意思是,那些被咬死又被剖開肚皮吃光五髒六腑還能像異變人一樣行動自如攻擊別人?”
李安然想起了在樹林裏發現的錢三昭。
“十五年前經曆那場異變的時候,這些異變人隻會咬人喝血,並沒有發展到剖開肚皮吃五髒六腑的地步。我這次來就是想找出這個變化的原因的。”
李安然轉身看向張鳴,她覺得父親沒有撒謊。
張鳴也從李聞說話的微表情中沒有讀出任何撒謊的跡象。
“可是孫燕和錢三昭是怎麽回事?”李安然記得於景鬆當時說首先進行實驗的人是科研人員孫燕而不是當地人。
“你見過於景鬆?他都和你說了什麽?”李安然的這個提問暴露了自己,李聞的眼神變得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