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把酒言歡
楚昊不客氣地說道：“陛下，草民北伐凱旋，早已將功補過，陛下這麽做，分明是報複。”
李世民麵不改色地說道：“朕向來公私分明，恩怨分明，何談報複之說，靖兄，你來說說，當日楚昊是否答應？”
“是答應了。”李靖道。
“陛下，臣作證，楚昊的確答應了。”房玄齡道。
楚昊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他壓根沒有料到李世民這般厚顏無恥，百官願意與他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臣遵命。”楚昊氣呼呼走出皇宮。“哈哈哈...”
與此朝堂內響起得意的郎笑聲。楚昊出宮，劉仁軌，梁建方，程處默，程處亮，李崇義，李崇晦狂奔著跑上來。
適才。皇帝陸續獎賞他們，目前，他們既有軍功，也有爵位，關鍵在神武軍內任職。
程處默興高采烈的道：“將軍，沒想到陛下如此信賴你，五萬神武軍啊。”
“信賴個屁，一日坑我兩次，簡直是窮瘋了。”楚昊沒好氣的說。
他打了仗，建了功，結果得繼續操勞，還得給李世民還錢，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將軍，你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朝廷獨領一軍者，要麽有從龍之功，要麽是百戰猛將，唯獨將軍是個例外，這份信賴與榮耀，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啊。”
程處默羨慕嫉妒的說。“將軍，你表麵才從五品下的宣威將軍，實則權傾朝野，直接向陛下負責，末將身份都水漲船高，被陛下格外提拔。”李崇義興奮的道。
畢竟，所有府兵戰時作戰，閑時訓練，務農。神武軍與諸軍不同，專門用於作戰。這是支獨立的軍隊，李靖，李績都沒有這份榮耀。
“是啊，將軍北征之戰表現的亮眼，難怪陛下信賴。”
梁建方道：“末將願誓死追隨將軍。”
“嗬...”楚昊輕笑，蔑聲道：“北征，才針尖大點功勞，不值一提。”
唐初。名將多如牛毛。不滅一國，誰好意思稱自己是名將。
“將軍，陛下征戰王世充時，末將已經在衝鋒陷陣了，至今才榮升為都尉。”梁建方委屈的說。
人比人，氣死人。“都尉？”程處默驚聲道：“老梁，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神武軍五萬兵勇呢，哪家都尉有資格統帥七八個大軍府？”
呃？十幾個軍府？梁建方愕然呆滯。那麽自己早已喪命沙場，當然敢衝殺。
李世民哈哈大笑，長孫無忌卻歎了口氣，李靖則沉思不語。楚昊回到府中，程處默和劉仁軌正在等著他，梁建方則在一旁準備酒菜。
楚昊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對他說：“帶他們去我的酒窖看看。”
程處默點了點頭，然後帶他們去了。楚昊望著眼前的酒庫，對程處默說：“這就是我的酒庫，這裏的酒足夠我們好好慶祝一番了。”
程處默笑了笑，然後楚昊轉向其他人說：“今天我們不談公事，隻談酒。”
眾人點頭，然後開始暢談各自對楚昊北伐策略的看法。李崇義說：“將軍的策略真是精妙，若能成功，我等必定能得到陛下的重用。”
楚昊微笑著說：“我組建神武軍的目的就是為了北伐，我希望能夠通過這次北伐，讓大唐變得更加強大。”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讚同，他們相信楚昊的策略一定能夠成功。而此時，皇宮中，李世民和侯君集正在討論楚昊的北伐策略。
李世民說：“楚昊的策略確實精妙，若他能成功，大唐的未來將更加光明。”
侯君集也點頭表示同意：“是的，陛下，楚昊的膽識和謀略確實非同一般。”
李世民哈哈大笑：“好了，侯君集，你也別太誇讚他了，畢竟他還是個年輕人。”
侯君集點頭：“是的，陛下，但是他的才華確實令人欽佩。”
李世民哈哈大笑：“好了，我們繼續討論楚昊的北伐策略吧。”
楚昊懷疑楚昊謊報軍功，不知如何大量殲敵。長孫無忌不再勸阻。侯君集乃秦王府悍將，南征北戰多年，自身戰功赫赫，軍中又有幾人能做到。
李世民負手而立，滿目憧憬的說：“朕希望楚昊能帶來驚喜。”聞聲，房玄齡匯報。
平康坊。外省駐京官吏和各地進京人員的聚集地，也是著名的青-樓聚集地。楚昊府邸恰好安排在此。
李世民賞賜的宅子不大，恰好三進三出。楚昊一行走進庭院內，宅院內空空如也，不見丫鬟，家丁蹤跡。
“抽空在軍中選些忠實的退伍老兵，在我府上做事吧。”楚昊向梁建方叮嚀道。
“末將盡快安排。”說話功夫，有兵勇陸續送來製酒的道具和少量米酒。有過先前釀酒的經驗，再次釀酒順風順水。
黃昏，蒸餾出幾缸酒。程處默，梁建方等人見狀，好像饑腸轆轆的餓狼，抓起瓜瓢打滿酒狂飲。
過了酒癮，他們才慢慢小酌。
梁建方深吸口氣，高呼道：“過癮，過癮呐，北征時，水壺內裝著酒卻不能暢飲，都快把我憋瘋了。”
“誰說不是呢，我差點違抗軍令，喝光存酒了。”李崇義說。楚昊理解他們的苦楚。
郎笑道：“放心，既然我們共事，今後保證你們喝個夠。”
“哈哈哈，老夫一猜你小子在家裏釀酒。”突然，門口響起爽快的笑聲，程咬金大步流星走進來。
“國公（父親）...”見狀，楚昊等躬身行禮。程咬金隨意的擺擺手，疾步走到酒缸前，抓起瓜瓢打了些酒咕嘟咕嘟喝起來，解了酒癮朗聲道：“痛快，太痛快了。”
“好你個程咬金，我說你個老小子，怎麽一出宮不見了。”尉遲恭跨步走進來。
很快柴紹，李靖，秦瓊，李績，房玄齡，李孝恭，侯君集紛紛踏步而來。
幾分鍾內，魏征，杜如晦，虞世南，長孫無忌等朝廷大佬不請自來，齊聚趙府。
呃。楚昊觀之，不由得頭大。他宅子內連丫鬟家丁都沒有，如何招待宴請眾人。
劉仁軌李孝恭朗聲道：“各位叔伯，小侄家裏既無家丁，也無丫鬟，今晚恐怕沒法宴請大家了。”
楚昊恭敬回禮，然後對李孝恭道：“我家隻有三勒漿，大家不嫌棄的話，就請品嚐一下。”
“楚昊，你可真是客氣。”李孝恭爽快的道：“我家兩小子隨你建功，這頓酒我請了，今晚大家去群芳樓。”
他清楚皇帝對楚昊的信賴，更清楚神武軍的價值。李崇義，李崇晦不犯錯，追隨楚昊未來前途無量。“河間王，你個老不羞。”
程咬金拍著自己的臉頰，提醒道：“大家身份太敏感，我提議去閑庭居，帶上酒，順便給楚昊幾人接風洗塵。”
“是我考慮不周。”李孝恭回首道：“各位，我們去閑庭居。”
“對，去閑庭居！”眾人齊聲附和。楚昊麵色謙遜的道：“怎能讓伯父破費呢，小侄請大家。”
閑庭居。平康坊內較為出名的酒家。平日裏，功勳富豪，文人士子常來此飲酒作樂。
黃昏，生意正紅火。李孝恭，程咬金，尉遲恭等朝中大佬，好似盜匪快步闖進來。
小二見狀，當場愣在原地。眼前官吏時常來閑庭居喝酒，卻是首次來這麽多。
一進門，李孝恭抓住小二肩膀闊聲道：“小二，找個大點的地方，把店裏的好菜端上來，全記我賬上。”
河間王？小二不敢馬虎，戰戰兢兢打量四方。大廳中央處，兩桌客人恰好起身離去，小二匆匆收拾後把兩張桌子並起來，邀請李孝恭等入座。
其他人，眼睛齊刷刷望向楚昊麵前的酒壇，神情貪婪，躁動，急不可耐。
李孝恭見狀打趣的說：“你們怎麽跟沒喝過酒似的，各個饑渴難耐，這酒比我府上的三勒漿還好喝嗎？”
“你啊，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酒豈是三勒漿能比。”
房玄齡文縐縐的說。“河間王，你府上的三勒漿的確爽口，但和楚昊的酒比相差甚遠。”
尉遲恭懟過去。程咬金幹脆道：“再好的三勒漿，不及此酒萬一。“這麽誇張嗎？”李孝恭神色狐疑。
長安城，他府上的三勒漿堪稱頂配了，以前房玄齡，尉遲恭，程咬金經常死乞白賴去他府上蹭酒喝。
今晚...竟然...長孫無忌亦好奇，不解的說：“近來，玄齡，老杜，在我麵前把楚昊的酒快誇上天了，陛下也時常念叨著。
楚昊舉起酒壇，以一種狂野的方式撕開封口，釋放出濃鬱的酒香，仿佛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這酒...”李孝恭聞到了酒香，不禁吞了口口水。“好酒，好酒啊！”“是啊，酒香四溢！”
秦瓊、柴紹、虞世南和長孫無忌等人都抿了抿嘴，聞著酒香心癢難耐。
“對對對，是這味兒。”
“盼啊，念啊，終於有機會再次大飽口福了。”李靖、李績和侯君集等人連連稱讚，眼巴巴地望著楚昊。
酒香引起旁邊食客的注意，他們紛紛轉頭望過來。楚昊抓起酒壇斟酒，清澈如泉的酒水瀑布般流出來，頓時客廳酒香更濃，香氣宜人。
即使李靖和李績等人有幸在宮裏小酌，看到如此清澈的佳釀，仍然掩蓋不住他們激動的心情。
長孫無忌等沒有喝過的人，瞧見如此清澈如水的醇釀，當即驚目結舌。與渾濁的三勒漿相比，這酒清澈無暇，單論品相已超過市麵流通的佳釀了。
楚昊、劉仁軌、程處默和李崇義等人為大家斟滿酒。李靖似乎回想起什麽，好心提醒道：“這是烈酒，大家輕吮慢飲，切勿舉杯狂飲，切勿貪杯。”
各自端起酒碗，李靖道：“今晚，老夫借花獻佛，恭賀柴紹、楚昊幾個小子凱旋，幹。”
程咬金、李靖、李績等人仿若理解，他們舉杯小酌，聞著濃濃的酒香，神色享受地品嚐美酒。
秦瓊、柴紹、李孝恭幾名武將，早受不了酒香的**，急不可耐地仰頭牛飲。
烈酒入喉，引來激烈的反應。“謔，好辣的酒！”
“咳咳，這酒霸道。”秦瓊和李孝恭大聲疾呼，飽經滄桑的麵孔漸漸泛紅。
長孫無忌和虞世南等見狀，模仿李靖舉杯小酌，品嚐酒香。“這酒純正，無異味！”
“入口甘潤，爽洌，回味無窮！”
“醇厚綿香，回味悠長，好酒，當之無愧的好酒。”好酒。堪稱絕世好酒。
半碗酒下肚，各自過了酒癮，李孝恭羞愧地道：“慚愧，慚愧啊，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
“哈哈哈，你也有走眼的時候。”程咬金回道。李孝恭氣惱地道：“楚昊善戰，我怎知他還能釀製出如此好酒呢？”
“哈哈哈...”一陣朗笑聲過後，眾人推杯換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氣氛熱烈。在閑庭居內，食客們聞到了酒香，紛紛將目光投向楚昊所在的位置。
“這是什麽酒，聞起來好香啊！”“聞著香醇，喝起來口感肯定爽口。”
食客們竊竊私語，其中有人忍不住上前詢問虞世南大人：“大人，你們喝的什麽酒，能否給小人嚐嚐。”
虞世南抬手護住自己的酒碗，厲聲嗬斥道：“你這人不懂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嗎？小子，哪涼快哪待著去。”
食客掏出紋銀寄給李孝恭：“官爺，小人願重金購買。”
“羞辱誰呢，我李孝恭像缺錢的人嗎？”李孝恭喝問。
食客自取其辱，不敢再磨嘰，更不敢打擾對方雅興，連忙躬身作揖欲回到自己座位。
這時，楚昊出聲道：“夥計，給我三錠銀子，給你一壇酒。”食客提著酒離去，很快閑庭居一角傳來驚呼聲。這個小插曲，不曾影響酒宴熱鬧的氣氛。
眾人把酒言歡時，李靖目光望向楚昊道：“楚昊，今晚老夫不光是來喝酒的，心裏有諸多疑問向你請教。”向我討教？
楚昊大吃一驚。你可是李衛公，大唐軍神啊。在軍神麵前班門弄斧，容易遭社會毒打。
秦瓊，魏征，李孝恭，虞世南，長孫無忌等亦神色吃驚，論軍事造詣，朝廷諸將皆不如李靖。
李靖向楚昊請教。頓時，放下酒杯洗耳恭聽。楚昊受寵若驚，謙遜的道：“伯父，請教兩字小侄承受不起。”
“楚昊！”李靖突然板著麵孔，似乎非常生氣，此子滿腹韜略，善謀善戰，卻過分謙虛，讓在場將領活不活了。
直言詢問道：“前陣子，在皇宮聽你闡述北伐策略，老夫受益匪淺，怎奈當時情況特殊，你似乎來不及闡述完分化突厥的策略？”
“對對對，賢侄，你的確沒說完。”房玄齡道。
杜如晦感慨的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快說你的策略。”楚昊眼巴巴望著眼前的熟肉你可以改寫為："哪有什麽策略，隻是吹牛罷了。"
"吹牛？是的，就是吹牛，吹出了北伐策略。"